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3(忘羡 双洁 he tq)
魏婴满头大汗的睁开眼,喘了两口气,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三年间发生的种种昨儿如梦却像是恍如隔世。
“公子,您起了吗?”魏愿听到动静,敲了敲门。
“嗯”魏婴随口应了声
正吃饭,江澄身边的侍卫来请,说是兵部尚书邢大人邀同僚去府上做客。
“嗯”魏婴喝着手里的粥,尝着不像是府里厨子的手艺,不仅又尝了尝,却也尝不出是哪家酒楼的味道,只觉得甚合他口。
“邢夫人说好久不见您了,让大人携您一起…”看着魏婴那张淡淡的脸,江陵不知如何把江澄教他的那番话再说下去,魏婴只是坐在那,甚至从头到尾都未看过他一眼。
“邀请的是江夫人吗?”
魏婴把喝空的碗放下,摆手拒绝了魏愿想再给他乘一碗的动作。
拿过桌上的布巾慢条斯理的擦着并无一丝脏污的唇,一举一动端的是大家风范。
“是的”
“那你便去找魏姑娘吧”放下布巾,魏婴终于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江凌
“可是,少夫人,邢夫人邀请的是您”江凌为难道。
“邢夫人邀请的是江夫人”抿了一口魏愿递给他的茶,魏婴接着道“邀请的可不是我”
“可,可是,您便是江府的夫人啊”
“怎么?我妹妹无名无分跟着你家大人这么久,称呼一声侧夫人不过分吧,既然是侧夫人,那便也是有资格接受邀请的”
看着江凌脸上尴尬的神色,魏婴像是想到什么般,“虽然未迎进门,好歹是魏家唯一的小姐,可容不得你们这般轻贱”
“少夫人……”江凌的目光求救的看向魏愿,希望他能劝说几分。
“江侍卫,我们家公子说的很清楚了,既然邢夫人有请,你便赶紧去请人吧,可别误了时辰,平白让江大人失了脸面”魏愿微低下头,一本一眼的道。
看着面前油盐不进的主仆二人,江凌无法,只得抱拳离开。
“公子,您在喝一点吧”身后魏愿正劝魏婴多吃一点。
“不喝了”
“这是王爷亲手给您做的,估摸着您起床的时辰让景仪给您送来的,您就多少再吃一点吧”
江凌听到这不自觉顿了一下脚步,终于明白自家大人为何大早上便火气旺盛。
“湛王亲手做的?”魏婴听到蓝湛亲手做的,也不用魏愿给乘了,自己亲自乘了满满一大碗。
魏愿看到此景,不仅得意一笑,就知道他家公子才不舍得把王爷亲手熬的粥剩下,最后让下人喝了呢。
魏厌离在江澄城外买下的宅子中精心的打扮着自己,这是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同携参加的第一场宴席。
魏厌离一边细细的描着眉,内心忍不住即将挤入上层圈子的喜悦之情。
看着铜镜中照出的灿若桃花的面孔,眉眼间微带几分魏婴的影子,是她能爬上江澄床的主因。
镜中的女子嗤笑一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很快,很快,江家少夫人就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想到那暗中帮她的贵人,江厌离有信心把魏婴狠狠按进泥中,永不得翻身。
宴席是在邢府举办,只邀请了与邢大人关系好的几个同僚,以及他们的夫人参加。
宴会上推杯换盏,一番好不热闹。
江府
“你怎么来了?”
把剑递给魏愿,接过蓝湛手中的布巾,魏婴问道。
“想你了,便来了”蓝湛接过布巾,细细的给他擦着脸上的汗珠。
“湛王真是好魄力,青天白日便正大光明走入下属家中,可真不怕朝臣弹劾?”
蓝湛擦着擦着便看到了魏婴脖间淡淡的剑痕,压抑着怒火问道“他动手了?”
“我……”魏婴想狡辩,虽然他也厌恶江澄至极,但是没找到他背后的黑手前,他暂时不能让这煞神动他。
“回答本王。”蓝湛却像是看透了他的意图,不假颜色的问。
“嗯”魏婴莫名心虚的摸摸鼻尖,嘴硬道“也不怪他,毕竟作为有夫之夫,我却天天与别的野男人鬼混,他要没点火气,还是男人吗?”
揽住蓝湛的脖子,魏婴挑眉故意埋汰他。
看着面前小狐狸一样的少年郎,蓝湛无奈的揽上他的腰,“本王说了本王可以帮你…”
“嘘~”魏婴纤长的食指抵上蓝湛的薄唇“我们说好的我自己来”
“你就不能依赖依赖本王?”蓝湛觉得有点挫败,明明两人在一起已三年,可是总觉得这人对他还是若即若离,如果不是为了气江澄,他怕是已经被他踹了。
这人从来不是笼中鸟,而是那遨游在天际的雄鹰,不过是遇到了一点风雨,栖息在他这颗能帮他暂时挡风雨的枝头罢了。
三年前如果不是那点子亲情绑住了他,如果不是他父亲用他母亲的牌位做压,如果不是他厌恶之极江澄,如果不是江澄那时未曾见过他,如果不是新婚江澄眼馋已久的清倌开始接客,如果不是金魏成亲后魏家被灭,如果不是魏婴觉察出了金江两家的毒记,如果不是恰逢他回京,魏婴为了保命而找上了他,如果不是他色迷心窍,对江澄施压让他亲手把他送到了他床上…蓝湛不敢在想。
“你已经给了我很大的帮助,如果不是你,金家哪能那么快倒台?”魏婴把头搁在他颈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熏香,觉得异常安心。
“那也是本王该谢你,如果不是你,本王竟不知云梦军饷被克扣如斯”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夷陵阁院中的大树下静静相拥,魏愿与蓝景仪一边磕着瓜子观察着周围,一边在心中暗暗感叹,王爷与王妃可真是般配/公子与王爷可真是恩爱。
“你是战神,边疆那片广袤无垠才是你要征服的天地,京城这些腌脏事,便由本公子为王爷解决吧”魏婴使坏的手在蓝湛喉结肆意骚动。
这是魏婴最爱做的小动作,这人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他的手下,让他有一种控制的满足感。
“可,江澄不比金子轩那蠢货,不然在半年前也不能抽身那么及时,更是早早与魏厌离勾搭,给自己想好了退路,金子轩没等我们抓便便突发疯病而亡,这里面可全是你那好妹妹的手笔”摸着魏婴的后背,蓝湛不得不感叹道“你那妹妹在怀着金子轩孩子的情况下能痛下杀手,只怪本王被她那副刁钻刻薄却蠢笨至极的形象蒙蔽了双眼,想不到竟然是个蛇蝎心肠”
“不怪你,毕竟我与她生活了近十年,不也低估了她吗?”
“如果不是本王轻敌,现在你也不用憋屈的呆在江府”蓝湛挫败道,这在战场战无不胜的战神,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在一个女人手中吃了亏。
“即使金子轩不死,江澄也会有别的办法脱身,如果他恳请外调,不管如何,我这夫人也是要必须跟去的,所以”摸摸那丧气的大脑袋,魏婴安慰“不是你的错,至少我还呆在你身边不是吗?”
“哦”蓝湛把头埋在魏婴脖间,拿着大脑袋蹭了又蹭
“哎呀,真麻烦,不行本王率亲卫军踏平这江府,本王保证,在本王亲卫军面前,所有的计谋都是渣渣”再不济他身后还有十万边疆将士。
魏婴抽抽嘴角,心内非常之赞同这位幼稚的王爷的话,在这位战神面前,江澄还真就是个渣渣。但是嘴上还得劝慰道“我们不是为了调查他背后的主谋吗?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一步你可不能任性,不敢遭殃的还是将士与百姓不是吗?”
知道这人只是对他撒娇才如此说,魏婴便也按照他的小心思来哄他,毕竟昨儿从他身下爬起让这男人有了一种被他用过就扔的白嫖感,加上他还被江澄伤了,如果现在不让他胡搅蛮缠哄好他,等会儿受罪的就会是自己的腰。
“哼”蓝湛不高兴的噘嘴把头撇在了一遍,还不高兴的放开怀中的魏婴,自己一个人赌气的跑到石桌边,独自坐下生起闷气。
魏婴看着如稚子般闹脾气的男人,无奈又好笑的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跨坐在他大腿上,准备哄哄他。
“你下去”推推身上的人,一副快,快来哄哄本王,但是本王不原谅你,必须用身子哄的样子。
“真的?那我下去了?”魏婴作势起身
“你敢?”蓝湛一把掐住魏婴的腰,看着魏婴笑的计谋得逞的样子,小眼皮一怂拉,不高兴道“你就光寻本王开心”
“哎呦,小人哪敢啊?”也怕气极了这小心眼的王爷,魏婴赶紧哄“今天天气正好,不如我陪你去金凤山游猎如何?”
“那,那今晚不回来了?”小眼神左右游荡就是不看身上的人,像是不在意的问道,但是嘴角的笑怎么也掩饰不住
“好,不回来了,今晚我陪你…”最后两字在蓝湛耳边用气声轻轻吐露给他一人所听。
而那鼓鼓的宝宝肉与通红的耳朵到了金凤山也无褪下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