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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清风醉明月【第九章 前文再续,缅北老头乐】

2023-07-22 20:19 作者:大钳box蟹蟹  | 我要投稿

三人在一间客厅里面坐着,正面是吕沐青,两人是吕壮,陈孝礼。

满是认真的目光看着吕沐青:沐青姑娘,你真的昨夜没有看到那个男子什么样吗?

摇了摇头:那时候朦朦胧胧估计我与姐姐都是吸进了不少迷烟,我真的看不清楚。

陈孝礼有一些着急:难道他对你使用武功时候也没有看到他样子?

我是在晕倒那几刻才看见的人影,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吕壮一旁很关心的问道:青妹,你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一整晚过去了,他又没有下狠手,有什么都好了。陈大哥你可知道用在我身上的,那是什么武功吗?

神情略微一愁:我也不知道,第一次遇到这般奇怪的武功。对了,昨夜老郡主把你留下来后,对你说了什么?

这话就把吕沐青问得脸上带有一丝红晕了:郡主让我在比武那天戴面纱假扮姐姐一天,可能还要穿个新娘红衣。

吕壮手中茶杯咔嚓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瓣,口不利索:这是要要你代替秋秋姐姐去成成亲呐,这绝对不行。

吕沐青看了吕壮这般不禁偷笑起来:怎么可能成亲,只是说尽可能不露出马脚,姐姐现在可是被人劫走了,不管第一天怎么样,第二天我与吕壮都会提前出城去寻找姐姐,陈大哥你比武可要小心。

放心,我会小心的,老郡主可真是想得周到,你们是打算前去那里寻找弈秋姑娘呢?

我猜那人现在应该出了洛阳,但是按照姐姐的聪明才智,应该会把此人引导去姐姐想去的地方吧,我想先去一趟荆州,再去襄阳。

也好,那比武之后我看看能不能赶去襄阳给你们汇合,之后我们一起找弈秋姑娘。

真的吗?太好了。

嗯,你们要是在襄阳离开后还未遇到我,务必留下信息,这个手帕你们还是再留着,依旧是那个手帕。

好。

陈孝礼不禁好奇问道:对了,你们是怎么又被他们捉到的?

吕沐青不禁激动起来:啊,说起来这个都怪吕壮这个黑煤炭,那天你说要前去观看斗蟋蟀,随后前面的斗蟋蟀酒楼便发生了打斗一团糟,后来从酒楼掌柜口中一位持枪少年与一位喜欢斗蟋蟀的老者发生冲突,这才知道是陈大哥与别人发生片刻的打斗,随之说你被带走了。

我们三人在城中各处找了两个时辰,什么有用的线索消息也没有问到有。结果在回客栈路上,看到几名吕家寨的护卫已经在城中到处寻人了,我们就不得而选择立马出发达州,结果我们三人马不停蹄赶到岳州,刚进城门被宋奇与唐智平撞个正,一眼认出了易容的吕壮。

其实那有什么巧合,是庞金动人搜索太快,几天下来,在各个知县守郡的帮忙下,把周边都翻了个底朝天,赶到岳州时,虽然庞金没有撞见三人出城,但第二天拿着肖像给守城卫兵查看,一位卫兵一眼看出吕壮与昨天下午临关城门时候,三匹快马中一人十分相似,虽然那人有络腮胡子,庞金一边修书一封给了正在快马加鞭赶往这边的宋奇与唐智平,二人接到书信,就在岳州必经城门守了一天多,一看吕壮三人三马立马卫兵一拥而上团团围住,就被送回洛阳。

回洛阳过程中,司空弈秋还想了一个计策,就是让唐副官快马回吕家寨取回衣物,然后利用宋都尉对吕壮如徒弟疏于防范,司空弈秋便叫吕壮在茶里面放迷药,这是陈孝礼送的缎带锦盒,里面也放了一包迷药在锦盒,留了字条司空弈秋,是让她防身使用的,结束一包药力根本不够。  

结果还是让内力不错的宋奇花费半天,追上把两人捉回去了,吕壮武功本来武艺就有宋都尉七八分,所以一人逃了。在回洛阳路上,吕壮也试过多次出手救人,结果几次都被宋奇与庞金破坏,接着在宋奇与庞金护送下到洛阳了,吕壮也时常晚上去郡王府却都无功而返,被搞得心烦的宋奇,在唐智平回来知道后,就商议把走廊水池中心的房子绑满了红绳子铃铛,等着吕壮自投罗网。

陈孝礼听完后:好吧,辛苦吕兄弟了。

吕壮又反问道:陈兄弟你呢?那天之后发生什么事情。

苦笑了一下:我?没比你们好到哪里去,便开始了自己在潭州经历以及后续告诉了两人。

这里就要先从虎跃涧说起了,在陈孝礼破坏了虎跃涧的铁链吊桥后,清醒掠走司空弈秋与吕沐青,吕壮三人消失在对面的雾海之中,在走了一盏茶后,在一处树林就把吕壮绳索解开,向三人解释到,这样掠走你们是为了不让吕家寨有所牵连,你们也可以自由自在游历天下了。

这时候的吕沐青,吕壮才恍然大悟。

吕壮一拍脑门:还是陈兄弟足智多谋。

吕沐青一脸惊讶又开心又是佩服的神色显露:陈大哥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呵呵,绵薄之力而已。

看了一眼司空弈秋:你早已知道我是在唱戏?

虎跃涧知道的人并不多,想必是有人告诉你吧,何人你?

司空弈秋看着吕沐青。

陈孝礼拍了拍手:厉害,的确是吕寨主叫我就你们离开走虎跃涧的,这是吕寨主给你们的包裹,在里面摸出一直信鸽放飞后,脱下身上挂着的包裹抛出了吕壮。

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要去潭州,你们又什么打算,一起吧,寨主叫我护送你们安全才离开的,我答应了也不好不做。

吕沐青还在感动着父亲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听到要去潭州还是就此分开,不禁看着自己的姐姐司空弈秋。

司空弈秋略微想了一下:好,我们先到潭州,再去岳州,再到荆州,襄阳,吕壮你与我们一起还是与陈兄弟一起游历。

当然跟青妹。

陈孝礼哈哈一笑:那我护送你们到潭州之后到岳州半路再分手,我去许州。

说完几人就赶往潭州。

五天后一行四人中午时分风尘仆仆到达潭州,一进城吕沐青就像小孩子般,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喜欢凑热闹。遇到不认识的就拉着司空弈秋问,吕壮也是紧张兮兮的,可能第一次进城,没适应如此多人,见此陈孝礼提议先找了一个客栈落宿。

在一家客栈要了四间楼上的房间,又问了掌柜附近可有胭脂水粉店铺?掌柜看了一眼在身边的两个女子,一个比一个美:前面街尾右转就有了,谢过之后几人就上楼了。

陈孝礼:司姑娘与沐青姑娘就住中间房间,我与吕兄弟就左右,有什么事情好照顾。

晚些我们去一趟胭脂水粉店。

吕壮:啊,去那里做什么?

买给你的,你皮肤太黑了。

酒足饭饱的四人组走出了厢房。这时已经是傍晚了,街上灯笼也渐渐被点亮,商铺的行人渐渐少了起来,陈孝礼想现在是时候了:我们一起去一趟胭脂水粉店,赶在他们关店前。

按照此前掌柜所说的路线,果然找到了胭脂水粉店,还好赶上准备关门时候,店内就剩老板,陈孝礼独自上前买了十副假胡子,合适各样的,还有数个小盒子,随后又在衣坊买了三人各六套男士衣物,由于吕沐青非要吕壮拿全部买下来的东西,说下人就该拿东西,结果吕壮背上双手满是衣物的包裹。

在回客栈途中,吕沐青又和吕壮玩假胡子游戏,让吕壮一会变成羊咩胡子,一会络腮胡子,长须,八字须,看得吕沐青哈哈大笑,吕壮不愿意再粘了就跑了出去,吕沐青就紧随不放。

这时陈孝礼静悄悄在怀中拿出那个小盒子:弈秋姑娘这个给你,塞到司空弈秋手中。

这是?

觉得会很合适你,就买下了,也当赔礼道歉,那包可能你很多时候用不到,但留着防身吧。

司空弈秋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一条红色的缎带,还有一小包纸张包裹的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上天蒙蒙光,砰砰的拍门声音……吕壮我俩人去一趟东门马市。睡眼朦胧的吕壮打开门:孝礼兄,买马有必要这么早吗?

当然要早一点,相马可不能随便,又不是挑骡子、驴子。

中间的房门突然打开,我们也去,我也想看看马市怎么样子的?

正是吕沐青的声音。

吵醒你们了?

嘟起小嘴:你们这般吵能不醒吗?

那沐青姑娘你们快换好衣衫,女装就放包裹里面,不能太惹眼,要穿昨晚的男装打扮。

一切听从陈大哥安排。

随后房间里面一阵嬉戏打闹,秋姐姐,这个好看吗?青儿你看我帅不帅,有男子汉味道不,哎哎,我也要粘些胡子。两人在房间好一阵子,衣服是穿好了,胡子粘得乱七八糟。

陈孝礼忍住笑容:你们不适合胡子,别戴了,让吕壮戴就好了,随后在昨晚买来的东西一顿翻找,递给吕沐青一道伤疤,让他随便粘上脸颊上。

这时候吕壮变成了一个络腮胡子年轻黑大汉,胡子周边也带点伤疤印记,吕沐青是一个手持笛子年轻书童脸颊略带点伤疤,而司空弈秋是少爷打扮头戴帽子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中略带少女感。

三名年轻男子,一名黑大汉在客栈后门走出,往东门而去。

走了大约半炷香时间,才来到东门,这时候已经是破晓了,但东门已经人头涌涌了,不少贩卖牲口的已经开始了叫喊。

东门城墙下两则都是买卖牲口的,有几十丈的场地,几人来到一个马匹挺多的大马场观看,一名马倌小哥迎上来:客官需要什么样的马匹,拉车还是长途游历的?

长途的,要三匹:陈孝礼

这边请。

跟着马倌小哥来到一则马棚大概有几十匹马:客官,这都是我们的马,从中牵出一匹白马,棕黄,黑马。你看这几匹怎么样?体格健壮,脖子粗大,眼睛有神,毛色油亮、四蹄厚大……

陈大哥我要白色的那匹马:吕沐青

吕壮指着一头特别高大的棕色马:牵那匹出来给我,男子汉就需要高头大马。

但是陈孝礼每一匹马都从头看到尾,拿着青菜在马眼前晃动,抬马腿又是扒开嘴巴,扯鼻子,拍马屁股,拉着马走了几圈,最终选择了三匹马,两黑一棕红的,而吕壮两人看中的马匹都没有买下。

几人买完马在一个早市档的准备吃点早饭。

这时候吕沐青有些不爽:陈大哥,为何不让我买白色的?

就是,我选择那匹马多强壮:吕壮

陈孝礼先喝了一口热茶才缓缓讲道:长途旅程的马呢?要选择皮毛油亮是健康的标准,体型适中能跑起来速度更快,也能节省体力,鼻子大而肺量大跑起来持久,牙齿完好代表马匹处于壮年,蹄子大小要适中,跑起来稳定又不拖泥带水,脖子不能太粗否则容易失控,胸腔一蹄四肢跑起来才流畅,屁股要有肉饱满马才能腾跳,拉着跑圈是看跑起来前蹄印记与后印记是否重叠,不重叠说明跑起来有问题,一匹长途旅行的好马需要很多特征。

司空弈秋托着下巴全神贯注听着突然开口:拿个青菜在马匹眼前晃动喂它,不会也是测试胃口吧?

不是,那是测马匹眼力的:淡淡一笑回道。

客官,你们的面来了,小心烫。

店家请问这附近有什么热闹好玩的地方吗:吕沐青。

要是喜欢看戏,可到大庆坊,那边是唱戏的,一天到晚可热闹了,附近还有杂技什么的。

我们去看戏吧。

三人也同意。

对了。这样吧,我留这个手帕给你们。(手帕图案是像鹰一样的鸟类)到时候你们在襄阳客栈留一书,上面画一张图案的画,把书信交给你们住的客栈掌柜放着,到时我办完事情到襄阳找你们,我会去城中客栈问有木有这样图案的书信留书,就大概知道你们去哪里了。

吕壮很开心表示:陈兄弟你也会陪我们一同游历吗?

是的,我师父说了,在洛阳办完事情后,可出江湖游历,反正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所以我想同你们一段时间,再决定去哪里?你们可愿意?

三人互看一眼:最好不过了。

几人吃过早饭便把马骑回客栈马棚,随后就去大庆坊的戏场看戏了。果然一进入这边的街,人声鼎沸身为热闹,一团一团人在围观杂技表演,顶大罐,踢碗,喷火,碎大石,应有尽有。吕沐青和吕壮像孩童一般,看着久久不愿意离开。而距离十几丈的大街正中间一家大宅院格式的楼宇,上面牌匾写着大庆坊,门前小二:客官里面请,好戏马上开场了。

四人进去大庆坊后,司空弈秋便向小二要了一间楼上厢房,打开窗是能够清楚看到一楼戏台上表演,小二送上茶水点心就退下了,临走前说道:我们大庆坊不仅是唱戏听曲同时也是一家酒楼,想吃点什么尽管在窗户挂出红旗叫人即可,会有小二上来服务的。

司弈秋:知道了,先下去吧。

小二关上门后,几人才放心交谈说笑,吕沐青、司弈秋两人在房间内也不装男声了,娇滴滴的笑声在房间阵阵泛起,伴随着戏台上演出,又是另外一番美景。

转眼间已经下昼时间,陈孝礼也看戏有点腻了,走出房门走廊,听到楼下街上隐约传来阵阵叫喊之声,便好奇朝着喧闹之处看去,是一家茶楼,一桌子围着十几号人在叫喊,打它,咬它,对对,就这样扯它腿。

刚好一名小二经过走廊,便向其打听前面的茶楼那帮人在做什么?

那是一家以斗蟋蟀的茶楼,算是另外一种赌坊吧。

陈孝礼自然对这个很感兴趣,就与司空弈秋三人说要到前面的茶楼看别人斗蟋蟀,一会便回来,拿起长枪就下了楼直奔斗蟋蟀之处。

到了茶楼,斗蟋蟀处观看的人实在太多了,人挤人,外面之人很难看到里面斗蟋蟀的情况。没办法只能学其他人一样,拿个板凳站在上面高高往下看。七八人围坐在一张八仙桌上,上位是一位容颜炯炯有神,络腮胡子雪白的巨大老者,为什么说巨大呢?那是因为他一人就占据了一张板凳,一面桌子位置,手持一条狗尾巴草,不停地拨动大瓷碗中的一只褐色小虫子,而桌子上放着几十两白银。

那小虫子双翅不停颤动发出阵阵鸣叫,一步一步向对面一只颜色更深但略微小一点的虫子迫近,一瞬间两只小虫子就互相撕咬在一起。老者:小螃蟹咬它,手,左手,右手,腿,腿,腿,夹你,夹你。哎,对了嘛。

老者:拿下,哈哈哈哈哈哈。

对面的赤膊胖子:还有两局呢?老怪我的主将还没放出来呢。

周围的人:胖哥快把猎狗将军,打虎小子拿出来。

周围的人:对啊,拿出来教训教训它,这老头都不知几岁,斗蟋蟀像个孩童似的。

老者大手一捋雪白的胡子:哈哈哈,老头老头今年三岁了,赶紧把你的猪狗小子拿出来,看我的小螃蟹如何剪掉它们两小蛋蛋。

胖子: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大手在裤头带上一摸,嘭一声,双手拍在桌子上,桌子吱吱作响,两手中各多出了一个竹子做的小罐子:老怪你这个油炸小螃蟹我吃定了。

老者嘿嘿一笑:小飞猪,你就剩这最后一只蟋蟀了,输了可别破防哭鼻子。

陈孝礼看到这里,心中觉得,这比大戏好看刺激多了,而且觉得这老者可有趣又可爱:大声为老者加油起来了。

身边的几人也跟着高喊:大爷就差一局了,加油,打败他。

胖子发怒道:臭老头才赢我两局少得意,可别忘记之前你已经输给我十六连败了。

陈孝礼脱口而出:啊,这不是二杠十六吗。

瞬间爆发阵阵笑声。

老者听到脸色为之一变,眼睛瞪向陈孝礼目光停留在其身上一会:臭小子你说什么呢,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可以别说,谢谢。

胖子不耐烦了:来来来,打虎小子出来吧,说着把最后的小竹罐子打开,倒出一只深黑色张牙舞爪的蟋蟀,胖子拿狗尾巴草撩了几下,蟋蟀就冲上去就要咬。

老者伸手一抓:换一只,换了一只棕黑色的蟋蟀。

两人手中草不停地撩动,两只蟋蟀打得非常激烈,不分胜负,两人都在大声吼叫:夹你,夹你,打他,打他。两人也慢慢站起来,逐渐脑袋碰脑袋,口中声音谁也不让谁,桌子的吱吱声音也越来越大。

瞬间哗咔嚓一声中,伴随着碗掉落木板的声音,原来是桌子不吭重负坏了,八仙桌这一坏,那个胖子就往前倒,后面挨着胖子的人也瞬间,嘭一声,纷纷向老者压过去,两则的人吓得连连倒退坐在地上。

这时候陈孝礼也同样受到影响,所站的长板凳不知被谁碰倒,身体失去重心就要往下掉,在这一瞬间,右脚一蹬,人在空中用长枪往横梁一点,人就越过了跌倒的人堆,轻飘飘准备落在两人缝一处木板上。

同一时间老者左手抓住斗蟋蟀的碗,双眼死盯着中蟋蟀,好像当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发生一样,伸出右手往胖子胸膛一托,将近十号硬生生被一只手扛着。但两只蟋蟀因为八仙桌的坏了倒下的声音,两只蟋蟀同一时间跳出了大碗中。

陈孝礼脚尚未落地听到一句雄亮似钟:臭小子勿踩。

陈孝礼空中一愣。

脚刚落地就传出咔一声。

转过身一脸莫名其妙看着老者:什么?暗暗吃惊,这那是什么老者,轻轻松松单手托着五人过肩,叠罗汉般,这起码有七八百斤不止。

而老者看着自己目露凶光:你脚。

脚?

陈孝礼往下一看,并没有什么,当移开另外一只脚后,下面一只黑色虫子被踩扁在木板上。

心中一凉呀,连忙说道:前辈我会赔……话未说完。

老者手一推,托着的五人瞬间飞向陈孝礼,五人口中大喊着救命。

陈孝礼不敢大意,把枪在身边一立,脚下踏出一箭步,双手迎出,一二三四五,右手往空中的人腰部,胸膛轻轻一托,一扯衣衫一带到左手,左手轻轻一推,化解了老者推出的力之余,还把空中的人送回地上平稳站着。

之后茶楼内其如人都同一时间往外跑,同时嘴里面雪翁老怪发火了,快跑,快跑,一时间茶楼的人都跑光了,剩下陈孝礼与雪翁老怪在里面对立互看。

第八重,亥。

没想到呀!怪鸟是你师傅,刚才看到你长枪就觉得眼熟,他还好吗?

前辈你认识在下的师傅。

这时陈孝礼心中暗暗觉得不妙,师傅虽然说过很多江湖上的功夫,但是却甚少讲到他在江湖上的事迹与朋友,心中不知此人是敌是友?

心中还在盘算着到底是马上逃,还是问清楚此人来历再作打算。

谁知雪翁老怪,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的长枪处了,只见他右手一捋长枪已经在他手中了。

糟了,糟了,自己太大意了。

雪翁老怪看着长枪忽然一笑:这枪看得我热火沸腾了,手一拍整根长枪竖着直直向陈孝礼飞来。

一丝不敢大意,提起真气灌注双手,手伸出迎向枪杆,未曾接触枪杆已经感觉到一股无形压力直冲手掌。双手一合捉住枪杆瞬间,爆发出一度惊人的气浪,周边的酒壶,桌子,椅子被吹到打在柱子上,打在墙上破碎不堪,有些飞出茶楼打在街上,而街上围观之人纷纷趴在地上。

使出十成功力的陈孝礼,也被震出半丈远,地上木板留下一道枪杆的坑道,手中的长枪发出阵阵颤鸣。

哈哈哈哈哈哈,怪鸟真是收了个天资甚好的徒弟。两眼一转看着陈孝礼:要不要也做我徒弟,唔,臭小子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说完就在地上一抹,把地上的银两通通收进怀里面,对着趴在街上的胖子说道:小飞猪,我赢了你两局,第三局等我回来再战,钱我先收了,最后肯定是我赢的,说完就直直向陈孝礼走去。

我们走。

陈孝礼还没回过神来,雪翁老怪手就搭在自己下肩部,被一提,老鹰抓小鸡般,两人从一楼内飞到二楼上,原来刚才陈孝礼接长枪爆发的气浪,把二楼也冲出了一个大窟窿,几个跃动两人就消失在楼宇间。

这时候茶楼掌柜,胖子等人才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但更多是欲哭无泪。

接枪到爆发气浪,再到两人离开茶楼,是非常短暂的时间。在大庆坊看戏的司弈秋、吕沐青、吕壮三人虽然听到外面声响,但当他们打开厢房门,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何事,却看到不远处酒楼破烂不堪,雪翁老怪与陈孝礼早已离开茶楼,不见踪影了。

而这时候陈孝礼早已被带出城,雪翁老怪放开了陈孝礼,让其跟上自己,展开轻功一路往南在树冠上飞驰,大概一炷香,来到一座竹山半山腰停下。

就这里了:雪翁老怪。

陈孝礼自然不知道在这里做什么?

刚想开口说话又被打断了。

臭小子,你看到前面那个竹栏子了吗,里面山洞中有鸡,捉四只出来。天色开始入夜了,我们先吃饭,事情一会再做。

陈孝礼无可奈何,只能照做。

臭小子,你叫什么名?

晚辈陈孝礼。

卢眦是你师傅吧?

是的,家师可有得罪过雪翁前辈,晚辈在这里向你赔不是,希望你能原谅。

臭小子,我何曾说过与怪鸟有过节了。你踩死了我的小螃蟹,不,小野马,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叫你来这里是为了捉一只蟋蟀。

陈孝礼也无奈:好吧,内心希望尽快抓到蟋蟀,赶快回客栈,明天还要与司弈秋他们三人出发去岳州,想到这里:雪前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捉?

不急,不急,先吃烧鸡等再晚一点,蟋蟀是会叫的,我们顺着叫声去找,大概就是在这附近,一只蟋蟀王打架特别厉害。

哦,雪前辈怎么知道这有一只打架特别厉害得蟋蟀?

雪翁老怪:支支吾吾,怎么能说是我自己弄丢?啊,那是我有天晚上路过这,听见它叫声特别大声,一般叫声大,打架都厉害。

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

两人边喝酒边吃烧鸡,陈孝礼也问起雪翁老怪:前辈你与我师父怎么认识的,你两个是什么关系?

臭小子你真不知道,难道你师父没有说过什么他在江湖上的事情?

师父并没有过多告诉我,他在江湖上事迹,只是把一些武功告诉我,注意什么,小心谨慎一些。

哦,你师父真是个无趣之人,那你连自己师父在江湖上叫什么都不知道吧,江湖上的人叫他鸬鹚上人。我们曾经是结拜兄弟,那已经是三十年前了,我在天山……

这时候一声虫鸣打断了话语。

快听,它在那边。借着火把的光芒,两人一左一右朝着叫声迫近,火光之下一只黑色的虫子俯卧在竹叶上鸣叫,噗一声手起罐下,雪翁老怪整个人趴在地上。

小子快过来,拿着火把。

只见雪翁老怪小心翼翼用左手捂向罐子口,嘿嘿,捉住了。

太好了,那我们回城吧。

等等,先看看。

哈?

雪翁老怪两指之间夹着刚才捉到的蟋蟀,在火光中反复看了几遍,手一扬:不是这只,那个有鸡的山洞一阵骚动。

丢掉了,这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会有鸡在那边,而且还特意插了几个火把插在山洞周边。

如同一盆冷水浇到陈孝礼身上:前辈?这难道有很多蟋蟀?

不多,应该还有一百左右吧,十几天了我已经抓了扔了几百只了,放心今晚有你帮忙,一定抓到蟋蟀王,另外我们要抓的是蟋蟀王,它翅膀上有一点金色圆点印记。

看着这几百丈的竹山林子,这不是大海捞针吗?陈孝礼脑海中疯狂向想着怎么逃跑,论武功、轻功明显不是雪翁老怪对手,只能等他睡着静悄悄离开了,结果因为第一晚抓蟋蟀一整晚,天亮找了个地方倒头就睡,结果睡到黄昏,内心疯狂责骂自己同时希望司空弈秋他们能在客栈多留一晚。

第二晚,两人那里有虫叫声就往那里跑,又抓了起码有八九十只蟋蟀,同样没有翅膀带金色圆点印记的,而且竹林蚊子不是一般多,两人被咬得手脚基本全是包。到了三更天陈孝礼实在不想熬了:雪前辈没什么虫叫了,我们在火堆前休息一会吧。

要醒睡点,有虫子叫要马上起来。

点了点头,就在火堆前侧躺下。内心:你就算打我一掌也不抓了,赶紧休息,趁他睡着我就一定要偷偷溜走……没一会就假装打起鼻息。

过了半柱香,虫鸣叫。

雪翁老怪推了推,哎,臭小子该起来了,虫子在哪边,我们过去。

陈孝礼一动不动。

这小子真睡着了吗?啪一掌,打在陈孝礼手臂上。

陈孝礼疼到入心啊,但是只能忍着,一个翻身嘴里面说着:师傅我不敢偷懒了,我这就去练功。

雪翁老怪摇了摇头:看来这小子平时被怪鸟管得好严,发梦话都说练功。行吧,我自己抓。

四更天。

雪翁老怪也躺在火堆前,打起了鼻鼾,陈孝礼偷偷看过去,只见睡姿挺……粗暴的一脚旁边的干竹子,四处散开),脸盘圆圆滚滚,花白的络腮胡子又多了一份沧桑,这人居然是师傅的结拜兄弟,年近花甲还一个人喜欢在外游荡,师父认识的人真奇怪……渐渐眼睛一阵模糊,也睡着了。

嗡嗡声,吵醒了。

陈孝礼单着眼看过嗡嗡处,雪翁老怪脸朝下,屁股朝上,两只大苍蝇叮在他屁股上?小心翼翼起来,又想到他打自己一掌那么疼,双手同时拍下,清脆啪一声,响切竹林子,两只大苍蝇也倒在手中。

但这好像并没有惊醒雪翁老怪,忽然想到什么,陈孝礼静悄悄拿起长枪,回头看了一眼,一跃上了竹尾就往山下而去,谁知跑了五六十丈,就听到一声臭小子敢逃跑。

便开始你追我赶整整一天,就有了后面湘江上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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