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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蓝】虹爹是怎样炼成的 九

2023-06-12 18:01 作者:木重玖  | 我要投稿

有凤凰岛野生回忆,反正我写哭了😭 另外还写了一首简简单单的歌儿,除夕夜再发出来,留个小小的悬念。(伊苇宝贝编曲伴奏!我超喜欢!)       正文       泉声泠泠,鸟鸣关关,天将破晓时,蓝兔攥着被角在榻上辗转了片刻,最终被腰腹间时轻时重的刺痛磨醒。       这些年行走江湖,她自己也数不清周身落下多少旧伤,本没当回事儿,只道忍忍就好。忽记起自己已有身孕,她猛然清醒过来,细细感受了一番疼痛的来源,确定了真的只是当年在凤凰岛腰腹间留下的两道旧伤在隐隐作痛,这才放下心来,微微蜷起身子缓解不适,预备接着睡。       侧过身后,忽发觉虹猫不知去了何处。方才的迷蒙困倦一扫而空,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连被子都没铺展开来,看情形虹猫是一夜没睡。她披衣下床,正准备到屋外去寻他,房门"吱"的一声错开,虹猫端着小碗轻手轻脚进了屋子。        "你去哪儿了?"       "怎么醒了?"虹猫未答反问,走到蓝兔跟前扶着她又坐回了床上,"这几日阴雨连绵,看你睡得不大安稳,那两道旧伤又疼了是不是?"       "不打紧,已经比从前好多了。"蓝兔凑近了些,看着夫君手里的小碗,问道,"这是什么,好香啊。"       "药膏。"虹猫把碗搁在床头,示意她躺下,"前些天问逗逗要的方子,有舒痕镇痛之效。"       "你为了弄这个一宿没睡?"       蓝兔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眼中带着水雾,虽不满虹猫彻夜不眠,但也是痛得难受怕对孩子不好,很是配合地掀起寝衣,顺势枕在了他膝头。       她微微仰起头,上下颠倒的视线中是虹猫消瘦了不少的下巴,以及满怀着疼惜的神情。她抬起手,微凉的指尖碰了碰他的侧脸,目光落在他熬出的两个乌青眼圈儿上时,重重叹了口气。        "弄疼你了?"       "没有。"蓝兔有些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在他侧腰上不轻不重捏了一把,"就这般疼,没事儿的,虹猫你别老这么紧张,我又不是殿上供的琉璃灯,吹不灭的。倒是你,自打咱们回来,饭也不好好吃,觉也不睡了,哪天西出函谷成仙去了,让莎丽使一招紫气东来送送你?"       虹猫心里压着事儿,实在无心玩笑,仔仔细细给蓝兔上好了药,盯着横在蓝兔小腹和侧腰的两道刀痕,只觉得既刺目又刺心。            一夜没睡精神多少有些恍惚,随着窗外的雨声,虹猫的思绪被拉回了凤凰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多雨的深秋。       那时,索生门的阴谋已察出了些眉目,虹猫和小镜子带着金刀门和天狼们的暗卫悄悄前往三台阁探查地形。索生门分堂堂主不知怎的得知了消息,带着杀手趁虚而入,趁着虹猫不在夜袭武馆。       龟九九不过是挂名馆主,于武艺上一窍不通,水灵灵前不久为虹猫疗伤内力尽失,剩下的弟子当中唯寒天小狸还可抵挡片刻。       蓝兔深知索生门的目标在自己身上,亦考虑到凤凰岛凤凰岛不许女子习武的陈规陋习,为了不影响虹猫的计划,她再三权衡利弊,决定先将杀手们引开,待到了无人处再出手料理他们。不料叮当不知蓝兔的真实水平,见娘亲卧病、爹爹受辱,二话不说冲了上去,哪还顾得什么女子不可抛头露面的可笑训诫。       她勇气可嘉,但双方功力实在悬殊,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仅十个回合,她便被索生门的堂主逼的空门大开,眼见便要做了恶鬼头的刀下亡魂。       此番情形下,蓝兔再顾不得其他,扯了围裙甩掉高底木屐,随手扯了栏杆上的绸带,在一众弟子的惊呼声中从三楼飞跃下来。大红色的绸带灵蛇一般缠上已到了叮当面门前的弯刀,把她从阎王手里拽了回来。       点点寒光荡散开来,夜间的薄雾凝成霜雪,带着凌厉的杀气直袭一众杀手的后心……       这一切虹猫皆是从小狸他们口中得知。       那夜,蓝兔只身引开了杀手的追击,后来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       虹猫绘好了地形图再回到凤凰岛时,见到的便是岛民齐聚在界碑处,要将蓝兔和叮当逐出凤凰岛。       他们说蓝兔擅自习武不守妇德;说她给凤凰岛引来了祸患,是红颜祸水;说她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       倾盆大雨中,蓝兔和叮当被逼退到了海边,只有郑家兄妹不顾岛主训斥挡在她们身前,极力拖延时间。蓝兔不知是伤了还是病了,斜倚在郑家姐姐身上,面色惨白不省人事。小狸和寒天被一群壮汉钳制住了手脚,龟九九和夫人跪在一旁苦苦哀求,已知无力回天,所求不过是等天晴了再逐她们出海。       那次,虹猫没再能做到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他先解了蓑衣斗笠给蓝兔穿戴好,再以内力蒸干了她早已湿透的衣衫,轻轻将她揽进怀中,颤抖着声音唤她的名字。       蓝兔幽幽转醒,又被周遭嘈杂的谩骂声和雷雨声磨得皱起了眉头。她望着虹猫,木木地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眼神中是浓重的歉意以及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委屈。       "你回来了,我……"       她还想要说什么,被顺着脸颊滑落的雨水呛到,闷咳几声后,唇角带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她被耳边地吵嚷声扰得思绪一片混乱,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没能组织好语言,颇为幽怨地看了看指指点点的人群,偏过头躲进了虹猫怀里,迷迷糊糊小声念道:"好吵啊……"       虹猫的心骤然揪成了一团,他强压着情绪轻声安抚蓝兔,喂她喝下百芝散后嘱咐郑家姐姐照看好她,示意大家跟在他身后。       "都别说了……"       无人理会虹猫,岛民们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发表着"高论"。       "小姑娘看着文文弱弱的,下手真狠啊,听说那群人找到的时候被冻成冰雕,碎成沫儿了。       "这什么邪门儿功法,该不会是巫术吧。       "怕不是偷学了他们大师兄的武艺。"       ……       虹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手一个拽起了跪在地上的龟九九和水灵灵,劈手折了岛主指向蓝兔的藤杖,右手血龙灵气隐隐浮现,周身萦绕着暴躁和愤怒,一步步走向“义正辞严”的岛主和三老。        “让开!”        没有辩解,没有请求,只有化不开的杀气。       岛主手持象征着凤凰岛至高权力的凤凰金符,强撑着气势又预备长篇大论陈述蓝兔犯下的条条罪状。       "身为女子不知检点抛头露面,偷偷习武也就罢了,她杀了人,老夫不能不管……"       "是吗?"虹猫对岛主欺软怕硬嫌贫爱富的本性一清二楚,目光一一扫过拥在他身后的几位财主乡绅,冷笑一声斜身上前,"既如此,再杀一个也无妨。"       赤红色的宝剑锵然出鞘,明朗的虹光冲开雨帘,血龙的低吟声随之响起,纵横的剑气荡散开来。几名护卫才上前两步便被强劲的剑气掼出老远,长虹有灵在他手中震荡不已。       雨霁天晴,虹霞映日,看似极为简拙的一刺一挑,速度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正是长虹剑法起式——虹霞满天。在场诸人无人敢阻拦,也无人能阻拦,那岛主吓得双目紧闭,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铛"的一声,他手中的宝剑被挡偏了些许,擦着岛主的衣摆划过。       霜风骤起,宝剑斜刺——霜寒秋月,再熟悉不过的招式,虹猫几乎下意识便收敛了杀气,剑锋低下一寸,生怕伤着对方。       蓝兔服罢药后稍稍清醒了几分,强撑着精神挡开了虹猫的杀招。她深知岛上情况错综复杂,牵一发动全身,且不说三台阁大比在即不宜生乱,眼下逗逗莎丽他们也被三老派人看管了起来,就算要料理这岛主也不能在此时。       "莎丽他们还在含烟阁。"       "不怕,小镜子和金标贤弟已先一步去了,他们不会有事儿。"       虹猫明白了蓝兔的顾虑,但仍未收剑入鞘。他并非一时冲动,只是深知要想兵不血刃平息事端,唯一的法子便是舍下蓝兔。他先一步出手,也正是怕蓝兔权衡罢利弊,为了保全大家委屈自己。       他又要上前,被蓝兔拽住了衣角。       "虹猫,你怎么分不清孰轻孰重呢?"她擦净了嘴角的血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儿,既是安慰也是劝说,"我不想留在凤凰岛了,待大比时我去别处同你汇合。"       而后她没再给虹猫开口的机会,慢慢松开他的手,将他推开,一步步走到岛主跟前:"您说的都对,我私自习武杀人放火,虹猫和武馆众人对此事懵然不知,叮当也是受了我的蛊惑误入歧途,只要您答应不为难他们,放了我弟弟妹妹,我愿意领罪受罚,即刻离开凤凰岛。"       那日,蓝兔在众人或是惊异或是质疑的目光中认下了莫须有的罪名,好在叮当被陈腐的岛规彻底激起了血性,说什么也不愿独善其身,含泪拜别了爹娘,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敬意郑重谢过蓝兔的救命之恩,跟她一道踏上了小舟。      转眼重逢又成了别离,前途未卜,不知何日才能团聚。             蓝兔看虹猫这神色便知他是又想起了什么不大愉快的往事。她捏了捏虹猫的掌心,笑着岔开了话题。       "虹猫你看,这小家伙是不是又长大了些,一天一个样儿,只怕再过几天衣裳又要紧了。"蓝兔宫主盯着自己的肚子左看右看,看着看着便扬起了嘴角,她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肚皮,又戳了戳虹猫的肩膀,"你这个做爹爹的都不说给孩子起个名字。"       "团团。"       虹猫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青团的团?"      "这是想吃青团了?中午给你做好不好。"虹猫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将蓝兔揽进怀里,与她十指相扣,郑重答道,"团圆的团,我只盼咱们一家人时时团圆,长长久久。"       "团团……团团……"蓝兔轻声念着这名字,越念越觉得欢喜,"那等以后团团有了弟弟或妹妹,就叫圆圆好不好。"       "不好。"虹猫依旧不假思索,答得斩钉截铁,"一个就好。"       蓝兔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再联系起这些日子虹猫的反应,有些伤感起来:"虹猫,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自打咱们回来,你那眉头就没展开过……"       "想什么呢,咱们的孩子,我怎会不喜欢。"虹猫生怕蓝兔孕中多思,又想偏了方向,柔声解释道,"我是不忍心,若早知道十月怀胎这般辛苦,那……"       虹猫本想说那便不要孩子,但又想起了孙婆婆一番"谨言慎行,莫要冲撞胎神"的凿凿之言,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他扶着蓝兔躺下,想着她昨夜睡得不安稳,试图哄她再睡会儿。       蓝兔知道一切恐慌的源头还是昨日那桩未问明缘由的惨事,本想趁此机会再问问虹猫事情的究竟,但看他眼中带着细碎的红血丝,满脸困倦疲惫,正是将睡未睡之际,她再次忍下了心头疑惑,给他掖了掖被子,只想让他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蓝兔望着虹猫的侧脸,看着晨曦顺着窗棂照进屋子,暖透一室柔情。不知过了多久,虹猫的呼吸声终于平稳了起来,覆在她腰腹间的手还在下意识送出内力,只为催发药力,早些缓解她的不适。       蓝兔轻轻挪开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片沉静中,虹猫梦中呓语响起在她耳边,还是问了不下十次的那句话。       "蓝兔……疼不疼……"       药效发挥总要些时间,昨夜尖锐的刺痛换成了连绵不断的隐痛。她窝进夫君怀里,努力想要忽视掉腰腹间的不适,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思绪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拖回了凤凰岛,拖回了那座荒谬的图腾大殿。       疼不疼?       或许逗逗妙手回春能医得身上旧伤不再复发,可那一日她见过了人心至暗时刻,心中落下的伤痕,怕是只能尽量忽视淡忘,再难复原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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