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时刻·重归之日」（Arrival）
【仿命运之书格式，瀚宇星皇第一视角，永夜纪年与官方剧情相关，短篇】
【-2015-2017年费精灵交接时刻补完计划-】
《交接时刻·壹》
似乎，一切都像在一瞬间发生的一样。
……
“你的守望还很长，你比我更需要这种信任。”
负着白色双翼的守望者凛然浮动在我的面前，说着也许是最后的告别语，却根本听不出起伏的情感，甚至还隐约看到了守望者嘴角的弧度。
要迎来轻松的时刻了吧。
可能是在无数次的轮班交替中，我一直是他的继任者，并多次从他的手中接过圣灵石。这样的交接仪式，似乎也成了习以为常的事，连本该严肃的场合都成为了形式。
“你注意到什么了吗，陛下？”
“嗯？你是在说刚刚那个家伙吧，御。”
“也许是吧。”没有等御开口，眼前的守望者便回答，“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满意。”我轻轻点头。
“我也满意。”守望者也只是笑笑，“要不，这场戏我们再重拍一遍？”
“随时可以。”
“好。”说着，守望者稍稍伸展身子，随后又回到了原先严肃中带点轻松的模样——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的守望，也该有个尽头了。”
果然还是走了个形式。
那就简单配合一下吧。
“放心吧，重生之翼。”抬起右手，圣灵石的光华在我的眼前跳动，“从现在开始，我会守护好这里的和平与秩序的。”
……
定不负使命，“前守护者”。
《交接时刻·贰》
为什么习以为常？
确实见怪不怪，超乎寻常的事情，在任何维度的宇宙都会发生。同样的交接嘱托，也会在不同的守护者之间传递，以至于老实而言，英雄圣殿很少有成员会真正在意交接仪式的始末。
严肃对待的话，交接仪式的进行只会极其冗长，这一被所有成员排斥的事情，可让英雄圣殿的守护进程过于画蛇添足了。
守护者之间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形式。就像简单的打招呼一样，前一秒是“你好”，后一秒是“再会”。
但有一点好处便是，即使仅是寥寥几句话，也大概能让自己的继任者掌握当今宇宙的情况了。
而我与他们不同的一点在于，我可以读取任何精灵的记忆。皇帝之矛所指之处，即是我探寻记忆真相之地——
不过，事到如今，我不需要知道所谓真相。
我看过太多精灵的记忆，无论是否真假虚实，他们的“相册”都曾被我翻阅过。
在不同精灵的记忆里，对现今宇宙或是过去宇宙的画面，都有自己的描画。
就像重生脑海中的画面一样，无论哪一幕都表明，他在享受着恢复所有的神耀能量后，挥出天命剑维护宇宙正义的快感。哪怕只是一片战后狼藉的废墟，都能印上无以计数的剑痕。
当然，这似乎是在答非所问。看到的画面太多，有时也会让自己产生认知上的误差。
无所谓。
借着这种契机抛却一些微小的尘埃，也是一种习惯。
……
“我曾统治着这里。”
“我守护着这里。”
若把这两句话连起来看，是不是觉得不对劲？
我也这么觉得，诸位。
不必为我的想法拘谨。宇宙皇帝若没有这样的记忆，兴许连为王的资格都未曾拥有。
在提尔瑞斯星的高台上俯视着那个满身邪气的复制品，它被皇帝之矛贯穿全身，定格在原地，眼神失去光亮，浑身躁动的紫色火焰熄灭。
不需要下台探探鼻息，我能感觉到，主人给他的造物留了一点渺茫的“生存希望”，只是萦绕于躯体之上的邪气告诉我，它的主人，在等待一个时机。
我回来了。这是首先。
劫难，将要再临。这是其次。
他等的，就是那一日。这是最后。
……
意识到了什么。
直觉告诉我，这一次的接任守护时间，不会太长，亦不会太短。
远在天边的，那个“死板的组织”无法接受的，只是完全不平衡的宇宙格局而已。至于平衡状态下的它们会做些什么，我不想猜测。
……
“皇…皇帝陛下！真的是你！”
仅有一瞬间的分神，喜出望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宙斯的声音，那份属于领袖身份的浑厚气势，是任何情绪也藏不住的。
回身望去，只见众神的身影一齐肃立在我眼前，恍惚间，思绪一时追溯到了领军平乱的年代。
……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
与这片土地“久别重逢”，本该是一件乐事。……可之前的守望者，却给我留下了不小的担子啊。
回去该责备他吗？——倒没必要。
“我离开的时候，宇宙并不似现在这般混乱。”
“陛下…您离开之后，这个宇宙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我们在尽全力让一切重归正轨，请您放心。”
宙斯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沉默良久。
在我不告而别的时日里，他们确实尽力了，既要平定皇帝时代过后的残余，又要应对邪佞势力卷土重来的危机。没有浩瀚星辰的力量祝佑，要让整个宇宙因一念俱寂，显然是希望渺茫。
不过，即使无数的歉意累在心头。可当下，唯有全力一战，才是回报众神的最好做法，而我也确实没有时间回忆过去的岁月了。
“——诸位，何在！”
“谨遵皇命！”
台下到来的众神，发出了回响不绝的激昂回应。他们齐齐注视着手中挥出的皇帝之矛，眼神充满了久违的坚定。
“眼下，危机正在逼近。叫做索伦森的威胁，诸位务必谨慎对待！你们要拼尽全力，奋勇战斗，为有需要的战士们提供帮助！”
“是！”
……
是。“陛下”。
这才是我归来的最好证明。
我的守望，也即刻开始了。
……
《交接时刻·叁》
在青龙的带领下，我来到了灵兽宫。
灵兽宫主萨尔蒙正与其他守护者商议着封印邪兽有关的事宜，在我踏上灵兽宫的瓦砾时，原先嘈杂的交流声瞬间静默下来。
萨尔蒙注意到了我，先是一阵简单的寒暄，随后便投入到封印邪兽的进程中，并没有太多的耽搁。
灵兽宫是一片宇宙灵力汇聚的宝地，也是众多力量的追求者向往之地。有着这样的加持，我并不意外，真正使我足以瞠目的，还是星系守护者在力量突破上的潜能与觉悟。
没有明晰的事情，不能只是听个声响而不深究。我能协助灵兽宫的强者们，固然有“现任的守护者”这样的原因，但对于神兽的力量极限，我仍然只是个普通的猜谜者和见证者。
……
“我将全力相助。”
只有简单的承诺。
就像我对众神们的态度一样。
自始至终，在这个宇宙活跃着并守护着的，也只有他们。
我只是协助者，不是驰骋全宇宙的皇者。
……
《交接时刻·肆》
“最后，请让我表示感谢。您能来，于我们而言意义非凡。”
“言重了。”
………
“皇帝陛下。”
“……”
“你怀念过吗？这段时光。”
“大概。”
“那就趁现在，试着把宇宙皇帝的感觉找回来吧，对这一幕，我期待许久。”
“宇宙皇帝的感觉？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驰骋宇宙，扫荡罪恶，以一己之力统领宇宙，并以你的名义在宇宙的历史立下里程碑。”
“这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阁下。”
“哦？原来还有偏颇的地方啊。”
“总之，我有自己的打算，不劳您费心。我们永远读不懂彼此，就不要徒增烦恼了。”
……
“那，谢谢你的善意，星皇阁下。”
“不必言谢。”
……
《交接时刻·伍》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那段时光”，早已成为了过去式，对“他”的一些似乎没必要的疑惑，我也只能一笑置之。
我既然决定放弃皇帝的身份进入英雄圣殿，就说明有些事情，本就应该放下，也理应被我抛入时间的洪流。
真要说起来，我加入圣殿，正是因为“他”的邀请。
……
可是，当我的手重新执起皇帝之矛的时候，精灵们安宁生活的众生相，还有与众神们并肩作战的画面，就像从来没离开过记忆的储存库一般，又一次被我的习惯抽取出来。
我记得每一处景致的色彩，记得每一只精灵的模样；记得每一方水土的丰沃，也记得每一角荒漠的干涸；记得每一次和平的珍贵，同样记得每一场战争的浩大。
这即是，我眼中的“瀚宇”。
可能再追溯一段时日，邪佞之辈的模样，就会不假思索地跳到眼前了。
多数时候，都是静谧的星辰替我守望着尘世，我没有必要深究每只精灵的身世背景。唯一能做的，是守护，也仅仅是守护。
因此，成为宇宙皇帝，加入英雄圣殿，同样是为了守护——这也是不成文的原则。
无论是什么身份，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
只是和之前的交接仪式一样，精确到名号地位的身份，仅仅是一种摆在台面的形式，只要稍微联系不同个体之间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你在当下和未来要做些什么。
如若没有这种仪式，任何精灵都不会知道，重生之翼的继任者是何方神圣。
所以这一次，我以继任者的身份回到这个宇宙，是否有意义？
诚然，我也这样问过自己，“他”也在我加入圣殿不久，问了我这个问题。
我没有回答，也不必回答。
某种意义上说，我只是重归故里，仅此而已。
如果连回家都需要理由，那现实层面乃至是精神层面的家，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
只问不答。
这种事，完成一半就好了。
……
《交接时刻·陆》
……
“白虎对于进阶的力量，掌握得很快。”
在一众的感叹声中，远古法阵与白虎的力量，吞没了邪兽的身躯，将眼前的邪恶气息彻底压在灵兽宫的魔力之下。
它们自诩感受不到威胁和痛意，并誓死为他们的主人保留那份“强者的尊严”——哪怕皇帝之矛已经在封印他们的前夕，穿过它们的皮肤与血肉，即将逼近机械跳动的心脏。
我没有听到他们的哀嚎。当然，也可能是被白虎震天的啸声淹没了。
“你说的没错，瀚宇星皇，白虎是一位有着极大潜力的守护者，有他的力量，那些邪兽亦无法破除法阵的封印。”萨尔蒙平静道，“……不过，一切可能并没有结束。”
“是封印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能感受到，宇宙的魔能并没有消失，四大邪兽的力量于他而言，也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尘烬。”说着，他的神色逐渐凝重，“索伦森的气息，仍然在四处蔓延。”
“看来，叫做索伦森的人，确实没有受到影响啊。”左手指尖一动，同样探到几丝异样的气息。
“恐怕正是如此……在运行法阵的过程中，我似乎在结界中发现了一种预兆。”
“预兆？”
“而且这个预兆，貌似与麒麟有关。预兆中说，他能带来毁灭，亦能带来新生……”
“谨慎思考这个预兆，萨尔蒙。下一秒，请给我一个确定的猜测。”
……
仅是这个问题，却使得在场的所有守护者都陷入了沉默。
不过，我不需要等来他们的答复。
“需要我提出一种猜测吗？”稍有停顿，“索伦森，想借助麒麟的力量，对付你们。”
“星皇大人，难道您是说……”
“他想在麒麟身上，将之前你们看到过的把戏再演一遍。”
“——我貌似明白了。”
“好。”听到白虎的回话，我只是轻轻地点头，“照葫芦画瓢的游戏规则非常简单，将要到来的对手，大概仅是个来自异界的复制品，相信你们定有余力应对。不过，那位叫索伦森的人最在意的是什么，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感谢指教，瀚宇星皇。”萨尔蒙心领神会地看向我，“之前封印四大邪兽的事，再次感谢你的协助，接下来，就是灵兽宫，乃至整个宇宙都要面对的事情了。”
……
似乎点醒了我。
全宇宙都要共同面对的敌人，着实不可小觑——毕竟，他似乎在觊觎“那种”力量，也确实将宇宙的风云诡谲全盘掌握在手中。
但是，我也隐约意识到了，这个宇宙还有另一种不亚于英雄圣殿的存在。
他的重归，注定会在宇宙引起轰动和注目。
这不仅是某位成员相信着的事，也是英雄圣殿众人有目共睹的事实。
这绝不仅是一种定论。
……
《交接时刻·柒》
“如你所愿。”
“我将全力相助。”
《交接时刻·捌》
邪兽现世，邪兽封印。
生命之树受袭，精灵王复苏。
铸魂塔哗变，圣灵之力剥离。
魔君现身，神灵降临。
混沌教派建立，圣灵联军诞生。
无数次地翻转胜局，无数次地面临意外。
……
如此种种，竟然都是我担任秩序守护者的这一年里发生的事。
皇帝之矛的闪光，一次比一次频繁。
没有人会想象到，看似不可能顺理成章的事，却荒谬又有理地顺理成章起来。
宇宙不似现在这般混乱。
宇宙不似现在这般平静。
这种矛盾终究在相互转化，如同当前对立的双方一样，没有绝对的包容，亦没有绝对的排斥。
动荡的宇宙格局，悄然影响着每一只精灵的立场。在星辰的守望中，涌动的势力暗流，在明暗交错间挣扎撕扯的无数生命，都尽收眼底。
……
真的有意义吗。
真的，有意义吗。
坐在帝王之巅的王座上，注视着水晶球中战火纷飞的画面，莫名被一股无力感压住了呼吸。
“你需要协助他们获得胜利。”
脑海里浮现出守望者的话语。
“你需要维护宇宙间的平衡。”
意志不可拒绝的声响，也猝地冒了出来。
——我什么都不想选。
这里，曾是我的宇宙。
……至于现在是不是，我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只知道，我是守护者，我有权如同执棋者一般，将万物视为棋子，对宇宙的所有进行定夺，包括秩序、阴阳，包括正与邪，亦包括善与恶。
因此，选择？我不需要。
……
我没有读取过那位混沌魔君的记忆，但似乎能看出，他想借宇宙间的腥风血雨，完成一件夙愿。
而这种夙愿，建立在宇宙遭受的无数毁灭与失去之上。
似乎在过去见过这样的光景。
一方邪恶势力以黑云之势威胁整个宇宙之日，就是宇宙众多微光汇集之时。代表秩序的一方，将这些微弱的星光汇集在手中，一齐发出最后的致命打击，才换来了长久的和平与宁静。
不过时代不同，在当下，我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即使早前有那句并不算承诺的承诺。
曾属于我的宇宙，出现了很多与他们的联军领袖有着同样信仰的精灵们。
只是这一点，已然让我欣慰。
所以我本不该介怀这么多。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
“圣殿有要事商议，速回。”
恍惚间，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回荡。
……真是，让我好好享受重归宇宙的生活，享受最后这阵守望宇宙的时光也行啊。
无奈地扬起嘴角。
《交接时刻·玖》
……
“虽然我无条件支持圣殿所有的决定，但你难道不觉得，当前宇宙遭难，圣殿坐视不理才是十分愚蠢的行为吗？”
“不管怎样，我觉得你对谱尼并没有太大的信心。既然当年，连英雄圣殿都费了不少力气封印他的力量，现在他所有的力量已经恢复，他也自然会带着圣灵联军力挽狂澜！”
还未踏进英雄圣殿的大门，自主殿传来的激烈争吵已然飘进了我的耳中。
我沉默着走到争吵声的源头，眼前的两个人——重生之翼和圣光灵神，似乎是注意到了我，他们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不过，空气中的火药味仍然浓厚，即使我没有读取他们的记忆，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何事值得如此争论？我收到二位的召唤前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
“这事你知道的，瀚宇。”重生隐隐叹气，“近段时间宇宙频现危机，我们正在讨论，当下是否应该出手相助——”
“别太多事，重生。”可话题的苗头一起，圣光的态度立刻变得强硬，打断了重生的话，“我已经说了，下界的事让下界自己解决，按理说，如果不是有各自的守护任期，我们本就不该插手不属于我们的地方。”
“哼，如若你所说，难道要让混沌教派找到圣殿门前，才轮到我们出手吗？”
“先不说这点，难不成你要借这个机会逾越英雄圣殿的原则，使整个英雄圣殿都陷入下界的战争，然后以下界所有精灵的生命为代价，解决圣殿留下的烂摊子？”
……遇上了不得了的事。
如此激烈的争执……这根本就不是讨论该有的氛围啊。
“够了，二位，彼此都冷静一下。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在你们下一次辩论之前，听我把话说完。”说着，稍稍清了清嗓子，“其实这个问题，在战争爆发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过，但我们都是圣殿的成员，自然不能违抗英雄圣殿的宗旨。这方面，我同意圣光的看法。”
“……宗旨，宗旨，这时候能不能别总抓着那点宗旨这点不放了？”看到我的反应，重生显然有些愠怒，“瀚宇，你也想聪明点，此时我们再不出手，不就更说明英雄圣殿不知变通吗？”
“我理解你的担忧，重生，但任何事都不能只看一方的情况。我们之所以能超然于外，就是因为上万年来，我们一直在遵守英雄圣殿的原则。在我看来，这里是宇宙为数不多的净土了。”
“……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我也知道我们不能贸然行事，但我还是会想，如果下界众生皆因这场战争无一幸免，纵然我们仍可以圣殿的方式横扫罪恶，但又于事何补？”说到这里，重生的神情显得极其复杂，“身居高位，也是宇宙的守护者，这样毫无作为，对得起那些白白牺牲的生命吗？”
“无论如何，我还是认为你太过悲观了。”
“你不觉得你也太过乐观了吗？”重生的反问没有一点退让，“圣光，我不希望你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伙伴。但现在这种形势下，我无法抱有绝对的信任。”
……
就在眼前的两位伙伴仍在各执己见的时候，我的思绪逐渐被殿中一股神秘的气息，不自觉地牵引出这场似乎没有结果的争论。
那是一种久违的力量。
这种与众不同的力量，虽然携着些许激进的气势，却也在不引人注目的力量角落，潜藏着一种流水般温和却不怒自威的氛围。
似乎是他……又似乎不是。
“尽管索伦森之祸未平，魔灵王又东山再起，但我还是相信圣灵联军的实力，相信谱尼！”
“别说什么相不相信，你难道没看见现在联军正在节节败退吗？”
“圣光的力量，并不是你我所能预测的。你现在看到的是这样，那么将来呢？况且就算我们现在一起出手，以后每一次若有相似的情况，我们都要带着圣光的力量，在宇宙掀起腥风血雨？”
“所以，你还是坚持观望？”
“凡事都要靠自己争取。包括这一次，联军若真想走向胜利，就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改变命运。”
……
“瀚宇？……你在听我们说话吗？”
……
“瀚宇？？”
“——啊？哦，我在听，你们继续吧。”
对方的语意明显加重，注意到圣光疑惑着看向我的眼神，我才稍稍将注意力收回了些。
“你有些不对劲。”重生微微蹙眉，“从刚才圣灵联军的话题开始，你就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们不觉得，早在你们的争论开始之前，就已经有人来过圣殿了？”
此话一出，重生和圣光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他们一同闭眼感受。观察到他们的反应，心底的猜测似乎被完全证实了。
“……经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
“是他。”重生确信地点头，“这是轮回之力应有的特质。”
“那家伙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我还有点意外。”圣光微微耸肩，“我还以为自那时候以后，他都不打算重新出山呢。”
“谁不是这样？算到现在，我们也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吧。”
“兴许有数万年了吧。”
“不过，即使这么久没见，他也不会不知道我们能察觉到他来过。”
“但他不愿与我们叙旧，没有和我们见面就离开了，瀚宇手上的圣灵石也没来得及交给他。”
“谁知道呢，他也不是第一次成为瀚宇的继任者了。”
“这么多次交接下来，我也没能揣测到他真正的心思。不过，有件事倒可以确认，你们俩不用再这样争论下去了。”说到这里，我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现在他不在这里，那一定是没有对当下的情况坐视不管，并且已经开始行动了。”
“确实像他的风格，圣光，看来我们的争论也该结束了。”
“无妨，你也带着你的天命剑，好好享受卸任后的闲暇时光吧。”圣光也重新回到了半开玩笑的语调，“那瀚宇，这一次的交接打算怎么进行？”
“这点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自己去找他的。”
“好。”
……
《交接时刻·拾》
过段时间，我来到了轮回天境。
不出所料，眼前那位身着战甲的人，并没有表现出太热情的样子，只是披着暗红色的披风无言地背对着我，透过明净的落地窗，望着这片表面没有波澜起伏的宇宙。
轮回天境没有人群，没有声响，只有一座近似碗形的高台静立在天境中央，其上画着一道白色的环形法阵。唯一有点动静的，只有环绕在周围的几颗光球，绕着原先定好的轨迹漫不经心地走着。
整个场景的氛围，就像这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在无言的沉默中，透着几分无形的冷漠。
……
“你来了。”
“好久不见，不为客人备点茶水？”
“我没时间。”
一如往常的冷淡态度，反倒让我产生了几丝久违的亲切感。我继续向前走去，走到他的身后。
“长话短说吧瀚宇，交接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意识到我已经近在咫尺，他才双手交叠着转过身来，冰蓝色的双眼微微一动，似有介事地看向了我。
“其实也没有太多想说的，只是星辰的力量一直没看见你出手帮助他们，想必…你应该是有了和我差不多的想法。”
“要这么认为的话，你说的也没错。”面前身着黑金色战甲的人若有所思地说，“虽然之前，联军确实处于劣势，但不意味着我有能出手的机会。”
“没想到你竟然按套路出牌了。”
“很意外？别为自己招惹更多的是非才是真。”
“没什么，我本就知道你的想法。”说话间，圣灵石的光芒已然躺在我的手心，“我们不需要太多寒暄，此次前来，只是把圣灵石交给新的主人而已。”
“允许我发表意见吗？”
“请便。”
“真有个东西一直带在身侧，也是挺麻烦的。”
“没事，反正你无视规矩成了习惯，本可不必在这里等我。”我稍有停顿地笑了笑，“但总要走走形式让他们看看，不然以你这家伙浑身散发的气质，别人可完全看不出你是英雄圣殿的成员。”
“哼，行吧瀚宇，我接受你的提议。除了这点，不多说什么了吗？”
“那可太多了，不过你不是让我长话短说吗？”
“这交接仪式还是这么无趣啊。”
……
果然，行事风格完全没变。
如果能给这种风格起个名字，无一例外四个字：天启帝君。
圣灵石自己跑到了天启的手上，并仅此而已。
然后，相互挥手作别，交接仪式结束。
……
《交接时刻·终》
……
“欢迎回归，天启帝君。”
……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