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第421章 对和错
“你将一切都理解成二元对立，然而人心从来都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人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就算是十恶不赦之人，也有可能会在不经意之间做出一丝善举——人类就是如此矛盾的生物。”
“......”
“我们是从西琳的愿望中诞生的两个灵魂，如同一棵树上的两根枝条，伸向了不同的方向。我们共享她的感情和记忆，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你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了，琪亚娜。”空之律者开口说道，“你代表着西琳的善，而我则代表了西琳的恶，对吗？你想说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而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错的，而原因也很简单——你是正义，而我是邪恶。”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琪亚娜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影响了你——实验的痛苦，崩坏的蛊惑，还是同样被烙印在核心中的憎恨？那些破碎的记忆，对于我是温暖的梦境；而对于你，则是灼热难耐的诅咒。”
“就算是同一段记忆，在不同的眼睛中所看到的，也是不同的景色。”空之律者说道，“不过看起来，你既然都已经认定我是西琳的恶，那么我觉得更多的探讨也已经毫无意义了。”
“你觉得自己是西琳也好，是琪亚娜也罢，我不知道，也不关心。但是我知道的一点就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就是摧毁一切，为这个世界带来灭亡。反正在你看来，我继承了西琳所有的恶——是必须消灭的对象，不是吗？”
“为什么你就不愿意试着放下仇恨，之前明明可以做到的不是吗？”琪亚娜摇了摇头，“我想，即使过去的记忆遭到扭曲，但是不代表着那些经历全都是虚假的，不是吗？”
“那些记忆当然不是虚假的。”空之律者眼睛微微闭上，“可是如果你们所谓的拯救是依靠着这种欺骗的手段，这种怜悯的手段，甚至于有着其他的图谋，那我宁愿你们不要拯救我。你们的这些行为，只会让我觉得，你们口中的拯救是别有用心，只是为了谋取什么。还是你们又想说，这是为了正义的目的，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的？”
“所以，你有问过舰长他的理由吗？”琪亚娜，开口问道。
“他的理由？”空之律者嗤笑一声，“事到如今还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了。如今你我之间已经毫无共存的可能，即使他想要阻止，恐怕也来不及了——甚至于，这场战斗也许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不是吗？”
“你说什么？我们之间的争斗是舰长所期望的？”琪亚娜顿时睁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之前脑子还是挺聪明的，现在却反应不过来了吗？”空之律者叹了口气，“你难道忘了，之前那个男人一系列奇怪的行为。你不也问过他类似的问题吗？你其实早就猜到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原本可以阻止这一切，但是却放任这一切的的原因？”
“因为——”
“因为他为了让你变强，甚至于比起曾经的空之律者更强。他希望让我培养你进步，这也是我为什么曾经突然让你挑战我的原因。”空之律者慢慢说道，“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想如此那我偏要他不能如愿。我倒是想要看看，当我彻底掌控这具身体的支配权，向他，向这个世界发起复仇的时候，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一定会阻止你的！”琪亚娜眼见空之律者开始面露疯狂的神色，说道。
“就凭你？”空之律者一脸不屑，“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我呢？我之前给过你机会，但是你一次都没有赢过我，不是吗？”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切，还真是不死心啊。不过死缠烂打确实是你的性格就是了。”空之律者咂了咂嘴，说道，“你什么都做不到，琪亚娜。数数看吧，家人，朋友，老师......迄今为止，已经有多少人受到你的波及被卷入这场无止境的噩梦之中了？她们因为你，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甚至失去生命。甚至于若非那个男人像傻瓜一样忙东忙西，齐格飞也许直到现在也还在世界蛇关着。你凭你自己的双手，真正改变了什么？你阻止了这一切的发生吗？哦对，当初我接管的这副身躯的时候你确实还是动弹了几下——虽然你的挣扎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就是了。”
“你的意志虽然比起天穹市的时候坚定多了，但是在我看来，你还是太嫩了。至少，比起你的朋友雷电芽衣，真的太弱了。”空之律者摇了摇头，眼神中尽是失望，“罢了，那么我就稍微提醒一下你，现在的还是多么的弱小好了。首先，是这个小家伙。”
空之律者打了个响指，一头巨大的审判级崩坏兽凭空出现。
“贝纳勒斯？！”
“看来你还记得它的名字，那么就让它作为你第一战的对手吧，曾经为了救你而牺牲的它，如今成为你的敌人，你又该怎么做呢？”空之律者高高飞起，飘到平台的边缘，饶有兴趣地看着还在平台上的琪亚娜，“你不是想要阻止我吗，那么就先打倒它吧，琪亚娜。”
就在此时即将爆发战斗的时候，殊不知，在这剧场之外，一人默默站在破碎的镜子前。而镜子的碎片中则是倒映着她们所发生的一切。毫无疑问，是之前闯入了这片特殊空间的我。
“既然无法避免，那么恐怕这个未来也无法变动——前提是如果我不进行任何的干预。但是现在我既然来到这里的话，什么都不做怎么行呢？”我伸出手，一颗律者核心漂浮在手中，但是因为没有使用者，多少显得有些黯淡。
“这面镜子，映照着她们发生的一切，但是现在镜子碎了，所以代表着那一片空间与支配剧场隔绝了吗？”我思索着，是不是如果将这面镜子修复，就有办法进去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