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主蛋壳
陈珂清楚这条红宝石的价值,她给出的二百三十万已经算高的，所以才没有人愿意跟价，而现在郑麟加上手续费和税费大约是以三百万的价格买下这条项链。
她没有着急接受也没有拒绝,而是礼貌地笑了笑。
“郑董,恕我直言,这条项链三百万价格贵了。”
郑麟的表情短暂凝滞了下，他清楚这条项链的价值,若不是自己迟到经理又不敢轻易加价也不至于让别人拍去。但既然是想要从新买家手里买，自然要拿出诚意,可他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告诉自己这价格贵了。
陈珂权衡过后，说：“郑董若是想要,按原价转让给您就是，现在手续还没有办,能省下很多麻烦。”
说着，陈珂给了区域经理一个眼神,很快对方会意,着手去处理手续。
郑麟抬了抬手，身后的助理会意,与经理一同走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人。
“陈小姐，无功不受禄。”郑麟自认自己倒不是加不起几十万的人，他也愿意为自己的迟到买单,但他觉得眼前的人似乎有其他的目的。
“郑董，您要听实话吗？”陈珂笑了下，继续说：“您和我一位朋友长得有些相像,所以看到您觉得亲切。”
陈珂并未将郑麟和郑丹妮的关系摊开来说,毕竟郑丹妮是郑氏千金的事算得上众所周知的秘密。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这话让郑麟成功想起自己女儿身边有这么一号“朋友”，还是闹过同性绯闻的朋友。
他多看了陈珂一眼，因着女儿的关系，对她的警惕心稍稍放松了些，顺着说：“那我算是沾了你这位朋友的光。”
陈珂也不否认，试图和郑麟聊下去，“不知郑董这条项链是要送给尊夫人么？”
“不是的。”郑麟想着也不是什么秘密，便说：“给我女儿买的礼物。”
“……”陈珂脸上的表情有过一瞬的呆滞，她也没有遮掩，只是很勉强地笑了下以附和郑麟。
她这反应让郑麟很在意，本身就对这件礼物没什么把握，现在看和女儿同辈的陈珂听到后在他看来是无语的表情，当即就问：“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陈珂能够百分百确定以郑丹妮的审美，不会喜欢这么华丽过头的首饰，甚至还会嫌弃，可她又拿捏不了郑麟的心理。
只好保守谨慎回道：“郑董，您为什么会挑选这条项链作为礼物呢？”
郑麟想了想，说：“价格在考虑范围，宝石也保值，算是一种投资，我送我的妻子也是首选珠宝。”
作为钢铁直男的企业家，郑麟认为送礼物的价格和自己的心意对等，所以每次送昂贵的珠宝给妻子总能看到对方开心的笑容。
倒是自己女儿……每次收到礼物后只是很捧场地笑，并没有表现出切实的开心，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这让他很郁闷，摸不透闺女的想法。
“您的想法没什么问题。”陈珂顿了顿，“但有时候礼物的价值并不是太重要。”
自从上次看到女儿抱着一只狐狸人偶笑得跟什么似的，跟不上潮流的郑董真的很纳闷，是自己的宝石不香了还是零花钱给得少了？竟抱着一个毛东西笑那么开心。
现在被陈珂那么一说，再结合在女儿房间看到过他觉得廉价无用的狐狸卡通手办，郑麟隐隐有些理解了。
郑麟进一步说：“你详细跟我说说。”
“您能区分宝石和玻璃珠子的区别吗？”
“这我当然能了。”
“那您觉得小孩能区分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吗？”
郑麟沉默了。
“郑董，送礼物投其所好最为关键。”陈珂说，“只要收到礼物的人开心了，价值几何并没有那么重要。”
郑麟思索了一番，看样子是想明白了什么，他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你，陈小姐。”
聊下来郑麟觉得还挺投机，下意识去摸西装内侧口袋的名片夹，刚触碰到名片就想起来助理已经给过名片了，动作有些尴尬的僵在那。
陈珂看出郑麟的意图，也没有点破，从包里取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双手递给郑麟。
“郑董，这是我的名片，再一次向您介绍，我叫陈珂。”
陈珂谦逊的细节让郑麟很满意，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态度并不是向自己的集团身份低头，只是性格使然的礼貌。
眼里不禁多了一丝赞赏。
他将名片接过并看了眼，最后放进名片夹里，足以说明对陈珂的肯定。
陈珂处理完手续后从展会中心出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她坐上商务车，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拿出手机就看到晏故的消息。
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她忍不住扶了扶额。
该怎么委婉又不失礼貌的告诉晏故，因为自己的私心，送老婆的红宝石项链泡汤了，估计这个中年男人能提着四十米的大刀杀回来。
在心里做好建设后，陈珂拨通了晏故的电话。
“大妹子行啊大妹子，办事就是靠谱！就是二百三价格高了点，我以为你会两百拿下。”那头的晏故还能听得出很开心。
“……”陈珂一只手捂住眼睛，深吸一口气，说：“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红宝石我转给其他人了……”
“……我承认，是出于私人原因……抱歉。”
“……”那头陷入无止境的沉默。
陈珂看了眼通话记录，“还在吗？晏哥。”
“我在想，给我老婆的礼物怎么办。”
“别担心。”陈珂安慰道：“碧玺项链我也拍到了，溢价五十万，就送这条给嫂子。我亲眼看过这条项链，比红宝石更大气，很衬嫂子的气质，她收到一定很开心，还会夸你品味好。”
此时陈珂在心里松了口气，好在自己看上这条碧玺，否则两手空空还真不好和晏故交差。
那头的晏故权衡过后接受了陈珂的提议，本就是二选一，更侧重红宝石是因为它的价值。
但若是红宝石拍到两百三的价格，他还是多少觉得稍高，心里会忍不住对比碧玺，可拍都拍了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听到碧玺，倒是觉得有些惊喜了。
“嗯……既然是你认可的那也好。”晏故沉吟片刻，转而说：“你给我说说，红宝石转给谁了，竟比你嫂子的面子还大。”
陈珂没有分毫遮掩，如实回道：“我喜欢的人她爸爸。”
“不就是你喜欢……”晏故的声音猛地顿住，“什么？！！”
“行啊陈珂你行啊。”对面的中年男人多少有些激动，竟有种老父亲送女儿出嫁的心情。
“哄老丈人我在行啊，不就一条项链，你不得送人家？反正都是一家人，以后结婚了不还是你的。”
陈珂有些哭笑不得，摆摆手：“这不至于。”
两百多万的项链还不至于送给郑麟，一来郑董不差这点钱，二来对方只会觉得自己有所图谋，届时不要说递名片了，连说上话都难。
当然陈珂也不差郑董五十万的加码，现在的分寸正当好，不进不退，也能郑麟面前留下姓名。
·
参加过娅娅的生日会，就算正式进入年关。
陈珂年末的工作量非常多，短暂的假期过后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她会一直忙碌到年后。
郑丹妮却是和陈珂截然不同，今天她在剧组杀青了，连续赶了好几天进度总算如期杀青，她比张导还要高兴。
因为拍完这部戏后她就算开始放假了，当然也会在除夕夜之前接一些简单的工作。
“让我们恭喜郑老师杀青！”
郑丹妮抱着鲜花，在工作人员的挥手送别下上了车，待车门完全关闭后她轻轻呼了口气。
“丹妮姐，川哥给咱们订了下午的机票回去，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去买点土特产？”小艾虽然是用的建议语气，可眼里亮晶晶的期待完全暴露了她的想法。
“哦。”郑丹妮想了想，之前绯闻的事袁一琦和沈梦瑶帮了不少忙，买点土特产送她们表示一下心意也好。
至于陈珂——
她的思绪就此收住。
“那买吧。”郑丹妮顺口问了句：“有什么值得买的特产？”
“那可太多了！”小艾一下来劲了，一口气说了好几种，显然是做过功课的。
说完最后又补了句：“对了！陈老师说过她喜欢吃牛轧糖呢。”
小艾对郑丹妮眼神疯狂暗示。
“她怎么会喜欢吃这个？”郑丹妮一脸莫名，她记得以前她们第一次吃到牛轧糖时，陈珂还说太粘牙，表现出不喜欢的样子。
“上次我看综艺嘛，有个嘉宾做了牛轧糖，陈老师就吃了，赞不绝口还说喜欢吃，然后那个嘉宾后来好像还真送了她一盒牛轧糖。”
“拜托，那不应该是客套吗？”郑丹妮有些无语，她甚至都能想象出陈珂当时的心境，忍不住吐槽：“你连商业客套和真情实感都分不清，还怎么当铁粉。”
“啊，是吗？”小艾挠了挠头，一副不太能理解的样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奇道：“不对啊，丹妮姐你怎么这么懂？连陈老师的心理都能分析？”
说完小艾眼睛一亮：“对哦！你们微博互关了呢！是不是私底下交上朋友了呀！”
“哎呀我好开心，等年后剧组开机我是不是能事业追星两手抓了！”
“……”郑丹妮眼里的无语都快溢出来了，连带着把刚升起的心虚都给冲淡了，“还两手抓，你怎么不说把终身大事也一并解决了。”
“这个嘛……”小艾小脸一红，忸怩道：“陈老师不嫌弃的话，我也是可以的啦……”
“……”郑丹妮凉凉一笑，“这梦还挺美哈。”
保姆车停在一条年货街口,郑丹妮还没下车就被里面简陋摆摊的环境劝退了。
“不是说特产吗？跑来这里做什么。”
“就是买特产才来这里嘛！”小艾信誓旦旦道：“我做过功课了，这里的特产店最多，还有几家正宗老店！很多本地人都来这里买东西呢！”
郑丹妮勉强接受了小艾的说法,虽然工作日人不多,但她还是戴上了口罩墨镜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地摊的好处就是能够先尝再买,说地摊也不准确，大多都是店铺为了揽客在自己店门口支一个摊位。
“来来来好喝的花茶！”
“新鲜出炉的蛋黄酥！”
“正宗的山货快看看看啊！”
招揽生意的喇叭声络绎不绝,郑丹妮心不在焉地走过每一个摊位，没见到有什么想尝的东西。
“丹妮姐丹妮姐,你看这个特产礼盒怎么样！里面有好几种，一步到位！”小艾一眼看到一家店橱窗里摆放的特产礼盒,就盒子而言很有档次。
两人便进去了。
“随便看随便挑！我这天南地北的山货海货都有！”
小艾在和店员询问礼盒内容，郑丹妮被一样东西吸引住目光。
是用简陋箱子装的,套了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的东西呈深褐色干瘪状,还能看到须状的东西。
以前郑丹妮在陈奶奶家吃过一次,虽然其貌不扬，但吃起来脆脆的,以咸香为主。
她一时间叫不上来名字。
“这是什么？”她问旁边的老板。
“菜脯，就是萝卜干。”老板边说边拽了个袋子，“18一斤，要多少？”
“这个怎么吃？”
“直接吃,或者炒鸡蛋都可以。”老板顿了顿，又说：“不怕咸的话也可以给你弄点试下味道。”
说着老板将透明塑料袋扒拉开，从里面取出一根干瘪的萝卜干在手里捏了捏,“这可是正宗味道,很多回头客来买的,干吃味道也很香。”
郑丹妮凑近闻了闻，是一种她描述不出来的香，老板给她剪了一小块，自己也吃了一块，放进嘴里能听到声音很脆。
“……”入口的瞬间，郑丹妮没忍住皱起眉头，“好咸……”
老板哈哈笑了两声：“这批货年份比较久，会咸一点，你买回去配粥下饭会很香。”
最后郑丹妮只是摆摆手，没买，那味道和她记忆中相差甚远，一下没了兴趣。
从特产店出来，小艾提了好几个礼盒，两人正要往街里面走，郑丹妮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郑丹妮看了眼，“我去接个电话。”说完她往一旁无人的角落走。
从上次陈珂的事之后，母亲也给她打过几次电话，表现得和平时无异，好在也是没再提起陈珂的名字。
之前陈康被抓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郑夫人也没敢和她提，介绍对象的事似乎搁浅了，郑丹妮已经想好若是母亲想要强迫她相亲，她就用陈康打她的脸。
“秦川说你今天杀青了。”接通后那头的郑夫人开门见山道：“你很久没见你爷爷奶奶了，这几天老俩口要回家来住，你去疗养院把他们接回来。”
“干嘛要我去。”郑丹妮有些纳闷，直接派辆车把老俩口接回来不就行了，还要特意让自己去一趟，难道这其中有阴谋？
“你还好意思说，成天不着家，平时也不关心你爷爷奶奶在疗养院住得怎么样，你看看那几个堂兄，人不在晏京都知道打电话关心。”
“我也有关心啊，每次出差都给爷爷奶奶买礼物！”郑丹妮理直气壮道，“就是没去过疗养院嘛。”
“总之这事交给你了。”郑夫人顿了顿，又说：“你爸给你买了礼物，好好表现过年才能拿到礼物。”
郑丹妮咂咂嘴，无声做了个鬼脸，对于亲爹送的礼物郑丹妮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已经完全不期待了。
从小她收到的不是宝石就是翡翠，要不就是各种奢侈品，都是些观赏大于实际用途的，一开始还会觉得新奇，时间久了索然无味。
之后郑丹妮买完送人的特产，打算回酒店收拾行李。
路过一家电器店，门口摆着的风扇式电暖器引起郑丹妮的注意，忽然想到陈珂之前给她买的小太阳。
实物和陈珂所描述的一样有两个小耳朵，小巧又轻便，放在片场十分实用，耳朵郑丹妮随手挂了双红色圣诞袜当装饰还挺可爱。
上次也是送了她一条围巾。
“丹妮姐？”小艾见郑丹妮站在电器行盯着小太阳看，不免问：“要买家电吗？”
郑丹妮回神，随即摇摇头，两人往继续往街尾走。
原本应该回街口的，司机说街口不能长时间停车，就把车开到街尾了，她们只能步行去街尾坐车。
越往里面走人越少，店铺种类逐渐过度到服装、日用品。
郑丹妮隐约闻到一种香味，类似于檀木的味道，她顺着气味四下看了眼，看到附近有一家叫“缘香道”的店，装修得古色古香。
她脚步一转，往那家店走，越靠近檀香味越明显，和在陈珂家闻到的有些区别，她分不清。
“欢迎光临！”正闲得打哈欠的老板见有客人来十分热情地打招呼：“两位要买什么？”
“随便看看。”
店面不大，但装修得给人一种很有格调的感觉，再配上檀香的味道，像是一家价格昂贵的店。
小艾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店，好奇地在店里逛了起来。
老板一眼看中郑丹妮身上的“贵气”，走到她身边当起了讲解。
“是想买香呢，还是想买用品，又或是了解香道呢？”
“半买半了解。”郑丹妮在展示架前走过，“你这店里面的是什么味道？”
“烧的是崖柏，具有杀菌、安神、净化空气的作用。”
郑丹妮哪知道崖柏是什么，表面上附和地点点头，她在香粉区停下，随意拿起一瓶大约三指大小的香粉，上面写着“陈年艾草香”。
“艾草是驱蚊的艾草么？”
“对的，艾香有曲风驱寒，驱蚊虫的效果。”
“销量最好的是什么香？”
“那肯定是檀香和沉香了。”老板迅速拿起两瓶对应的香，“我们的香都是纯天然木料，不添加任何其他成分，你要是觉得香粉麻烦，可以选择线香。”
“现在有优惠是比较便宜的，一瓶180块，每瓶有50克，你要是买五瓶我还送你一瓶。”
“这个怎么用的？”
“一般是用来打香篆。”老板打量了郑丹妮一眼，“小姑娘，看你这样应该是还没入门的新手吧。”
郑丹妮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小白，万一老板坑她怎么办？好在之前看过陈珂的手法，好像就是叫……打香篆。
“懂一点的。”口罩之下的脸假笑了下，“就是用模具压出模型，对吧。”
“对对。”
郑丹妮看着香粉权衡了一番，没有选择买，感觉价格稍微超出她的预期，虽然她对香一窍不通，但总觉得陈珂的香要更醇厚一些，闻起来不像是一百多块的味道。
她把香粉放回到原位，转而看到身后的香炉展柜。
其中就有一个类似于松果形状的小香炉，和在陈珂家看到的有些想象，顺手就拿了起来。
第一感觉很轻，像是薄铁的，完全没有质感。
“这个多少钱？”她问。
“98块。”
郑丹妮摇摇头，将香炉放回去，打算要走。
老板自然不能错过赚钱机会，追着问道：“哎，小姑娘，你想要什么样的跟我说嘛！你是自己用还是送人啊？”
她迟疑了下，回道：“……送人的。”
“这就对嘛！你要跟我说你的需求，我才好给你推荐适合的。”老板笑说，“刚刚你看到的都是很普通的，适合自己在家玩，但是你要送人肯定要买更好的，正好我这有一件宝贝，我去拿给你瞧瞧。”
郑丹妮等了一会儿，老板宝贝似的从里间取出来一个锦盒。
“也就是跟你有缘了，我舍得卖给你，要换了别人别想看到这宝贝。”老板先是铺垫好接下来才能宰小绵yang……才能交易顺利。
小艾见有宝贝，也凑了过来。
老板卖足了关子说足了好话，才慢慢把锦盒打开，将里面的香炉取出来。
是悬挂式的香炉，长方形木制底座立了一颗迎客松，染绿的枝丫弯曲的弧度正好能够将炉子悬挂起来。
炉子是荷花的样式，整体呈古铜色。
“好漂亮。”小艾哪见过造型花哨的香炉，忍不住夸了一嘴。
“这个底座和迎客松是一整块木料雕成的，炉子也是纯铜工艺，它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松荷延年”。”
“我跟你们说啊，这可是胡优大师的经典作品，你在外面想要买还买不到呢！”老板脸上市侩的笑容更深了，“不管是放着做摆件还是打香篆都可以，送人倍儿有面子！很多人看到都想要跟我买，我都没卖！这香道么，讲究一个缘分。”
“你今天走进我的店里，说明我们很有缘分，我愿意忍痛割爱！”
郑丹妮将整个松荷延年捧起来，仔细端看一番，手感自然要比98的好，沉甸甸的很有份量，尤其是香炉能感觉到很厚实，就造型而言很特别。
“多少钱？”
“这件艺术品我本来是想送给我老丈人，奈何我还没送出去老婆就跟我离婚了，要不然我也舍不得卖。”说到这，老板一咬牙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我也不多要！一口价五千块！”
“哇！”小艾睁大眼睛，“哪里要那么贵！”
“哎呀，小姑娘你看清楚呀，这可是纯铜的，你自己可以掂量一下嘛，成本就在这里，工艺没得挑的！你到外面买不到这么精致的工艺！错过回家直拍大腿！”
老板深知要想要把东西卖出去，首先要服务好买主，攻心为上，他转而和郑丹妮说：“小姑娘，你要买来送人，这个正合适。你说你买个几十几百块钱的，你也送不出手是吧。”
“而这件松荷延年寓意又好，足以代表你的真心实意，收到的人肯定开心得合不拢嘴！”
五千块对郑丹妮来说自然不算多，但她看着老板一脸的精明相，知道他肯定掺了点水分，价还是要讲一下的。
她没有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说：“便宜点吧。”
“哎呀，我是看你我有缘，这样吧，收你个吉利的数字，4888！”
“4不好，不吉利。”郑丹妮拿出屠龙大砍刀：“一千八立马付钱。”
老板立马一副便秘的样子，紧接着一拍大腿，捶胸顿足道：“我看你也是诚心想买……好，卖你了！”
“……？？？”
明明砍下三千多，可郑丹妮莫名有种血亏的感觉。71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