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白鸟过河滩(方舟同人 白面鸮)
废纸篓中的拙劣之作,存在OOC,感谢阅读
乔伊丝日复一日在漫长梦境中游走,梦中充满幻觉与低语,这虚幻世界中充盈着太多她不理解的事物。
然而,在这短暂的一瞬,她意识到,梦境变得清晰。
在她面前,宏伟的城市在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沙尘中崩塌,高耸的钢架结构黏土般融化。
在她面前,城市中游荡着凄厉的尖啸与绝望的呼喊。
在她身后,源石结晶闪耀着奇诡的光芒,闪耀着。
这次的梦,多了些许不同,“zzz······”半梦半醒间,传来了敲门声
“请问白面鸮小姐在吗?”“系统提问:请问是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有封匿名的信件被送到办事处,寄信人指名送到乔伊丝手中。”
“起初这封信件无人认领,出于无奈我们挂出公告,直到昨天塞雷娅来拿送给伊芙利特的零食时看到了这份公示时,才告知我们这是白面鸮小姐你的信件。”
“系统检索词库······谢谢。”“那我就不多叨扰了,再见。”他替我关闭了房门
我拆开了信封,几页纸散落在桌面,纸张上写得密密麻麻,但得益于寄信人秀丽的字迹,看起来并不杂乱
“亲爱的乔伊丝······”“母亲······”
“自莱茵生命的事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给你写信,在家乡几番打听,终于有了你的消息。”
“写这封信时我不禁想到我第一次寄信时,那时的你刚进入莱茵生命不久,但我们很久之后才收到的回信,却是你患上矿石病的噩耗。”
“我当时心急如焚,只想马上去哥伦比亚带你回家治病,但你的同事戴拉与奥利维亚告诉我,莱茵生命拥有的技术不逊色任何一家维多利亚皇家医院,当时的我只觉得气恼,如若莱茵生命的技术真有她们所言那般高超,我的女儿又怎会患上这种病。”
“但后来又收到了诊断报告,在看到你的病好转时,我又十分的感激她们,这样的我,很卑劣吧?”
“直到不久前莱茵生命出事以后,我联系不到你时,我又悔不当初,觉得早就该带你回家,至少你在我的身边。”
“你的父亲却劝我不要太过于杞人忧天,我痛斥他冷血无情,不牵挂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他宽慰我说之前的矿石病感染你都能挺过来,这次的实验事故伤亡名单没有你的名字,戴拉与奥利维亚那边也没有坏消息传来。”
“她是展翅的白鸟,终会越过海背,飞过苍天;是你折出的、最让你骄傲的纸飞机,就让她自由自在的飞吧,我们只要成为她最安心的避风港就好了。”
“那之后过了数月,我才收到了她们的信,信上说她们和你现在任职于罗德岛,你也在罗德岛接受治疗,我才安下心来。"
“之后我找到罗德岛的办事处,但多次询问,他们都表示并不认识名为‘乔伊丝’的干员,并告诉我罗德岛的干员多以代号自称,可以去咨询收信人的代号。”
“你父亲告诉我,问问他们是否有一位白发的黎博利或者代号带有‘白鸟’之类的干员,如果这封信送到了你手中,那就证明你父亲的推测是正确的。”
······当我准备信纸装回信封时,一张纸片掉出,看来是之前漏掉的部分
我的女儿乔伊丝 摩尔收
很抱歉我只能偷偷将我的信藏在你妈妈的信中,要是被那个叨唠“老奶奶”知道我单独给你寄信,肯定又得拆开看,所以爸爸只能出此下策,我温柔体贴的女儿一定会原谅我吧。毕竟,有些话,不能让你妈妈看到。
自从你得了矿石病之后,我看了很多源石相关的专业书籍,并查找黎博利感染病例的症状
这些努力没有白费,虽然只能通过你偶尔寄来的诊断报告推测,不过让我猜猜,你经常会不由自主的入睡,还伴有嗜睡,对吧?
“!······怎么会······”
不要惊讶,你妈妈和我都是黎博利,这是我根据种族与你的感染病灶推测的结果
毕竟,我只能延缓而不能治好你的脑部障碍,我愧为人父
我的女儿,爸爸明白你不愿回信的原因,你不想让你妈妈担心,也不想让我知道
但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看着你长大,你这个为他人担心而不顾自己的习惯一直没变
爸爸知道你已经长大了很多,有渊博的知识,但你一定要记住,无论是多么富有耐力的鸟类 ,也会疲惫,当你翱翔天空时,不要只紧盯远方的海原尽头,偶尔也要停在河滩旁,以沧浪之水濯缨,但这一切,就是你和爸爸之间的秘密了
致我的白鸟
永远爱你的父亲
我将信放在桌旁,躺在床上,思考着爸爸那些语句中的深意,但思虑良久仍是不求甚解
关于我的病,父亲确实猜对了一部分,但不全对,但这他未曾知晓的部分,才是我不敢言明的事实
我异于常人的说话方式,戴拉给予我的“第九芯片”是把双刃剑,让我拥有可以看到源石粒子流动的能力,对医疗类源石技艺的理解、掌控有了惊人强化
但自从“第九芯片”与我的大脑相连以来,白天的嗜睡、夜晚日复一日的梦的梦和那个声音就在我脑海挥之不去,为了不被那个声音吞噬,我不得不使用这样的说话方式
我不愿我的家人、朋友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才不想给她们增加额外的负担
爸爸,请你原谅我的任性,这就是我选择的命运
如果我的命运早已注定,我是多么希望她们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检测系统进入深度睡眠···zzz······”
白面鸮又一次开始做梦,但这次不同以往,梦境中是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家,脚边是自己饲养的、早已离去的白鸟
白鸟一路飞翔,我一路追逐,追到河滩旁,白鸟飞回我的肩头,用它的脑袋蹭了蹭我,我摸了摸它的头,它展翅起飞,离开了河滩
“再见了,我的白鸟,替我无处安放的灵魂,乘风飞向天空;替我回到那地方,回到你我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