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言］魔女与“玫瑰”（上）
*乐正绫视角。（ooc预警）
*大概会有下（言和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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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魔女。”祂对我说。“你为何如此执着于人世？”
“嘘。”我俯身，用手指轻轻勾勒出祂唇的形状。“‘玫瑰’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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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盛放的玫瑰香气扑鼻。我靠着椅背，听着风带来的战争的消息。
“魔女赢了。”它附在我耳边，说着意料之中的答案。毕竟他们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是所谓的“弱者”取得胜利。
我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个法阵，在它的中央摆上了一本书。“去吧。”我念完咒语，将一根树枝丢入法阵。“请为我把这场战争最棒的战利品带来。”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书与树枝全都消失不见，留在法阵中央的，是一个正哭着的孩子。
“长的还不错，留作储备粮吧。”我捏了下她的脸，她的哭声便过分了起来。“真烦。”我挥手，对她下了一个暂时性的失声咒。
我走进小屋，看着她低着头跟了进来。我轻笑，木门吱嘎了一声便乖乖随着咒语合上。
——
2.
失声咒被我解开后，那孩子还是一言不发。
“哑巴？”我歪着头问道。
“不是。”她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那你过来，我帮你洗洗身子。”我指了指房子旁的小水池，示意她跟过来。
她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却还是乖乖的脱了衣服走到池子里。
我抚过她的背部，鞭痕，烙印，脖子上还有被项圈勒过的痕迹。种种伤痕让我很难想象她曾经经历了什么。
“痒…”
“那是伤口在愈合。”我在念恢复咒的间隙里回答了她。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她背部一闪而过了一些鳞片。
“你是人类？”一番寻找无果后，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愣了一下，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我帮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将手边的金属变成了一把剪刀。“我帮你剪短一些吧。”我抓了抓她杂乱的头发，露出了她湛蓝的双眼。
“真美…”
我并没有惊讶于她的竖瞳，而我们也是默契的都没有提出此事。
——
3.
经过几日的相处，她似乎也比刚开始更信任我了一点。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将手中苹果的另一半递给了她。
“…言和。”她犹豫着，但还是告诉了我。
“我叫乐正绫，请多指教。”我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你…”她的脸变得通红，一副小姑娘模样。
“只是一种礼仪。”我耸耸肩，向她解释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
“不…没有…”她低下头，“我.…我喜欢…”她的小声呢喃却还是被我听到了。
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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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不需要爱。
换句话说，我不能爱，也不可能被爱。
更不可能与这孩子相爱。
——
5.
已经记不清过了几年。
我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望着天空。玫瑰园与往年一样散发着香气。
前几年还算太平，不过今年听说魔女们又站不住脚了，开始频频入侵龙族的领地。
我从不担心战争。只要这块地仍在我的结界里，那它便是安全的。
“安全…么…？”我望向身边的那人，即使她现在已经比我高了，性格却还是有些许的孩子气。
“阿绫？”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笑着摇了摇头。未来并不在我的思考范围之内，至少现在她依然在我身边。
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脸由白转红——这便是我近期最大的乐趣。
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孩子。我暗笑。
“龙族和魔女为什么要一直打呢？”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我本以为这种老掉牙且又臭又长的故事只有老一辈才会感兴趣。
“几万年前。”我叹了口气，讲起了内心深处的那个故事。“龙将力量分给了人类，也就有了魔女。咒语，魔法，这些都是龙族所传授。”
“那他们不应该和谐相处么？”她歪头，疑惑地问道。
“本来是这样。可是…”我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魔女也曾是人类。龙族给予他们长生不老的能力与强大的魔法，但他们内心深处的贪婪却仍在膨胀。”
“他们觊觎龙族神圣的血统，拥有的权利，甚至连龙族仅剩的没有传授的禁术他们都想要占为己有——这便是魔女频频挑起战争的原因。”
“嗯……”她似乎陷入了思考当中，半天没有说话。
“魔女与龙族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呢？”她无厘头的问题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虽然我惊讶了一下，但还是回答了她。
“魔女的力量会被反噬，随后…”
我思索了一番才继续回答了她。
“变回人类，或是直接消失。”
——
6.
“战争开始了。”她扒着窗户向外瞧，能看见的仍是只有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与盛放的玫瑰。
“你担心什么，我的魔法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随手拿起一颗糖，丢入嘴中，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不…只是…”我不知道她说没说后半段，但在我彻底晕倒之前，我只看到了她焦急地奔向我。
——
7.
“你醒了。”我睁开眼，看见她正盯着我，眼睛很红，似乎是刚哭过。
“我…”我正准备辩解，却发现喉咙痛到无法发出声音。
“别说了，醒过来了就好。”她嗓子很哑，声音中带着些许冷淡，或许是还在生我突然晕倒的气。
一大杯水入了肚，我总算是能说得出话。
“我只是太累了…”
“我喜欢你。”她打断了我的话语，声音有着些许颤抖。
完蛋了。我想。
“你说什么？”我本想就此逃过这个问题，但看她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
“我…喜欢你。”她的声音中已经带了些许的哭腔。
我慌了。
“我答应你！！你你你先别哭！”我慌忙地寻找着能给她擦眼泪的东西，却被她抓住了手，吻了上来。
她唇间带着香气，让我着了迷。
——
8.
原本只睡着我一个人的小床硬是挤下了我们两个。
我紧紧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的心跳与体温。
我将我所有的担心都倾诉于她，她没有出声，只是轻轻回抱住了我。
我许久没有出声。
“笨蛋…等以后再告诉你真相吧。”
许是以为我睡着了，她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没有戳破她，只是默默地将变成半透明的左手隐藏起来。
如果这就是爱的代价，是玫瑰的尖刺。
那我愿意披荆斩棘，然后忍住所有疼痛，握住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