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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同人】决裂

2022-02-18 13:31 作者:红烧肉酱233  | 我要投稿

*这是国外作者Wecanhaveallthree的同人作品,已向太太求得翻译和转载授权

*AO3原链接: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21251327



决裂

By Wecanhaveallthree

    提要:

    从 Black Legion Codex Supplement中截取的小段拓展而成。撕肉者小队登上名为受诅之魂的废船,在其上发现了一个古老的静滞立场——里面是一名影月苍狼。




    受诅之魂。一如既往的好名字。

    太空废船往往为自身赢得这样的称号;这些大体由虚空舰船、深空太空站及其他亚空间抛出的废物构成之地往往会迅速成为扭曲生物与恶魔的巢穴。当这些漂泊的巨大残骸出现在实体空间,人们会尽一切努力避免与其接触;因此当它们落入帝国人口密集的星系时,帝国海军侦察队对其保持警惕也颇为正常。

    即便盘踞其上之物往往不能——或不愿意外出扫荡,一艘太空废船对那些试图从它恶劣环境中追寻宝藏与荣耀之人来说,依旧是永恒的诱惑。愚蠢走私者与拾荒者在其上遭遇的死亡和恐怖,相关故事数不胜数。

    但在撕肉者踏上受诅之魂那曲折廊道的数小时内,却没有发现任何交战的对手。没有野兽或人类的踪迹,指示器也未有任何标志着混沌存在的以太帷幕变薄的提示。他们在前行之时没有丝毫隐蔽行踪的举措——他们笨重的终结者盔甲其实也没法采取这种策略——是指他们肩上装载的泛光灯并未关闭,动力武器也在劈啪作响,但他们依旧饱含正义的激情大步向前。

    他们本预计会立即遭遇抵抗。事实上,他们正准备依靠这来评估他们即将面对之敌的能力、数量与类型。

    自从他们降落在处于太空废船那坑洼表皮中,一艘刚被捕捉不久的星舰的残破机库上以来,他们穿过了一打并不都属于帝国的独立装置与战舰,但啥都没发现,啥也没听见;仅存寂静与沉默。甚至连亚空间的腐败似乎都并未在这扭曲之处扎根:万物都保持着其生前的样子;或者至少说,是死去那瞬间的样子。

    短时间内撕肉者们还折回了一道,希望能通过可能存在的埋伏或者是改变了的环境以找到目标。但除了积攒了数世纪的灰尘上他们自己的脚印外,别无他物。

    他们在异形建筑的一座大厅内停下脚步,遍布凹槽的圆柱与螺旋占据了全部地板,抬升至即便以星际战士的增强视觉都无法触及的高空。每根都由漂白的骨质锻造而成,显出非人的细长,如谜题盒子的机关般嵌在一起。

    “这毫无意义,”领队者克斯里(Kethri)军士咆哮道,他终结者板甲印着的獠齿上悬挂有荣耀勋旗,“塞鲁斯(Scelus)的那帮软弱之人为了个空荡荡的废船祈求我们保护。我们该回头了,去向总督表达我们的不满——直接表达。”

    小队频道中响起赞同的低语,在撕肉者当中,披挂终结者铠甲勋章的都是已在战场或战役中千百次证明过自己的人,他们几乎不为别的一切而活。只有最血腥的交战、最大胆的突击才会召集他们,也只在极端危险时才会出动。承担这么个微小的侦查任务近乎致命的侮辱。

    与其他星际战士战团不同,对于侮辱,撕肉者并非用冷酷的言语与威胁加以报复。他们只会踏着血与火与疯狂而来;在千年前的另一个星域,战团曾因这种轻视灭绝一整个星系。

    在某些问题上,帝国人的记忆或许太过短暂。大概有必要再提醒一下了,想到这里,克斯里感到自己天使犬齿因饥渴而锐化,刺得发痛。

“此处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军士的副手艾山(Eshan)同意道,将他笨重的铠甲转向长长的出口甬道,“既无战斗,也无遗物,更无荣耀。”

    有一个声音提出了反对,是新来者,还在努力取得认同。他依旧算个外人,还未能向血亲证明自己。“等一下,兄弟们。我发现一个能量读数。”

    克斯里恼怒地嗤了一声,“一个被遗忘的异型装置罢了,没什么值得咱们注意的,卡兹米尔(Kazmir)。”

    “它符合帝国的能量形态。在异形大厅之外有着一个身陷困境的机魂,有某些东西深藏在飞船之中,如脓疮般被周围的频率掩盖。”

    军士的头盔微微抬起。在充斥着受诅之魂的那乱七八糟的背景杂音中捕捉到这么微小的读数,无疑是个值得称道的功绩,也应当立即有所嘉奖。这正是撕肉者在太空飞船上所寻之事,而且这至少可以缓解他们无物可杀的懊恼。

    但克斯里不会对这新来的挑战者承认这些。这跳了级的狗屎。

    “有多远?”

    “不超过几百米。在大厅内极有可能存在直通源头的突破口。”

    克斯里眨眼点开卡兹米尔在小队网络上共享的数据。他调暗符文,以便只选中他自己、卡兹米尔和艾山——空间可能很小,若是个陷阱——王座在上,要是个陷阱该多好!终于可以解解闷了!——最好让小队其他人准备好夺下尖塔室并预备反击。

    三人缓慢朝着信号源进发,泛光灯照在灰烬熏黑的墙壁上。异型飞船在其陨落之时遭遇了一场大火,曾经的居民灰飞烟灭,只余下遍布船体内部星点的DNA痕迹。

    入口如一道开放的伤口,豁开着,在周围剥落材质中央呈现突兀的惨白—— 一根刺穿大厅腹部的塑钢,是在太空废船永无止息的移动和颤抖中,内部舱室被层层叠叠的外侧压碎所致。

    克斯里以肩顶开这刚裸露不久的碎片,终结者盔甲挡下带电的缆线与锯齿锐利的金属,他穿过残垣断壁进入里头一个光秃秃的房间。无论是什么在为船体或是站点的这个区块提供动力,它都刚断线不久:红色的紧急照明灯能量全满,开足马力将一切都染上暗色鲜红。天使犬齿再一次坚持不懈地刺痛了军士的嘴唇;提醒他离开真正的战场已有多久,离开沐浴鲜血的铠甲、不曾撕裂人类之敌已有多久——

    宽大的阴影在前方晃动。剪影巨大。克斯里不假思索行动起来,数个世纪的战争将他超人类的反应磨砺到近乎本能的速度——他提起机炮并朝敌对目标开火。

    敌人,敌人!穿着该死的叛徒板甲的敌人!受诅之人!堕落之人!他朝目标喷吐着巨量愤怒,逐步逼近的同时,他那被通讯频道增幅的怒吼也一并震响。

    “军士!”

    在克斯里将拳头击入敌手胸膛的前一秒,艾山的声音刺穿战争的迷雾。

    从他面前这座静滞棺那崭新无损的外壳来看,他的拳头可能与之前机炮的弹药一样,起不到任何效果。军士检视自身,超人类的肌肉在颤动,头盔之内,天使犬齿在全然伸出后划破血肉,鲜血从中缓慢淌了下来。他松开拳头,并未对着坚不可摧的棺材砸出毫无用处的一拳,转而将手掌按在这庄严的古老机器上。

    继续加重对机魂的冒犯可不明智,尤其这还是个内含奖励的机魂。

    克斯里误以为是叛徒阿斯塔特的人形确实是他们的同类;他身着的盔甲制式在大远征时代曾被大量生产——那个帝国之梦最辉煌的年代。这曾被设计成帝皇铁拳、他的阿斯塔特军团的终极战衣,曾是技术发展的顶峰之作——但近万年过去,不幸的是,现代星际战士视其为过时的老东西。这名战士身上的标记也同样古老——且无法辨认,其含义早已被无知与背叛掩盖。

    骨白色的盔甲,镶着午夜般黑边,这名星际战士一手夹着头盔立在那里。长发打成战士结,一抹揶揄的微笑凝固在粗糙的五官上,就仿佛在静滞舱激活之时,他迷失在了那美好时代的回忆里。

    在他另一侧肩甲上,一匹黑狼吞食着苍白的弦月。

    “这设备很古老,”卡兹米尔确认道,打破了军士与冻结的战士那片刻的凝望,“大远征制式的材料。不过,我找不到这个战团标记的有关记录。这不同寻常。”

    的确如此。终结者铠甲十分古老,其中机魂加载了跨越千年来自各色忠诚血脉的星际战士纹章信息库。这些盔甲比身着它们的阿斯塔特战士远远古老得多,其魂魄中的知识则更甚。然而,它们的智慧在这个存在面前却缄默无声。这说明,要么他比起他们怀疑的年份更加久远——比如捉摸不透的统一年代,要么这信息就被刻意移除了。

    克斯里已下定决心。

    “我们会和他谈谈。”军士走到棺材的操作面板处,触觉控制让巨大的拳头具有更强的灵活度,“敞开天窗说亮话。”

    “要是他是个旧时代的叛徒呢?”

    艾山轻笑,“得是个真正出类拔萃的战士,才能刚从静滞状态恢复并杀掉三名终结者。那我们也死得其所,要我说——给他自由。”

    “军士,有些事情还是不谈为妙。”

    “不,”克斯里回答,但他的嗓音比之前亲切不少,“我知道你在那使你升衔到我们级别的战役中受创不轻,卡兹米尔。那些污染你心灵的知识。但若这名战士是个叛徒,我会在他嘴中吐出任何谎言之前杀了他。”

    新人的獠牙头盔微斜以示尊重,“我十分感激。”

    随着一声警告的滴滴呜咽,容器嗡嗡作响,能量从待机转为激活状态。立场一个一个解开,它们环环相扣的能量逐步消失。慢慢的,战士的双眼眨了一下,然后眨得更快——他被解放,回到时间洪流之中。手铠紧握又松开,测试肢体反应。他转头,看向围绕在他周围巨大的终结者们——还有厅室的残骸,也并未发现通常会参与苏醒流程的仆从与技术修士。

    “卢佩卡尔个球啊[1],”他说,腔调与他灰白的外表一样粗俗,海蓝色双眼中漾起一阵笑意,而从脸上的褶皱看来,他常常如此开怀:“被天使们救了一命。这可会是个监察员要特意记一笔的故事。”

    一片沉默。笑意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顾虑。

    “我不认识那徽章,表亲。我是不是误入了什么圣吉列斯不想让我们掺和的事儿?”

    即便是从没什么特征的终结者盔甲上都不会误读那种震惊。头盔微抬,姿势轻转——苍白盔甲的战士瞬间捕捉到了,并走出容器,举起手安抚他们。

    “我们进发的目标是七十-八-十二——”

    “圣吉列斯。”克斯里打断了他,“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

    “我上次见他是在谋杀星上,他正与荷鲁斯并肩作战,”战士脸上又浮现笑容,对听众再次的震惊一无所知,“要说起来,这才算是真正的战斗!你们的大人,如果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会是我此生难忘的绝景。他的双翼,他如帝皇之怒般降临于那些异形之上,一击便能扫清整一块区域。卢佩卡尔凶猛无比,是的,我们第十六军团的每一名地底勇士都凶狠而强力,但圣吉列斯……我亲眼在战场上看过他之后,就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半吊子的傻蛋。”

    “荷鲁斯。”这个名字被扼死在克斯里的通讯器里,平淡无波,“大叛徒。”

    顷刻间,微笑的战士就伸手够向他身边的动力剑。他动作极快,按下激活符文的那一刻头盔便滚落在地,鲜红分解立场环绕刻有未知符文的剑身嘶嘶地生成。

    机炮炮口抬起,动力拳套激活;对这些可以轻易将他打碎在房间里头的武器,无论这名战士是否有半点不安,他都并未表现出分毫。

    “定是我听错了,表亲,”他唾了一口,脚下甲板嘶嘶作响,重心转移为攻击姿态,“再有任何自作聪明的嘲弄,我就把它塞回你嘴里。”

    克斯里听够了。他抬起炮口,战士紧绷起来。

    接着新来者站到了中间,伸出双臂拦下两人。

    “让他说完。”

    “不!”克斯里回应道,手指在机炮扳机上痉挛,“大叛徒的子嗣正站在我们面前!杀害我们父亲的凶手!我绝不听他的谎言!”

    “谎言?”战士从卡兹米尔庞大的身体后喊道,“荷鲁斯会反手伤圣吉列斯哪怕一根毫毛的想法就无疑是叛逆!没有哪两个原体比卢佩卡尔和天使更亲近!我……”

    语句消失了。新醒来者的机魂终于与万年后的技术对接。战士无需带上头盔便能了解到修正过的年表——从他的战甲里,在他战甲自身校准后那无比震惊的痉挛下。“这是什么?”

    “真相。”

    “这不可能。我们漂流了……不,这不可能。”

    “事实如此。也许涉及到亚空间波动,但我相信你已在受诅之魂中躺了数千年。”

    “那……天使呢?”

    “为保护帝皇,他死于兄弟之手。我们在巴尔并不受欢迎,但我们之中依旧有些人在母星上,在葬礼仪式上亲眼看到了圣吉列斯的遗体。”

    “这不可能。”战士摇着头,剑微微摇晃——并非出于意志的崩溃,而是出于压抑的愤怒。“他不可能这样。即便,即便荷鲁斯陷入疯狂,其他人也不会允许的。他是一对十七,这不可能发生。”

    “其他原体与他一同掀起反旗。这是个古老的故事,也是个很长的故事……”

    在未来与过往的夹缝间,立于他的军士与古老的宿敌之中,卡兹米尔完整地叙述了整个故事。他讲述了他作为新兵时了解到的一切,他在此之后所见所闻的一切:真相中的真实。荷鲁斯是如何被混沌之力腐化,如何将这邪恶传播给他的九个兄弟。他们是如何接连屈服,如何转变为亚空间的肮脏生物,又是如何将仇恨与嫉妒播撒到王座世界本身——以及最终为驱逐他们,又付出了多么可怖的代价。

    这奇特地让苏醒者疲惫不堪,尽管他除了说话什么也没做。他衰弱下去,仿佛在叙述的过程中浑身力量被抽干似的——即使仅仅是有关叛乱的故事,也很危险。

    兄弟反目成仇,只余悲痛可言。

    故事结束时,这名战士因悲伤,因愤怒而颤抖。他的双眼闪烁着涛涛怒火,即便是身为老兵的军士也只在那些沉沦于黑怒之人眼中看到过的汹涌怒潮——精神上的迷乱迫使圣血之子一次又一次重温荷鲁斯的背叛,仿佛他们正是自己的基因之父。

    所有三名撕肉者都了解那无孔不入、蒸腾灵魂的愤怒。每一次他们踏上战场,他们都能感到它燃自骨髓,炽盛滔天,如血沸腾。

    某种意义上,这产生了一抹亲近。

    正是这种亲情使得他们为战士让开了道路。没有告别,没有更多疑问。他们只是回答了战士自己的一个问题:

    “阿巴顿呢?”他安静地问道,“首席连长呢?”

    他们告诉了他。

    他们为他提供了一条路线,通往雷鹰停靠的机库。

    克斯里给小队发出一条简短的指令:不要干涉。

    几个小时后,他们会自己回到机库,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他们朝母舰——救赎者号突击巡洋舰发出新的运输请求。对前一艘运输艇没有提出任何疑问,也没有问它为何会飞往最近的塞鲁斯核心世界。过不了多久,撕肉者就会随之而来,与要求他们提供援助的行星总督会面。

    在随后的屠杀中,雷鹰将被遗忘。受诅之魂会离开这个星系,而复仇的战团亦是同样——塞鲁斯将大松一口气。

 

    克斯里在极限星区加尔(Ultima Gaal)的卫星上被杀。他的机炮完全打空,双手深埋在杀死他的战争老大肚子里。

    他死得其所。

    艾山自己也升到军士的级别,走出了他导师的阴影。他的陨落漫长而黑暗,如此彻底地拥抱了怒火。他的疯狂甚至让死亡连的看管者都感到恐惧:无人像他那般咆哮,那样嘶吼,就仿佛他知道关于大叛徒的某些可怕真相,某些私人隐秘。杀害他的东西没有名字,因泰伦虫族不分彼此。但他的最后一役确是传奇:一团鲜红、尖叫的形体,坚守塞特斯堡垒的要地数个小时,使得守军得以完全撤离并重新部署到另一最终拯救了此星球的行动里。

    他死得其所。

    古老的卡兹米尔被存放在一个修道院内。他清醒时会讲述故事,他述说他曾有幸参与的辉煌战役时,石棺上那巨大的齿轮碾磨出声。各色连队的撕肉者都来向他学习,学习他对天赋的驾驭,尽管战团长们并不总是加以赞同。当狂战士的战帮们在对鲜血与头颅无止境的渴求驱使下扑向修道院,卡兹米尔从墓穴中苏生,昂首阔步行于糊满血肉的厅堂,灭杀数个冠军,直到死在——终究死在小圣堂里。

    他死得其所。

    至于狼的故事,嗯……

    我们不得而知[2]




[1]:原文是Lupercal’s balls,这里最后还是没用更粗俗一点的说法hhhhh

[2]:最后一句话原文是He keeps his secrets,直译更接近于他讳莫如深,但害怕会造成比如他自己没说出去之类的歧义,还是用了更偏意译一些的说法。

下方配一下lex的原文,我实在没找到这本书的pdf……

“受诅之魂是一艘太空废船。在M38.019年,撕肉者终结者们曾登舰,并发现了一台古老的静滞舱,里面是一名孤零零的影月苍狼。当星际战士被唤醒并被告知了他军团的命运,他充满怒火,带走了一艘撕肉者的船并消失在了虚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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