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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教第19卷(同人) 第五章 狂赌之渊(4)

2023-02-11 01:02 作者:没落时代的存在者  | 我要投稿

日本,东京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绫小路笃臣望着窗外的景色,又望了望躺在病床上的直江仁之助——这位原市民党干事长,被称为日本近三十年权力最大的人。 整个病房很宽敞,显然为这位前日本首相专门准备的特殊病房。门口的保镖和半个小时来探察的医生都诉说了市民党党内对这位的特殊关照,病房的灯开得很亮,似乎这样能抵挡死神的到来。真是愚蠢,绫小路笃臣不屑地想着。 “你来干什么?”直江虽然时日无多,但语气仍然很生硬霸气。“您可是我曾经的老师,作为学生来探望老师是很正常的吧。”绫小路低下了头,表示了对老师的尊敬。 “呵,笃臣,你那该死的,恶心的敬语少一套吧,我可没有兴趣再看你那假惺惺的表演。”直江冰冷地说道,“我已经马上要死了,对于一个死人,你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 直江依旧警惕着面前的男人,七年前的制裁显然并没有打压笃臣的野心,反而让他进一步懂得隐忍。白色房间的成功运转让他在市民党内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实力和地位,也在他的周围吸引了一部分财阀。 相比之下,他——直江仁之助,现在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有被死神收走的可能。即使他拥有经营了三十多年的派系,在全国的影响力无人能比,甚至一度被人称为“影子首相”。 所以,他依然没有任何优势。他老了,而笃臣的时间还有很多。那些议员并不会把自己的未来和前途寄托在一个行将就木,犹如沙漠中的枯树的老人身上。 他们只会寻找新的势力和派系,继续对新的主人宣誓自己的忠诚。这就是政治,这才是政治。在这个世界中,老人不会受到优待,他们可能会因自己的年龄优势而占据高位,但后来者只会鄙视他们占据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他仍然要紧握着手中的权力,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也是他最后的底牌。他要以一个政治家的身份死去,他要守住自己的权势,他要守住自己创造的王国,直到自己逝世的那一刻。 他的儿子将继承他的派系、身望和地位,继承他的梦想、野心和目标,继续向着这个国家的顶点出发。他已经筹划好了一切,没有人可以阻挡这一切。 可是,眼前的男人——绫小路笃臣才是最大的障碍。他并不像井塚那样光明磊落,相反,在他手下从事了四年黑活的笃臣,比他还要清楚暴力和诡计的作用。他更清楚另一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并且,他也会合理利用这些。 他低估了笃臣,他低估了他那向上爬的野心,也低估他的能力和人脉。这是他政治生涯中最大的败笔,即使是七年前的落选也比不上这次的失败。他明白这个男人的危险,他的一切都会被毁灭。 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挽救这个残局,他只能把希望寄托给别人。他已经向井塚、坂柳和村上多次强调了笃臣的危险,但很可惜,井塚对此总是心不在焉,村上则是一副轻蔑的样子,坂柳则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难道——自己苦心经营的派系就轰然倒塌,不,他并不甘心。 绫小路笃臣心情十分不错。他知道直江仍然在警惕他,但他对此毫不在意。相反,他感到有点可笑:一个将死的老人却还是整天顾忌,谋划这些东西,想必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依然不会感到轻松吧。 “直江老师,村上似乎并没有听取您的建议啊。” 村上道雄,这位曾经直江手下的一员大将,自从直江落选以后便转而投靠井塚,现在倒变成了井塚最得力的属下。 “怎么了,我又不是上级,只不过是身为一个老人和前辈提出了的建议罢了。”“是吗?不过,也无所谓了。倒是,老师应该管理一下你的手下了,他们似乎最近并不安分啊。” 他当然指的是直江的几名属下最近在寻找新的靠山,有几位甚至还对他登门拜访。树倒猢狲散,直江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也知道这么做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不过是拿出来恶心一下直江罢了。毕竟,对于这种墙头草,任何派系都不会接纳的。 “怎么了,这又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失去了雇主的职员转而去寻找新的老板,人之常情罢了。“直江不以为然地说。“那么,就祝您的儿子仕途顺利吧。同时,也恭祝老师身体早日康复,我就先不打扰您休息。”说罢,笃臣便打算起身离开。 直江准备开始反击了。 “笃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不会真的认为你能控制住局面吗?换句话说,你,能控制住给小路清隆吗?”“什么?”笃臣第一次感到意外,回过头来问。 果然,真是愚蠢……直江戏谑地问:“你不会以为你可以控制住他吧,笃臣?他可是你计划的完美产物,虽说他现阶段还在你的控制之中,但是将来——可就不好说了。” “为什么不能?他充其量只有17岁,怎么可能反抗政治的力量。”“笃臣,这你可是大错特错。我想,你的计划是让绫小路清隆一到达法定年龄就参加选举吧。”“等等……”“不必惊讶,笃臣。我虽然身体老了,脑子并没有糊涂。直江似乎终于掌握了主动权,脸上挂起了笑容。 “直江,你……”笃臣的脸终于阴了下来,连敬语也舍弃了。”这可是个很有趣的推理,不过如果继续推理下去,会得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结论。……”绫小路驾臣沉默着,就像死刑犯在等待宣判属于自己的死刑。 “就是——绫小路清隆进入着高育也是你的意料之中,不,应该说你是主动把绫小路清隆送入高育的吧?”“我如果否认会怎么样?”笃臣还试图希望挣扎一下,虽然他明白这么做毫无意义。“你知道的,笃臣。我并不会傻乎乎地通过你的表情来确认我的推理。我早就通过调查确认了我的想法,只不过是在通知你罢了。 要杀了他吗?笃臣内心冒出这样一个恐怖的想法。他并不清楚直江到底是怎么确认的,但他明白,如果这个情报告诉井塚的话,他就失去了全部希望。他十年后的仕途,他的政治家的生命,他的未来……统统都将断送在这个老人手中。 “放心,”直江似乎看出了笃臣的绝望,“我并不打算把我的结论告诉别人。但是——月城可并不好说哦。”直江似乎在欣赏笃臣的绝望,微笑道。 笃臣并不相信直江的话,因为他根本无法验证直江是否已经告诉了别人。但是,庆幸的是,这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他并没有十年的时间了,只要其他派系吞并直江派系,他的未来就毫无希望可言。他必须要尽可能快地积累实力,这样,他才可以拥有一切。 终于,绫小路笃臣离开了这里,房间内又变得空无一人。直江安静地靠在墙上,等待着可能永远不会来临的下一名访客。 他略带安心地想,他终于可以以一个政治家的身份死去,这是他一生都努力追求的目标。他明白,自己去世后,笃臣的实力会进一步扩张,甚至可以威胁井塚的首相之位。但这只是表面的繁华,等笃臣的肥皂泡越来越大时,不管那个肥皂泡多么多姿多彩,都会有爆裂的一天。 笃臣低估他的儿子,也低估了我。他低估了清隆的政治天赋,也高估了派系间的对立。相反,自己明白绫小路清隆的实力,他明白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这场游戏,各方势力,笃臣,月城,井塚……谁都认为自己可以控制绫小路清隆,但谁又能真正地笑到最后呢?笃臣的计划很完美,但他儿子的未来似乎会远超他的想象。利用别人的人,最终只能自食恶果。 现在,他掌握了整个日本政坛的命脉。他就像古代皇帝一般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威。但是,他依然会带着这些入土。他会像甘比诺那样死去,死后仍然会被人尊敬。他感到阳光洒在了自己的脸上,他安静、惬意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他的一生经历了诡计、暗杀、贿赂、执政……与笃臣相似的是,他也是靠自己的努力从无到有走到了这一步。他的一生都在提防别人篡夺自己的权力,最后却是以疾病的方式结束一生,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现在,他感受到死神正在向他招手,但他并不着急或恐慌。他离死亡本就不远,但他还打算享受一下生活。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等待着适合带走他的时机。他开始回忆他的起了一生,如同一位普通人一样。“不要急,时间还很长。”他轻轻地说道,像是在对死神,又像是在对自己。 阳光有些刺眼了,他眯上了眼睛。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一个稚嫩的身影。他的过去的记忆片段全部都重叠在了一起,形成了这样一个场景。 那是小时候的他,他正奔跑在草地,沐浴在阳光里,享受着大自然的时光。那时候,他只有八岁。他并不需要思考国家法案,也不需要勾心斗角。那时的他,还在为地球是圆的而感到惊奇,还在对世界充满美好的愿景。 他有点想笑,那个当年无忧无虑身影,现在对他却是如此遥远。“现在,估计是我人生中最轻松的一刻了吧。”他略有些落寞地喃喃自语道。 三天后,前日本首相,原市民党干事长直江仁之助因病逝世。 笃臣轻掩上病房门,外面早已是恭候多时的鸭川和野村。“怎么样了?”笃臣随意地问。鸭川想了想:“在野的平和党并不会插手这次事件,而矶谷派的首领矶谷惠次两个月前刚刚逝世,整个派系也正处于分崩离析之中,局势对我们非常有利。” “那就好,”笃臣想了一下,笑道,“这样在敌人视野里光明正大地见面还是第一次。”“这样回想起来确实呢。”“不管怎么说,“笃臣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从现在开始,属于直江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属于那些迂腐的,半入土的政治家的时代也已经结束了。”“是的,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不过,还是很可惜啊,让直江能以一个政治家的身份逝世。”鸭川略显遗憾地说。“确实,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笃臣提醒着。“话说,月城的事件,老师您打算怎么处理?”“笃臣的脸阴了下来,“我还没有搞清楚他背叛我们的原因。但他掌握了很多情报,在政界中无疑是一个定时炸弹。没办法暗杀也是一个问题。” “大场组那边就没有办法吗?”“办不到,”笃臣摇了摇头,“大场已经死了,现在大场组内部的实际领导人希望通过洗白非法事业,以此退出黑帮事业。现在连一般违法行为也不会参与。”“不过,绫小路老师,您打算怎么处理现在我们派系内的叛徒?” 他的派系现在也出现了倒向直江和井塚的人,虽然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还是被野村发现了。“那些小鱼小虾,捕大鱼的时候就可以一起处理了。”笃臣毫不在意地说。这些人不过也是井塚随时都可以舍弃的棋子罢了,在他们身上如果下一番功夫恐怕只会得不偿失。不如说,现在表现出无暇清除叛徒,向外界示弱,才是最好的选择。 送别笃臣后,野村折返回到了白色房间。他示意管理人员把松雄和山内叫过来后,便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野村露出了一丝不可名状的笑容。“看来,档案还需要再准备一份呢。”野村自言自语道。 山内和松雄抵达后,发现房间内除了野村,还有一名年龄相仿的少女。山内有点疑惑,而松雄更多的则是意外。野村示意了一下,少女便简短地进行了自我介绍:“我叫雪,是……白色……房间的四期生。”跟绫小路同一期吗?山内内心思考着。为什么要派她来? 野村则明显能感觉到,雪在诉说“白色房间”四个字时,身体仍然止不往颤抖。但比起两年前,这已经算是很强的进步了。他感到有点好笑,明明让女儿继续进行心理治疗才是最稳妥的选项,说不定过几年就可以完全消除对于白房阴影。可只因为女儿的固执,却要再次冒险把女儿置于险地之中。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么简单却依然无法参透,真是愚蠢。 “这是一份绝密文件,”野村拿出了一份文件,“大致内容是在全国寻找适宜生源进入高育,作为插班生就读。履历差不多已经搞定了,你们的任务当然就是——协助绫小路清隆。” “什么?”山内听到与刚开始完全相反的指令,发出疑问和质询。野村不紧不慢地说:“具体原因你们无需知道,只知道这是最高指令就可以。”“这……这算什么啊?”山内明显开始了动摇,原本要复仇的对象变成了自己的盟友,这件事无论放在谁身上都无法接受。 “当然了,”野村露出了笑容,“在二年级的第二学期的期末考试中,你们可以最后对绫小洛清隆开展复仇行动。手段无所谓,甚至杀了他都可以,如果他身为白色房间的最高杰作,却无法化解这次危机的话,那他也没有资格活着了。但是,如果失败的话,就要无条件服从绫小路。” 平淡的话语里,却给山内最后的救命稻草。但于此相对的是,雪却非常动摇。这是一个无法确定的因素,不论是对雪还是对山内而言,但目前为止并无大碍,野村冷静地思考着。“好了,这是属于你们的舞台,尽情展现你们的力量吧。” 大阪。水原美香跟笃臣离婚后,就跟自己的牛郎结婚并在大阪郊外买了一套别墅。今天,她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面前的男人年约40岁,脸上挂着一副笑容。“突然登门拜访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你是水原清隆的妻子吧?”美香警惕了起来,“我就是,请问您……”“啊,我是月城常成,您原来丈夫绫小路笃臣的原部下。“找我干什么,我可是好好遵守了约定。”美香的警惕心又高了不少,她明白那个男人的手段,所以在极力避免最坏情况的发生。 “不不,我只是想请教一下,您不想了解您的儿子——绫小路清隆的经历吗?“不,我只想平稳度日。”美香害怕这是一个陷阱,谨慎地拒绝。 “当然了,您不用担心约定的事,“月城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这是另一码事。再说,您真的不想知道吗?他的人生可不算好啊。你的放任某种程度上也造成了这种情况。” 美香犹豫了,她虽然明白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但心中某些不可名状的感情还是让她同意了请求。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不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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