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85）：贤者出征
正常情况下，过了下班时间艾尔海森就不会再理什么公务，不管什么事都得等明天再说；但现在须弥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所以伴随着沉重的皮靴踩过昏暗的街道，艾尔海森以最快速度来到了教令军指挥部。
军队比学院更加重视资历，而且阿扎尔本身不太懂行军打仗，所以没有往军队里插入太多私人力量，教令军总体还是只认贤者不认人，再加上艾尔海森一招认知攻击把他们搞得找不着北，随即纳西妲就亲自撤换掉了他们的一个首领，又把艾尔海森的“功绩”强调了一遍，现在教令军内部无人不服艾尔海森，否则这位“空降”贤者还不好调人呢！
“召集所有人到训练场，做好战备。”艾尔海森只说了一句，教令军司令便出门喊人了，没过多久，5000人便集中在训练场，等待大贤者训话。
稍后，纳西妲带着阿帽来到了军营，艾尔海森看时候到了，便走上台前，开始演讲：“教令军的士兵们，你们来自须弥各邦，有常年劳作的父母，有从小玩大的朋友，或许还有苦苦等待的恋人，你们的牵挂，并不来自须弥城一城一池，而是来自整个智慧之国。
但是，邪恶的罗波那却连一点小小的幸福和安稳都不愿留给我们，现在它的机械爪牙正在各邦肆虐，不分老幼，不管男女，见人就杀，我们的家园在罗波那的威胁下颤抖、流血、哀嚎，试问，这种事，你们能忍吗？大声回答我！”
“不能！”军队中爆发出一阵喊叫，艾尔海森一挥手：“还不够大！多喊几遍，这是在保家卫国！”
“不能！不能！不能！”一时间五千人的嘶吼声惊天动地，艾尔海森点头：“好，我感受到了你们的决心，作为你们的领导者，我将和各位同生死共进退！”
“支持大贤者！”有些脑子灵活的军官立刻喊起来，紧接着军队里爆出一片“支持大贤者”，听得纳西妲在帐篷里也鼓鼓掌，艾尔海森身后的阿帽则小声说道：“切，我也会。”
“现在，认识下你们的副将，阿帽先生。”艾尔海森挥挥手，示意阿帽过来，同时阿帽接到了纳西妲的消息：“过去。”
阿帽翻了个白眼，走到艾尔海森身旁，艾尔海森拍拍阿帽的肩膀：“跟大家介绍一下，阿帽先生是小吉祥草王从至冬招揽来的战术天才，擅长指挥兵团作战，自身实力也非常不俗，一刀就可以斩断合抱粗的巨树，他的加入，将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
纳西妲不失时机地提醒阿帽：“说话注意点，别老鼠雀之辈。”
“呃……”这位前任散兵似乎是离开脏话就不会说话了，在纳西妲提醒他以后，居然卡壳了几秒才找到词：“须弥的士兵们！我将始终带领你们前进，死战不退！啊……”
艾尔海森示意他停下，然后说道：“兵工厂正在全力赶工，等到第一批武器和补给发下来，我们就即刻前往果哈邦！在此之前，大家可以先看看我们画的机械怪兽图纸，更好地找到它们的弱点，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败。”
话音刚落，教令军营地大门便轰然洞开，不少学者抱着一沓图纸跑进来，将手上的图纸发给士兵们，发完后又快速离开，之后艾尔海森才允许士兵们自由活动，但出于好奇和怕死，士兵们并没有随便乱走，而是坐在原地，借着军营里的灯光查看图纸，看这些机械怪物究竟长什么样，自己手上的武器能不能对付。
纳西妲给阿帽发消息示意他进营帐，然后再次重复：“我希望你能尊重艾尔海森的意见，毕竟他才是主将，如果他有错误，可以劝导，可以争论，但不要总是摆出一副轻蔑的态度。”
“好了好了，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打仗，顾全大局我还是懂的，不过希望你的贤者也对得起你的信任，不要人菜瘾大，否则我也很难做！”
“那你大可以相信艾尔海森。”纳西妲挥挥手，示意阿帽出去了。
一段时间后，枪支弹药和食物饮水都发到了教令军手上，妮露还把空给自己的摩托车全打折卖给了教令军，起到一些运输和侦察的作用，而在士兵们整装出发之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红光，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红色光球在世界树顶缓缓升起。
伴随着光球升起的，还有纳西妲温柔的声音：“须弥的士兵们，这是我用能量矩阵点起的灯塔，照亮你们前行的道路，我会全力对抗罗波那，也希望它能照亮你们胜利的归途！”
或许纳西妲的声音实在太温柔了一些，一些较年轻的士兵差点直接喊妈妈，但是看到周围严肃的气氛，以及背着两个大包，一脸肃杀的艾尔海森，他们还是忍住了……
写完论文，空并没有立刻赶回须弥帮纳西妲，而是坐在平海府，偷看伊卡洛斯后门发来的白垩数据：“诶？他们已经推出石油化工了？”
“是，你也能看到，至冬女皇已经命人去打油井了。”
“话说，你为什么不在矩阵研究站灌输石油化工知识？”
伊卡洛斯：“一方面煤更好开采，另一方面，宇宙中无生命星球比有生命星球多得多，如果太依靠有机材料，就无法在荒凉星球上搞工业，因此所有戴森球科技都有无机物代替品。如果需要，可以把光子逆变成氢原子和反氢原子，再从氢原子聚变出各种原子。”
“你们的工业链还真是完整。”空吐槽一句，继续像女巫看水晶球一样看白垩算出来的信息，“啊，他们走得还挺远，不仅算出了石油化工，连几种重要的塑料都算出来了。”
“说明白垩在送到至冬之后又发生过自主进化，已经能够推断产业链，但是建立石油钻井平台还需要一段时间。”伊卡洛斯如是回答。
空：“先不说原油，这个白垩又对我产生过什么样的预测？”
伊卡洛斯立刻给空发来几段文字：“旅行者将和神里绫华举行婚礼”、“旅行者和小吉祥草王睡在一张床上”、“旅行者将伙同可莉破坏绝云间”，给空看得当场流汗：“这脑子是不是跟珊瑚宫心海都学坏了，成天想一些厕纸剧情？”
“还有冰之女皇的批复。”伊卡洛斯又发过来几段文字，分别是：
“不是说旅行者要突袭至冬吗？”
“神里家大小姐素有美名，但说要举行婚礼，太突然了。”
“布耶尔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简直是胡说八道！多托雷，你应该调整一下你的计算机了！”
以及多托雷的回复：“陛下，我们都知道旅行者空是降临者，白垩和他之间存在巨大差别，未必能够推算得准，预测提瓦特内部事务才是它的所长。”
甚至有白垩自己的回复：“正是如此。”
冰之女皇：“也好，那就先让白垩推算技术，以及枫丹和纳塔的一些事情。”
空在另一头说道：“白垩对枫丹和纳塔算出什么了吗？”
伊卡洛斯：“目前什么都没有。”
“那就不管他们了。”空切断对白垩的监视，接着又说道：“老伊啊，麻烦你走后门把白垩对我的预测结果改一下，要不然我天天正事不干，净惹烂桃花了！”
伊卡洛斯：“可以。”
……
与此同时，果哈邦。
果哈邦土司没有参与对教令院的反叛，因此还保留了私兵，但很快他那些乌七八糟的私兵就被哈迪斯放出的机械兽一顿乱冲，不说是七零八落，也可以说是溃不成军了，现在基本是当地民众拿着酒瓶、粪叉、土枪、弓箭等武器跟它们作战，街头被打得乌七八糟，到处都是街垒和燃烧的树木草堆。
“艾尔海森，为什么要让我背着这么大的制造台啊！”阿帽背着一个硕大的二级制造台，边走边骂，艾尔海森回答：“因为我只是一个文弱的学术分子。而且，你要叫我将军或者大贤者。”
阿帽：“你少跟我摆谱！”
艾尔海森：“不是我喜欢摆谱，军队要有法度，你喜欢被手下士兵叫成‘阿帽’还是‘小矮子’，还是‘小白脸’，还是‘将军’？”
阿帽不由得回想起自己还是愚人众执行官的日子，手下士兵都是叫他“散兵大人”，只在背地里叫他一声“老六”，而自己也管女皇叫“陛下”，和现在又有什么分别？想到这里，他哼了一声：“好吧，大贤者阁下，是我失敬了！我……”
“嘘！”艾尔海森突然示意他噤声，然后向后挥挥手——这个挥手动作代表着“全体停止前进”，所以后面的老兵或者新兵纷纷蹲下或者卧倒，接着艾尔海森也蹲下去，借着清冷的月光，指指附近的几个脚印：“看脚印的形状，像是埃洛伊女士提到过的激光破坏者，特点是锋利的口器和强有力的破坏激光，所有人，十人一组抱团前进，用水把盾牌沾湿……”
话音未落，密林里便传来一阵机械声，艾尔海森立刻抽身退开，同时举起盾牌，亮出琢光镜挡住攻击，紧接着一只形如螳螂和长鬓虎混合体的机械怪物便从密林中跳出来，一道光芒直射艾尔海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