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尸心制药推销员（第54记）

回到公司，我和陈美丽分别见了施七道。

我告诉施七道，王总见了我。

对此，施七道表现出的神情耐人寻味。

我把王总的话精炼转述：与九新集团的合作，施新制药是有机会的，王总会给我们时间，我们需要做的是牢牢把握。

杨医生选了一家餐厅，新派融合菜。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他最终同意这一餐由我来买单。

“从前没问过，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供职的公司是施新制药。”

“你查过我们公司的地址了？”（我问到）

“基于双方的联合关系，我了解九新医疗集团，对于他们的一系列大动作，我全都清楚，包括选择新的合作伙伴。”

“你知道施新制药在争取与九新集团的合作？”（我再一问）

“我知道，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是施新制药的一员。”

“去那儿上班儿，也算是机缘巧合吧。”

听了我的话，杨医生淡淡一笑。

“对了，你的药是不是快用完了？”

“好像……还真是。”（我不太自然地一笑）

“一天一片儿，我替你算着呢。”

杨医生从黑色提包里拿出一瓶药，透明玻璃瓶。

瓶子里的药片儿我再熟悉不过，淡淡的粉红，颇具颜值。

“送药上门，杨医生的服务越来越周到了。”（我接过药瓶）

“这是老药的升级版，药性更平和，药效更稳定。”

“新药的用法，还是一天一片儿，睡前一小时服用？”（我跟着问到）

“用量可以一天一片儿，也可以隔天一片儿，最佳用药时间还是晚上，记得温水送服。”

“我记下了，谢谢杨医生。”

“别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晚饭后，杨医生送我回家。

坐在他的车上，我回想起下午车子开出九新集团大门的那一刻。

我暗暗回味着那种感觉，像是被强行带出去，不该有多一分的停留。

回到家，我刚要拨打硬纸条上的手机号码，老吴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约我明天见面，地点就在他家里。

等不到明天，我忍不住问老吴，用药的效果如何，他想要的法力有没有功成。

他回答我，他的天眼开成了，他真真看到了想要见到的、无形的人。

我接受了老吴的相约，这一次，我没有拒绝登门拜访。

与老吴通话后，我拨通了老太太的电话。

电话那头才一接听，一声奇怪的喊叫传出来。

“您……您好。”

“你好，姑娘。”（老太太一下听出我的声音）

“请问，您现在讲话方便吗？”

“方便，我在家，除了我儿子，没别人了。”

“您看这样好不好，明天中午前，我到您的众信斋去。”

“好啊，我可以边待客，边等着你。”

“还有就是……我想请您……为我卜一卦，当然，我是会支付报酬的。”

“姑娘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好好儿起一卦，我说过，世上没有一直糊涂下去的事儿，时机一到，一经点拨，定能恍然大悟、明明白白。”

临睡前，我把杨医生给的新药放进日日随身的药盒。

一片片淡淡的粉红，闻不出什么味道。

我本无意用药，可不知怎的，忽然间，我的头顶开始发紧，一阵接着一阵。

紧跟着，一处处刺痛袭来，毫无规律，如雨点一般落在我头上。

我不知道这样的疼痛会不会越发加重，谨慎起见，我决定吃下一片儿新药。

药片儿入口，化开的一刻，我尝出一丝丝清苦。

这是新药与老药的最大不同，以前没尝出的苦味儿，现在终于体会了。

关上灯，我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闭上眼，我暗暗祈求着头痛能快快过去，让我睡上一个好觉。

许是今天有些累了，我更需要一个安宁的夜。

如果非要做梦，那就做一个好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