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第一章(陈一鸣✘何非)
✘强制‖疯批 ✘黑道‖贝者场 “小贝者鬼,今天这债就用你自己来还吧。” —————————————————————————— 【1】 监狱大门开启,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十年不见光的日子过去,仿佛还在昨日,何非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抬头望向天空无际的远方,那是自己触摸不到的地方,踏出这监狱大门,迎接的是新生还是重复的地狱,此刻的迷茫让他止步不前,身后狱警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何非被推了个踉跄,显些摔倒在地,他回头,眼睛里的戾气转换莫测,终于还是熄灭了火,重新低下头向前走。 十年,这座城市的发展还是出人意料,当年何非因犯故意sha人罪入狱,他的妻子与未出世的孩子,一同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他对妻子悔过,对自己恨过,如今想来,到是也没多大感觉了,时间真的能研磨一切,能让相爱的轰轰烈烈的夫妻走向无望的沉默,能使伤害抹平,只留下丑陋的伤疤,一个人的道德底线没有在正常轨迹上,想必多少惩罚,也不会令他悔改。 就像现在的何非,短短一个月,找不到工作,也没有经济来源的他,又进入了曾经毁了他一切的贝者场,新生还是地狱原只在一念之间。 “大大大!我贝者大!” “一定是小一定是小!上天保佑!” “再不赢,我就真的完了,让我赢!” 贝者徒们的谷欠望源源不断,他们兴奋,嘶吼,期盼,失望,绝望,最终走向自己为自己做的棺材里,自此永不见光明。 何非转了一圈,天花板上吊灯忽明忽暗,映照在他脸上,像一缕在光与暗交界处独自徘徊的鬼影,在监狱的那十年,他反省了很多次,如果自己不在贝者,是不是就能改好,而十年后再次踏入这种地方,何非明白,其实从来都由不得他选择,一个人的命运是注定的,他想活着,可是刚出狱的他,处处都碰壁,最低等的工作都不要他,没有钱他会死,而最快捷的方式,就是贝者。 轮盘转动的声音让何非回过神,他在一堆人面前停下,看着桌上的筹码,手心用力攥了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耳边亢奋的吼叫,筹码推至自己面前,又被勾走,就这样来来回回,荷官脸上长年挂着的微笑莫名有一丝诡异,扑克在他手里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换牌洗牌行云流水,变幻莫测,一封牌被至于桌上,扇形铺开,其中里面的JOKER十分显眼,上面做了个爱心标记,荷官看向何非,朝他笑了笑,修长手指点于JOKER牌上,清润的嗓音竟有些温柔道:“轮盘贝者规则如下:轮盘上共有九个数字,一对JOKER,客官们转动轮盘,指针停下落在JOKER牌上就算赢,一张JOKER牌,是一千万,如果落在数字上,就要以数字三倍投入筹码,一筹码是一千块钱,这是个概率与运气的游戏,客官们谨慎玩这个哦,不然满盘皆输,还不上钱,可是要断手断脚的。” 他特意又着重看了何非一眼,何非疑惑的转开头,那位荷官带着黑色面具,看不清面容,可他周身气质实在又不像荷官,倒是有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看他一眼,就仿若窒息般喘不上气。 陈一鸣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从何非进入贝者场的那一瞬间,他就盯上了。这样好看的尤物,竟也是个贝者徒,不过这样也好,等到人输得精光,何愁威胁不到他,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样,他刚刚已经给过机会了,也重重提醒过,可何非还是站在原地,等待轮盘贝者的开场,这就怪不得他了。 第一轮,何非转到了一,好在数额不算大,他向赌场借了筹码,只要一轮转到JOKER,他就能彻底翻盘,不仅可以解决温饱问题,也能还了贝者场筹码,只要一次,只用一次就可以,何非死盯着轮盘上的指针,看着它的运动轨迹,眼睛里的狂热快要溢出来。 陈一鸣手背在身后,小小的遥控器被他握在手中,他始终微笑着,只是带着面具旁人看不出,此时的他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何非,看着他热血高涨,满脸通红,肾上腺素飙升,怀着期盼的心情,看到第二轮轮盘指针落在了JOKER上,他愣了一秒,随即蹦起来一声吼,脸上绽放出笑容,原来人笑起来可以这么好看,陈一鸣轻轻敲了敲自己手背,示意自己不要再此刻乱了呼吸,他低下头,看着缓缓升起的部位,有些无奈,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控制不住的情绪外露,也许这是一见钟情,也许只是他见色起意,总之不管怎样,这场游戏,要尽快结束,赶在陈一鸣那明显的部位被观众们发现之前。 第三轮开启之前,荷官先生迈步走到何非面前,黑色燕尾服衬托的人精致漂亮的像一只孔雀,骨骼分明的手指慢慢攀上何非的肩膀,中指与食指两指轻轻点在他的侧脸,一下,两下,陈一鸣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先生知道贝者场的规矩吗?你看看敢来玩轮盘贝者的有多少,我之前没见过你,你是第一次来这?” 何非转头避开人的手指,低声说道:“是第一次来这个贝者场,但不是第一次贝者。” “哦?”陈一鸣挑了挑眉,把手收了回来,后有想到了什么,:“先生叫什么?” 何非看着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何非。” 那人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游戏继续,而何非已经不知道此刻的他,早就落入了万丈深渊,这场轮盘贝者,可谓是现场专为他设计的入门牢笼。 接下来几局,除了输了一场,便紧接着JOKER牌层出不穷, 何非越贝者越兴奋,已经快失去了基本理智,他疯狂的投入筹码,大堆大堆的回报令他烧昏了脑袋,等到那一局局输得时候,何非才意识到已无法挽回。 短短几个小时,何非已负债半个亿,他愣愣的顿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他明明一开始一直赢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输成这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会的,不会输成这样的,他才借了贝者场筹码,如今不仅还不上,还又额外欠了半个亿,怎么会这样呢?他明明一开始运气很好的。 这边何非还在胡思乱想,那边陈一鸣随意抬手招了招,何非身边便瞬间出现十几个黑衣保镖,那些人上前压住人,迫使他跪在了地上。 原本优雅从容的荷官先生脱下了面具,露出那张仿佛精雕细琢过的脸,脸上的表情,却让何非彻底恐慌起来,那是一种表面上像看死人平静无波的双眸,却在深底处藏有沸腾强烈的谷欠望,何非看到了。 他颤着声音道:“你们要干什么?” 陈一鸣走到何非身边,轻声轻语:“别怕,为什么要害怕?” 何非强忍住镇定,他杀人时都不手抖,却在此刻被那人的气场,压的冒出丝丝冷汗,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人物,即使十年前他做了个局杀了妻子与他未出世的孩子,又被设局进了监狱,也没有如今这样的慌乱。 究竟是从心底的恐惧,还是那人真的阴霾过剩,让任何人都望而生畏。 直到被拖进包间,身上被几个保镖拳打脚踢,他在剧痛中蜷缩起来,护着头部与腹部,模糊间看见坐在沙发正中的人,那人随意的倚靠着,手里拿着一个小遥控器把玩,那是轮盘控制器,可以任意选择轮盘指针停在哪个位置。 此刻,何非终于反应过来,他被这人出了千,怒火从心底烧起,他奋力起身朝陈一鸣冲去,却在一声枪响后倒在地上,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陈一鸣站起身,看着何非抱着自己中了弹的膝盖,疼的眼泪都留了出来,他蹲下 身,将手放在何非的膝盖上,温柔的摸了摸,下一秒,指尖掐进肉里,何非张着嘴,连疼都叫不出来了,直到人松开他的膝盖,看到陈一鸣满手的鲜血,上面扣挖出来的细碎肉沫,子弹被扔在地上,陈一鸣转身用手帕擦着手,声音竟比平常冷淡低沉了不少。 “小贝者鬼,今天这债就由你自己来还吧。”说着,竟还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