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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小说翻译] 红怒 第五章(天使子团大点兵,坏女人诱骗老BA)

2023-08-18 09:41 作者:记录员A  | 我要投稿


一切著作权归Game workshop所有

第五章

在宏伟大殿(Grand Annex)的灰色大理石地板上,在旭日穹顶(Solar Dome)的正下方,有一枚四芒星,由圣杯山脚下开采的锈红色石料制成。其上点缀着深红细纹,当太阳当空时,透过玻璃穹顶阳光的会使它们焕发红光。而在四芒星的正中,是拼成圣血天使标志的椭圆形嵌板,双翼朝向东西,血滴尖朝北底朝南。

这座建筑已经矗立了数千年之久。就算对于一位可能活得比但丁还长的阿斯塔特战士来说,这么长的时间跨度也是难以想象的。迄今为止,有多少圣血天使踏上过这些石砖?有多少人,有多少生命,为了拉芬所代表的理想而死?这个想法早已成为历史,但仍坚如磐石。

拉芬站在四芒星的南侧,右手举着西格纳斯大旗。三名同样全副武装的战士站在另外三角,手里举着其他旗帜,它们都描绘着战团历史上最伟大的胜利。除了一些训练场外,这座圆形大殿就是要塞修道院中最大的室内空间。由于没有支撑柱或横梁,大殿的规模显得更加宏大,即使容纳下一台泰坦也还绰绰有余。在穹顶的边缘处悬挂着细长的三角旗,每一面都印有子团的纹章。

在他周围,阿斯塔特修士们排成四个半圆,围绕着四芒星。 他们的战斗装备从变种到子类各式各样,甚至还有一台无畏站在队伍之间,他们就像一张红色光谱。有的透亮如红玉,有的猩烈如醇酒,有的深沉如暗血,有的明艳如赤焰。 与标准中的圣血天使同胞不同,他们是来自子团的兄弟,是拉芬的表亲。

他们之间的谈话几乎悄无声息,有些是在重申旧日的友谊,有些谨慎地相互致意,有些则如雕像般沉默。他们的肤色不同,性情和举止也不同。拉芬没有过多转头,但他知道,他的右手边站着血红天使,他们穿着半红半黑的战甲,戴着抛光过的头盔,显得光彩夺目。而他的左边站着撕肉者的戈恩和赛斯,后排的是烟红色的朱红天使和盔甲镶黄边的饮血者,而他们之后还有其他战团……他扫视了一下聚集在面前的人群,此刻他惊叹不已。伺服颅骨嗡嗡作响,把每一秒都记录在图片磁带和数据轴上,以便流传后世:但拉芬确确实实站在这里,经历着这一刻,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圣吉列斯的后裔聚集在这里,几乎每一个继承大天使血统的战团代表都站在同一屋檐下。拉芬的目光从一个移到另一个,一些战团之前对他来说还只是战役记录里的名字。那边身穿红色战甲,带蓝纹闪电的是血之军团;与拉芬的战甲涂装相似的是赤红天使,不过他们有冷黑色的镶边;淡雪白和宝石红相间的是红翼;血剑则是鲜亮的红色,肩甲上清晰地印着滴血利剑的纹章。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一种独特的亲缘联系在一起。

然而,就像普通家庭一样,圣吉列斯之子的兄弟会之间也不是没有仇恨。

拉芬注意到戈恩连长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血红天使的队伍。代表团中的大多数战士都没有佩戴头盔,只有血红天使把脸藏在了双色头盔后面。这是他们战团广为人知的怪癖,然而真实原因却一直笼罩在谣言和猜疑之中。血红天使在战场以及所有可能引人注意的地方,都会习惯性地戴上头盔。听说即便是身处于自己的战斗兄弟之中时,他们也会罩着厚重的兜帽。拉芬在当新兵的时候就听过许多关于血红天使的骇人传闻和假想故事,并把它们当作无稽之谈而不予理会:但现在他们就站在他附近,拉芬不禁回想起那些故事,默默地觉得他们确实有点怪。

然而,戈恩却不是默默地。“瑞达恩?”他用低沉的嗓音说,目光牢牢盯着一位血红天使军官。“是你吗?”

拉芬用余光看向他喊的那个阿斯塔特。血红天使无视了撕肉者。

“不过我也不确定,”戈恩继续说。“你们这群人可真难认。”他们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你不认识我了吗,表亲?”撕肉者轻笑起来。戈恩的战团长没有制止他的喊话,赛斯的注意力似乎在别处。“啊,我明白了。你还对我怀恨在心吗?就因为在佐菲尔的那次失败?”

血红天使连长的头盔第一次微微转动,这样他翡翠色的目镜就能直视戈恩。“那里没有失败,”他的回答充满威胁。“只有……来自你的干涉。”

戈恩绷出一个假笑。“你这么想可让我不太高兴。”

血红天使的头盔如机械般精确地转了回去。“我不在乎你的感受。”瑞达恩说,“也不想与你对话。”

拉芬看到戈恩的手攥成了拳头,他知道自己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了。拉芬的手腕轻轻一动,将旗杆敲在大理石地板上,尖锐的撞击声引起了两位阿斯塔特的注意。

“尊敬的二位连长兄弟。”他坚定地说。“恕我直言,你们的谈话最好在其他情况下进行。”

瑞达恩没有说话,但戈恩向拉芬报以恶毒的目光。“当然了。”过了一会儿,他平静地说。“评判对错永远是圣血天使的特权。”

当一个清晰有力的声音响彻大殿时,拉芬本可以作出的任何回答都被抛诸脑后了。

“各位同胞,”墨菲斯顿喊道,“肃静。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脚步声在大殿内回响起来,来者沿着四芒星的四个方向走近。从东面和西面走来的是高阶圣血祭司科布罗和首席智库墨菲斯顿,他们身后各有一名老兵,臂弯里挎着荣誉护卫的金盔。在拉芬身后又出现了两名圣血天使,他们共举着一面旗帜——其上描绘的是圣吉列斯,他张开双翼,面庞望向天空,双手举着裹尸布和圣杯。而从北面走来,身后跟随着荣誉卫队队长的,正是但丁。

艳阳的红光照耀他在身上,让战团长沐浴在光晕中。指挥官但丁穿戴着精工护甲,亮金色陶钢被保养得锃亮。镶嵌着红宝石和珍珠的金属羽翼熠熠生辉。他的头盔正是宛若静止的圣吉列斯死亡面具。和在场的所有战士一样,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只在腰边挂了把带鞘的战斗刀。在这短暂的一瞬,拉芬在但丁的伟岸身影中迷失了自我,他的记忆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在铸造世界神龙的地下工厂里的另一个时刻,以及当时站在他面前的另一位金甲战士(阿基奥)。他眨了眨眼睛,轻轻摇头,摆脱了幻想。拉芬在集中注意后,发现墨菲斯顿正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好奇(老墨可爱捏)。正是在首席智库的坚持下,他才被授予了举起战团神圣旗帜之一的特权。他心里有些奇怪,死亡之主为什么要这样做:今天举旗的战士除了他之外都是连长级别的。墨菲斯顿不会无缘无故给予他人恩惠,但拉芬只是个士官,他没有资格质疑长官的意愿。

圣血天使的高层们站在战团标志上。科布罗向旗手和荣誉卫队点头示意,拉芬他们单膝跪地。然后,但丁向战团旗帜和原体的象征深深鞠躬,大殿里的其他阿斯塔特也纷纷鞠躬。

圣吉列斯的子嗣。”战团长说,他的声音被头盔扩音器放大,在寂静的大殿里回荡。“血脉相承的兄弟。以人类帝皇与大天使之名,我荣幸且自豪地欢迎你们来到巴尔,我们共同传承的摇篮。”

“为了圣吉列斯与人类帝国的荣耀,”墨菲斯顿吟诵道。

为了圣吉列斯与人类帝国的荣耀!”每一位战士都重复着这句祷文,穹顶将这句话放大成回声。

但丁直起身来,众人也纷纷平身。拉芬偶然瞥了瑞达恩和戈恩一眼:现在两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圣血天使的战团长身上了。

但丁伸手取下死亡面具,递给科布罗。他那慈父般的沉着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表亲和同胞。吾血之血。能亲眼见证这样一场富有纪念意义的集会,我的内心十分激动,今天我看到的诸多面孔令我谦卑不已。你们回应了我的请求来到巴尔,这让我倍感敬意。无论你们现在将哪个世界称为家园,无论它们与此地相隔多远,这里永远都是我们的本源之地。”他将一只手举向天空。“而在这里,我们将商讨一个对于圣吉列斯的后裔而言至关重要的问题。我不能在你们缺席的情况下做出决定,那样就不合礼法了。今天唯一让我遗憾的是,我们无法召集所有战团。”他朝一面孤零零的三角旗点头示意,其上是滴血之心的标志,周围点缀着黑白方格。

但丁将双手放在胸前,在红宝石血滴上做了个天鹰手势。“让我们向帝皇祈祷,愿他的目光永恒不变,愿我们的君主精神长存。让我们祈求他们在未来保佑我们,将他们的祝福和智慧赐予我们。”

拉芬和其他阿斯塔特一样,将双手放在胸前,右手绕过旗杆。他的目光掠过墨菲斯顿,然后就突然被迫死死盯着他。灵能者的目光转入他的内心,拉芬的鼻孔皱了起来,仿佛一股恶臭进入了他的感官。接着,死亡之主眨了眨眼睛,那一刻过去了,只在拉芬脸上留下了不安的阴影。

拉芬注意到了一阵动静,他看到在上面,在守望长廊里,有许多身穿长袍的高阶阿斯塔特。他的头盔目镜将洛森连长、伟大的雷马特斯牧师(居然被叫醒了)和他身边刻薄的阿加斯特放大得清清楚楚。但当他们低头祈祷时,拉芬困扰起一个突然出现的问题,他搜索着那些人的脸,发现有一个人明显不在。

药剂师主管在哪里?凯库斯兄弟在哪里?


实验室的大门打开了,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活塞锁喷出的白色蒸汽在他的脚踝周围聚集起来。芬恩吓了一跳,他手一松,一架子测试药瓶就落到了地上。那人带着安静的神情兴致勃勃地打量起实验室,就像在画廊里欣赏艺术品一样。芬恩引起了他的注意,来者露出一丝微笑,他黝黑的脸上布满皱纹,就像破旧的皮革。在他身后,某个黑色的方正东西正在昏暗的生物流明下移动,芬恩看不清那是什么。

在听到陶钢靴的脚步声后,仆从转过身来去,看见凯库斯和尼妮可正在走来。女人脸上的表情是芬恩以前从未见过的:喜悦。“技术大师,”她轻声说,“欧姆弥赛亚保佑您。”

“你也一样,我的学徒。”那人的声音平静而有节奏。

尼妮可微微鞠躬,陌生人弯下腰,在她的头顶献上纯洁之吻。他比正常人要高出许多。

“想必这位就是哈兰·塞本斯吧?”凯斯说。

他得到了一个浅浅的回礼。“正是,主管。感谢你的盛情邀请。”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来了?”芬恩没过脑子就说出了这句话,他的主人斜眼瞪了他一眼。

塞本斯似乎并不在意。"我们自有办法,赞美欧姆弥赛亚,”他轻拍作为斗篷扣的机械神教标志。“幸运的是,当收到尼妮可的通讯时,我就在附近。我发现通讯代码里的内容非常有趣。”他朝门口瞥了一眼。“主管,如果你允许的话,我可以进去吗?”

于是凯库斯招呼他进来。“那进来吧,技术大师。但你要明白,在里面必须遵守规定。”

赛本斯和女人对视一眼。“无论你有什么指示,圣血天使,我都会服从。我只对研究感兴趣。尼妮可告诉我,来这里符合我的利益,所以我就来了。”他对女人露出了家人般的微笑。“我完全信任她。”然后他歪过头。“你需要我怎样协助你侍奉帝皇呢?”

凯库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你的船在哪里?你的存在必须完全保密。你的飞船不能占据其它子团战舰的空间。”

“不用担心,”塞本斯研究着一小瓶血液。“我的飞船已经隐蔽起来了。除了在场的各位,没人知道我来了巴尔。”科技学贤者(magos scientist)在实验室四周慢慢踱步,将这里的一切尽收眼底。随着缓慢而稳定的步伐,之前跟在他身后的东西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钢金属盒,上面连接着几对蜘蛛般的金属腿。容器的一面是烤瓷面具,眼窝和嘴巴里有绿色的传感器。那台机器移动得很灵巧,而且从未与赛本斯拉开过一定距离。

“请你谅解,我们在这里的研究本质上是绝对保密的,”凯库斯说。“尼妮可为你担保过,她说你学识渊博,行事谨慎。”

“我会尽力不辜负她的话。”技术大师赞许地点点头。“啊。我看到你正在使用伊莱西亚规程作为生物培养的运转源。一个不错的选择。我也曾用过这种培养基的修改版本。”他又笑了。“我想我已经开始看到你的一些作品了。”

尽管芬恩很想,但他无法把目光从技术大师身上移开。塞本斯穿着样式奇特的外装,像是在阿斯塔特战甲上用皮带捆扎了紧身衣,外面还裹了件褐色的兽皮(你确定是兽皮?)冬大衣。而他贴身的缝合马甲剪裁各异,上面有许多密封口袋。他有一头稻金色的鬃毛般长发(低情商:地中海),紧紧编成辫子,像蛇一样蜿蜒在背后。但最吸引仆从注意的还是这人的体格:芬恩曾在一些不同的场合见过几次生物贤者和机械神教的其他成员,但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

“我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是吗?”他打量起芬恩。

“是的,”仆从承认。“您的体型与阿斯塔特一致。”他瞄了一眼凯库斯,发现他的主人也在思考同样的事。

“的确,”塞本斯说。“我穷极一生都在试图模仿帝皇最完美的孩子——星际战士。”他低头看了看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我希望主管能原谅一介凡人的傲慢,但我已经给自己的肉体进行了许多改造,以追求你伟大天赋的一小部分。”赛本斯微微鞠躬。“这是我对你最真诚的奉承,先生。”

“我明白了,”凯库斯带着谨慎的冷漠态度说。

芬恩估计主人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赛本斯是什么意思?他主动在自己的身体里植入了人造器官,比如星际战士的器官?这当然有助于解释一个机械教贤者为何如此高大健壮。但这个想法让芬恩很不舒服——就好像他费了太多脑力——但主人的表情变了。凯库斯决定暂时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那个是……”圣血天使指了指金属盒。“你的机仆?”

“从某种意义上也算,”赛本斯回答。“这只是我最重要的自动运输机。用来装手术工具之类的物品。”他打了个响指,快到芬恩都没听清,机器走到房间的角落去了。

塞本斯双手合在一起,做了个忠诚手势。“我尊敬的阿斯塔特,凯库斯大人。恕我冒昧直言。复制技术,对吗?”他没有等待回答。“这是我的专长,这里的设备都是用来研究这门科学的。我保证你们需要我的技能来解决这个复杂的生物学问题。”他轻轻摸了摸尼妮可的脸。“否则我的学徒是不会联络我的。如果我的判断没有出错,那我便很荣幸能够与你们一同解决这个问题。”他的声音降为低语。“你能让我参与吗?我一直梦想着与阿斯塔特修会的生物大师们一起工作。”

“那如果这项工作要求你把战团的需求置于对机械神教的忠诚之上的话,”凯库斯盯着他的眼睛。“你会怎么做?”

塞本斯转移了话题。“大人……我可以向你坦白一件事吗?”

“说吧。”

“近几年来,哈兰·塞本斯名下的作品已经越来越缺乏挑战性了。我的最后一次伟大胜利就是战胜了阴霾瘟疫……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什么成就了。我遇到瓶颈期了,主管。我会珍惜能再证明一次自我价值的机会。而我想不出有比与圣吉列斯之子合作更好的选择了。我只忠于……泰拉和帝皇。”芬恩从技术大师的声音中觉察到一丝绝望。

“尼妮可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凯库斯开始说。“我不认为你会比她差。但我必须说清楚,塞本斯。一旦同意参与维塔利斯堡的实验,你就不能再与外界联络,同时必须誓死保守你了解到的秘密。在我们取得成果之前,绝不能吐露半点风声。”

塞本斯点点头。“凯库斯大人,我偷偷来巴尔就已经得罪了我的主人。我现在也不能回头了。”他向圣血天使伸出手。“你可以交给我任何任务。我们将一同克服一切障碍,向帝皇展示此等伟业。”

芬恩听了技术大师的话后顿时愣住了。就在几个月前,他在令一次会议上听到相似的话,而那次会议的发展也与现在大致相同。

我们将向帝皇展示此等伟业。他盯着尼妮可。这句话是她说的,现在又在仆从的记忆中响起了沉闷的回声。芬恩看着那个女人毕恭毕敬地跟在塞本斯身后,思绪又回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LXD-9768的图书馆规模巨大,覆盖了这颗行星地表的五分之三。三颗被捕获的卫星的复杂运动所引起的强烈飓风,将这个沉闷的岩石世界打磨光滑,并让大气富含氮元素。那些卫星现在已经消失了,被机械神教拆解开来建造无尽的储藏室:每一个存储设施都容纳了数以百万计的书本、卷轴、图画以及各种形式的数据存储。整片大陆都被这些设施占据,其中甚至有上千年历史的磁带、编码光盘和固态存储条。

像LXD-9768这样的星球散布在银河各处,它们被选中也都是因为它们完全是惰性的,而且位置远离任何接近死亡周期的恒星,也远离异形世界或其他潜在的危害来源。它们中的大多数都彼此进行了记录复制,所以有许多冗余的副本散布在数千光年之外:但它们并不都一样。自旧夜和人类伟大技术的丧失以来,在随后的几千年里,人类在一定程度上经历了一系列斗争,试图恢复曾经那些众所周知的技术。但泰拉修会以其无限的智慧和无穷的耐心,下令再也不允许这种黑暗的堕落。

图书馆便应运而生。行星建造起城市大小的文件存储库,用以复制并保护信息,这样其中任何一个的丢失都不会意味着人类知识库的破坏。从过去恢复的每一个事实,以及随之产生的每一条数据,在这里都有一席之地。这样就再也不会有损失了。

然而事与愿违。即使在第41个千年,这些真实信息的影响力与早期并没有多少不同,那些拥有者把它们当作珍贵的宝石一样囤积起来。图书馆并没有成为所有知识的宝库,而是变成了毫无价值的数据堆积处,那些官僚机构收集并决定整理起一切,无论它们有多微不足道,就好像什么都是重要的。LXD-9768的书籍无法告诉人们帝皇在登上黄金王座时说了什么:但它可以提供诗词歌赋,说明巢都下层的情况,还有灭绝啮齿动物的迁徙模式,以及几个世纪以来不再存在的世界。

图书馆的运转模式就是收集并筛选信息,就像须鲸在海水中过滤磷虾一样。有些时候——纯粹是偶然——他们也能获得一些真正有价值的数据。


在与学徒和学者们进行了几乎无休止的诡辩和争论后,芬恩花了六天时间才找到正确的分馆。在交上一张有十几个印章和签字的油腻纸板后,他才终于拿到了获准许可。他要找的文件就存放在附近的地下室里。

在芬恩工作的时候,凯库斯一直呆在天鹰穿梭机里沉思。自从他们离开巴尔以来,他就没进行过用餐和休眠,在乘坐穿梭机前往LXD-9768地表的航行中,他也几乎没有对仆从说过什么话。

说他的主人心情不好只是轻描淡写。自从与但丁大人会面后,他就一直沉默寡言。凯库斯完全相信战团长会接受他的提议。他和芬恩都没有预料到反馈会如此负面。也许是他们想得太乐观,太过痴迷于这项研究了,以至于完全没有考虑到别人可能会反感它。

芬恩等待着凯库斯下令关闭实验室,停止研究。但当药剂师主管什么都没做时,仆从也没有质疑他。他理解主人的想法:如果能展示出成功的克隆体,那但丁或许就不会有异议了。芬恩有责任帮助他的主人实现目标:于是他们跟随一条飘渺的线索来到这里。据称,爱奥奈的修道士们复制了暗鸦守卫的高阶药剂师莫纳杜斯兄弟留下的记录,其中可能记载了原体科拉克斯在加速合子成熟技术方面的大量知识。这些文件是从远东星域某处的一座废弃疗养院中抢救出来的,最终被存放到了LXD-9768。

凯库斯在几周以来第一次表现出了兴趣:但当他们到达分馆时,这种情绪很快就成了烦躁。门口的学徒在看到他们时似乎被吓了一跳:你们不是今天的第一批客人,抄写神甫说。但这样的访客似乎不太常见。

尼妮克就在那里,用某种排斥场工具阅读莫纳杜斯的记录,这样她就可以在不触碰纸张的情况下翻页。

起初芬恩以为这是命运的某种残酷转折,这位生物贤者在同一天找到了他主人想要的同一套文件:但他知道命运这种东西并不存在。尼妮克经受住了凯库斯大人的隐晦威胁,并透露她来到这里是因为她知道药剂师主管正在寻找有关克隆的书籍。她解释说,她也在进行这样的研究。如果把各自的成果结合起来的话,我们就可以取得质的飞跃,她说。

芬恩从那时起就开始讨厌她了。尼妮可既美丽又傲慢,总是游走在令主管动怒的边缘。她用渊博的知识引起凯库斯的兴趣,然后又欲擒故纵,就像用肌肤之亲的承诺来挑逗正常男人的妖艳女人。她在这方面很精明。尼妮可曾轻率地表示,她可以把这次会面透露给但丁大人,然后直接介入圣血天使的研究,毫无疑问,她一直都知道凯库斯想要保密。药剂师后来向芬恩承认,他甚至考虑过结束那个麻烦女人的生命。但这样的行为又会引发什么后果呢?

仆从看着她一步一步得到圣血天使的信任,激发他的好奇心,并借此引诱他。芬恩知道,当尼妮可把一套只存在于凯库斯构想中的复杂生物学公式呈现给他时,她就完全赢得主管的信任了。

不过她也是个明白人。尼妮可知道对于她来说,莫纳杜斯的文件只是一块缺失的碎片,她渴望将它们与凯库斯的成果结合起来。

若不是受迫于时间的压力和但丁的谴责,凯库斯可能会当场杀死尼妮可,夺走他需要的东西:但事实就摆在面前,药剂师主管在那时就隐藏着阴沉的绝望。他无视了芬恩的反对,并接受了她的帮助,以换取一定程度的研究成果。

我们将向帝皇展示此等伟业,她说,我们将追随祂的脚步,用凡人的粗胚创造半神。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交易?”芬恩低声说。他正盯着玻璃舱里的倒影。

这是个错误。仅仅是在脑中形成这个声明,就考验了仆从的理性。他一生都在为凯库斯修士和他的伟大事业服务,为圣血天使和圣吉列斯服务。但尼妮的出现让这一切都变了味,而现在她又弄来了那个什么哈兰·赛本斯?他的主人急于证明实验的正确性,这导致他做出了鲁莽的选择。尽管如此,芬恩还是不敢公开说出心中的疑虑。他已经说过自己不喜欢那个女人,但这并没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他对这两人的担忧是真实而肯定的,他有责任对他们采取行动。

但他该怎么做呢?仅仅因为个人厌恶就谴责他们那是犯蠢。他无法证明尼妮可做过任何违反承诺的事——协助工作并整合莫纳杜斯的记录。

他需要一些有力的事实。用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们是在操纵凯库斯的研究以便达到自己的目的。

芬恩一边与主人交谈,一边打量着塞本斯。没有证据的怀疑是没有意义的,他告诉自己。我需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技术大师。我会查出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意欲何为,然后揭发他们。

“芬恩。”凯库斯厉声说。“过来吧。带上最新一代的基因报告。”

仆从浅鞠一躬,收敛起目光里的锋芒。


(这里向没有看过前作的读者解释一下为什么墨菲斯顿对拉芬这么好:拉芬在天使内战时用忒勒斯托之矛把二次陷入黑怒的墨菲斯顿给救回来了,而且墨菲斯顿在拉芬身上看到了更为崇高的存在留下的印记,并认为他是被圣吉列斯触碰过的受祝者。

顺带吐槽一句,老中医你是一点伪装都不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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