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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响(碧蓝/俾胡)第二十六章 为了月色和你

2020-04-29 18:46 作者:王齐允-家里蹲  | 我要投稿

      

 提示:这章有车轱辘轧过!

          又是4000+

 为什么到这里我文思泉涌……


         “你又发什么疯?”淑女被这种突然又莽撞的行为气的跳脚,又不敢声张,只能压低了声音锤来人的肩膀。

        “月亮很好嘛,我就觉得不该自己看……”俾斯麦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管一个劲的看胡德,眼里的欢喜都要堆出来。

          军人抬眼静静扫视着房间,倒是和自己卧室不一样的风格,放眼望去多是绣工精湛掺杂金丝的织品用于愉悦主人自己的眼目,还有镶嵌细工的贴面家具,到有几分鸢尾的味道。扶手椅上的不起眼处有一个精致的金狮头像,一看就是王室的东西。漂亮的玫瑰锦缎窗帘和亚麻底衬上是布歇风的牧羊图情调既严肃又雅致。

        淑女可来不及欢喜,探头一看,哪里有什么月亮,今天晚上多云……把脸色一凝,故作严厉:“现在见到了!趁现在还没到午夜,皇家警卫的巡逻还不严快点出去,不然你就走不掉了。”

        “不要。”俾斯麦一反常态,任性起来……或者说,粘人起来……

        “你……”胡德叫这个忽然小孩子气的家伙一时气的语塞,怎么好端端的人就发了疯呢?

        看着女孩不善又不安的神色,俾斯麦一把抱住了有些不情不愿的姑娘:“你看我都多久没能抱你了?费这么大劲来看看现在就赶我走,也太没人情味吧……况且我来看自己的人有问题吗?”

        “你自己不清楚有没有问题啊!女王要知道你今天偷偷进来了明天就能把我炮决了!”怀里的姑娘气的哼哼,但是并没有推开这个笨蛋。

        或者说,嘴上不情愿,实际完全沉浸其中了。这种暖意,这种触感,她的味道,撩动脖后碎发的呼吸,拥抱的力度……她不能自拔。

       一时安静极了,房间里是钟表的滴答声,还有两个渐渐平静,渐渐同步的呼吸。

        沉静的橘色灯光下,女孩脖颈的线条更加柔美,心里一沉,俾斯麦忍不住的落了唇。

        皮肤下的血液是否流速加快,宰相并不清楚,但是心跳连结的搏动在这个悠长的吻里可以明确的感知到骚动。

        慢慢的,终于分开。女孩的脸上只有微红,仿佛刚才的愠怒只是一场幻象,牵着这人的手,把她按在了椅子上:“我去给你倒杯茶。”

        白衣裙消失在另一个房间,只不过脚步有点匆忙。

        带着不明的微笑,宰相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

        胡德端着茶回来的时候,俾斯麦正在把玩着那只钢笔——S&H。她的大衣上有明显的粉痕,大概是刚刚在墙上蹭的,漂亮的皮军靴上好几道划出来的印子,来人也来不及心疼,只顾盯着笔傻笑。

        “还不把你这衣服挂起来,”胡德指挥孩子似的,打开柜子,拿出备用的拖鞋,“把你的鞋也换了,这么多痕也不知道好好保护。”

        宰相无比听话。室内很暖和,只要穿着衬衫就足够了。

        褪下军装,就好像寄居蟹脱掉了自己厚厚的外壳露出柔软的内里,胡德忽然发现这个人一下子不再那样锐利,台灯下温和的表情还有泛着白气的茶水,浓浓的居家风。

       “你就准备在我这里藏着?你到底要怎么出去啊?”掩嘴笑着,淑女靠在写字台上,倒是好奇这个一向谨慎的家伙有什么后手。

        把茶杯放到一边,俾斯麦一把揽住身前的姑娘,半强迫着她坐到自己腿上,环着纤细的腰肢,脸埋在她的衣裙里嗅着玫瑰的清香。

       “提子在外面的车里等我。” 

        “你就这么教导妹妹的?”

       “她跟胜利可是无师自通,用不着我来教。”

        说着,手夹起了桌面上写了一半的信纸,逗笑着:“怎么,给我的?” 

        信这种东西,隔着纸面和距离,有些当面说不出口的话就能自然流露,可是直接被人浏览那就是公开处刑了。一下子红了脸,淑女伸手就去抓,可俾斯麦怎么会让她得逞呢?手伸得远远的,胡德只能俯着身子去捞,好不容易抓住了,却被某人一下子彻底搂在了怀里。胡德想支起身子,可某人的脸一下子凑近了。

       近,太近了,胡德都可以数着那人纤长的睫毛。好看的鼻梁,笑的越发嚣张的嘴角,还有平时严丝合缝现在却解开了一颗扣子的领口,若隐若现的漂亮锁骨……

       如果理智可以具象化,胡德觉得那一定是一束丝线,因为在这个人离的过分近的眼睛里,胡德看到了不知所措的自己,丝线在脑海里一根接着一根崩断。

       有什么在驱使着,教唆着,挑逗着,就像歌剧里说的一样,心被击碎了又被粗暴的揉皱,她已经昏了头。

        向着无瑕的一字型锁骨,女孩倾身咬了下去。

 

   (地理课代表警告!!!看不懂的自行,我尽量选最浅显的栗子了ヽ(•̀ω•́ )ゝ)

         燥热从脚底一路向上,汗水像是水车刚刚转动流水渐渐漫过了田野,有力的臂膀环顾着自己,甚至已经双脚离地,全身心依附于某人。

        带着不可满足的欲望无尽索取,茶的微苦从舌尖传递到舌尖。像是泰晤士河入海,碧绿的河水与海水一时相触却不相合,明明不相同却搅动在一起,再也不可分开。吮吸、纠缠、舔舐、交融,把该死的局面通通抛开,在这一刻无暇他顾。

        睡裙轻松的褪到脚腕,像是信徒,俾斯麦膜拜着。婷立的小树遥遥欲坠,只是依靠着更加挺拔的白杨才没有在欲求的风暴里倾倒。

        双手划过脖颈,随着指尖起舞,胡德只觉得自己一寸寸的燃烧,只是在另一个人的眼里,仿佛春从南方来,鲜花盛开的前线一点点向着北方推进,又似在哪本书上看到的重樱富士山的“樱之线”,粉色从山麓一路向上直到把整座山都变成花海。

        一路向下,探险者走在顿巴斯和阿伯丁,足迹遍布山峰的每一处角落,勘探着,攀登着,试探着可以继续向上的道路。

        山顶的风景一向最好,也最骄人的澎湃。

       西风携着水汽侵袭,滋润了干渴了太久的大地,雨云缓缓划过山尖,贴合着每一条山梁而下,却也翻动每一片草地,把柔美的大地吮熨。   

        淑女压抑着自己,最后的清明告诉自己绝不能发出哪怕最轻微的悲吟,紧紧的揪住那人已经凌乱不成型的衬衣,热量和湿气蒸腾而上,两具滚烫的身体在最本初的动力驱使下紧贴无隙。

        只感到阻碍和狂热,大力一把摧毁了所有纽扣,像一张破纸的衣衫被丢到一边,朝圣者将自己今夜再无可能站立的神祗缓缓置于鹅绒上,又一轮进攻再开。

        暖锋由耳垂登陆,沿着脖颈一路畅行无阻,双手探究着难言触感的材质。化身为匠人,在迷蒙的漩涡里搓捏、轻压、挤按,只为求得最完美的作品,最完美的形状。

        热潮侵袭,危险的海浪随着外力作用一再漫过防波堤,喉头焦渴又痛苦,只想呐喊,只想呼唤,却在这不近人情的形势前喑哑。

       探险者已经二度踏入山间,似乎一次登顶的经历给它以无限的鼓舞,征服和再次征服于它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无限的寻求俯视一切的机会。

        沿着小径盘旋而上,山路越发陡峻可探险者的脚步越来越快,似乎受到上一次经历的鼓舞。 登顶之时,远处的海浪同时扑击着岩壁,破碎了。而另一座山脉正在经历地震般的冲击。

        无限接近起源却无法到达,淑女只觉得世界在眼前朦胧一片,她可以看到却无力思考,可以听见却不能回应,只有重病之际才能体会的虚弱把自己牢牢抓住,可刚刚自己不明的大力已经在身前这人的身体上留下了无比触目的红印。

        有些心疼和不好意思:“是我太不注意了。”

        俾斯麦看着这个明明已经被折磨的含着泪却来关心自己的笨蛋,实在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把头埋在姑娘的秀发里,暗声道:“那应该是我太用力了。”

        ……

        跋涉出山区,是一片沃土的恒河平原,风雨更加肆无忌惮的侵袭大地,一轮又一轮降雨强势的扫过。而探险者用脚步丈量着,缓缓推进。

        胡德感觉自己就像一张弓,不断朝着从未想过的领域绷紧,每一次自以为的极限都会被下一次超越,而最后的极点她很清楚正在随着一次次试探来临。

        地堑而成的维多利亚湖畔,雨云久久徘徊,不时光临湖面,都叫胡德掩住口,拼命压抑,伸手推阻,修长洁白的藤蔓纠缠着,却总会被粗暴的压制住。直到胡德终于一缕哭音从指缝间滑落,才云销雨霁,叫人有片刻喘息之机。

        羚羊峡谷间奔涌着久未光临的冰雪融化的山洪,只觉得躁动感积在心底越来越浓。 

        “很难受?”罪魁祸首帮她拨开了已经湿透的发际,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胡德委屈的点点头,还是一声不吭,呼吸沉重,想必忍得辛苦。

        俾斯麦有些后悔。但是事已至此。

        “我轻一些,咬住肩膀。”

        

        探险家再度出发,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从未有人踏入的绝境。拨开雨林,旧日羚羊峡谷里的闷热和潮湿叫人难以涉足,无名的地下泉被内力作用加热细流不断,泥泞的地面吸附着脚踝,形成前进的阻力,但阻挡不了继续探寻的决心,一次次的重新出发,又再度溃退。

       越发狭窄的前路,越发逼仄的空间。

        越来越闷热的房间。

        胡德已经看到了,所谓极点,所谓起源。像是被潮头抛起的不知所措的斑海豹,只感觉沉浮,只感觉茫然,只能在风高浪急的北大西洋里牢牢抓住紧贴自己的,这片带着滚烫温度的舢板。 

        随着探险家最后一次的努力,景象豁然而开,奇伟又瑰丽,绝境的魅力是永远不可言的秘密。

         似乎自己也濒临绝境,俾斯麦颤抖着完成匠人最后的工序。

       当陆板块和洋板块在隔着数千米的海水下碰撞、挤压,弹指一挥的生命是感知不到任何变化的,只不过当这一进程被缩短了无数倍,人们才会意识到这一切是如此激烈。 火山沸腾喷发涌流,大地和海洋破碎又重新形成,海水激荡漫过平原,汪洋一片。是势均力敌,是水火相并,是世间的独有的绝景,造就前所未有的世界。        

        牙齿再不受控制,搅合感自下而上,每一处都在命令着自己用力收紧,手臂、身体、双腿,乃至脚尖,所有的所有都寻求着突破口宣泄自己无处盛放,早就泛滥的欲念,但主宰者不是自己而是这个眼神同样迷离又强势的人,所以疯狂的依附着,渴求着,缠绕着,臣服于最原始的支配。

         ……

        

        昏黄的灯光下,洁白的人体拥抱在一起。

        宰相吻着姑娘沉睡的眉尾。

        即使足够轻了,这不经事的女孩还是半昏了过去,没轻没重的手顺带着送了自己一身的抓痕和肩膀上不知道有没有破的灼痛感。 

        起身找来擦拭的方巾,沉睡的女孩在翻身挪动里苏醒,大概是连害羞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把头藏进了枕头里。

        只是笑笑,任她自己嘀咕,俾斯麦手上动作不停,很快的处理好。“要我待到天亮前吗?”凑到枕头边。看这个发挥鸵鸟精神的傻姑娘作何反应。

        慢慢的,把只把眼睛露出来,海蓝和浅蓝里一个羞涩一个笑意深沉,看不见表情的姑娘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

        

       大概老天保佑,当淡青色的微光嵌在天边,浓雾已经从海上飘来笼罩了整个港区。

        俾斯麦坐在床边整理着衣装。忽然,背后贴上了温热,双臂从后面环绕着自己。

        “之前谁一个劲的赶我走的?”回过头来,是女孩满满不情愿的脸,眼神躲藏到一边,手臂却箍的更紧。

        反身抱着这个好不容易才会任性撒娇一次的人,宰相安慰道:“我保证,不论你们女王怎么想,万圣节前后你肯定归我了。”用手指封住她正疑惑的双唇:“机密。”

       黑色的影子从阳台一跃而下,在注视中很快消失于雾色。


        微曦的晨光里空气沉重而冷清,水雾蒙蒙却是醒人。即使是女王的花园也要受四季法则的支配,在清秋里略显衰颓。

        俾斯麦来到昨晚翻过的墙头,正准备故技重施,也不知道提子现在还是不是等着。

        忽然,利剑从背后破风直刺!

       俾斯麦来不及反击,一个侧身,刺剑牢牢的扎在了石砖缝间,来人的剑上力度大的可以杀人了。

        冷眼逼视袭击者,过腰粉发,蓝瞳尖耳朵,剑上有着和威尔士相似的狮子和独角兽,很明显了——约克公爵。

        “有我可笑的姐姐作赫尔墨斯看来还是不够,宰相还是亲自前来了。”并不在意刚才自己杀人的剑意,带着阴冷却不输给自己姐姐的气势,约克倒是一副唠嗑的架势。当然,没有这把出鞘的剑就更合适了。

        俾斯麦颦眉不答,只是眼神依然冰冷。

        倒也不在意这种敌意的沉默,约克收剑回鞘,笑容比刚刚令人舒服一些:“怎么样,皇家的维纳斯能叫铁血的阿瑞斯满意吗?”

        “本相不喜欢和见面就展示敌意的人过多交流。”收回眼神,俾斯麦径直走向墙边,直接翻身而上。

        “汝就不怕余上报陛下?”仰视着这个即将消失在墙头的人,约克倒也没有对入侵者多加阻拦。

        “你可以试试。”毫不留恋的,来人跃出了视线。

        “犹如飞蛾扑向星星,又如黑夜追求黎明,早已跳出了人间的苦境……”念诵着传世的诗谣,仿若月色下的舞者,神秘的少女背着手,笑着眺望未知的窗。

(图片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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