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文本对比（28）

第七回　花和尚倒拔垂杨柳　豹子头误入白虎堂 鲁达传15——倒拔垂杨柳 诗曰：在世为人保七旬，何劳日夜弄精神。世事到头终有尽，浮花过眼总非真。贫穷富贵天之命，事业功名隙里尘。得便宜处休欢喜，远在儿孙近在身。（只有百回本有） 话说那酸枣门外三（金本无前6个字）二十个泼皮破落户中间（简本“话说众破落”），有两个为头的，一个叫做过街老鼠张三，一个叫做青草蛇李四。这两个为头接将来，智深也却好去粪窖边，（简本“这两个接智深来到粪窖边”）看见这伙人都不走动，只立在窖边，齐道：“俺特来与和尚作庆。”智深道：“你们既是邻舍街坊，都来廨宇里坐地。”张三、李四便拜在地上，不肯起来。只指望和尚来扶他，便要动手。智深见了，心里早疑忌道：“这伙人不三不四，又不肯近前来，莫不要攧洒家（简本“我”）？（金本有…）那厮却是倒来捋虎须，俺且走向前去，教那厮看洒家手脚。” 智深大踏步近前，去（百二十回本金本无“前”、“去”二字）众人面前来。那张三、李四便道：“小人兄弟们特来参拜师父。”口里说，便向前去，一个来抢左脚，一个来抢右脚。智深不等他占（金本“上”）身，右脚早起，腾的把李四先踢下粪窖里去。张三恰待走，智深左脚早起，两个泼皮都踢在粪窖里挣扎。（简本“张三便动手，智深一脚踢下粪窖去。李四又来，亦一脚踢下去。两个都踢下粪窖去，一身臭秽”）后头那二三十个破落户，惊的目瞪痴呆，都待要走。（简本“那众落户都要走”）智深喝道：“一个走的，一个下去！两个走的，两个下去！”（简本“但有走的，便教他下去。”）众泼皮都不敢动掸。只见那张三、李四在粪窖里探起头来。原来那座粪窖没底似深，两个一身臭屎，头发上蛆虫盘满，立在粪窖里，叫道：“师父，饶恕我们！”智深喝道：“你那众泼皮，快扶那鸟上来，我便饶你众人。”（简本“你众人扶起。”）众人打一救，搀到葫芦架边，臭秽不可近前。（简本“那众人扶起了。”）智深呵呵大笑道：“兀那（简本“的”）蠢物！你且去菜园池子（金本无“子”字）里洗了来，和你众人说话。”两个泼皮洗了一回，众人脱件衣服与他两个穿了。 智深叫道：“都来廨宇里坐地说话。”智深先居中坐了，指着众人道：“你那伙鸟人，休要瞒洒家，你等都是什么鸟人，来（金本“到”）这里戏弄洒家？”（简本“你这夥是甚麽人？敢来戏弄洒家？”）那张三、李四并众火伴一齐跪下，（简本“那众人一齐跪下曰”）说道：“小人祖居在这里，都只靠赌博讨钱为生。这片菜园是俺们衣饭碗，大相国寺里几番使钱要奈何我们不得。师父却是那里来的长老？恁的了得！相国寺里不曾见有师父。今日我等愿情伏侍。”（简本“小人祖居此地，这片园是我们的饭碗，寺里几番计较，奈何我们不得。师父是那里来的？我等情愿伏侍师父。”）智深道：“洒家是关西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只为杀的人多，因此情愿出家，五台山来到这里。洒家俗姓鲁，法名智深。休说你这三二十个人直什么，便是千军万马队中，俺敢直杀的入去出来！（简本“我也不怕”）”众泼皮喏喏连声，拜谢了去。智深自来廨宇里房内，收拾整顿歇卧。 次日，众泼皮商量，凑些钱物，买了十瓶酒，牵了一个猪，来请智深。都在廨宇安排了，请鲁智深居中坐了（简本“坐定”），两边一带坐定那二三十（金本“三二十”）泼皮饮酒。智深道：“什么道理，叫你众人们坏钞。”众人道：“我们有福，今日得师父在这里，与我等众人做主。”智深大喜。吃到半酣里，也有唱的，也有说的，也有拍手的，也有笑的。正在那里喧哄，只听得门外老鸦哇哇的叫。众人有扣齿的，齐道：“赤口上天，白舌入地。”智深道：“你们做什么鸟乱？”众人道：“老鸦叫，怕有口舌。”智深道：“那里取这话！”那种地道人笑道：“墙角边绿杨树上新添了一个老鸦巢，每日只咶到晚。”（简本三十泼皮轮流奉酒。吃到半日，正喧哄间，忽听得乌鸦呌。）众人道：“把梯子去上面（简本“上去”）拆了那巢便了。”有几个道：“我们便去。”智深也乘着酒兴，都到外面看时，果然绿杨树上一个老鸦巢。众人道：“把梯子上去拆了，也得耳根清净。”李四便道：“我与你盘上去，不要梯子。”（简本“智深曰：“不消都来，外面看洒家折便了。””）智深相了一相，走到树前（简本“树边”），把直裰脱了，用右手向下，把身倒缴着，却把左手拔住上截，把腰只一趁，（简本“把身一挟”）将那株绿杨树带根拔起。众泼皮见了，一齐拜倒在地，只叫：“师父非是凡人，正是真罗汉！身体无千万斤气力，如何拔得起！”智深道：“打甚鸟紧！明日都看洒家演武使器械。”众泼皮当晚各自散了。（简本“众泼皮大惊曰：“师父如此力大，莫不曾使棒？”智深曰：“你们要看使棒，洒家便使与你们看。””简本是拔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