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同人】【怪文书】不太纯粹的雨季之恋9 扑克和扑克脸
在会变魔术的宿管小姐意味深长的目光下,西桥带着特别周做了外宿申请,出了门。从今天起,她就要搬到西桥原家里了。虽然是双方的妥协,但她还是显得兴高采烈。
雨后的特雷森格外令人清爽。已近黄昏,天边的彩云清一色地变红,西桥原不得不暂时忘却今天早上的尴尬。
“这下铃鹿是一个人住了呢。”西桥原走在路上,突然开口到。他说话总是如此,常常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又提铃鹿。”特别周的语气中有些许不满,“明明我都和西桥先生住到一起了。”
“有感而发啦,毕竟铃鹿也挺惨的。”西桥原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倒是你,一天天的嫉妒心别那么重。还有,同居只是因为你的要求。我们不是恋人关系,我也不会和你马儿跳,想都别想。晚上你要是敢乱动,我立刻把你赶回来住宿舍。”
特别周的两只耳朵在头顶叠在一起,“别嘛,我已经变成离不开西桥先生的马娘了。”她将脑袋靠到西桥的肩膀上,用耳朵轻拍他的脸颊,“西桥先生给我一种妈妈的感觉。”
特别周毕竟是很可爱的,所以西桥原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心软,放缓原本强硬的语气打趣道:“感情我是你母亲的代餐喽?”
“才不是嘞!西桥先生说不定是能成为我父亲的男人!”特别周发表着奇怪的暴论,借此机会挽住了西桥原的手臂。
“那小特是有恋父情结了。”
晚霞印在特别周的脸上,她语无伦次地辩解起来:“不是嘞,西桥先生怎么可能是我爸爸?这种事,没有的。不…不然小特不就既当女儿又做妈妈了吗…哇啊啊啊……”
“在脑子里装那么多黄色 废料。”西桥原伸出手指,在特别周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痛的啦!”她清醒回来,撅起嘴赌气道,“别得意,你又不是和尚,女高中生住在你家里,我看看你能忍几天。”
“不可能,绝无可能。”
到了西桥原家里后,特别周终究是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就这样,两人安全地熬到了晚饭后。
只是晚饭后的时间才更叫西桥犯难,两个人一起摊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哇!好闷好无聊啊……”特别周一拍大腿,唐突地喊,“要不来马儿跳吧!”
“想都别想。”西桥果断拒绝。
于是两人又重回摊在沙发上的状态。
如果说有什么酷刑能够最长远最彻底地摧毁人的意志的话,想必就是无聊吧。
“那个,小特会打牌吗?扑克牌。”西桥原问。
“唔,会呀会呀!”
“那就来打扑克牌好了。”
“只打牌吗?”
“那还能干什么?”
特别周从沙发上跳起来,双手叉腰:“单单是打牌肯定没有意思。”
“所以……”
她伸出手指着西桥,光明正大地说出了了不得的话。
“我们这样吧,谁打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
西桥原也站起来,摇着特别周的脑袋,“你啊!你还是个中学生啊!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啊!”
“艾露给我看的啦。”特别周耳朵用力,把西桥的双手向外推开,“输了没惩罚就不好玩。”
“赌 钱嘛那就。”西桥原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装饼干的金属盒。
特别周向后躺回到沙发上:“那不就是赌 博了吗?”
“赌 钱总比脱衣服好吧!”西桥用指甲撬开盒盖,从里面倒出一些零碎的硬币,“你有钱吗?”
“有啊!来赌就赌,给你看看什么叫赌神。”特别周撸起袖子,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纸钞,用力拍在沙发上。
西桥原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扑克牌,打开盒子把已经卷了边的牌抽出来。“谁来洗?”
“给我吧。”还未等西桥交出套牌,特别周便伸手将其夺了过去,拿在手中笨拙地洗起牌来。洗完牌后,她一张一张地把牌分成两份,一份放在自己面前,一份交给西桥原,“你先?”
西桥原已经很久没有打过牌了,只怕打不过。他抄起自己的那叠牌,在掌心摊开,慢慢地排着次序。特别周倒是熟练的将手牌排开呈一面完美的扇形。她是乡下人,牌技差不到哪去。
西桥原看看自己的牌面,再偷偷抬头看特别周。特别周正一脸自信地盯着他,自然也抓住了他一瞬的窥视。她笑了笑,说:“你准备好了吗?”
男人点点头,于是一场牌技切磋便开始了。
由于西桥原已经许久未碰扑克,所以他一上来就吃了瘪,连输三把,输掉了几百円。不过随着手感渐渐恢复,他也发现了特别周的致命弱点:她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她的尾巴会随着情绪的变化而改变摇动的频率,这一表现成为西桥原探知她手牌的利器。只要在出牌前用手指捻住几张,接着盯紧特别周的尾巴,就可以探知她的状态了。
微小的信息差带来巨大的收益,在这一“小技巧”的协助下,西桥原一路高歌猛进,先是扳回局势,再是遥遥领先。不仅把钱全赢了回来,还多赚了特别周300円。直挫她“赌神”的威风,打到她在沙发上打滚。
她跳起来去拿钱,口中嚷着什么“再来”,“梭哈”,“土块”什么的,显然已经赌上头了。
西桥原连忙起身拉住她,劝道:“别这样,会输光的。”
“输光就输光!”她咬牙切齿地说,“大不了…我还可以把自己抵押给你……”
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吧!如是想着,西桥原又敲了两下她的脑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噫唔!痛。”她捂住脑袋,“你急什么急啊,不想要吗?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赢的耶。”
“简直无理取闹。”西桥撒开手,把自己的牌盖在沙发上,“停,我不来了。”
“见好就收是吧,你这样是成不了大事的。”特别周的语气渐渐激动。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抓向西桥原。
西桥原灵活一闪,“反正你怎么打都是输,不如让我帮你及时止损。”
马娘有三大欲望,食欲、胜负欲和马儿跳欲。特别周如今正值饱腹,马儿跳欲又得不到满足,胜负欲便异常旺盛。一经挑衅,她就怒火中烧,索性把手里的牌撒掉,朝西桥原撞过来。
只能说马娘在冲击时的压迫感还是很大的,西桥被特别周暴起时的气势吓得冷汗直流,他随手抓起一块沙发垫,挡在胸前。他就像古罗马斗技场上被斩断持剑手的奴隶,仅有一面盾牌,面对力量数倍于自己的猛兽。
那面盾没有保护好西桥原,特别周轻易地将他扑倒。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西桥原反应过来后,他已经被特别周死死地摁在了沙发上,扑克牌散落一地。
特别周的双眼里闪烁着火光,“我不介意其他人的,小草、铃鹿,都没关系,就让我……”
西桥原做了几口深呼吸,直视着特别周的双眼,控制着面部的肌肉,摆出一副扑克脸,一字一顿地说:“不能。真的,不能。”
特别周仍然是死死锢住西桥,一动不动。她的眼神摇晃着,失落中参杂着几丝迷茫。
这个姿势在沉默中诡异地维持着。特别周撑了整整三分钟,直到西桥发问:“你……手不酸吗?”
“酸。”
“酸就放手,死了这条心吧。”
“不要!我还想继续……”
“再继续说不定就什么都没有了哦,如果真的做了什么的话,我是不会认可的。”
特别周撑直了手继续维持着自己和西桥的距离,几滴眼泪携着她的体温打在西桥原的脸上。
“哦欸,水滴到脸上了。”
没有回答,特别周又坚持了一小会儿。她最终还是送了手,趴在西桥原旁边,把脸埋进沙发。
“为什么?”她的声音闷在沙发里。
“你也知道吧,有些事情是不应该做的。”西桥原整理起散在地上的扑克牌,“如果我在你眼中是这样一个角色,那么我也应该担好这个角色的职责。”
特别周只把头埋得更深,寂静的房间里渐渐有了抽泣声。
西桥原整理好牌,把这些卡牌塞回盒子,然后点好钱,把300円推到特别周的耳边,在她的耳朵上轻轻拍了两下说:“没事干就去睡觉吧。今晚我还是睡沙发。”
说完,他把背靠在沙发上,想了想,说道:“铃鹿准备要复出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我不会放弃的。”特别周轻轻地回答,这声音小到她自己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