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丨我坚信这里有那种纯粹
原创 王闷闷
这些年写来写去，无知觉中累积了一定的量，至于文字中有多少承载，羞惭不已，但要说其中哪些要素常在，便会有自信十足拍着胸脯脱口而出的回答，与陕北相关的要素。陕西神奇，有陕北、关中、陕南、西府，这些不同的名称地理环境气候皆有差异，从而其间生活的人从体型外貌心性上就有微乎或略大的区别。陕北是家乡，我自然有偏爱，始终坚信这里有时空之外或某些纯粹先天的东西存在，这种东西存在于经验历史之外，听起来会觉得玄乎，有人就会往特有的巫文化上靠，其实我们可以想得更宽阔，不仅仅如此，我们总是把自我的有限的认知当做宇宙世界的本质。这种狂妄自大沾沾自喜损害了自己还误导了后人。如今不知多少陕北内外的人，说起陕北就是那些让人听得耳朵起城墙厚的茧子甚至有几分厌烦的特征，比如仗义、豪爽、大方、原始，为给予更为细致的解释，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列举出具体的那些古老风俗艺术及融为一体的物件，唢呐、说书、雕刻、民歌、剪纸、叫魂、窑洞……可是有个问题紧随着就出现，然后呢？当我们说出说完这些，然后该做什么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重三复四地说？我们有得天独厚的自然遗存优势，就要好好思想挖掘阐释，而不是一味漫无目的表层肤浅地表述描画，不，根本达不到描画。至今，我仍旧坚信这块土地上蕴藏着一种科学理性难以解析的纯粹，之所以称为纯粹，没有言说成陈词滥调的神妙玄乎鬼怪，是因为作为又一代已经将近而立年岁的人，容不得自己浑浑噩噩无所思无所想地延说先辈探索好的深度，更有不如先辈的深度，别人如何不作评价要求，对自己要苛刻深剖狠解。
纯粹这个词语到现今，多数人理解为不含杂质的存在，我这里说的纯粹会有些扩展和延伸。这块土地上有各种形容词语修饰限定的纯粹留存，只是我们没有那种所匹配的思想来透视观看，陕北之所以原始之所以有那么多古老的风俗文化建筑饮食遗留，抛开已有的某些程度上的理性科学感性的探索，其外就是这种纯粹的理解，到这里好多人就会停滞不前，不敢再想下去，觉得再深掘或上扬就是所谓的迷信了。实则不然，我们要有一种将“迷信”理所当然化实体化有理有据化的勇气气魄，我敬佩哲学家康德，他就是有这种野心气势，要建立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包容万千的宏大哲学体系，而且，现在看来，他确实做到了些。陕北的纯粹就是在这种虚构之虚构的某个物体中，有没有可能是时空流动中自然存在的真空，人为的圣人布道此处偏遗漏会不会是冥冥中这个某个物体东西促使的安排的，完全有可能，民歌的狂野撩人，除了现有的那些原因，会不会是某个物体的一种声音的表达，具体化就是神的声音。等等以此类推的思想想象。作为现在时段的我们，在这个基础上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为这种看似虚幻的理解做出理论的支撑和评判，建构出一套应有的体系。
西北自古出武将，现时我们要在文化上有所建树，就不要强引用文绉精雅那套，那套适合人家不适合我们，狂野原始就应该有其相对应甚至更为蛮荒的思索，以此来打破现有的僵局，创作出别致高水准的文学艺术作品。我会大胆地想象理解这个纯粹，这个纯粹就是比较玄神，不要过早地去想下定义和将其归置于某个条条框框编织的篮子里，厚重的土地上要有轻薄至极却又很有质地的想象，固守不是出路，腾空飘移流动瞬移才是我们的出路。或许，我说的是或许，或许这样我们就能看到这个纯粹的眉眼脸颊，我相信，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迷恋就会有所开悟，这块土地上自此也就会有一种纯粹之纯粹叠加的内外含义充溢的文学艺术作品出现。我始终期待且坚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