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论如何攻略冰山教官(杜宾×博士)第十章
格雷托正在擦拭一副相框,
对,擦拭一副相框。
与在工作上的勤勉不同,生活里的格雷托一直是一个相当邋遢的人,平时出去工作的时候为了维护玻利瓦尔(感谢@大只柴郡猫的纠正)外交部长的脸面倒是会收拾的干干净净,但他自己的办公室和寓所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据说首领约瑟尔曾经分别到他的家里和办公室去商讨事情,在经历了半个小时的连站立位置都很难找到的尴尬时光后,无语了的他直接叫内务部派来了一个助理和一个管家帮助我们巨婴一样的部长先生打理日常事物。
但这个相框,也只有这个相框是个例外,格雷托只要不是因为事情出差在外,基本上每天都会用抽屉里的绒布擦拭一边,哪怕同样身处办公室的助理主动请求帮助他清理也被婉言谢绝了,而在格雷托擦拭相框的时间里任何人都不允许打扰,助理有一次在他身后偷偷看了一眼,照片上男孩被母亲右手扶着坐在腿上,男人在身后用手撑着椅背,三人都用幸福的笑容看着镜头,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全家福。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从门被推开之后传来的高跟鞋敲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格雷托知道是助理进来了,但他依旧继续着他的怪癖没有抬起脑袋,助理也识趣的等到格雷托将绒布放回到抽屉里时才躬身说道“先生,时间到了。”
格雷托点点头,起身披上大衣跟随着助理走出了办公室。
……
首都拉巴斯附近的贫民窟绝对是玻利瓦尔所拥有的一种另类的景色,在常年的战争与各种天灾的祸乱下,曾出现过贫民窟人口远超过市区的可怕场景,其中的犯罪疾病与灰色地带自然也久增不止,不过在人民看来这一切的问题都将会得到解决:在玻利瓦尔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后的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约瑟尔就在演讲上承诺会对贫民窟的现状做出改变,并会把自己带领修建的苏克雷水库所产生的经济效益全部用于贫民窟民众的生活救济和基础设施建设。
此举一出,举国上下自然欢腾,每个人都在赞颂着伟大首领的英明决策,贫民窟中的穷苦人家更是如此,以为外国记者曾经把自己在玻利瓦尔贫民窟所拍摄到的照片与其他国家做对比,哪怕是不懂摄影的人也能轻易看出玻利瓦尔的那几张中充满在人们眼中的希望。
但不要说格雷托,就连一些稍稍知道内情的代表都能看出,这是扯淡。
苏克雷水库就不用说了,当年战争遗留下来的老古董,找了几个机械师随便敲打几下就说修复完成了,它产生的那些电力能够养活苏克雷地区就已经是谢天谢地,哪来的剩余部分去管那些穷人。
至于贫民窟的生活救济和基础设施建设这件事……
“让他们自生自灭不就好了嘛,反正说出这些话也只是为了拉拢城区的选票,贫民窟的人连选举权都没有干嘛还要我们去操心,等到他们都穷死了,就先把尸体都焚化掉,那几个破烂建筑也都拆了,再找媒体去宣扬一下,就说贫民窟的贫困问题已经基本上解决不就得了嘛,”格雷托脑子里又想起了约瑟尔在签署完越来越少的救济物资之后说的话“反正也不会有人会闲到去那里进行调查,就像垃圾站每天都会有一大堆老鼠死去,但你看不到它们的尸体就认为它们可以抵抗垃圾站的病毒。”约瑟尔笑了一下,露出一嘴让格雷托心悸的白牙。
话是这么说,但是为了让这出戏做的更加真实,约瑟尔还曾经带着诸多代表亲自来到贫民窟派送物资,不过在那之后还会再来的就只有格雷托一个人了。
把手里的物资分发给排队赶来的人们,一遍又一遍听着那些感恩戴德的话语,格雷托脑子里那几句约瑟尔的话却挥之不去,而在那些话之后他脑子里又闪出另外一副图景:秋日昏黄的阳光照下,豆绿色的苔藓被河水从岸边刮下,在河面上勾出一幅恶心狰狞的图案,人们对着自桥下扩散开来的水波指指点点,一个男孩跪在岸边痛苦哀嚎,仿佛只有他的哭声救护车与消防车的鸣笛凄凉的响彻于天地之间……
“先生。”
“。。。”
“先生?”
“!!!”
格雷托猛的抬起头来,他那惊惶的神色好像吓了那人一跳,让他往后退了几步,格雷托发现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便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把手里的物资递了过去。
“能跟您聊聊吗,先生?”拿到了男人并不打算离去,而是又问了一句。
格雷托善意的笑了笑“对不起,接下来我还要……”
“The Judas has been dead.”
格雷托眼神一凝,重又抬起头审视起这个排队领物资的“贫民”,最后他站了起来,示意助手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然后就跟着那个人走向贫民窟深处。
他并不太担心自己的安全,一来约瑟尔派遣的特工与保镖这时候应该都在暗处监视者,二来他自己身上也有不少的底牌,并不害怕这群疯狗突然翻脸。
跟着男人走进一座破烂的屋子,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格雷托看到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椅子,外加一个站在暗处,看起来是男人护卫的女子。
“怎么回事?”在其中一个椅子上,格雷托重新变回那个咄咄逼人的外交部长,对着桌子对面的人质询到。
“就像我告诉你的一样,”那家伙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塔克尔老大被那家伙杀死了,我们现在就由二把手来带领,他叫我过来联络您报告这个消息,我听他们说您每周都回到这里派发物资,就到这来试试运气。”
“那博士呢?”格雷托不想再听他胡扯下去,直接说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谁?”
“博士。”
“他不就在这么。”
“!!!”
格雷托猛然一惊,下一刻一只带着金光的手就卡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处于本能反应他下意识的去抓住那只手,而当他反应过来松手向下时一切都晚了,那名躲在暗处的女子早已扑了上来,将他从头到脚的防具都扒了个精光。
格雷托的血都凉了半截,他已经意识到对方是有bear来,而能轻松调查出他这个玻利瓦尔外交部长所有防具与出行计划的人也就只有……
“先做个自我介绍吧,不过你大概也可以猜到我是谁了,我是罗德岛的博士,初次见面没什么准备,就先送你一个见面礼好了。”博士用拇指卡住格雷托的颚骨骨缝,疼痛迫使他只能向上张大嘴巴,在一阵衣袋与锡纸的窸窣声后,他看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一个粉色的药片,然后博士就像往井底扔石子一样把药片投进了他的嘴里。
药片在打开的食道里没有过多停留就进了胃,在这期间与食管的碰撞给格雷托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觉,让他像打摆子一样颤抖起来。
博士眉头一皱,松开了手,任由格雷托虫子般趴在地上干呕着。
“不要想着能把那东西吐出来,那是我们最新研制出来的纳米机器人,等到吸收后就会进入你的大脑,那是你的生命也就随我掌控了。那么接下来……”博士重新坐回椅子上翘起一个慵懒的二郎腿“让我们继续谈话吧,格雷托先生。”
……
“你们……想怎样?”格雷托过了半天终于缓过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重又坐在博士对面。
“没啥,就是……”博士挂着温和的笑容“想让你带我们去你们首领的办公室做个客。”
“您心里应该清楚这是不可能的,”格雷托面色严肃,尽管姓命已经握与人手但还是不想轻易丢掉外交部长的尊严。
约瑟尔派来的那些人他已经不可能指望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而那些人还没有动静,想来是尸体都找不到了。
“我知道,在你们眼里,那位大胡子的地位基本与神明相同,可是……”博士俯下身,把嘴贴在格雷托耳朵边上“从苏克雷水库到现在的拉巴斯贫民区,你真的觉得你们的神做得对吗?”
“至少那已经是我们现在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博士会知道那些消息并没有让格雷托有多吃惊,依然镇定的辩驳着。
“那也就是说……你很同意你们神明的做法?”被格雷托一呛的博士只是笑了笑,抛出一个让格雷托哑口无言的问题。
“……”格雷托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给了博士他想要的答案。
“用谎言欺骗人民,用媒体粉饰太平,格雷托,这就是你想要的玻利瓦尔吗?”博士把手肘撑在桌面上饶有兴致的看着陷入沉默的格雷托。
“它不是,可我又能怎样呢?”格雷托苦笑着摇摇头。
“很简单嘛,加入我们。”博士的笑容在逐渐变得贱里贱气。“杀了约瑟尔,我自然会让玻利瓦尔获得安定的生活。”
“呵,”格雷托冷笑一声“我们罗德岛的博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会帮助其他国家的人民了?换句话说,我又怎么敢肯定你所管理的玻利瓦尔一定会是个和平的国家呢。”
“你确实无法肯定,可你有的选吗?别忘了你脑子里现在可是有我们放进去的小东西。”博士拿手指了指格雷托的脑袋,笑容玩味。
格雷托额头出现几滴冷汗,但仍然不想轻易屈服“我们的科学院可能没有能力取出你的机器,但要是只牺牲我一个人而拯救整个玻利瓦尔,我心甘情愿。”
“好一个为国献身的外交部长大人啊。”博士拍着巴掌大笑着,笑声里充满着讽刺与不屑“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死了我就不会找约瑟尔那家伙的麻烦吧,更何况,你舍得死吗?”
博士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紧盯着格雷托。
“你父母,也跟你一样是政客,对吧?”
“……你想说什么。”
“让我想想暗锁给我的报告吧,你父母应该是死于玻利瓦尔混战之前的一次政党间的混战吧,本来只是两个财团的利益冲突,后来却发展成了财团所支持的两个政党间关于一个议案之间的争斗,而这场争斗到了最后自然是两败俱伤,而双方都需要一个台阶来为这个闹剧收场,恰好你的父母在当时为几百名被这两个公司工作的工人奔走来帮助他们获得应有的权力,所以顺理成章的被当做那两个政党和好的替死鬼,让我想想他们是怎么死的来着……”
“别……别再说下去了……”格雷托终于扛不住了,冷汗大滴大滴的留下,那个昏黄的秋日又一次追上了他,他无能的抱头摇晃,向以此来挡开博士的声音。
“哦,对了,他们那天还是像往常那样做政府派遣的专车去议会,可是当经过一座大桥的时候,被集团买通的司机将车撞开护栏飞了出去,这可真是个残忍的惩罚啊,那个司机将所有的窗户和车门都锁死了,然后放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毒气罐……那家伙倒还真是好运吃了含在嘴里的药死的痛痛快快,你的父母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由于车窗这些东西为了防弹都是锁的严严实实,这也就注定了他们无法被淹死,只能慢慢地,慢慢地吸入那些毒气,接受着这别人给予的死刑。”
“别再说下去了!”格雷托的脸都扭曲了起来,他举起拳头向对面那个脸上还挂着笑的家伙砸去,却被他用闪着光的手轻松接住,博士把他的手拧到一边,有一次凑到他耳边说
“在你打我之前,要是我告诉你,其中一个财团其实是约瑟尔在操控的……你会怎么办呢?”
……
“他怎么样啊?”坐在车上,杜宾开车,博士悠哉地打着电话。
“还算正常,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那几个暗地里跟着他的人怎么办?”白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杀了,反正约瑟尔也已经知道我来玻利瓦尔了,总得给他点伴手礼不是。”博士挂断了电话,把身子又往座位里蹭蹭,满意得发出一声猪叫。
“咱们什么时候开发出的纳米机器人?”继续开了一会,架不住内心的疑问,杜宾开口说道。
“嗯?什么东西?”把兜帽扣在头上遮阳的博士傻呆呆地看着杜宾。
“就你喂给格雷托的那个啊,不是说是什么纳米机器人吗?”看到博士懵逼的样子杜宾也是一愣,“那是可露希尔整出来的新花样吧?”
“嗷,那个啊……”博士恍然大悟,然后就在杜宾震惊的目光中,从兜里掏出了一版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粉色药片……
从板中扣出一块放到嘴里“咯噔咯噔”地嚼着,博士还不忘把那一板“纳米机器人”冲杜宾晃一晃:
“奶片,草莓味的,你要吗?”


“先生,我是九儿小姐派遣过来的整合运动研究员,您可以叫我洛桑,请问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
“那么我再提醒你一次,这种技术是我们新研发出来的,它的副作用和限制还并没有为我们全部知晓,我们也曾劝告您先找几个人做一下实验,如果您还是执意亲自尝试的话……”
“洛桑先生,”约瑟尔脱掉上衣,露出衬衫下精赤的肌肉。
“我这一生,总是全力以赴,不记代价。”

“小姐,有人来访。”欧式风格的房间里,女仆长微微行礼,对着正在向窗外发呆的九儿说。
“我不是说过这两天谁都不见吗?”九儿挑了挑眉毛,神色有些不悦。
“可那个人说……”女仆长把目光瞥向别处,声音颤颤巍巍。
“说什么了?”
“那个人说‘你和那头母龙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帮助感染者还不如回切城去搞一下武装革命。’”护士长明显对于这句话中的不敬之意十分忌惮,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九儿的手捏紧成拳头“带他进来。”
“是”女仆长又一次鞠躬,退了出去。
……
“九儿小姐,好久不见啊~”女仆长走后没多久,一个人毫不客气的将门推开,对着九儿谄笑道,他的身后跟着捧着一个文件盒的杜宾。
扯什么犊子咱们俩明明见都没见过……九儿撇撇嘴“真是稀奇,罗德岛的博士先生这时候不去管理岛内发展,跑到玻利瓦尔这个地方作甚?而又找我这个整合运动干部干什么?”
“很简单嘛”博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还没凉透的红茶自顾自喝了一口“告诉你和那头母龙不要白费力气,乖乖的让我来管理玻利瓦尔。”
“你想要我们对于玻利瓦尔的实际掌控权?”九儿眉头一挑,拿起红茶给自己也到了一杯。
“你们有那玩意么?”博士呲笑一声,满脸不屑。
九儿握着红茶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如果罗德岛的情报网没出什么问题的话你就应该清楚,要是没有我们的帮助,约瑟尔那条狗压根就整不起这么大的风浪,我们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掌控者,而如果你真的是想要玻利瓦尔的掌控权,我也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是不可能的,根据塔露拉大人的意思,我们将让感染者在玻利瓦尔能真正地……”
“《关于感染者在玻利瓦尔人民大会代表席位的诸多决议》”博士打断她的话,然后满意的欣赏着九儿吃惊的神情“那条母龙真正想要靠着玻利瓦尔来达成的,就是这个文件吧。”
“……”九儿没有说话,手里的红茶也没有喝上一口。
“那么让我重说一遍叫那位女仆长带给你的话吧,”博士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撑着膝盖凝视着九儿“有那种闲工夫,你们还不如去搞武装革命。”
“你凭什么这么说?”九儿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刚才的吃惊中恢复,红茶也放了下来。
“在说出我的理由前悄悄问你一句,约瑟尔对于这个提案是不是表面答应但其实阳奉阴违啊?”
“我们安插在玻利瓦尔的又不止他一个人,算上其他人以及他们所拉拢的代表,我们是有把握的。”
“就算所有代表都是你们的人他们也不会帮助你们通过这项法案的。”
“!!?”
“必须要承认玻利瓦尔这群家伙基本上没一个好人,但他们的心里还是清楚老虎可以惹但众怒不能犯这条基本道理的,尽管整合运动确实是玻利瓦尔建立的一个关键推手,但要是因为你们而去让几千万玻利瓦尔人民不再信任政府也实在是一个得不偿失的事情,而约瑟尔那家伙恐怕是更加鸡贼,他大概是想先拖这么一段时间,等到之后玻利瓦尔真的有一定实力之后再跟你们翻脸,到时候你整合运动也就是一个组织,面对着国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也就算不上什么了。”博士向后倒去靠在椅背上“如何?听完我的理由之后,你们还想再坚持下去吗?况且我要的也不是玻利瓦尔的实际掌控权这种你们没有的东西,我只需要你们不再过问玻利瓦尔的任何事务。”
这两样有什么区别么……九儿一边吐槽一边陷入了沉默,她已经明白了博士是正确的,可是整合运动在玻利瓦尔所投入的心血并不是她这个干部能够决定的,而且就算真的要放弃也不会白白地把玻利瓦尔拱手让出去。良久,她抬起头“条件。”
“告诉那头母龙,塔克尔那块蛋糕我分他一半。”知道九儿已经屈服,博士满意的点点头,开出了一个让九儿有些发懵的价码。
塔克尔?那个已经死了的雇佣兵首领能有什么好东西,竟然顶的上玻利瓦尔的控制权?
“你不需要管那是什么,你只需要把这句话告诉那头母龙,咱俩心里都清楚,她才是你们的仲裁者。”博士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解答了九儿的疑惑。
“我需要联络一下她,加上商量的时间,我会在几天之内给你答复。”九儿说完就看见了博士脸上一副“你骗鬼呢”的表情,神色变得有些不悦“不相信我?”
“九儿小姐,你编谎话实在是张口就来,但欺骗他人的前提是对方对你们的情报掌握有限或模糊,这样才能让你达到通过扯谎来拖延时间的目的,对不对啊”博士把头扭向门口“塔露拉?”
大门再一次推开,塔露拉走进来坐下,目光阴沉的看着博士“知道我在门外还敢一口一句母龙,你的脾气可真是和当初一样差啊博士先生。”
博士没有去管塔露拉的嘲讽,只是站起身来,然后脸上挂着塔露拉和九儿都觉得恶心的媚笑从杜宾手里接过那个文件盒放到塔露拉面前“看看吧,然后签个字就行。”
塔露拉没有动笔,伸出拇指和食指在博士眼前晃了晃。
“我不要面子的啊?”博士摇了摇头。
“那我就不签,”塔露拉大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继续下去是个赔本生意,签了你这个也是赔本生意,与其信你这家伙,倒不如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这下轮到博士沉默了,又是好半天后他从文件盒里抽出一张递给塔露拉,然后小孩子赌气一样把文件盒掼在桌子上。
塔露拉一翻开,正好是利益二八分的合同,又再数了数,文件盒里还有九份。
那也就是说……
“做人要脸啊。”看到塔露拉数完文件数看向自己时的怪异眼神,博士没好气的绝了她的危险念想。
“合作愉快。”塔露拉合上文件,笑容玩味。
……
“那块蛋糕,到底是什么?”博士走后,九儿忍不住问道。
在下属面前,塔露拉又变回了那个冷酷的龙王,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刚才签好的文件递了过去。
九儿结果文件翻开,发现上面除了密密麻麻的内容就只有一个还算醒目的标题《精神兴奋性药物的售卖权转让》
“精神兴奋性药物?”看着这个有点类似于兴奋剂的名词,九儿还是有点懵。
“说着好听而已,实际上就是贩毒。”塔露拉解答了九儿的疑惑“罗德岛明面上还是一个医药公司,所以用研究需要等名义可以很轻松的获得,但阿米娅和凯尔希都因为自身厌恶与罗德岛名誉等原因禁止了这种采购,但那群瘾君子的数量和它所能产生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博士愿意冒着和阿米娅他们反目的风险让塔克尔背地里去干这号生意,但现在塔克尔已经死了,他的背叛也算是告诉了博士这群疯狗的不可靠,很有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些东西就会成为要挟博士乃至于罗德岛的筹码,所以他自然就会想到靠我们这种既需要钱同时还不能让自己的名誉有所损失的组织来接手这号生意,这样就算我们昭告了他的行为,也只会让感染者对我们也失去信任,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也就是说,博士这次还是赚了?”
“不,”塔露拉摇摇头“哪怕是因为这些原因,二八分成还是会让他放不少血,因为我们所需要做的只是帮助他交易和售卖而已,就算加上一个岌岌可危的玻利瓦尔,他也实在犯不上割下这么大一块肉。”
“那他为什么……”
“因为他等不起,”塔露拉嘴角上扬“约瑟尔已经意识到了他的到来,以后的时间每推移一分,刺杀成功的概率就小一分,而如果没有争取到我们的协助,他就很难保证在刺杀成功之后我们是否会过河拆桥,这样他们是否可以全身而退就成了问题,就他那个脾气,恐怕就算只有一个罗德岛干员留在这里都是不可原谅的,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
塔露拉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牵着手并肩向车上走去的二人。
“爱情会让人变傻这句话……恐怕是真的呢。”
玻利瓦尔,山雨欲来。


扣了一个多月总算是把许多逻辑的漏洞都给补上了,但这篇因为侧重对话再加上没有什么糖分以及我那烂的一批的细节描写所以是真的不咋好看(捂脸)顺便再次感谢@大只柴郡猫对于我把国家名字看错这件事的纠正,另外文章里要是有什么错误或者逻辑漏洞的话也可以指出来(但不会改,因为重新编辑的次数就三次还都被我拿来该错字了……)
那么最后是惯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