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小说《卡塔昌恶魔》第二十三章

*本部小说的兽人篇章由@Super馄饨面老师翻译

诺格洛克（特战小子篇）

诺格洛克忽视了他藏在荆棘丛中的刺痛。尽管忽视并不是一个正确的词，因为要忽视它们，他必须先感受到它们。他坚硬的皮肤和对疼痛的天然韧性意味着，当他蜷缩着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卡塔昌虾米穿越丛林时，他根本感觉不到尖刺的刺痛。

诺格洛克看着这一切，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确实是来自之前那个臭地方的同一批卡塔昌虾米 – 热沙漠行星 – 他认出了他们的头目，皮肤黝黑，胳膊上装备有大号粉碎动力拳套的那个。正如诺格洛克所希望的，他最喜欢的虾米们就在这里。他杀掉过其中一个，而如今他终于掌权了，他可以领导一次针对他们的偷袭，看看他能否再杀掉几个。他想通过潜入并砍掉他们的头来向他们展示自己是有多么喜欢他们。

诺格洛克在前面侦查，把其余的小子们留在了距离虾米基地更近的地方，因为他不相信他们在移动时用自己的大笨脚制造的骚动不会不提醒那些虾米他们的存在。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身边剩下的那几个血斧特战小子。弗利克，努卡和鲁库图格已经成长得足够狡猾了，但他手下那些新的死颅们还需要花很多功夫才能将毛哥打进他们里面。尽管如此，就像所有地方的兽人一样，他们中的一些已经开始采用他们老大的作风了。有很多表现得好像即使他们是死颅杂碎，也会喜欢偷偷摸摸行事。

当诺格洛克看着他们时，这些卡塔昌停了下来。他们散开，消失在了这片区域的各处，诺格洛克意识到这里就是虾米们的营地。也是十足的鬼祟。所有这些虾米坐下或躺下的地方都被伪装隐藏了起来。诺格洛克必须记住这个。诺格洛克知道如果你打算跳出来并暴捶什么东西的话应该如何伪装你自己，但把整个营地都隐藏起来，这是非常好的战术。

不过现在诺格洛克·鬼祟肠知道了他们的藏身之处，而那些虾米并不知道诺格洛克·鬼祟肠知道。这意味着诺格洛克拥有了戳其不意的要素。他慢慢退回到了丛林中。是时候召集他的新暴徒团伙了。

诺格洛克回到了他之前将他的小子们所留在的地方。在他们发现他之前，他就先发现了他们 – 至少他发现了那些死颅；他的特战小子们则在做正确的事并且隐藏得很好。

“啊呀！”当诺格洛克从他们面前的树林中现身时，其中一个死颅评论道。“你就他妈这么凭空冒出来了，头目！难怪你被称作鬼祟肠。”

诺格洛克看向那个兽人：哥隆特，他想他的名字是这个。他以前并没有费心去记住大多数死颅杂碎的名字，但他觉得现在应该记了。“是的，好吧，你们现在是俺的小子了，所以俺也要让你们的肠子鬼祟起来。不过俺们得等一等，因为俺刚刚跟踪了那些虾米。他们正在准备搞一些伏击。”

一些家伙嘟囔着那些偷偷摸摸的虾米不知道如何战斗 – 诺格洛克将不得不用一些威胁把他们暴捶一顿的老式老大教育来调整另外的看法。

“现在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俺看到了别的东西，”诺格洛克继续说道。“俺看到了那些虾米藏在了哪里。俺看到了那些虾米的营地，而俺们要进攻他们。”

“跺肠者那边呢？”另一名死颅问道。

“他怎么了？”

“如果俺们要进攻这些虾米，难道不应该告诉他吗？”

“不，听好，俺们没有时间了。俺们现在就走。他会做什么，因为俺们暴捶了一些虾米而生气？战争头目跺肠者没办法对此反驳。”

那名死颅点了点头。“是，没错，头目。”

“俺们有比外面那些虾米更多的小子，并且他们不知道俺们来了，”诺格洛克说道。“俺们也会采用恰当的战术，所以听仔细了。俺的每一个血斧特战小子都将带领一组死颅。他们会确保你们尽最大努力不在穿越那片丛林时制造该死的喧哗。俺们要包围那些虾米。俺们要绕虾米的营地一圈，然后安静地进去。然后在他们知晓俺们的到来之前从四面八方攻击他们。”

“可是，头目，”另一名死颅说道，“如果俺们在一个圈里，那俺们就会互相冲锋，不是吗？”

“俺们不冲锋，”诺格洛克说道。“记住，你们现在是鬼祟肠暴徒团伙的一员。俺们偷偷摸摸地进去，接着俺们开始杀戮。”

“对，对，”那名死颅说着点了点头。“明白了，明白了。但是如果俺们不冲锋，那俺们在什么时候喊Waaagh！？”

诺格洛克盯着这名死颅小子，说话的口气缓慢而严肃。“俺们不喊Waaagh！直到你准备好暴捶一顿了。”

这些死颅的脸上都显露出明显的震惊，他们那红色的兽人眼睛像听了什么疯狂的谈话一样睁得大大的，仿佛彻底的战略无能被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俺们不喊Waaagh！直到俺们准备好暴捶一顿了？”那个叫做哥隆特的死颅说道，讲出了他们中许多人感到的困惑。“如果俺们不喊Waaagh！，那些虾米怎么知道他们是被俺们暴捶的？他们怎么知道兽人才是最厉害的？”

“他们不知道俺们来了，他们没有料想到俺们来了，”诺格洛克说道。“这才是偷偷摸摸的重点，不是吗。”

诺格洛克看着面前的这些死颅，特别是重点关注的那些，尽管他努力挑选了更加狡猾的，但仍然搞哥要远比毛哥多。

“俺们是特战小子。你们则将会是特战小子。兽人中没有很多的特战小子，是因为大多数兽人都不够好。他们会告诉你，你不够兽人，或者偷偷摸摸不是真正的战斗。他们这样说仅仅是因为他们不够好，不能和俺们一起。他们完全是嫉妒。”

“跺肠者和他们所有其他的大块头头目都不想让你们知道的是冲进去并高喊Waaagh！很容易，任何够绿的兽人都能做到。但俺们做只有特战小子能做的事情。每个兽人都知道有两位神祇，但他们只想着关于搞哥。俺们是毛哥的兽人，并且他既狡猾又残忍。”诺格洛克凑近身子，表明他要说的话很重要，是个秘密，是真正彻底有意义的。“你们想知道为什么俺们不需要喊Waaagh！让虾米知道兽人才是最厉害的？因为当俺们偷偷接近并暴捶他们，在他们不知道俺们来了之前，然后俺们现身向他们展示俺们的厉害。俺们向他们证明了兽人才是最强的。”

大多数死颅只是盯着看，但诺格洛克看到了他们的眼睛后面闪烁着什么。毫不夸张地说，兽人的脑子就像一块海绵，它倾向于吸收被告知的内容，而没有过多的批判性思考。这并不完全像其他老大或战争头目的那种有关对任何他们想要战斗的东西粉碎头颅和劈砍的发言，但他们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升起了某种东西，同样渴望按照他们老大的要求去做。

此外，诺格洛克希望他们能意识到，鬼鬼祟祟终究也很兽人。

“你们跟俺一起吗？”诺格洛克问道，现在补充提问，是因为此刻似乎是他需要赢得新成员们支持的时候了；他们大概需要一些能让他们迅速欢呼的东西，这可能有助于从他们的思想体系中消除一些噪音。

“是的！”

“俺们会的，头目！”

“为了鬼祟肠老大！”

这些死颅的反应跟预期一样，诺格洛克将这归功于其优秀的领导才能。“好吧，”他说道。“让俺们出去并杀掉些虾米吧。”

“好的！Waaagh！”

“口胡！”诺格洛克说道。几个有点过于激动的死颅安静下来，低下了他们的脑袋。

“对不起，头目。”

“让俺们出去并杀掉些虾米吧，”诺格洛克又说了一遍，故意停顿了一下，“但要偷偷摸摸地做。”

诺格洛克带领他们穿过茂密的丛林，朝着那些虾米营地的方向前进。至少有一段时间，他惊喜地发现这些死颅能在丛林中悄无声息地移动。当然，他不会管这个叫偷偷摸摸的。与那些卡塔昌虾米或者甚至是诺格洛克的特战小子们相比，他们就好比是在向空中射击，但以普通兽人的标准作比较，诺格洛克不得不给与他们应有的赞扬。

直到他们其中一个被绊了一跤，咒骂了一声，试图抓住一根没有固定在任何东西上的悬藤，接着将其拽了下来，整个丛林的树冠都被震动了，导致鸟群尖叫着飞离了树梢。当那名兽人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诺格洛克没有给他时间让他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他如同一道绿色的闪电一般扑在对方身上，将其撞到一棵树上，用他那把亮闪闪的卡塔昌匕首抵住了这名死颅的喉咙。当那名兽人咽口水的时候，诺格洛克感觉到他的匕首被轻轻推了一下。他能闻到从这个兽人身上散发出刺鼻的畏惧气味。这有点令人惊讶，但闻起来很棒，并且知道他现在可以在其他兽人中引起恐惧的感觉很好。诺格洛克感觉到其他小子的目光都在盯着他们。他需要在这里做出表率。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你这杂碎？”诺格洛克咆哮道，同时把匕首更用力地戳向那名兽人的绿色喉咙处。“俺们要去那些虾米的营地。他们可能会听到刚才那下，不是吗？你要是再干这样的蠢事，俺就亲自把你捶翻。”

那名兽人点了点头。“对不起，头目。”

诺格洛克将匕首抽回，此时感觉到那名兽人放松了下来。诺格洛克在他的鼻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别说对不起，你这蠢货，做得更好一些。”

“对不起，头目。”

诺格洛克又揍了他一拳，然后放开他，转身离开。“弗利克，努卡，鲁库图格。跟俺来。俺们去侦查一下那些虾米的营地。其余的人在这里等着。”诺格洛克停下来，转过身又重复了一遍。“俺说真的。不要动。”

三个特战小子加入了诺格洛克，接着他带领他们进入了树林，向虾米们的方向走去。随着四名特战小子在丛林中穿行，诺格洛克清楚地意识到他还需要对那些死颅做多少工作。

当他们距离虾米营地不远的时候，诺格洛克停住并蹲了下来。他眯起眼睛，透过那片令人窒息的绿色向外端详，虽然看不见那些虾米，但他知道他们就在那里。就是这个地方。他示意弗利克、努卡和鲁库图格到他身边。这三名特战小子则蹑手蹑脚地穿过矮树丛，靠近他们的老大。诺格洛克指了指前面营地所在的那片树林。特战小子们也向前瞅，试图看出任何移动的迹象。诺格洛克确信他们同样什么也看不见，但他还是给了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观察这片区域，随后站了起来并示意他们跟随。

当他们重新加入那些死颅小子们时，他很高兴地看到他们并没有移动，诺格洛克停下来，转向了他的血斧同伴们。“你们三个看见俺们刚才呆的地方了吧？”

“那里就是虾米的营地？”弗利克问道。

诺格洛克点了点头。

“毛哥的牙啊，他们确实藏得很好。”

诺格洛克又点了点头。“你们记得是在哪里吧？”

特战小子们点头确认。

“俺想俺们能找到回去的路，头目，”努卡说道。

“很好，”诺格洛克说道，“因为你们三个将成为俺的小队首领，为了俺的计划能够奏效，俺们得分头行动。俺需要知道你们能找回去。就像俺之前说的，你们每个人带一组小子，让他们尽可能保持安静，然后围住那些虾米。接着俺们要同时进攻。”

“弗利克，你的小队从这个方向直接过来。努卡，从那条路绕过来。鲁库图格，从那边。俺要带最后一组从另一边进攻。你们要尽你们所能地靠近而不被那些虾米注意到。俺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找到合适的位置，所以你们得等着，然后当你们看到俺带着俺的小队去攻击虾米的时候，那就是你们也要去发起暴捶的信号。”

在将他的新死颅们组织成四个小队后，诺格洛克给自己、弗利克、努卡和鲁库图格各分配了一支小队，并派他们去包围那些虾米的营地。在前面他以身作则地威胁了那名死颅之后，和他一起的小子们移动就像走在玻璃上一样 – 当然，他们是在玻璃上行走的笨重史古革巨兽，但至少他们在努力小心。

尽管如此，诺格洛克还是给了虾米们一个很宽很宽的距离，比他和特战小子们一起移动时要宽得多。作为其结果，就是他要比走更直接的路线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就位。

诺格洛克没有预料到的是，尽管这些死颅在努力保持一些偷偷摸摸，但他们需要保持的时间越长，对他们来说就越困难。在接近虾米营地的最后，这些死颅小子们开始失去了他们公认已经很靠不住的专心范围。他们折断树枝，树叶沙沙作响，砰地穿过悬挂的蔓藤，这些蔓藤在长长的波动中摇晃，一直传到树冠。

最后一根稻草是当他们中的一个 – 还是那个血咒的哥隆特 – 他完全失去了注意力，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实际上他妈的说得很好。

“口胡，头目，俺们到了吗？”

诺格洛克向他转过身来，但为时已晚。一发镭射穿过丛林，越过哥隆特一侧的脸，打在他身后的树上，顿时喷出一股过热的汁液。

“啊，妈的，”哥隆特说道，这句话比这名兽人刚刚说的更含糊不清，因为他的半边嘴巴已经被射穿并烧得一塌糊涂。“不好意思，俺忘了试着去问——”

无论是哪个虾米正在蜿蜒的绿色丛林中射击，显然都纠正了他的目标，因为第二发镭射在一阵沸腾的血肉和烧焦的骨头间击中了哥隆特的头顶，空气中弥漫着烧焦兽人的刺鼻气味。哥隆特重重倒地，将一簇蕨类植物压在了他那庞大的尸体之下。诺格洛克叹了口气。他应该知道他对这些死颅杂碎的要求太高，已经无法进行一次偷袭了。

诺格洛克举起他的卡塔昌匕首，用他最搞哥的方式大叫了起来。

“WAAAAAAAAA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