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可能的超电磁炮 7-3 水下黑手

7-3  水下黑手

 

「要说大范围搜索的话......之前在对抗操齿凉子的分身时，有一个孩子的能力很适合啊！你们都是风纪委员，应该听说过吧？」美琴猛地抓住黑子的双肩，两眼锃亮。

「姐姐大人，您想起什么了？」

「哎呀，不过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的能力是可以看到整片区域下东西，你认识相关能力的风纪委员吗？」

「这个嘛......很可惜，除了固法前辈，并没有听说过风纪委员里还有这么厉害的视觉系能力者。」

「她说自己的能力是探查系的。登录风纪委员内部系统的话，应该可以查到相关资料吧！」

「对哦，不愧是姐姐大人！那她还有什么特征？」

「唔......是个短棕发的孩子。身材很瘦小，大概比我矮半头的样子。」美琴仔细回想着，把食指抵在下唇上。

「事不宜迟，黑子这就回分部查！」

「本小姐也和你一起去！」

「还有我们！」婚后三人组一向都很热心。

「诶？好吧，不过你可要完全听我的指挥才行！」湾内和泡浮自然是欢迎，但是黑子露出很嫌弃婚后的表情。

「好，那就这样定了。黑子带着婚后同学她们先回支部，我按照犯人的要求去二十二学区。至于200万美元现金，就效仿电影里的方法糊弄一下吧~」

众人说好之后，便都上了温泉山庄帮忙准备的商务车。司机的重任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泛斯哈特的肩上，这样把美琴送到之后还可以顺便在外围防止犯人逃跑。

 

二十一和二十二学区虽然只差了一个数字，但是距离相当远了，要横跨第九、十五和七这三个大区。而因为要经过第七学区，所以正好把黑子她们送到黑子所属的003分部。虽然平时她频繁出入177活动支部，但那是为了和初春组合行动方便。眼下既然全部都是常盘台的学生，自然还是回到003更方便也更安全些，毕竟是在常盘台学校的内部。

 

把黑子她们送到后20分钟左右，美琴也来到了绑匪指定的坐标附近。

「就是那里了。好好收拾‘他’一顿吧。」车子稳稳停在一个视觉死角，司机师傅又“剧透”了。

「‘他’？好吧，那我也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对于为什么这位代理老师会知道犯人的特征，美琴已经习以为常了，反正总有一天自己会揭开泛斯哈特的秘密。

 

「喂，你在看吗？」脚下有一道很隐秘的大门，一看就是秘密基地出入口之类的地方。

二十二学区是整个学园都市最具未来气息的场所。没有一般的楼房，是一个向地下展开的区域，所以这扇门是向着地下开的。放眼望去整个地面部分只有一整排风力发电机螺旋叶片，这些叶片也因为美琴这个超大号电磁杀器而开始异常地旋转，把气氛烘托的更诡异了。

「有人吗？」但奇怪的是，没有从摄像头处感受到电信号。现在摆在美琴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把箱子留下自己离开，二是自己打开大门然后带着箱子进去。

 

（应该是需要我自己进去吧，不然叫我来的意义是什么。）象征性地思索了0.1秒。

 

「好吧，还真是没有待客之道呢！连门都要客人亲自开。」

「嗯？」电子锁本身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侵入后才发现它早已失效，只是单纯在执行“锁”这个功能而已。也就是说里面那个家伙自己是打不开这个锁的。如果只有这一扇门的话，相当于他是被谁囚禁在里面。

（呵呵，看来之前让黑子去其他地方寻找桃莉她们是正确的。）美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扇门绑架犯自己打不开，就说明人质肯定是不在里面的，这样一来也就印证了之前自己的所有猜想：

这家伙的性命被威胁了，需要自己的帮助才能脱身。而他绑架的人也跟他本人不在一起，大概率是作为从自己手中逃脱的筹码。

 

与此同时，003风纪委员分部：

「奇怪了，风纪委员的电子档案都翻两遍了，还是没找到符合姐姐大人所说特征的那个女孩子啊！」

「是有点奇怪，要说白井同学看漏了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也没有看到。」婚后的折扇打开又合上，十分焦急的样子。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眼看来到支部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想到这个时间点自己的姐姐大人应该已经和敌方相遇了，黑子连和婚后斗嘴的心情都没了。

「也许她已经因为什么原因退出了呢？要不要试着从书库(bank）找找看。」湾内和泡浮相视一眼，然后共同提出了一个方法。

「也只好这样了。」书库确实记载着全体学生的能力档案，但这个范围可比找风纪委员广太多了。学园都市230万人口中，有超过180万的学生，这其中能力者的比重约为4成，所以大概要查超过70万份能力报告书。如果搜索出太多符合特征的学生，要过滤起来可是相当费时了。

 

咣——！！

（既然已经失效了，就没必要留着了吧？）这样想着，美琴直接用磁力把大门从地上拔了出来，就像撕开纸片一样轻松地撕开重达数吨的巨物。大门在地上重重地摔了一下，又划出好远才停下，连嵌在上面的摄像头也被一并摔烂了。这个安全门仅仅含有少量的铁元素却能被美琴这么轻松地就拉开，侧面描述了她的能力有多恐怖。而这暴力的一幕被远处的一只电子眼看得清清楚楚，这也乐坏了背后的家伙。

「哈哈哈哈，果然找御坂美琴是最正确的选择！接下来就是关键了，快点来我这里吧！！」大屏幕中，御坂美琴惊讶地向后退了两步。

 

「呜哇！这是怎么回事？！」门下的场景大大出乎美琴的意料——是几乎与地面平齐的水面，像是从内部蓄水然后填满了整个地下空间。而因为刚才被扯掉了大门，所以连在上面的电线也裸露在了水里，不断冒着火星并发出“噼啪”的响声。

 

「早就听说二十二学区的地下街是靠水利发电，这难道是哪里的蓄水设备爆掉了？」美琴赶紧一把从水里捞出了冒火的电线，将它的截面高举过水平面，好在这下面的空间应该没什么活物会被电到。

「这要怎么下去.....把水全部电解掉吗？」水面还算平静，说明起码内部不再漏水，但这也足够让美琴犯难。她用闪着光的指尖点了一下水面，而水面也立刻以一个小型爆炸回复美琴。

「不不不，氢气实在是太不稳定了。这么大的电解量，恐怕能把整个二十二区夷为盆地，我又不是什么恐怖分子.....」美琴把装满“美金”的箱子立在脚边，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这么大的水量，估计就算湾内同学来了也没办法。用黑子的空间移动也只会把人移动到水里……利用虹吸现象？可是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水，而且万一里面再开始排水的话，岂不是无底洞。」每冒出一个想法就立刻被自己否定掉，美琴开始坐着行李箱围着门口转圈圈。

「干脆我也做一个可以把自己放进去的‘行李箱’吧。」

美琴看了看刚才被自己甩飞的安全门，又看了看屁股下的旅行箱，心生一计。她起身将外套和鞋子脱下，然后抓着刚才被自己切断的电线，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洞里。

（目前为止还好。）尽管水都在地下空间，但这毕竟是11月中旬，水温对人体还是十分不友好的，感觉可比昨晚的温泉差远了。好在美琴及时调整了体内的生物电流，才不至于下水就冻僵。二十二学区的地下呈巨大的圆筒形，全区分成十个地下楼层。但只要是结构，就离不开钢筋的骨架，所以美琴在水下依然可以利用磁力穿梭。

 

（开始吧。）

终于，她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了脑内的演算。

她将自己会无意释放的磁场收集起来并加大了数万倍的功率发散出去，这些电磁波就像声呐一样穿出去又反射回来。遇到被隔断的地方，手中那跟半截的电线便发挥了作用。根据电流的走向也能大致掌握整个地下空间的电网脉络，从而进一步分析空间。整个过程大概半分钟的时间，美琴就已经把水下世界的空间图摸得差不多了。

 

「呼哇！陆地真好！！」整个呆在水下的过程大概两分半，把美琴憋得先不着急上岸，而是趴在岸沿大口地呼上几口空气。回到岸上后，再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电流利用热能把衣服烤干。这个计算的精细度比某科学的超电磁炉还大：毕竟饭煮冒了还勉强能吃，衣服烤糊了可就真没得穿了。

「接下来......」重新穿好外套和鞋子之后，美琴悬飞在水洞口的正上方。头顶冒出的电弧把刚才被自己扔到一边的大家伙重新拉过来。厚达5公分的大金属疙瘩被一双看不到的硕大的手握成饭团的形状，把美琴和行李箱全都包裹在里面。金属弯曲的声音诉说着这股蛮力有多么的不讲道理，而刚好能通过门口的迷你体积也展示了其精准的控制力。在自己就像被行李箱保护着的“美金”一样被铁球完全包住之后，便切断了磁力使整个铁疙瘩落入水里。

「这下就不怕水压和没有空气了。」通过改变球内那少量的铁元素的磁性，美琴控制的这个大球简直像是地下水世界的穿梭器。就算被厚厚的外壳隔断，看不到也感知不到外面也没关系，因为刚才下水已经探明了整个空间结构，只要按照脑子里的路线就能“飞”到指定地点。

（先去水阀控制处，把这个烂摊子收拾了。）“球形水下探测器”像是靠意念行动的超科幻装置。随着美琴的想法，就主动绕过七七八八的障碍，几分钟后便准确悬停在了水闸处。

再高的科技，也不能缺少需要使用人工的最终安保装置，这样才可以防止在电子系统被破坏后束手无策。所以这个地下都市每个区域块都设有一个独立的机械结构的“回流阀”，是为了防止水管爆裂等情况淹没地下都市的保险。

 

（接下来的操作还挺有挑战的，希望能成功吧。）

这样想着，从“潜水球”前方竟然伸出了一段条状物，将水阀柄卷住。原来刚才美琴在包裹自己的时候，故意多缠了半圈，这样既缩小了体积，又可以将这多出的半圈当作“手”来操作。只是这手并无法像人手一样灵活，它只能握住闸门，却无法做出“拧”这个动作。不过美琴可是拥有lv5的头脑，提前想到相对运动的办法，即用大球自身绕着门栓移动来实现“拧阀门”的高难操作。

 

呼——！！！

 

终于，在尝试了几分钟的精密操作后，这个古老的旋转式阀门被拧开了。幸亏美琴用强大的磁力将铁球固定在墙面，否则这回流的洪水便会直接把铁球吸到回流系统里去。不过也好在这个回流口的直径足够大，才能将整个空间的水位在美琴的氧气耗尽之前抽回到安全线。

 

20分钟左右，水位已经降到足以把头探出水面了，完成使命的铁球也像开花一样吐出了驾驶员和行李箱。

「跟黑子分开后也有接近一小时了。」美琴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后，拨通了最熟悉的号码。

「姐姐大人~」

「黑子，你那边还顺利吗，找到那个风纪委员了？」

「嗯，她就在我旁边，不过她好像并不是风纪委员。问过一些姐姐大人说的遇到她的那个区域的同事，但是都不认识她。」黑子把声音压低，防止被第三个人听到。

「这样啊。可能她不是隶属于那个区域吧，黑子不也是经常跨区执行任务吗？」

「也可能吧。但是整个风纪委员库里都没有她的档案，我是在书库里找到的。」黑子之前在003支部登录书库输入能力全局模糊检索后，再通过外貌特征人为筛选比对，才最终锁定了一份人物档案：

姓名：饭栖莉泽

能力名：鸟瞰把握（Predator）

能力等级：Level 3

没有具体住址，但凭黑子的手段和能力，还是很快就找到了。

「不管怎样找到就好，不愧是黑子~」虽然这个饭栖莉泽的身份有点蹊跷，但美琴坚信喜欢呱太的没有坏人，所以也就没多想。

「哈哈姐姐大人过奖了~真正要找的人还没有找到呢。姐姐大人那边呢，顺利吗？」

「目前还算顺利，基本确定了我之前的猜想都是正确的，所以接下来找到初春她们的任务就继续拜托你了~」

「没问题！可惜看不到姐姐大人帅气地收拾坏人的英姿了呜呜呜......」

「嘛，等大家都平安回到温泉山庄之后给你一个惊喜。」

「惊、惊喜？？？！！！嘿嘿嘿~」

「......肯定不是你现在想象的那种惊喜，但应该也不会让你失望就是了。我先挂了，有什么状况随时联系。」隔着模拟信号美琴都能感受到黑子的口水飞溅到了自己的耳朵里，赶紧挂断了电话。

 

「诶，姐姐大人挂得也太突然了吧！」但很快黑子就又收到了美琴发来的邮件。

「是御坂美琴同学吗？」

「是的。」立刻恢复官方做派，不得不感叹黑子的变脸速度和职业程度。

「大致就是这样的情况，既然是风纪委员的话，可以请你帮一下这个忙吗？」她与美琴不同，本能地怀疑这个谎称自己身份的人，所以既没有说明自己是风纪委员也没有戳穿对方，只是把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和需要饭栖莉泽做的事说明了一下。

「既然是御坂美琴同学需要帮忙......」想到美琴当时救自己的英姿，这个强势的食尸部队队长居然脸红了。反正现在暗部也没什么事，不如就小小地还个人情。

「不过我的能力在白天是要大打折扣的，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

「没关系，大体范围已经锁定了，目标从上空看应该很明显。」

 

「那边就交给黑子了，我也要加快了。」

发完说明去哪里找人的邮件之后，水位已经降到了胸部左右，美琴用磁力把自己拉到水面以上开始了飞行。

（还真是够潮湿的，这个环境至少保持了一个月以上。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被困了这么久么。）

整个空间因为身处地下又没有一丝灯光，对一般人来说简直比鬼屋更恐怖，但对美琴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越往深处飞，美琴越确信这个幕后黑手是被人为地关在这里的。所有的门锁，包括电梯都失效了，明明电力系统运作正常。网络也被切断，但是却有两股频率较为特殊的信号在苟延残喘地工作。

「又是这个异样的感觉。」就像是为了要回应似的，美琴的雷达又监测到了昨天晚上那个让人不快的电磁信号。它明显是怕水，刚才水位偏高时还没有，是在自己抽干水池之后才悄悄跟上来的。这个东西就好像在黑暗中窥视美琴一般，让她十分火大。

「你既然那么擅长收集情报，就应该知道我有多讨厌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吧？！」美琴猛地一发力，咆哮着的蓝白色电流便布满整个空间，顷刻间吞噬了一切黑暗。所有之前没有电力供给的电气设备，全都因为这强大的电涌而自行开始了工作。而这四散的狂躁电流，也准确地抓到了跟着自己主人的鬼祟家伙—— 一只外形酷似大丹犬的机械狗被电翻在地。

「这是……」美琴的眼睛因为面部肌肉的用力而眯了下去。她抓着机械狗的长鼻子，纯靠握力就把鼻筒捏出了形变。情绪瞬间达到了临界值，她加快了飞行的速度，如电光般呼啸着直捅敌方大本营。

 砰——！！！！

最后一道大门被美琴直接一脚踹开了。听那门板与墙面碰撞的巨响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了多久便知道，这一击所灌注的电磁力约等于美琴的愤怒值，而门的背后也确实坐着预想中的那个人渣。

「果然是你。」美琴压着的声音里有很多情绪，把手里的机械狗直接摔到对方脚下。其实她之前并没有与这个家伙直接碰过面，但后来在查监控录像的时候看到了这张让人厌恶到过目难忘的脸。

 

接下来，这位最强电击使多重意义上的“大发雷霆”了，不管是情绪还是物理层面。

 

「我应该和你说过吧？！」

「唯独上次放过你。」

「如果在那之后，在我视线的范围内、在我朋友的身边，哪怕只有一瞬间，让我看见这些家伙的话，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一定会找到你，然后碾碎掉……」

「你是有哪个单词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