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记(南风同人‧耶律皓南X杨排风)》二十一、出谷21-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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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醒啦!”
苍老而坚毅的嗓音入钻入耳中,卢忠睁眼一看,原来自己正身在一处残旧的木屋中,一名粗衣老汉正在身边照看自己。
“老人家,多谢你啊……”他撑起身子,向老汉讨要了一碗水,一饮而下,问道:“老人家,不知在下昏迷了多久?”
“小伙子,你昏了足有三日,还好只是太疲累,加上受了些皮外伤,歇息几天也就没事了。”
“老人家,你不问我的来历吗?”卢忠小心翼翼地发问,“难道……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你我都是被老天忘了的人,什么来历有什么所谓?”老汉苦涩一笑,叹道:“我如今孤身一人,年纪又老,还有什么好怕的?”他见卢忠似有几分错愕,笑问:“小伙子,你是坏人吗?”
“当然不是……”卢忠摇头,轻声说道:“我只是个倒霉的人。”
原来卢忠那日出卖刘皓南,本以为再无后顾之忧,不料却代县厢军的副都头却不信任他,一直暗中追查他的下落,欲篾其口,终于在他离开邵府后,副都头忽施暗算,两人连日恶战,斗至荒山之中,他虽然S了副都头,却也受伤不轻,慌乱奔逃之下,终于精疲力竭,不支倒地,好在为这陌生的老汉所救。
交谈之中,方知老汉是个樵夫,也是姓卢,名唤“卢旺”,妻子早亡,与儿子“卢善”在山中相依为命,但数年前卢善不幸染病身故,只剩卢旺一人独居于此。山林中地广人稀,能有卢忠相伴,倒也能稍解寂寞。
此处生活简朴,虽无甚享受,卢忠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还认了卢旺为义父,足有一年多的时光,他几乎没有想起那些宝藏,也几乎遗忘了那些东躲西藏的岁月──也许,这就是他真正向往的日子。然而,卢旺毕竟年事已高,山中饮食粗简,身体早已虚弱,终究还是故去了。
守孝百日后,卢忠决定下山,在重入尘世之前,他为自己改了名字──“卢善恒”,他要记得自己是卢旺的儿子,他可以做个好人,永永远远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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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他开始做生意,同时也暗暗将北汉财宝运出,多年之后,他终于成为雄县首富。这期间,他做生意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平日行善积德,造桥铺路,救贫扶伤,未曾愧对“善恒”二字……直到与那温神重逢。
此刻他刚从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缓过来,“我明明是个好人,怎会落得如此下场?”在这荒山野岭中,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确实,他曾经一时轨迷心窍,害了邵刘两家,但终究是为形势所迫,而且这些年来他行了许多好事,足以补报有余,“我这一辈子帮的人比害的人多,不应当有如此遭遇啊!”
两个月前,他本满心欢喜地前去天波府为新人贺婚,不料却重遇了当年刘、邵两家的孩子,邵家那丫头也还罢了,但刘家那个S仟刀的,简直是梦魇,一颗“黑古墨心丹”便把他整得半S不活,自从被迫服下那玩意之后,每七日便由腹部开始剧痛,接着便由胆经起始,依次蔓延至全身经络,虽说能按照刘皓南所说之法行气舒缓,但终究杯水车薪,而且那疼痛愈来愈严重,也不知何时会完全失控……“我不能坐以待必,总得想个法子,保住今时今日拥有的一切!绝不能让那两个聂帐毁了我!”
“少主──”他对着悬崖大喊,但空谷怎会有所回应?
“那两人莫不是已经葬身于此?那我岂不是要遭?”他愈想愈怕,那磨人的疼痛彷佛又要开始发作。
“卢忠!我与杨家那丫头再过两日便要出谷,你去备置一条一丈长的藤麻绳,此地向东一里处的崖边有棵巨树,你将长绳的一端牢牢缚于树上,一端沿石壁垂下,到时我自有用处。”刘皓南的嗓音钻入脑中,不知从何而来。
他本以为自己幻听,旋即想起刘皓南曾提过一门“密音通”的手段,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此刻的他亦喜亦忧,喜的是只要刘皓南上来便有一线生机,忧的是不知他二人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无论如何,只要保得性命,总有办法对付那两人,就算姓刘的小子本事高,那邵家的丫头可不难对付,嘿嘿。”一旦燃起了希望,这些年来经商累积的雄心与谋略立刻令他重振精神,心念电转之间已有了计较,当即便依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