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假如妮露成为了旅行者的妻子

晨起的居室里,妮露打开轩窗,清晨的微风携着芬芳吹面而来,草元素的国度上处处有植,枝条上新抽绿芽,色态清晰,朝露点缀,如青翠欲滴。
妮露正对着镜台梳妆打扮,将赤色的长发拢在胸前梳理整齐,换上一身白色的衣裙,一对白色的过膝长袜。一切完毕后,妮露回过身来,床上的男子仍然埋头大睡,甚至躲进被窝里以逃避晨阳的刺眼,这让妮露略有些不满,掀开了遮掩暖睡的屏障。
“起床啦,大懒猪。”带着些宠溺,妮露照常地为他提供晨铃服务。
虽然须弥已然入春,但早晨仍然留存了一丝料峭,朦朦胧胧间,空坐起身来,不情不愿地下了床,才更衣洗漱。
关于餐饭,一直以来都是两人共同掌勺,谁在今日有了新菜谱的设想或是料理的兴趣便由谁来使用厨房,但更多时是两人一起营食,对于对方的偏好与口味,他们比对方更加熟悉。
早餐之后,妮露会送空直到门后,为他平整好因疏忽而皱起的衣领,在他的脸颊上献上一吻,替他向神明祈祷他的平安,目送他的远去。两人业已成婚两年,须弥也成了空的第二故乡,他们之间的琴瑟和弦被众人所羡慕,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自打二人确立关系以来,就少有争端。
在妮露还在祖拜尔剧场上表演,空也在提瓦特大陆上周游各地的那段时间里,每当空归来须弥,一定会赶在落霞化为月霜之前来到祖拜尔剧场,观看妮露的最后一场舞蹈,然后在舞台后方等待妮露的退场,询问她之后的空闲,自然地,无论何时她都会欣悦地应允下来。有时他们会去逛夜市,有时会漫步在夜景繁华的须弥城街道,或是两人独处一番,有次甚至小酌几杯,结果两个人的酒量都差到没边,空被酒精冲刷了头脑,妮露被氛围所带偏。
那夜里妮露的脸蛋一直红通通的,比天湖更要澈蓝的双瞳也染上一丝泛泛的朦胧迷雾,两人饮下的清酒越多,两人的距离就不知何时越发靠近,后来妮露就坐在了他的腿上,靠在了他的怀里,面部的距离靠得很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妮露娇吐出的迷乱呼吸,似乎是酒精的刺激作用,他突然觉察到妮露嘴唇那样粉嫩湿润,他好不容易才聚齐起思考,稍稍离她远了些距离,却被她追逐不舍。直到他被逼到了边缘,妮露前倾着身子,双手封锁了他移动的道路,她的发丝低垂在他的脸上,触感丝丝痒痒的。所幸空在慌乱间无意打碎了酒杯,这让两人重新清醒过来,妮露捂住了脸,从房间里跑了出去,过了许久,酒精的作用稍稍退去,但在妮露的脸上仍残有微红余韵,她向空道了歉,此事不了了之。
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对这种散发着醇香的饮品敬而远之,约定再不尝试。
撇开偶尔的事故,二人的关系还是很和谐的。
次日的天明,妮露会向剧场请一天假,这一天里两人会整日腻歪在一起。
自旅行者来须弥大闹一番之后,这座城市的风气日渐开放,每次重回此地就有许多变化,他们最喜欢宁静的后街上一家装潢典雅的咖啡厅,也曾去过一家枫丹电影院。记忆十分清晰,在观看一场悲情的电影时,妮露不断地抹着眼泪,可怜兮兮的哭腔诉说着剧情人物间的阴晴圆缺,直到走出电影院还在惋惜结局的悲惨,后来空不得不带她去吃了冰淇淋,于一家稻妻小摊喝了杯九分甜的奶茶,妮露才收拾好了些心情。
妮露很爱吃甜食,两人常常共同制作甜品。有次空从某处得到了新食谱,本想着很符合妮露的口味,却被她婉拒,她带着他在城里兜兜转转了几圈,最终走出须弥城,到了一处遍地清芳的田野,一眼望去很是爽朗,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山尖,那天天气很好,正是入春还暖之时,妮露背着手,脸颊泛起一抹被娇阳染色的粉红,眼神不住地躲开空的视线,最终忸忸怩怩地从挎包里取出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空,请你收下。”她双手呈递了过来。空这才想起今天似乎是情人节,他坦然地收下了,在此之前他从许多稻妻朋友那里得到过,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对专门来到远离城市的郊外稍有疑惑。
那一天里,妮露还为他做了一杯帕蒂莎兰布丁,为他跳了一支舞,舞姿如杨柳枝条随风翩翩,如流水般柔软,如流雪般优雅。
婚后,妮露也曾询问过空收到她的巧克力后是什么样的心情,空直接简要了当地回复那时未曾了解过情人节送巧克力的寓意,这让妮露生气了好一会儿,空花了有一段时间才哄好。
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后来有一天,妮露的父母偶然间提起了婚嫁,询问她是否有心上人,妮露不善遮掩的脸蛋出卖了她,但她的父母也没有借此催婚论嫁。但妮露却因此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想到自己终有一天要出嫁他人,妮露心中自然只期盼着一人。
回忆两人过往的点点滴滴,她无法想象失去这些时光的未来,在仍然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的未来,他是否一定会陪在她的身边她无法笃定,妮露决定不再等待,她立刻伏在桌前,写下一封长信,寄送给了空,但考虑到他四处旅行的因素,邮局只能承诺尽量送达,但十分幸运,空正巧停留在奥摩斯港,接到妮露的信后便马不停蹄地往须弥城赶。
在信中,妮露先是慰问了他旅途的劳累,然后是讲述了自己的近况,最后才提到自己想要见到他一面,但也补充到若实在抽不开身也可往后放一放,自己将无期限地等待他。在空动身之前,由于担心路阻且长,他同样往妮露那边寄了一封自己将马上赶回的信,幸运的是一切顺利,空比信还要早到达妮露身边。
空一如既往地在舞台后等待妮露,当妮露卸下妆容,一边束起头发一边往舞台后走,见到他的那一刻差点要不顾其他人的注视,径直扑进他的怀里。
那夜注定难忘,整夜里,妮露显得很有兴致,这并不是说她在平日里表现冷淡,只是相较以往更为活跃了许多。妮露还清晰得记得,那夜星空无雾如雨,点点彩色,聚然成带,画图难足。特别是路过一家花店时,兴许是被妮露所感染,空买下了一支帕蒂莎兰,戴在了妮露的头上,非但不会显得突兀,更是映衬了她一袭美丽的红发,那时妮露竟觉得星空如此多彩,如此深邃,她用指肚抚摸着花瓣,感到脸上有点热。
到了街道稀疏,晚风习习,正是分离的时候,空在道别后正要离去,妮露却轻轻地抓住了他的衣摆。
“那个,要不要到我家坐一会儿。”妮露能感受到,自己的脸十分的羞热,肯定比秋季熟透的苹果还要红彤。
推开房门,点亮灯光,妮露为他泡了一杯热可可,大厅、卧室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室内摆设也分布合理,至少比他的尘歌壶好多了。空是第一次来到女孩子的房间,显得有点坐立难安。妮露先打开了话匣子,一边用手指缠绕着发丝。
她和他讨论着之前吃过的甜品,开始回忆往昔,感慨逝去的年华,最终回归现在,她不经意似地说:
“最近,我父母有在催婚,有点烦。”妮露很少向他抱怨事情,更何况是这种话题。
空的内心也不由得被牵动起来,一瞬间思考了许多,想到妮露的婚姻,他不知怎地莫名烦躁,但还是要在她的面前佯装镇定。
“你也会担心婚嫁的事情吗?”
“有点,我之前从来都没想过这类事情。我连男朋友……都,都还没有。”
“没关系,妮露这么优秀,总会找到喜欢的人的。”
“我,我其实有喜欢的人了。”
空的心里咯噔一下,压着复杂的情绪,继续话题:
“真的?是谁啊?”
“唔,他很温柔,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想要今后仍然可以继续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妮露的视线一直盯着手中的马克杯,望着热饮的甜雾悠悠。
“既然这么喜欢的话,就放心大胆的去追吧,不过我也没有交往经验,不能给你什么实质性建议就是了。”
妮露的花颜露出了微笑:“不用了,空,有你这句鼓励就够了。”妮露站起身来,身前是一片皎洁的月辉,她回视一望:“空,你就是我喜欢的人呀。”
空多么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美丽的一刻。
“可以和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虽然直在我们刚才还只是正常关系,这一切都来的很突兀的样子,但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请……就请让我陪伴你的一生吧。”
“怎么会介意呢?”妮露倾身靠近了些许:“还有我要纠正一点,我们早就不是正常关系了。”
“诶,什么时候?”
“就是醉酒那一次啊。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喜欢上你的温柔,喜欢上你的性格,喜欢和你在一起玩乐的时间,我想要独占这份幸福,所以,空,今夜里,请占有我吧。”妮露握住了空的手,又凑到他的耳边,轻语到:“那次害得我好羞耻,你要好好补偿我。”
情至此深处,无需再言说。
空抱住了妮露的娇躯,吻上了她樱色的嘴唇,香软湿润,仿佛要融化了一般,似乎比棉花糖还要柔软,甜意丝丝,似乎比帕蒂莎兰布丁还要浆甜。
妮露把他压在身下,情情痴痴地看着他,又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她的脸被羞涩与气氛染红,随即解衣,露出了百合般的肌肤。空的心里也如有火在燎烧一般,从她的玉臂开始抚摸,白皙腻滑,如羊脂一般……
在树叶婆娑,月光摇曳的那个夜晚,妮露终于如其所愿。
“空,你终于,占有我了,我好高兴。”她抱住了他,再次献上一吻。
从那以后,空就再没有离开过须弥,他们很快就开始了同居,恋爱过程十分顺利,一年后,两人的婚礼在大巴扎举行,几乎所有大巴扎的人们都来参加了婚礼,空在须弥的朋友都来了,异国的友人有些无法到来,只得托人寄去致信以表祝福,纳西妲也抽空参加了,让妮露有些惊奇,但同时越来越对神明祝福的未来充满期待。
那日里,妮露穿着一身纯白的婚纱,手捧帕蒂莎兰的花束,在众人发自内心的祝愿下走向幸福。

新婚之月,空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到璃月旅行,那里河川峻岭,还有风土人情,都让空觉得很满意。从山川地貌到城市之景,他带着她观赏了一切他所钟情的风光,为她介绍了他在璃月的友人,但由于其中不乏女性,让妮露略微有些吃醋,空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小别扭,在微风的荡漾中,在星云的见证下,他对着月亮起誓,妮露很是感动,两人的爱意爆发出来,他无比享受她百合般的肌肤,碧蓝的眼瞳,柔软的身躯,最终造就了一个不眠之夜。
空很幸运,能在漫长的时间里遇见长久的爱情,无论是什么,只要她陪在他的身边,他们总是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日常的柴米油盐中感受安心;在性爱之中清楚地感受幸福;在偶有的烛光中感受浪漫。
结婚以后,妮露告别了祖拜尔剧场,从今往后,她的舞蹈只为一人,空也从冒险者协会中脱身,冒险的故事不再更新。
婚后两人爱上了烘焙,很享受从烤箱里取出散发着醇厚麦香的时刻,再泡上一杯咖啡或是红茶,邀午后阳光共享这份惬意,此意悠悠然。
一次晚间,两人背弃了过去的诺言,从橱柜中取出蒙德友人赠送的蒲公英酒,小酌了几杯,又重现了那日的情景,只不过这次两人脸上没有羞涩。后来两人总算不对酒饮敬而远之,家中也常备几瓶各国的特色名酒。
他们的生活一如以往,去街市游玩,购新衣,吃美食,看电影,有时还会到祖拜尔剧场里观赏舞剧,只是往日的舞者如今已成了观众。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妮露失去生活的激情的那一年,她那时才察觉到自己的衰老,但随即担忧起了她的丈夫,她最先想到的是失去她后空会变得怎么样,那时空正在为她煮咖啡。当他端着两杯热腾腾的咖啡从厨房中走出时,妮露惊讶于他的容貌竟然与初识时依旧。在享受下午茶的空隙间,妮露对他旁敲侧击地提起,空只是一笑,向她重述他当年的誓言——自己会陪伴她的一生。
生命的最后几年,空大幅地减少了外出的时间,尽可能地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的生活,向她讲述户外的新闻。那时她赤色长发的色泽日渐枯衰,百合色的肌肤不再,如湖水般清澈的蓝瞳也变得浑浊,但妮露在因衰老而停止心跳的前一天,曾由衷地告诉他,她没有后悔,虽然没能和他一起老去,但她仍然认为与他相识、相恋、结婚、生活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是神明赐予她的最美妙的赏赐。她希望她走后空不要过分的忧伤,并大方的表示可以再开启一段恋情,但需小心不要再爱上像她一样的平凡人,只有不过百岁的人寿,没办法陪他走得太远。
妮露是在夜间走的,空察觉到了身边的人停止了呼吸,他遏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有生以来第一次嚎啕大哭。他与妮露共育一子一女,拯救须弥的英雄同一位舞者的爱情被世人传唱,如今这场舞剧终于谢幕。
收拾好悲伤后,空着手处理他爱妻的丧事。在妮露与空交往的第一年中,空曾带她去须弥的野外赏花,他询问妮露最喜欢什么花,妮露说自己最喜欢帕蒂莎兰,它清美而优雅,她还不经意地提到,这种花难成花海,自己倒是希望死后可以葬在帕蒂莎兰的花海里。
在梦的故乡恒那兰那,长有许多帕蒂莎兰,却没有连成一片。空选了一处落英缤纷的芳草之处,葬下了他最爱的人,在墓旁种下了一株帕蒂莎兰。做完这一切后,空收拾行囊,重新踏上旅程,在游历七国的岁月里,无论如何,他一定会在三个固定的时日回来见一见妮露,一是妮露的祭日,二是清明,三是花神诞祭,在花神诞祭的那一天,他会为她带来几颗雅尔达糖。这三日里,他会住在他与她的故居。他每与她见一次,帕蒂莎兰就开得越繁多,越盛开,最后真的形成了一片帕蒂莎兰花海。
偶时,不老不死的旅行者会触景生情,回忆起与她生活的点点滴滴,他真的很幸运,能在绵长的时间长河里去爱一个人,而那个人也一直爱着他,一直一直,直至化作星空,化作了在旅程的途中,每逢星夜降临,一直照耀着他的那颗星星……

诶,虚晃一枪,我更新了!
这次写得有些匆忙,还请各位多多见谅!
话说,下次我要不要换个除寿命论以外的刀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