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你不是无法私有的月亮,而是我能靠近的星星。
渣渣文笔,请多包涵~

举着酒杯的宾客觥筹交错,利益交换,似乎并不关心除自己之外的一切,这里冷酷地不像是一个结婚现场。南暮的手被边怀远毫无怜惜地握着,掌心冰冷,像一个牢笼遮天蔽日地包裹着她。
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清晰。挑衅意味明显的声音幽幽传来“伯贤,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小妈,南暮。”
边伯贤的眼神漫不经心的划过南暮,嘴唇微张,严肃开口道:“你好,南暮小姐”
‖
一时间拔不开目光。
他瘦了,是不是忙起来又不记得吃饭;
他成熟了,是不是....
他还是这么好看,但眼睛不亮了;
他还会笑吗?
说出口的只有那句“你好。”
我好像不认识他了........
南暮想象过后来的他们再见面会是什么身份;伴郎伴娘,同事,合作伙伴,养老院的牌友,或是两不相见。
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
‖
新婚的夜晚,偶尔传来的乌鸦叫声凄切惨淡,提醒着南暮这不是梦,她确实是答应了这个无理的要求,答应了所谓家里的困难让自己成为和亲的公主,成了可笑的小妈。
忙完现场的事情回到所谓的家,她太熟悉不过了,那是伯贤和她偷偷进来过二人世界的地方,是憧憬未来的地方。
边怀远看透什么似的,一笑置否“就半年而已。”
南暮在前面无法看到边怀远的表情,“不用您说,我明白。”
她当然知道这是利益交换的形式罢了。
边怀远厌弃极了,“你一到这,边伯贤这小子又搬回来了...还真是对....苦命鸳鸯。”
南暮皱了皱眉头,那轻狂肆意的劲头,还真是和边伯贤一模一样。“不劳您费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半年内,别丢我的脸!”不可反抗的命令下达完毕,仿佛窒息一般扣住咽喉。南暮急促地打开客房的门想寻找新鲜空气缓解。
打开门的瞬间,她落进了一个有微弱烟味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布满鼻腔,沉寂的回忆汹涌而来。

南暮的语气不自觉的变软“你现在怎么还会抽烟了?”南暮不适的想推开对方,似是挑起了怒火。她被狠狠甩开,刺痛意料之外地没有到来,她直直倒在了床上。床边投射进来的月光照在了伯贤的半张脸上,愠怒使他的眉头紧皱起来。
南暮被蛊惑一样,凭着心里最深处的声音朝对面伸手。
伯贤牢牢扣住她的手腕,嘲讽着说道“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啊, 小.......妈....”
两人距离急剧缩短,手撑在南暮两侧,专属于伯贤的草莓香气夹杂着烟味席卷而来,阴影遮盖着伯贤的脸庞。
她看不清,也挣脱不过,只闭眼等着。
伯贤在她的微凉的薄唇前停滞,炙热的眼神涣散起来。黑暗的环境里,伯贤的低语更加魅惑无垠,直至心脏“他是不是也这样吻过你啊。”
南暮麻木的心脏顿时酸涩不止,她看见伯贤时本来只有心动不是嘛~
“伯贤,不要这样!”似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伯贤哼的一声“你赌气说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难道就是他吗?”
我死也不信
话一说完,他猛倾下身,恶狠狠地贴紧南暮的唇瓣,暴厉的气息瞬间撬开牙关,疯狂袭卷。
太过突然,南暮是愣怔的,他撬开唇齿之后她才有些实感。
怎么办,我快要保持不了清醒。
与伯贤相比,她所谓的条条框框早就已经显得苍白无力。
无比默契的唇齿相依,他回味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柔软,不肯离开。激烈攻击之下,早就让南暮只能绵软的回应。
不够,这还不够.....
夏夜的风总带着些叛逆的凉意,总在无声反抗着。在通风的窗户却还在助纣为虐。
积累的凉意侵蚀了南暮的肩头。
~阿嚏~
“伯贤,我冷了。”
专属于南暮的娇嗔流进伯贤的耳朵,他刹那清醒过来,才发现南暮穿着白天的吊带裙内搭还未换下。
慌乱占据心头,他立马起来,先掀开被子给南暮盖上,转过身去再把窗子关上。
想拿起口袋里那根烟的手默默在手里攥着。
南暮换了睡衣洗漱完毕后出来发现他还在这。
“很晚了,你呆在这不合适。”
坐在床边的南暮感受到门口伯贤的身影在微微发抖,低喃着
“为什么不是我?”
南暮并没有听清,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伯贤并没有再重复,只淡淡的说道“早点休息。”
‖
南暮休完年假后上班,她并没有背靠殷实的背景。当时也只是想着看看自己到底一个人能闯荡到什么地步,也是好几年,她才爬上设计总监的位置。
“叮铃铃,叮铃铃...”第三次的闹钟响起,南暮终于撑开眼皮。
“哎....夫人,您还没吃早饭呢。”
南暮拿了一个面包就跑出家门,拧上车钥匙便开向公司。
“好,我一会就去工地考察,你先准备好资料,去那里看看实际进度。”电话刚要挂断,伯贤抬起头撇见南暮的车开走,忙说“我现在直接就能去了,你在门口等吧。”
“好。”
只见一辆车从附近隐蔽的大树后缓缓开出,隐蔽到人潮如织的道路中。
南暮在外人面前几乎是冷着脸,她一直坚信对没必要的人并没必要硬凑笑脸。
公司里忙碌的气氛始终如常,过往的工作人员偶有几人礼貌的点头示意。还未到达办公室,助理便凑近了南暮“总监,你休年假这几天天又堆了很多工作。”
“我交代设计一组和二组的稿子,都画好了吗?”
“已经放在您办公桌上了。”
助理见她一副疲态,便拐进茶水间冲咖啡。
工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堆积,但幸好她带的小组大体能够默契配合,也让南暮有喘口气的时间。
这些稿子的细节还需要再修改一下
“通知小组成员半个小时后去会议室开会。”
“好的,总监。”
伯贤换上舒适的衣服带着安全帽倒是一点没了创始人的威严。在一群人的簇拥中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现在重要的是工程的进度,投标能否成功。
他敲定建材质量,监督工人进度...........
他现在太需要扩张势力,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庇护伞。
夏日的空气里都包含着滚滚热浪,一阵接一阵,本是不易流汗体质的他,最后也汗流浃背。
‖
傍晚十点,南暮终于从工作中挣脱出来。晚上只吃了一个面包的她,饥肠辘辘,急需补充能量。
南暮踏进家门,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书房关了灯,边伯贤的房间依然透过门缝能透出丝丝灯光。
从前伯贤反对她吃夜宵,因为南暮经常刹不住车,吃起来没完。
边怀远也对食物的新鲜度一直有很严苛的要求,所以食物不过夜。她只能让张妈在隐蔽的柜子里放些火腿肠,泡面和速食饭。
从前爸妈忙,晚上饿了,南暮就喜欢自己煮东西吃。
南暮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打开了盏小灯。拿着小锅就开始煮泡面,磕了两个鸡蛋和一个火腿肠,豆芽也均匀地撒在上面。
她看着煮沸的水咕嘟咕嘟,满意地点头。
噗嗤~
“谁?”
“还是同样的配方啊”伯贤若无其事地走近,
我不是说过泡面不能煮太久吗?
听见这般熟悉“教育”,南暮像被定住一样,任他轻车熟路地在自己面前拿碗,放在桌子上。
外面风也停了,雨也不下,蝉在夜晚也暂停营业。
边伯贤在桌子斜对面,对着窗户喝牛奶
静谧无音的万言环境里隐秘的情感缓缓流淌。
无声却胜万言
南暮吃饭通常很慢,
吃到中途,伯贤又去柜子里拿了一盒草莓。
接着回来。
优雅又稳重。
现在的南暮只有找到这两个词,能形容现在的伯贤,和以前那个灿烂活泼的他相距甚远
边怀远不知什么时候在这,皱着眉“你自己囤的这些东西?”
被抓了个现行,南暮讪讪回答,顿时忘了伯贤在这“是的,您..”不对,“你要是不让就算了,但得让我吃完这些。”
“您”
本来就已经察觉不对劲的伯贤,心里更加笃定了这个想法。
这么恭敬的称呼,不像是亲密的人。肯定就不是我当晚冲动就认为的那样,南暮果然还是因为什么,才会嫁给那个人
“听说你现在自己创立公司了? 嗯?”边怀远挑衅的眼神扫过伯贤
“别费劲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真是和你那个犯贱的母亲一个德行,不自量力。”
南暮刷着锅的手一歪,将混着油和残留的洗洁精水溅落在了边怀远的腿上。
“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不您去换洗一下?”边怀远厌恶地退了几步,像看见可怖的东西一般,转过身走了。
他这次本不需要答应南暮父母的要求,可想起南暮是边伯贤的那个小女友,才应承下来。婚姻嘛,在他看来,并没有那么重要,手段而已。
他只是想看看边伯贤发疯隐忍的模样。
‖
之后的生活恢复了所谓的平静。这两个月南暮下班通常早些,除了出去玩和公司聚餐,她从不理会那些富太太的邀请。
没必要,也不需要。
边怀远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基本上一个月也回来不了几次,南暮也乐得清静,这尊大佛,她可得罪不起。
她和边伯贤也很少交流,但说来也怪,每次偷看,南暮老会被逮个正者。小心翼翼地偷看,变成正大光明地注视。南暮能看到他眼睛里的炽热,滚烫的眼神总能通过他们直接的距离直抵深处,烧灼着日渐解冻的心脏。根本无法分清每次都败下阵来刻意逃避的,是他,还是她。
直到有一天,
凌晨1点。南暮还是没有等到伯贤回来,就上了床。听说最近就是招标大会了,也不知道他准备的如何。不安的情绪愈演愈烈,她便又回到了沙发。
刚走下来,就看见管家搀扶着伯贤进门,他还有些意识,进门之后就要挣脱管家,让管家去休息。南暮忙不迭地上前去接“我来,你去睡吧。”
“好的,夫人。”
管家退下,这偌大的屋子又只留下她俩。
南暮靠近时,就闻见浓浓的酒气。伯贤躲过南暮想要继续搀扶的手
“你走开。”“离我远点”冰冷的话相继响起,南暮停下了动作。
她没再上前就去了厨房,在窗口看见伯贤终于坐到了沙发上便又接着煮解酒汤。
等一碗热乎乎的解酒汤的味道渗入伯贤鼻腔,他缓缓睁开眼睛,原本以为吓退的人现在又回来。
“多少喝点。”
他的南暮近在咫尺,可她就算站在那里,失控的情感就会疯狂越位,突破原则的底线。
嘭
他只能听见心里崩塌的声响,
“你为什么要躲避我?”
“你分明也在偷看啊,可你又从不找我。”
“难道因为这所谓的破身份嘛。”
“
递出去的醒酒汤迟迟没有接下,“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南暮没好气地说着。
伯贤慌了神,急忙喝下。“我喝干净了,
乖~乖~。”
这个称呼出口的一瞬间,空气凝滞。
这是从前他们在一起时的称呼,那些回忆仿佛重现一般掠过。
生气时的乖乖;开心时的乖乖;难过时的乖乖
伯贤竟抽泣起来,寻求安慰般张开臂弯把南暮抱在怀里。南暮原本迫于身份抗拒,挣扎着想要挣脱。伯贤用更大的力气箍紧,像孩子护住自己的东西一般敏感执拗。
柔软蓬松的头发蹭在她的胸口。不同于清醒时的疏离,哼哼唧唧的奶音满含撒娇“就算每天你就在眼前,但我还是很想你。”
“伯贤啊,你今天招标会表现地很好,小妈我很是欣慰啊。”南暮骨子里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皮孩子。
她发现用错了称呼,也不敢动作,心虚地低着头不声不响。意识飘远,早已不知走到了哪里。再次回神时,嘴巴有了冰冷的触感。南暮弯下腰正低头吻着伯贤。
他的唇还是如此软糯,熟悉的棉花糖感觉像触电一样流经全身,战栗兴奋。
这吻来的突然,喝过酒的伯贤反应能力下降不少。晶莹的眼睛湿漉漉地睁着,呆愣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南暮。见他不动,南暮清醒起来,想要结束这失控的行为,但挣脱行动未先行一步,伯贤的右手就缓慢抬起,扶住南暮后脑勺,看似狠厉地咬住她的下唇,报复似的捻了几下。
“你才不是我小妈。”
随后是忘情地回吻。不同于那晚的急切进攻,这次反而温和柔软,想要确认情意似的索取。
熟稔的行为让勾起了从前的回忆。冰凉的眼泪滴落在伯贤脸上,让原本迷糊的他又清醒了许多。
他用亲肿的嘴唇抹去南暮脸上的泪痕,往上走着,停留在眼睛,保护珍宝般轻柔着吻着,辗转反侧意犹未尽。
“我忍得很难受,你知道吗?”
“我每次身心疲惫地回到家,看到你就想抱你,看见你,就想你。我原本不用回来住,但我像着魔一样,恨不得离你近一点,更近一点。
那能安抚我所有的疲累。可是,我现在不够格。”
“看见你对边怀远笑,我嫉妒地发狂。可笑吧,我现在根本没有身份站在你身边。”
接近初秋,蝉鸣已渐渐消退。房子外面黑压压一片,寒风正有意无意地想要潜入。
伯贤悠悠站起,拒绝了南暮的帮助,留有些许自尊的走去。
“傻瓜,在我这,只有你有资格。”
这句低语回荡在了漆黑的房间里,仿佛躲着人一般,逐渐消逝。
‖
时光飞逝而去,已到11月下旬。伯贤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终于进入人们的视线。南山集团凭此次项目,一炮打响。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收益,伯贤的高瞻远瞩与对于商机的发现,让人叹服。
边怀远始终不愿认可边伯贤在房地产中继承他的才能。边伯贤也从未得到过夸奖。
“边伯贤先生,其父边怀远已是业界佼佼者,您也进入该行业,是想撼动他的地位?”
“等到适当的以后,大家就明白,前浪推后浪。”
“好,谢谢边先生的分享,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
此时的南暮正在D城出差,酒店里的她正看着采访和留学的闺蜜珊珊通电话。
他还真是改不掉的狂气。
“喂喂喂!你个死丫头,我好不容易有空和你打电话,怎么走神!”
“好好好,聊到哪了?”
“说到你和你的伯贤关系缓和了。”
“就是我敢和他对视,也能日常对话了~”
“瞧你怂的,你既然已经当了这个‘和亲’公主就得接受代价。”
“你说的是啦。”
“真难受了,就去我那个还没退租的房子,邻居就是我姐姐,别担心。”
“行,有空就去那休息,你在那边好好的,回来成个富婆,等你养我哦”
“我还等你成大富婆呢。”
‖
在前往机场路上,南暮瞥见窗外由车灯装点的光斑汇集成些许光束,在已经寒风瑟瑟时,温暖着各奔东西的人们。
她何不渴望着冬日里的一丝专属于自己的暖意。
可她还在此,动弹不得。
登机后睡了一觉就到了A城,还是休息日,南暮没让助理来接。她秉持没人来接,耳机里放着她的必听歌单,推着行李车在同事的队伍后面慢悠悠地走着,渐渐与退伍脱节的她也毫无感觉。
突然,前面一个庞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南暮本能地向旁边推,不料前面的人准确地踏在了她的面前。
来回几次,她只得一手摘下耳机抬起头来,却看见穿着便服,满含笑意的边伯贤就在面前。
他怎么来了? 是来接我的?这是他爸的意思?
她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怎么来了,边怀远让你来的?”
伯贤上扬的嘴角被泼了冷水,瞬间下沉。一边抢过南暮的推车,一边说“是我自己,边伯贤想来的,小~妈~”
“公众场合,别这样喊我!”
“也不怕媒体拍到你,你现在可是大明星了”
伯贤失笑,摇摇头“有什么可藏的,我就要堂堂正正地接你,接我的好~”南暮发觉不对,身高是劣势的她,踮着脚尖抬起手蹿起来捂住了伯贤的嘴“别再喊了,提高我辈分!”
他想通了。如果注定,又何惧现在的挑战。
“好,我投降,咱们回家。”
‖
边氏集团CEO二婚的夫人与儿子经常成对出现,网上众说纷纭。
不自觉的成双入对,导致谣言四起。
“伯贤,你还吃晚饭吗”
边怀远优雅地坐在饭桌前,平淡的开口“外面这么多谣言,别越界。”
“别刚离完婚立刻又进门,想想你的名声。”腾的一声,边怀远手握的小刀转着圈立在了南暮的盘子前。
南暮对边怀远的威胁,拔出来小刀的她微微笑着“这种事就不劳您费心了,现在你也没法休了我,不是吗?”
边怀远因为边伯贤生母劈腿的缘故对待与其母长相别无二致的伯贤总带有色眼镜。被自己深爱的女人背叛,让他也失去了对婚姻的信任。
他恨边伯贤的时间是偏多,但时常也会显示出亲爸的爱惜。南暮一直不懂,但总是希望边伯贤终能获得一段正常的父子关系,也就一直没有真正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
说着话的同时就把南暮就把给伯贤买的草莓洗干净放好了。
‖
今天晚上的宴会是最后一个共同参加的活动,中旬就是协议到期的时间,边怀远和南暮定好当天下午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下午6点饭后,南暮准时出现在边氏主办的宴会中。
南暮有种预感,边怀远准备了什么在等着,想毁掉谁。
顺势挽过边怀远的肩膀,跟着他一桌接一桌应酬迎合。
眼看人们向门口聚集,随着大门打开,西装革履的边伯贤入场。
他身后格外耀眼的灯光向四周发散不自觉地为他镀了层金身,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入宴会。
宴会中人潮如织。可伯贤一眼就看见了满脸笑容的南暮。
早已私下调查清楚了南暮与边怀远的交易,抑制不住的嫉妒,焦虑地注视着南暮。
他看见了边怀远私下使劲掐住南暮的手,面色无常。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如初生的桃子,她的脸色变得粉嫩又透着些潮红。
他再也无法忍受别人这样对待他含在嘴里也怕化了的宝贝,身体比思想先行一步,反应过来时,伯贤已经握住了南暮的手腕。
威慑的眼神投向边怀远,“让南暮回家醒酒。”
边怀远有些微醺,看着本不与自己亲近的孩子为女人威慑自己,无谓的胜负适时上头,一改平时的平静。
“她还需要在这,你瞎操心什么?我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得到你。”
“属于我的,你永远都夺不走。”
边伯贤蠢蠢欲动的拳头早已按耐不住。
安抚似的轻拍像山间清风一般吹散了他的冲动。“不能动用暴力,贤啊。”
他本冲动的情绪驱散大半,默默挡下冲南暮去的酒杯便去了阳台。
“你现在真的变了,变得成熟冷静了。”
“边怀远....看见了吗?”边伯贤盯着酒杯里正在摇晃的红酒,不经意地说道。
南暮失笑“你怎么现在还怕你老爸了。”
边伯贤像在听什么好笑的故事“我什么怕过他?我怕他回去又为难你,到时候你愁眉苦脸的,我也难受。”
南暮的耳朵不知不争气地红了,嘴硬是她最后的倔强“是不是之前交往的人太多,练出来了,怎么这么会说。”
皎洁的月光撒在每个角落,寒瑟的冬风吹来,让人更加清醒,却更有做梦的想法。
“你说,能重新开始?”
“一定可以,有些人这辈子注定纠缠不清。”
“比如......?”
“比如........。”
“我们。”
终于到了离婚那天。
南暮脑子里排练过很多次,离婚那天他俩分道扬镳之时,南暮能潇洒地把离婚证摔到边怀远脸上,用轻蔑的话语说着“本小姐,可不是你的仆人,你就滚远点,老子不伺候了。”
可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平静地结束了离婚程序。南暮从民政局门口出来拿着离婚证时,边怀远已经走出去很远。
该死,我怎么什么都没说。
收拾好自己小窝的她,接着又去了工作。
项目已经正式启动了一段时间,进展也较为顺利。
相反,最新的竞标会上。边伯贤并没有夺得成功,但也没那么沮丧。
他胜券在握一般开拓着新的业务,直到边氏宣布破产,人们才发现原来边氏早已被釜底抽薪,能人志士早已出现在南山集团.
南暮匿名把记录边怀远违法经营公司罪行的U盘匿名寄给了边伯贤。让他自己取舍,是南暮最后的尊重。
不出所料,此后不久,边怀远锒铛入狱。
外界盛传现在的掌舵人大义灭亲,铁血手腕,每个版本渲染地非常离奇。
‖
“今天10点要见的是南山集团的老总。”
“好。”
西装革履,从众人中走来的伯贤,成熟稳重。
他面带笑意,生动清晰的表情逐渐清醒。
外面不见阳光的天气,云层慢慢消散,露出蓝天本来的样子,清澈湛蓝。被遮挡住的太阳也将日光重新散发给世人。
这一声声自我介绍无比郑重,跨过万水千山,终于无阻无碍地悠扬传来。
“你好,我是边伯贤。”
“你好,我是江南暮。”

曾经自卑的我,认为他是无法私有的月亮。
但他是颗主动向我走来的星星,
耀眼璀璨。
我想..............
堂堂正正地...
靠近他的身边。
‖
现在你可以慢慢走到我的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