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tories Between Us-yaRia.Ver
Episode 1:“有些愿望啊,说出来就不灵了。”
尽管自己就是身处故事中的其中一个当事人,却在决定动笔之后对于要从哪里开始讲这个故事感到毫无头绪。
这期间,因为从所在的公司离职而逐渐变得游离于故事外,倒也不至于因此就成了字里行间的游魂,我还是会在一个又一个刚刚睡醒的晚上收到她的消息,理由几乎没变过:在午后或者夜里喝过含有微量咖啡因的饮品,然后睡不着。
可明明就算她不喝可乐或者咖啡也还是会在零点之后才睡啊,每每这么想着,也会期待着在哪一个暖阳倾泻的白昼里她下一次的忽然意动,在那有一句没一句回复的间隙中。
嗯,她曾经是我的同桌来着,就在十几天之前。
比起“前同事”,我更愿意用这个称呼。
如果将时间的指针回拨到高三那一年,甚至是高二的尾巴,其实我是没有同桌的。那会儿的班主任教政治,从高一结束分完文理科之后他开始带我们班,就规定每周末结束或是每半个月从家里回来的那个周日晚,用上一周其中一次“最具代表性”的测验或考试成绩按顺序选取位置。
一开始我还是有同桌的来着。
至于大学那会儿,由于情况实在是过于随机,虽然十有八九会和室友坐一起,可也有更多时候我干脆没出现在教室里。
而她确实是我的同桌来着,刚来的第一天就被安排坐到我工位旁,用着一台打开Photoshop都要按分钟来计时的电脑,那时候另一位即将离职的同部门同事几乎给她交代了所有要注意的事,于是我只做了些简单的补充就又回过头去继续赶稿:公司的商单又或者自己另行开坑的长篇同人文,戴上耳机开启降噪,轻而易举就能将自己抽离,所以在她入职后的第一个礼拜,我几乎没和她说过话,只加了微信,也没有工作之外的交流。
其实原本像这样的一位“同桌”,是不是也没太大必要专门写点什么来尝试着作为记录。
在认识她之前,大概八月末九月初的时候,看到了两位其实不算太常看但心里还相对认可的虚拟主播第一次以3D形象一起直播,中间有一段是转盘抽取问题,那些问题当然也是关于那两位的了。期间有弹幕问到她们之前的某一个愿望在一起出游时有没有完成,她们说没有。然后部分弹幕再追问:那个愿望是什么?她们说没完成的愿望当然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也不知道之后有没有机会,虽然很渺茫,但还是会尽力去试着完成。
那一次直播的两个月后,也就是前几天,两位中的其中一位就已经在一纸声明之后悄无声息地毕业了,连毕业回直播都没有安排。
至于她们的愿望?就算不会公开出来,我也还是会抱着“希望她们能够达成”的期许。
在我一开始就将自己的愿望亲手揉捏撕裂成碎片之后。
什么?我的愿望?别问了,有些愿望啊,说出来就不灵了。
Episode 2:“在像糖一样的琥珀色黄昏里。”
严格来说和她倒也没有真的一个礼拜都没说过话,只是“几乎”,作为无论是入职时间还是年龄等各种层面上的前辈,至少在工作上会给到些指引,都没什么实际性作用就是了。
反而是在那个以工作为开头的第一次一起外出的下午,以不仅仅是吐槽的语气向这位同桌描述着她刚入职的这一家公司有多么不好。
事实上我早就想离职,谁都知道我对那里的怨气,再继续待下去也只是和公司的互相折磨而已,但无论如何我都想要拿到那一笔被开除的赔偿。
不管怎样现在的我已经如愿以偿了,只不过在这个故事里的“愿”当然不是这一个就是了。
抱歉,扯远了。所以在跟她说着那些所谓的“注意事项”时,我从未意识到那大概是留存在我记忆中仅有的一次有她在的月升日沉的切换。但再回想,也并不像这一章标题所说的那样,因为那天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进行拍摄的商场里,而那个商场恰好位于繁华的市中心,天际线被切割得参差不齐,以至于根本没法记住那一天的湛蓝和橘红是如何在傍晚时分渐变成琥珀色的糖。
于是只能凭着想象来为那仅有的一次安上捏造的意象。
那天晚上,拍摄中途休息吃饭,极其敷衍地算是把菜都拍了才起筷。完事已经到了七八点,早就饿了,十几种菜和同事们互相分着吃,这夹一点那吃一口,也顾不上许多。当时的我其实也饿,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加入其中,而是假装在玩手机,将摄像头对准正在吃饭的她,过了一会再假装对接工作回复妥当将手机放下。
那一张偷拍保存到了现在,一开始只是因为有朋友问新来的编辑长什么样,于当时并未意识到原来那颗在后来让自己甘之如饴的糖,不是琥珀色的天幕,不是凉意渐起的风。
Episode 3:“地铁站在哪?啊,原来已经到了。”
A-soul的乃琳在直播里说过:“我更希望做大家生活里的一颗糖,嗯,是锦上添花的那种,而不是戒断反应的那种。”这个最近一年里算得上是我最爱的女人之一,用虚拟的形象在上百个夜里给了我无数真实的快乐和抚慰。
这个知性且温柔的大姐姐在各个方面都毫不例外地戳中我的性癖,从谈吐到气质,之于我,这是一颗无可挑剔的糖。
尽管后来乃琳爱上了火锅,但对我来说没太大关系,毕竟和我一样喜欢她的,应该还有数十万人,我的那一份喜爱既算不上弥足珍贵,也算不上微不足道。
而第一次和同桌,也就是这个故事里真正的“她”一起走在下班的路上,好像也是因为一顿火锅。她对公司附近的路不太熟,不过听到她说打算去地铁站,那天晚上也没什么事,走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一开始她还准备打的过去来着,走出公司所在的园区一看,车流仅肉眼可见就已经从上一个路口堵到了下一个路口,刺眼的尾灯和炫目的头灯分别沿着两个方向淌成流速缓慢的河,步行看上去反而成了次优选。
迎着下班高峰汹涌的人潮,无论是共享单车还是在无视交规方面更心安理得的电动车都是更优选,不过我和她都没有电动车,我就住在公司对面城中村的村屋里,住得更远一些的她则每天都乘公交,至于共享单车,她好像是不会骑单车来着。
一个说自己喜欢听陈奕迅的人居然不会骑单车,多少也有那么点说不过去。不过她也没说过她爱听《单车》,这句话就略过吧。
就这么和她走过马路旁的树荫,走过繁华的商圈,一路上尽是些凹凸不平的砖,嘴上聊的也和在办公室里常说的没太大区别。大致就是问问我对一些事件的看法,又或是抛出些问题来,因为在经历上和受到的教育上让她在各方面的思考还相对浅层,所以大多数时候是我在说,她就那么听着。
我也不会管她有没有听懂,毕竟这个世界上发生的绝大部分的事本质上都没太大差别,在不考虑“人心”这个不定变量的前提下,答案都很无趣,就算她没听懂,之后也很快就懂了。
是啊,人类历史满打满算几十万年,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些东西,文明是这样,感情也是。
我喜欢她又或者不喜欢她,她喜欢我又或者她不喜欢我。
所以为什么她是和朋友约的晚饭我也还是要陪她走这么一路,在那个晚上之前在我这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那一程走得没什么意外,也对,要是那么容易碰到的话也不叫意外了,只是有点不解时间过得有点快,明明走得比平时的自己要慢上许多,却还是觉得那大半个小时就像被人刻意快速拨动。
非要说的话就像是LPL官方解说Kris的知名言论:如果敌方英雄被减速,就约等于己方英雄获得了加速。难怪在我每次写小说的时候,在完成一个章节之后总会那么诧异,在脑中完成构思并在文档里将其具现居然要花费上数个小时甚至大半天,过程中却完全不觉得居然过了那么久。
喂喂喂,爱因斯坦提出并创立的相对论不是给我们这么乱用的吧?而作为一个文科生,我才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到这里的时候非要提上一嘴这到底是不是相对论。
我只知道在那个其实只是宇宙中数以亿计个寻常星夜中同样普通的一晚,原本和她只是想走到另一个地铁站而已,最终却因为一些对信息的表述和接收上的谬误,把她带到了她一开始想坐地铁去到的那家火锅店楼下。
“诶?这里不是东城地铁站吗?怎么是天宝?”和我闲聊了一路的她在准备和我道别时抬头一看发现目的地似乎有些出入,于是提出了疑问。
“嗯?不是你自己说的要到天宝吗?可以少坐一站。”同样不解的我。
“大龙燚……”与此同时在和朋友交换信息的她终于获得了关键线索。
“喏,那不就是大龙燚吗?”赶紧让她回头然后我抬手一指。
“啊,原来已经到了。”
Episode 4:“但是人真的可以找到光。”
我从不掩饰我对“星夜”这个场景的所有私心,就比如在我写的A-soul同人文里乃琳消失就发生在直播后的晚上,贝拉在紧接着的凌晨无意间触发并开启第一次拯救之旅也是先穿越到了一片虚幻星海之中,好几章文段发生的场景都被我放到了夜里。
在我的微信里还收藏了几句由“宇宙”为展开的句子,其中的几句现在看来已经不再觉得惊艳或赞叹,甚至有那么点矫揉造作,但那里面有句话我一直都认可:宇宙这个词什么也不加就很浪漫。
都怪西尾老贼笔下塑造出的那个足以让我倾心许久的飘扬着紫色长发的女生,在那一片曾承载了她珍贵记忆视作宝物的星空下,亲口将自己的所有,包括她无法割舍的家人和在她眼中粗心的后辈,包括她因为家庭的失格导致需要过早面对生活中种种不堪而用“毒舌”和“暴言”给自己撑起的保护伞,包括她自己的肉体和已经倾尽所有的心意,包括她特意把他带来见证她鼓足勇气说出这番话的一颗颗璀璨恒星,包括她记忆中留存着仅有的这片净土,都托付于他。
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战场原黑仪,光是外表强势的她在表白时也会羞赧到脸红需要通过夜晚的黯淡来作为伪装,她在我这里就已经拿到了满分。
所以在还没写完的那篇同人文里,“星空下的表白”这样的戏码我也给贝拉和乃琳写了一幕,除了逐字逐句细碎得几乎化成絮状的话语,只有山间交错的风在无意间记录着她们的秘密。
而我和我的同桌虽然因为之前上班的关系基本都是白天见面,更多的交谈却发生在上班以外的时间,下班同行那一路的闲聊只是其中的边角料。
也是因为她我才会认真地去搜索可乐的配料表是否含有咖啡因,嗯,微量,不过也足够她睡不着了,之前已经提到过。
人和人在打开了话匣子之后,如果没太多利益相关的话,大概就只有快速拉近和快速抽离两种状态。在这段关系里,我和她属于前者。
感谢来自她的认可。
不过在这个文段里要写的,前置条件并没有她喝过任何让她睡不着的饮品这一条。那就是个普通的双休,她在家,我在加班以及结束加班之后。
踩着被风稍微使点劲就摇落的碎叶独自回家,城市里的每一个晚上无论是不是上班都没太大区别,反正都难以捕捉到星光。
跟往常的加班结束后一样,上楼前在家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一罐可乐,手机的聊天框里她正诉说着足以让她感怀情殇的事。
她说有她在意的人,以她的外形条件我从一开始就把她分到了“非单身”的一栏里,倒也不意外。
之后伴随着的是一系列关于价值观的讨论,就像熟络后的几乎每一次闲聊一样。
之于我,共同爱好和话题已经是被排到了前列的需求,所以她提及的不解、困惑和烦恼本来也不是我会考虑的,时间和生活都在向前推移的过程中迫使着我们遇到更多的人和事,这其中会不会有适配的那一位总会有解,就这样在我私自刻意地忽略掉一部分事实进行着的回复,从反馈来看她也还觉得契合。
“她说她有在意的人。”这就是我打算无视的那一部分。
在那个晚上,躺在床上的我在时间接近踏过翌日分界线的时候将那一段其实早就敲好了的字发了出去。在那之前指尖除了理顺词句之外,还在“发送”键上踌躇游移了大半个小时。
那段话发出去之前还截了图给两位朋友希望他们能帮着斟酌,生怕自己写得过于僭越令人不快。他们都只是问着:“怎么还不发出去?”
再一次将这段实际上语句并不通顺的文字翻出来,才更切身体会到了在那个唯有星辰瞩目的夜晚战场原黑仪小姐怀揣的忐忑和羞赧:“所以说就算你一直在说你很消极很咸鱼没梦想,我也还是觉得你像一道光那样照进我的生活里呀。你的性格,和你的交流都很舒服很温柔。虽然跟你年纪差了有点多了,可是这样深层上的交流确实很久都没有过了,而且这两年因为自己以前走的错路以及这一年接踵而来的家事确实整个人灰暗了很多,有很多事确实没法跟别人说。”
而在这之前,聊天的过程中,我还给她发了另外两句话。
——“但是人真的可以找到光。”
——“不过你确实是我这两年来遇到的最美的一束光。”
Episode 5:“我送你到下一个公交站再自己回家好了。”
其实单就这一个大段落的想写内容而言,我本来可以取一个更直接的章节名。但就像在前面的文段里我欲盖弥彰地从未直接承认“我喜欢她”,而是换着法子地将这几个字藏起来,通过遣词造句将文字重新排列出各种伪装。
明明都敢发那样的话给她了,不是吗?
但那些过于直白表露心迹的场景确实从来都不那么打动我,像《梦幻街少女》里“几乎每本书中都比对方名字更早出现在借书证上的自己的名字”这样的小心机,又或是《情书》之中对在教室里被风吹起的窗帘旁那个安静看书的身影的注视,我都能记住更长更长的时间。
然后我自己就在另一个和她一起下班的夜晚,打出了一记没有任何转向的直球。
而之所以会和她加完班之后,在公司附近的麦当劳里和她一起吃晚饭时说出“喜欢她”这样的话,怎么想都不太像我,应该说不太像平时的我。
关于那几个字的开关在当时其实没什么逻辑上的关联性,只不过就是我知道了那位她在意的人是谁。事实上当她在手捧汉堡边吃边对我说着“我想跟你说个秘密”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其他方面的事情发生了变化,譬如说她决定改变主意不去新加坡读书了,可转念一想这知道的人挺多的,没必要作为一个秘密。
嗯,那个答案自然也不可能是我。其实甚至在我因为听到了那个名字导致心态失控而没忍住向她表明心迹之后,她还多少有点不明就里。我还跟她说,其实在微信上发给她关于“光”的那段话也是表白来着,她表示一开始看到那段话并未多想,只是把我当成可以倾诉的几乎无话不谈的亲密挚友。
在友谊层面上应该算是“亲密的”吧,至少从麦当劳吃过晚饭后把她送到公交站的那一段路我仍然对她表示:即使是在这样的前提下也不希望因此而相互疏远,愿彼此还能继续分享各自的故事和见解。她欣然接受。
而我并未满足于只把她送到最近的公交站,那时的我还没想过自己会比她更快离开那个公司,只知道她要走是已经预设好只是还没到来的既定事实,和她一起下班的次数会变得越来越少。
“刚刚吃那个双层深海鳕鱼堡的套餐有点腻,要不我们再走远一点吧?就当散散步,我送你到下一个公交站再自己回家好了。”那个公交站就在麦当劳斜对面,过个马路几分钟就到了,于是我侧过头向她提议着。
“嗯,我也觉得有点太饱了,可是这样会不会很麻烦你,下一个公交站有点远。”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复。
最后却和她走出了一段意想不到的距离。
从公交站台往前,然后左转,过了第一个十字路口,本来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再左转一次就很快能走到的下一个公交站最后没能成为那个夜晚的终点。
我和她在第二个十字路口继续往前直走,那是段在山林间穿过的路,依着地势有些轻缓的转向和坡度,一路上落下的是我们放慢了的步子,以及几乎要被来往车辆在耳畔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声掩盖的闲言碎语。
一大半的话题都在围绕着那一位她在意的人而展开。
她陈述着自己的心事,询问着对方的性格,忐忑着要不要去跟他表白,一路上她就因为她本身的性格而自我矛盾了好几次。
后来我们又拐了几个弯,过了两三次马路,走到了她家附近。那天我手机里的运动监测显示我一共走了18000步,合计12公里的路程,其中的一大半就是这一段了吧。
所以她为什么会跟我说那些话?因为我刚好也知道她所在意的那一位,并且在各种意义上都对他要比她熟悉不少。
不过既然这个故事是我的版本,无论是否出于私心,我也不会想他有太多出场。
而且我答应过她要保密来着,尽管我知道我其实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保密者。
总之,在我的视角里,这是又一个值得被记录下来的无星月夜,和着微风,并肩而行。
Episode 6:“我没阻挠过你吧?我一直都在把你往外推呀。”
“一会回办公室能帮我看看稿子吗?”
“哦?是你刚刚屏幕上显示的那篇吗?”
“……你……你偷看!”
“只看到了标题而已,别那么紧张。”
……
“你这一篇是要准备做自选题发在公司号上的吧?故事有点碎,而且还要想办法稍微跟那家店和产品靠一靠,要不写成日记的形式?”
“嗯,日记……有道理!我再改改。”
……
“像这样双向的故事会不会写成双视角会更好?你觉得呢?”
“双视角?就是男生和女生的日记穿插着来吗?”
“嗯。”
……
“呃……你这个男生视角一点都都不男生,完全就是自以为是男生的你自己啊。看着很别扭,男生一般兴文笔触不会像你这么细腻的。”
“啊?这样?那怎么办?”
“要不还是就写女生视角吧,把男生的设定和故事穿插在里面。”
……
“排好了,你要看吗?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没什么心思工作。”
“嗯……你这图片怎么重复的那么多?很多好看的图和含有不同信息的图都没用上啊,过来看着,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图都换掉。”
……
“要不要到外面聊聊?”
刚看到她在微信上给我发了这句话我就拿起烟和火机往外走了。
……
“我没有妨碍过你们吧?”
“嗯?”
……
“他一直在那调侃我嘲笑我说我幼稚,我都不想发这篇东西出去了……”
“所以你就把图片排成那样?在整件事情上,甚至在我知道你喜欢他之后我都没有阻挠过你吧?我没有说过不让你发这个故事出去吧?单就这一篇来说,我就是一直在给一些修改建议而已吧?我之前有说过商稿是任务,但是自选题可以当做作品所以更用心些吧?我明明一直在把你往外推呀,你就对自己的故事和作品那么不负责任吗?你看看排的那是什么样子?”
……
因为成长期间语言上的使用和偏好,陈奕迅的歌我总是更喜欢粤语版的,除了《红玫瑰》,原因自然也很大众很烂俗: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而本段出现的所有对话都发生在一天,甚至可以再压缩一下,一个下午之内。
没记错的话,那是我和她面对面对话语气最有失偏颇的一次,比那次失败的麦当劳表白更失态。
但她确实没有认真对待她有心想要做好的一份作品,一份心意以及一份回忆。
上述哪怕只落在其中的一重之上就理应被重视被珍重被偏爱,我甚至不是因为“所述对象”的原因而发起的这一连串质问。
我甚至不是因为得不到而躁动。
Episode 7:“无用的默契。”
如果这一篇又被我填入了无数本来可以删掉的句子却最终一句都没有删掉的冗长故事最终被她看到的话,应该能找到其实有些语句是她的惯用句式。
事实上除了那个下午之外,我和她的交流一切如常,继续交换着彼此的故事和看法,会因为相对重合的观念感到愉悦。
而一旦超过十二点还在回复她的消息我就已经可以猜出那天大概那个时间段她喝了什么饮料,95%以上的答案都是可乐,没太多新意。
有一次我问她为什么那么晚了还那么笃定我没睡,其实凌晨1:20对我来说不算太晚,那个点我基本上还在补A-soul的录播或者看番看剧。她说她知道我绝对没睡,我又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她的回复是:“无用的默契?”
嗯,比那个深夜更早上一周多的另一个晚上,我和几个关系不错的男同事聚餐,结束后回到家和她说了一声 ,她说她也刚刚和高中同学聚会完回到家,我也回了一句:“无用的默契。”
在不点明的情况下,像这样无用的默契我也有点数不过来。因为在我看来有很多观点上几乎可以做到不约而同的表示赞同,也都算。
像这样的情况如果我想列举的话,可以从开篇就一直在持续结尾,每一个“无用”却都无法做到有效的转化。
我深感惋惜。
Episode 8:“谢谢每一个能读到这里的人。”
其实本来可以将一起走到她家那一段写得更详尽,其实本来可以展开写写第一次带着她外出采编不仅偷拍了她吃饭还害她加班到晚上快十点的事,其实本来还可以将一些她与我的相互认可举出更详实的例子。
其实本来还可以再次亲手将一些负面情绪上结的痂剥开,譬如那个要上班的周末,直到下午两点多老板也没来,其他部门的同事都外出拍摄了,我一心想走,也怂恿着她,她就在沙发上逗猫,临走出办公室大门我俯身问了她一句:你是要等他吗?
最后我当然是自己走的,在休息日过后她也主动来和我分享了那个下午偷溜之后她们都去了哪做了些什么。我也跟她说了那天下午有多难过,但实在是不想再带着怨气来回想这两个月以来发生的事,虽然前文有说过我不想在自己视角的故事里提到“他”,可怎么写怎么改也没法绕开,那就干脆不写了吧。
这大几千字本质就是个“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的求而不得的故事,就像不管王家卫往《东邪西毒》里塞多少句不管有用还是没用的话,梁朝伟演的盲武士手上的剑再快,也还是只能穿梭于乱刀丛中却没办法带着杨采妮走出更远的距离。
更别提东邪西毒独孤求败桃花还有大嫂的那团实则明晰得很的乱麻。写再多这个故事也还只会止步于“我喜欢她”,再无更多后续。
“我印象最深的烟火,是在迪士尼,我和好朋友坐在红砖地上,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眼里的烟火很美。”在微信上和我聊天一样喜欢打空格不爱打逗号的她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个能在友人的眸子里发现光的女生,看很多事情都很干净。
我喜欢她,并不止因为这句话喜欢她,但也因为这句话而更喜欢她了。
对了,别忘了我提到过的和“残忍”相关的那句话,以及出国的两年还有更往后的日子都要照顾好自己。
嗯,我还持有一张关于她的愿望券,并不万能,但也够用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