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魔王在我家酒馆打工这件事》第三十四章 过去·现在

　　 我睁眼，目之所及仍是一片翠绿盎然的景象。

　　

　　依稀记得昨晚是在喝酒来着........坐起身后，我看见了身下未喝尽那一杯盏纯酿，终于想起来昨晚应该也在这里的一个人此时却不在了踪影。

　　

　　我大喊一声：“奥伽——”

　　

　　须臾之后，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忍不住抱怨道：“天，你们精灵族都喝不醉的吗........你去哪了？”

　　

　　奥伽白了我一眼，在我旁边盘腿坐下了，“去看了眼‘空中花园’的建设情况，”他说，“还不错，估计着两三年里就可以完工，到时候再看看怎么搬迁。”

　　

　　我说：“‘空中花园’？哦，瑞维达尔集团那个啊，可以可以，欧洲那边环境挺好的........”

　　

　　“你醒醒吧，”奥伽说，“大洲早没了，那边现在叫波容卡。瑞维达尔投靠那边的皇室了，倒是拿到了很多资源。”

　　

　　我不在意这些皇室不皇室的，摆了摆手，倒是很好奇一点：“........所以你真的打算把全族都搬到空中去？不会只是为了离你们的风暴神更近一点吧？”

　　

　　“......你想太多了。”

　　

　　我突然便有点伤感：“几个纪元了，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打算离开这篇森林。想想下次我醒过来的时候看不见你，我可能会挺孤独的。”

　　

　　奥伽静默了一会，叹息一声。

　　

　　“确实很久了，”他说，“但是也该让精灵族能融入社会了，你看看现在的兽人族境况........”

　　

　　“闭嘴，”我说，“奥伽，我说过我不想听这个。”

　　

　　沉默蔓延了一段时间，之后我问：“暗精灵呢？”

　　

　　“挺好的，族里大部分的精灵都能够包容他们了。”

　　

　　我端起那杯残酒一饮而尽，“走了。”我说。

　　

　　然后我离开了精灵之森，一时间我不知道我要去哪，于是只能到处转转。兽人的样貌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在目前兽人几乎不可能不和奴隶划上一个等号，这让我觉得有点悲哀。

　　

　　托拉亚也消失很久了，想到她我就忍不住回想起以前，于是我便想去亚洲那边看看。喔，那里现在好像叫作......桑栖。

　　

　　那么我便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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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满目悲戚，“托拉亚你死哪去了死了那么久。”

　　

　　第五纪的记忆给了我很多猜想，比如我的身世可以追溯到更久远以前，比如托拉亚和我的关系也可以追溯到那么久远，因为第五纪的始初之时我也已经有托拉亚的记忆了。

　　

　　托拉亚说：“用你的小狗脑袋想一想就知道了，我一个旧神，当然时不时的就会被拉进深渊这种地方呆着.........”

　　

　　“等等，”我恍然大悟，“所以深渊其实一直都是存在的吗？那现在是因为......？”

　　

　　“对，因为‘祂’。”

　　

　　托拉亚淡淡道：“我没有抵御这个外神的能力，我在深渊里一直呆着，就是为了等你......不过没想到你这纪元竟然还失忆了。”

　　

　　我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一直拥有完整的记忆？从我出生到第五纪...但我现在只有第五纪和第六纪的记忆..哇，那就有点麻烦了。”

　　

　　如胶如墨的深渊里泛起了浅浅的微光，那是一道伴随着托拉亚一个响指打开的光门，与此同时的是那一句经典的“bingo”和竖起食指放在嘴上的动作。

　　

　　很明显，她觉得这个话题应该就此停止，并且我们是到离开的时候了。在拥有了第五纪的记忆过后，我现在倒是非常能够理解她的这些做法，那段记忆给了我一段很模糊的印象，深渊、星空、外界，还有禁忌与污染。很多时候，所知即所染，所以还不如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

　　

　　我回头望了眼罗什，他坐在地上边发呆边消化着无数超出他认知范畴的内容。于是我靠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身子一紧，随后缓缓放松。

　　然后我们依偎着看这黑暗中忽的亮起点点的星光，犹如漆黑幕布上镶嵌的几颗熠熠生辉的碎钻。

　　

　　“准备好走了吗？”我问罗什。

　　

　　罗什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牵着他的手...狼爪，在托拉亚笑盈盈的挥手中穿过了光门。

　　

　　........

　　

　　“要不要去睡会？”

　　

　　我们回到花园，我看罗什有点晕乎乎的。他揉了揉眼睛，语气里充满了疲惫：“只是...有点头晕罢了。”

　　

　　“........哈柯，你想起了什么，可以跟我讲一讲吗？”

　　

　　我笑了笑：“当然。”

　　

　　“要从什么地方开始的话，或许明天我打算去拜访的那位老友就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