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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约稿/达达利亚/荧】予自己的罪,予他人的罚(4)

2022-12-18 14:26 作者:仗剑一生一世只爱你  | 我要投稿

海上波涛汹涌,湿冷的海风中带着些许的萧然,配上阴沉沉的天空,总给人一种压抑感。这种压抑感倒也不会让人难受,就是会对日常的生活有些许的心理影响。

谁都不会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阴天。

荧也换上了厚厚的衣服——要挡住海上的湿冷就得用这样的衣服,而这种衣服也只有至冬人会制造,用海豹皮来做的,厚实坚韧的大衣,甚至你掉进水里这一身衣服都能带你浮起来。属实是乌龟壳,荧甚至吐槽过这身衣服都能当璃月角斗场里面的皮甲了。

而这时她就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已经显现出样子的陆地轮廓:“到了?”

“嗯,到了,这是至冬的唯一不冻港,符拉迪沃斯托克。”达达利亚站在她身边叼着一根烟卷,点燃之后狠狠地吸了一口,像是要将附近的空气连同烟气都吸进肺里面。“这里原先是璃月魔神大战时遗漏的国土,在女皇大人征战的时候这片土地被收进了至冬国土。”

“剩下的港口在冬天都会被封冻,在极北之地有一片充满了魔神和远古坎瑞亚机器的大海,那是曾经坎瑞亚的内海,被叫做……Arctic。”

“算是个奇怪的名字。”荧眨了眨眼,将手里的暖炉丢给达达利亚。“我看你手都冻得白了,用这个暖暖手吧,别撑着。”

像是被嘲讽到了一般,达达利亚并没有用这个暖炉,而是揣进了兜里,接着把手也揣进了裤兜里——谁知道这是用了还是没用,就像是情侣吵架:“我的问题。”

“什么你的问题?”

“我好久没有回家乡了,璃月的温暖消磨了我些许的斗志啊……”他喟叹了一句。

“我建议你们执行官都来璃月住住。”

“为什么?”

“赶紧把你们的斗志都消磨掉,别祸害别的国家了。”荧这张嘴毒的离谱,说的达达利亚一脸苦笑。“人家没惹你们,你们赶紧走人别霍霍人家。”

“这要让派蒙知道我觉得她会揪着你的耳朵骂你三天。”

“她骂我干什么?我们恨不得你们至冬赶紧消停一下。”

达达利亚被顶的说不出话来,他也知道自己这张嘴说不过伶牙俐齿的荧。

“公子大人,我们马上抵达前方港口。”幸好这会儿前来通知消息的下属来解了围,虽然脸上表示着“你这人不懂事儿”,但是达达利亚心里都快乐死了。“需要让下属带着托克少爷先回家吗?”

“不用,我带他回去就好,正好迎接我的客人。”

“好的。”下属化作黑影消失,而这时穿着迷你版外套的派蒙也揉着眼睛飞了过来:“你们两个起这么早……船上这么晃你们也这么有精神……”

“早上醒了,没那么困。”达达利亚的回答很简单。“在我老家的雪地里面,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干,可是最容易冻僵的哦。”

“啊啊啊……!在至冬连懒觉都没得睡啊!”

“Да, товарищ пармон.(是啊,派蒙同志。)”

荧叹了口气,从她的口中吐出了一串奇异的弹舌音。

“你……会说至冬语?”这下子轮到达达利亚愣住了——在他的印象里面荧没学过至冬语,还打算到了家教一教她至冬地方语的,毕竟提瓦特现在一共有着八套语言体系,七国地方语和一套提瓦特通用语,很多旅行者和冒险家都是只会提瓦特通用语和自己祖国的语言,就没了下文……而像是荧这样蒙德璃月稻妻须弥外带至冬语和通用语都会的人也太猛了,这就是专门找个翻译的活都不可能饿死。

“还好,不难。”荧腹诽了一句,毕竟猜都猜的出来至冬的地方语是俄语,璃月地方语是繁体中文,稻妻嘛是日语,须弥她差点翻车……毕竟印地语太难了。

和他妈的印度人一样怪。

“你会说至冬语倒是给我省了不少事儿,本来还打算是带你到家之后再教你简单点的至冬语,看来这样我还轻松了不少。”达达利亚轻叹了口气,看着准备靠岸的船拍了拍荧的肩膀。“准备下船吧,我的管家先生会在港口等我们的。”

荧点点头,和穿着厚厚衣服的派蒙走下了船。

港口上有不少至冬的工人正在搬运货物和煤炭,往来至冬国的船只有不少都是蒸汽动力的铁船——比起来北斗的死兆星号就像是个一碰就碎的孩子,看上去就会被钢铁洪流碾碎。

工人们以至冬本地人为主,看上去一个个的标准斯拉夫人长相,不过也有不多的璃月或者须弥人面孔——荧倒是不奇怪,毕竟每年都有不少人说是去至冬那里打工,人家虽然挺严苛的但是给的多。听凝光的说法是“去至冬赚的钱回璃月花”,这感觉确实不一样。

码头上散发着袅袅热气,看上去像是人头上的汗水和船只燃烧煤炭的烟雾混合起来,组成了更加庞大的热气集群。远远地望去像是一个巨大的光头在雪地里面跑步,头上冒出的一股股热气正在飘荡,而那个身体则是至冬国的国土,哺育了无数的海港子民。

“这是我每次回来的港口,倒不如说这个港口是我小时候的记忆之一——原先我跟着父母出门经商的时候经常走这个港口,久而久之港口上的很多事情,很多地方,甚至哪里能让流浪汉睡一觉而不会冻死的地方我都知道。”他左手牵着托克的手,右边是正在四处打量的派蒙和荧,看上去他们对至冬很在意——或者说是很好奇。“想知道怎么在港口上混好嘛?”

“首先你得有张嘴,其次你得有双手,最后你得没有膝盖。”荧撇了撇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混过港口,不过那是很久之前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港口边上树立着的铜像,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我想起我之前混过的那个港口了。”

是啊,那是曾经一个伟大的国家,那是一个曾经让人心动不已,而又神往不已的时代。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惘然,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我亲爱的主人,回家的车已经准备好了,托克少爷看上去也很高兴……”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看上去已经有六十多岁的斯拉夫老头,穿着标致的西装,胸口上别着一枚亮闪闪的白金印记。“这两位是……”

“我在璃月认识的朋友,她们对至冬很感兴趣,我带她们来旅游的。”达达利亚耸了耸肩。

确实,这次荧确实是抱着“旅游”的心态来的至冬,毕竟她本来的计划是枫丹,现在打算是在至冬提前觐见冰之女皇,后面再去枫丹的时候也好说——毕竟愚人众这个组织已经遍布了整个提瓦特,早认识也好。

“原来是主人的朋友啊。”斯拉夫老头微微点头致意,荧和派蒙也随之回礼。

“我叫亚历山大 · 雷巴尔克,叫我亚历山大或者亚利都是可以的。既然你们是主人的朋友,那自然也是需要我服务的对象。我在【公子】大人的府邸上服务了十二年,有什么不懂的事情,或者是对至冬国有什么想要了解的,都可以过来问我。”

“当然,酌情回答。”说到这里他眨了下眼,暗示的东西有些多。

“……亚利,说的有点多了。”达达利亚收起了笑容,淡淡的一丝雷光出现在他的手指尖上。

“是,我的主人。”

直到这时荧才想起来她面前的可不是什么至冬公务员或者是曾经一起冒险的伙伴,而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国家执行官,已知提瓦特七国里最富有扩张性和侵略性的国家骨干人员之一。

换句话说,每一位执行官,都是一位独当一面的栋梁……也是一名沾满了鲜血的刽子手。

“不要怪亚利先生了,是我想问的。”荧拍了拍达达利亚的手,示意他不要为难亚利。

“好吧,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这次就既往不咎吧。”达达利亚也很会借坡下驴,毕竟服务了他这么多年的老管家他也知道,正好借这个机会下台。“下次不要说这么多了,亚利。”

“是。”这老头看上去根本不害怕下一秒达达利亚可能就会把他做掉,反而将早就停在一边的车门打开了。“那就请几位上车。”

达达利亚带着荧坐在了后排,而喜欢玩的托克与派蒙则和亚利坐在了前排。

“这种热气腾腾的伏尔加轿车确实有特殊的韵味,别的执行官的话,有的喜欢骑马,有的喜欢步行……我倒是很喜欢这种轿车,能躺在座椅上难得休息下。”达达利亚扭了扭身子,少见的放松了下来。一般来说他绝对不会这样,睡觉的时候他都是一头随时都会苏醒的暴龙。“毕竟轿车里面摇摇晃晃,会让我睡得很香。”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还挺合理。”荧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前面相谈甚欢的亚利和派蒙。

“你那个老管家似乎不是管的住嘴的人。”许久,她突然开口。

“是,亚利先生确实是话痨。”

“正常来说像是你这种执行官,不会允许自己家有一个话痨存在。”

“某种意义上来说亚利先生可能是除了我家人之外最了解我的人,而且这十几年里面,亚利先生真的帮了我很多很多。”他点燃了一根纸烟,打开窗户缝将烟灰弹了出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所以些许的忍受点儿他的大嘴巴也好。”

“其实大嘴巴还有一个好处,我倒是猜到了。”她狡黠的笑了笑。

“什么?”达达利亚的眼睛也亮了起来。“说来听听?”

“降低压力。”

 

汽车行驶在空旷的乡间,天空呈现一种因为寒冷才会有的青色,天空上云朵都没有几朵。但是太阳的光芒撒遍大地,给冰冷的国土带去些许的温度,颇像是青色苹果上那几抹淡粉色的霞光——也只有那才能抚慰人的心灵。

田地里的农户们正在给准备种植冬小麦的土地翻耕,看上去一片片土地就是被农户们吆喝着的牛儿与扶犁的农人们开垦而出;而不远处的森林中传出了丁丁的伐木声,与此同时她看见远处的雪松倒下,似乎有极淡的欢呼声传来;还有紧挨着田地的大河,里面的鱼儿欢腾跳跃……因为渔民们开始收网了,大量的鱼被网捞出来,而那些河上都已经冻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层,远远地看去有点晃眼。

那是一种奇异的高远感,你会突然觉得自己积压在心中的坏心情都和云朵一样随之散去,而阳光照在心头上,听着农人们的劳作声竟然莫名的安心。

那是欣欣向荣的感觉。

派蒙和荧都打开了车窗,任由有些发冷的空气冲进车里“呼呼”作响,而托克和达达利亚似乎已经熟悉了这些微冷的气息,像是在享受故乡的气息。

“在扎依木卡……在扎依木卡……雪花像是罐中倒出的牛奶~奶一般的无瑕又洁白……”

“在这可爱的小村庄啊~期待着我的小头巾里面包满稠李果实……”

亚历山大慢慢的哼起歌曲,带着些许俏皮的至冬方言哼起来竟然有种生活的趣味。甚至让人不敢相信这是无神怜爱的至冬——不是都说至冬国很压抑或者是很国家机器吗?

这哪里是国家机器啊,这不就是平淡的乡间小镇?

“看来情报是错的,是我低估你们至冬了。”荧默默地把视线收了回来,看了一眼正在假寐的达达利亚嘟囔了一句。

“嗯?”男人从朦胧中醒来——刚才他竟然睡着了。

“号称无神怜爱的雪国,如此欣欣向荣,原先被叫做国家机器的东西原来也没那么摩登时代……你们是真的藏拙了啊?”荧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醒着的,刚才看着他还是闭上眼睛能在家乡的寒风下呼呼大睡,现在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就醒过来。

“无神怜爱的时候,人就得学会怜爱自己,很简单的问题。”

前面托克和派蒙聊得正欢,亚历山大的嗓音也不断的传过来,看上去前面三人如同祖孙般其乐融融……虽然以亚历山大的年龄确实够做托克的爷爷。而后面的两人则如同在自己的二人世界一般,没人打扰,没人干预。

“如果觉得风声很大,可以关掉窗户。”正当荧也准备和达达利亚一样闭上眼睛缩在椅子上睡觉的时候,他的声音反倒是悠悠的传来。“这里的风吹多了你会感冒的,荧。”

前面的窗户被突然关死,就像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一样:“荧小姐如果想在车上休息一下的话,还是劳烦把窗户关一下,毕竟至冬的冷风外地人很有可能无福消受。”

她只好轻轻摇动车上的手柄,把玻璃提了上去。

刚回头,就见到那双海蓝色眼睛,而海蓝色也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里面仿佛倒映着碧空,又仿佛囊括了大海,让她看见无数的游鱼在海中欢腾扑跃。而她正是游鱼之一,在温暖的海水中自由的遨游,不愿脱离这温暖的海洋。

“……别看我。”

“好,那就不看。”男人点了点头,接着睡他的。

没过多久后面的两人就睡熟了,甚至脑袋和肩膀都靠在了一起。

而前面的派蒙和托克也很有默契的同时闭上了嘴,像是不去打扰他们二人的休息一般。

 

随着汽车停下,他们停在了一栋明显至冬风格的小别墅面前。

“我的主人,我们到家了。”亚历山大喊了一声,而这时荧和达达利亚也从肩并肩的睡觉姿势里面醒了过来——在发现这个事实之后她马上直起腰来,就像是刚才自己根本就没有往他身上靠一样,但是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显然没什么大用,到时候该被派蒙嘲讽还是嘲讽。

“唔……睡的真不错,达达利亚你这轿车真不错。”她伸了个懒腰,从车上跳了下来,而这时已经从别墅门口飞出了一个鲜红色的娇小身影,一下子就撞到了达达利亚的怀里:“哥哥!!”

“哦我亲爱的冬妮娅,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面家里还好吗?”他把鲜红的少女抱进怀里高高举起,看着少女的面孔满脸宠溺。

“家里很好……而且那个冰蓝色的大姐姐还来过家里,说哥哥在璃月做了很伟大的事情!”

“确实,不过哥哥带了一位朋友过来,就是那个我和你们经常说的金色头发姐姐。”达达利亚把名叫冬妮娅的女孩儿放了下来,带着她来到了荧的面前。“这是我的妹妹,冬妮娅,希望你们能相处愉快。”

荧半蹲了下去,这样的话她和冬妮娅一样高:“姐姐的名字叫荧,Lumine,之前经常听你哥哥提起你的名字……原来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啊。”

诚然,面前这位叫冬妮娅的女孩儿虽然仍未长开,但是仅仅是凭借修长的双腿和白金色的头发就已经让人无法忘记了。更加之那张确实可以说是美人胚子的脸,怎么说她也是达达利亚家中的掌上明珠,绝对没有疑问。

“嘿嘿,姐姐也很漂亮啦,和那个冰蓝色的大姐姐一样啦~”

“冰蓝色的大姐姐?”荧有点儿疑惑。

“女皇陛下。”达达利亚和她对口型,得知了这个消息的荧也有点儿震撼。

不是说女皇只在行宫中端坐着?

“阿蕾奇诺呢?”在经历重逢喜悦之后,达达利亚带着他们走进别墅,路上突然问了一句。“刚才出来的话她应该会和冬妮娅一起出来吧?”

“阿蕾奇诺大人正在西西伯利亚视察新的红水银矿井,毕竟新的矿井就意味着新的财富。”亚历山大侃侃而谈,指挥着下人将荧的行李放进房间。

“为您收拾了一间新的房间,不过现在通往那间房间的暖气暂时没有打开,还请您在客厅中少坐片刻。”亚历山大转向荧微微致意,这时候荧才感觉面前的这个老人像是一个管家,沉稳,睿智,八面玲珑。而刚才在车上的亚历山大则像是一个老者一般,完全没有任何身为管家的谦逊——或者叫守口如瓶。“还请您见谅。”

“没事没事,麻烦亚历山大先生了。”荧立刻回礼。

“您不必如此客气,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亚历山大将他们引领到了客厅,而这时早有人坐在了客厅中,达达利亚换上了典型的至冬服装坐在桌边,旁边是刚才从门口见到的冬妮娅,和他们一起来的托克。而他的对面则是一位穿着得体,略显富态的妇人,手上戴着一颗祖母绿——看上去就有一种“家长”的感觉。

亚历山大站在了达达利亚的背后,而达达利亚招呼荧坐在妇人的旁边:“坐在那里吧,我相信你能和我妈妈相处融洽的。”

“妈……妈妈……?”荧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听达达利亚的话坐在了妇人旁边。

“欢迎你啊,阿贾克斯的朋友。希望我那鲁莽的儿子没有为您添什么麻烦……哦当然,还有这位可爱的小精灵,当然没有忘记你。”妇人伸出手来和荧握手,看到派蒙一脸“别把我忘了”的样子之后也和他握了下手。“我的名字叫叶卡捷琳娜,当然你们叫我喀秋莎婆婆也是可以的,希望你们在至冬国的旅行时间里快乐而又惬意。”

(笔者注:在俄语中叶卡捷琳娜的爱称确实是喀秋莎——百度百科)

“谢谢婆婆的好意,我的名字叫荧,读起来应该是Lumine,我身边这位……小精灵,他的名字叫派蒙,是我旅行途中的伙伴。”荧向喀秋莎婆婆介绍自己和派蒙,而这时的亚历山大已经指挥着下人将今天的午餐端了上来。“这几天在至冬国的生活,还请您不要怪罪我们带来的麻烦……”

“没有什么,我们至冬人并不在乎麻烦不麻烦,和我们的朋友共处一室根本不是累赘,而是一种幸福。”达达利亚看着一道道菜肴端上餐桌,笑着向荧解释。“不过记得在这里要学会喝一点儿火水,你要是喝火水能把所有人放倒那你就是最受尊敬的人。”

“淦……”荧想起了当年自己曾经去某个地方也是,只要你在酒桌上放趴了所有人你就是最厉害的……不过环境也挺相似的。

而就在这时荧也看到了桌子上今天的菜式是什么——经典的坦波夫火腿片,鲜香多汁的熏鱼,每人一碗的红菜汤和切片列巴,还有放在盘子里的烤馅饼,切片摆好的血肠……当然,少不了的是每人一瓶的火水,但是托克和冬妮娅面前摆的是格瓦斯。

“嘶……”荧看到那一整瓶的火水之后愣了一下,随即倒吸一口冷气。她知道伏特加或者火水(虽然是同一个东西)一般都是兑过水或者做过处理,酒精度数也就50--60度左右——但是午餐喝火水,这个真的大丈夫吗?

“怎么?曾经用火水驱寒的人看到火水反而怕了?”达达利亚看到了荧的犹豫,玩世不恭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浮现,像是在嘲讽某人。

“我只是在想,这一瓶火水我全喝完之后,你达达利亚会不会说这是我最尊敬的兄弟荧,然后和你的愚人众同僚们吹嘘有一个能一口气喝掉一瓶火水的兄弟?”

“……前提是你真的喝掉。”达达利亚翻了个白眼。

“可别后悔哦。”

“我用我「公子」的名义向你担保,我绝对不后悔……”

“好了孩子们,喝火水的游戏可以等一会儿再举办,不过现在先让我们在饭前向女皇大人祷告吧……Lumine,如果你不知道如何祷告的话,我可以教你。”喀秋莎婆婆的声音传了过来,荧和达达利亚都只好停止嬉闹……或者叫毫无意义的攀比。

“……嗯,谢谢婆婆。”虽然荧还是有些许的反感这位“不怜爱”自己子民的神明,但是好歹是在冰之女皇的国土上,还是要尊重这位女皇大人的。

“那我们就开始咯,请跟我一句一句的念。”

荧学着喀秋莎的姿势双手合起,眼睛微闭,而坐在对面的达达利亚三人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开始跟着他们的喀秋莎妈妈念祈祷文。

“我们在天上的皇,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如磐石般矗立,愿你的旨意行于地上。”

“您赐给您的子民以饭食,您恩准您的子民享用您的珍馐。”

“不教我们昏沉,不教我们遇见凶险。”

“因为威严,荣耀,智慧同属于您,愿您如坚冰般万古不移。”

“直到永远。”

一首祈祷文念完,喀秋莎的眼睛也睁开了:“感谢女皇大人的仁慈和垂怜,才有了我们如今的生活,感恩女皇大人的恩赐吧。”

“嗯。”荧跟着点了下头,毕竟怎么也算是在人屋檐下了。

“你可是真好啊,不像是阿贾克斯小时候挤眉弄眼,托克在玩自己的手指,冬妮娅想偷拿火腿片……”喀秋莎的声音像是一台手风琴,宏大美妙,又带着优雅的颤音。“说起来,很多孩子在小时候都是这样的,等到长大之后就不会否认女皇大人了,也会老老实实祷告了。”

冬妮娅尽力掩盖着自己嚼东西的声音,而托克低下头不想让荧看到自己的红脸。

“好了……妈妈,荧远道而来也需要休息,与其在乎祷告还不如先享用美食……我可是好久没吃熏鱼和火腿了,璃月那里可没有切开流油流胶的坦波夫火腿。”达达利亚出来圆场,看这种熟练程度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是先享受美食吧,尝尝至冬的食物如何?”

荧拿起刀叉,熟练地叉了一块儿血肠放入口中,无视了达达利亚“我靠你会用刀叉”的惊讶眼神:“很美味的食物,感谢婆婆劳心思准备了。”

“哈哈哈……我的孩子,你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位客人会用刀叉吗?”喀秋莎笑了出声,捂住嘴的时候手上的祖母绿闪闪发光。

“真没想到……虽然知道她旅行过很多地方……”

“所以啊我的孩子,你还是有些鲁莽。”

荧朝着达达利亚挤眉弄眼,一副“想不到吧”的样子,眉飞色舞间简直是对达达利亚的双倍暴击——甚至连冬妮娅都笑了出来,毕竟这时候荧的表情实在是太想让人发笑了。

可以说是一顿很丰盛外加美味的午餐,就连派蒙这种吃货都有点儿吃饱了,捂着自己的小肚子说“饱了饱了好好吃”——不得不说,至冬的第一顿午饭确实让她回想起了不少事情,像是很久之前的古早记忆什么的。

她不禁叹了口气,那是什么古早的东西……

“亲爱的荧小姐,您的房间已经可以准备入住了。”就在她正在和冬妮娅请教至冬交谊舞的时候,亚历山大站在二人身边,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当然也很抱歉,打扰了冬妮娅小姐的兴致……亚利在这里向您抱歉。”

“没事啊亚利叔叔,荧姐姐也累了啊,我陪着姐姐去看看房间怎么样?”冬妮娅的声音很清脆,听起来竟然有种长笛的质感。

“那就劳驾我亲爱的冬妮娅小公主了。”亚历山大倒也懂得幽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房间总体上是一个宽敞舒适的双人间——达达利亚把派蒙也算了进去,不过就那张柔软舒适的天鹅绒床而言,基本上是荧抱着派蒙做大号抱枕的双人床,床边是一张典雅的梳妆桌和一张写字桌,而窗边的小圆桌上摆着一套用元素力驱动的茶具——这种东西在璃月也很畅销,找有火属性神之眼的人“充电”或者购买至冬国商人的“一次性火块”,都可以用上足足一个月的时间。

“墙上挂着几幅主人收藏的画,他说您可能会喜欢,如果说有什么需求就请按梳妆桌边的铃,会有仆人来服侍。”亚历山大朝着荧介绍,而派蒙则好奇的飞来飞去,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当然,如果要找我请按三下。”

“嗯。”

“那就请您在这里休息,在下还有些事情。”

“……等等。”就在亚历山大准备离开的时候,荧突然叫住了他。

“什么事情?”亚历山大有些惊奇。

“那个……达达利亚说的,阿蕾奇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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