御坂美琴的消失（九十二）

波动在上条身体中的感情只剩下一种，懊悔。仿佛坠落进无尽深渊的悔恨。他应该早就意识到，从未得到幸运垂青的他就可能赌中御坂短暂的出现时间。而他明知道这一点，还选择了等她出现，才匆匆忙忙地往她身边赶。简直就是一开始就奔着失败而去。

“别都板着脸嘛，是我你们就这么不满意吗？”被众人围在中间，4号人格似乎没有丝毫不自在，甚至尝试缓和气氛。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白井黑子始终露骨的表达不满，也许是彼此确认了想法，仍由固法美伟先开口，“毕竟我们常常能看到你，却已经两年没见过御坂同学了，自然会失望。”

“既然你们都有了这样的想法，为什么还对我这般态度。假如原初人格真的完全回归了，你们可就永远见不到我了。”眼前的御坂收起往日嬉笑的玩世不恭，竟意外的正经。

固法等人顿时语噎，连白井都犹疑了起来。上条虽然明确说过自己愿意用其他的人格换回御坂，但是真正将实行的权力放置在他的手中。不可能会做吧……他也犹豫了。

“所以啊，现在赶紧跟我约会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图穷匕见。御坂的神色转变太过于迅速并自然，在场的女性都没有思考过她是否早有预谋。只有后来才进入房间的上条当麻立马发觉周遭沉重的空气霎时如同敲碎的冰块，豁然开朗。

“什么啊，不要对我露出那种嫌弃的表情啊。”御坂用讨好的态度回来对女孩子们露出灿烂的微笑，还在巧妙的时机插入简单的魔术。然而大家不为所动，集体对她下达了逐客令。

“搞砸了呢。”御坂双手交叉在脑后，泄气的口吻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身后的上条寻求安慰。

“即使不用那种自我伤害的方式，她们也能理解你的苦心吧。”

“难说啊，原初人格可不是我能简单替代的。”御坂对上条的想法不以为然，放下双手，转过上身问道：“学长不用回去上课吗？”

“我不想再错过了。”上条的语气跟目光一样坚定。

“所以……”御坂停下脚步，整个人都转向上条，若有所思的眼眸细细眯起，“……你打算一直跟着我？”

“我会跟着你们所有人。”

“好吧，虽然听着不怎么精明，但不乏为好办法。”御坂耸耸肩，回到之前的方向，迈出一步又回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和我走得近一点，不然原初人格只出现一瞬间，你不是还会错过。”

上条没法反驳御坂的假设，但是他本能认为走太近好像不太合适。

“还有你一直跟在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身后，搞不好会被当成是心怀不轨之徒哦。”

御坂说话的时候，依旧笑面如花，不过上条仔细思忖了她这句至少有一半是开玩笑的话。以他素来的经验，尾行的过程中被人举报的可能性不为零，甚至可以说相当高。要是因为跟警备员解释，错过御坂美琴再一次出现的时机就太无厘头了。

御坂大概看穿了上条的内心的搏斗，不经意放慢脚步等他走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