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贾赦为什么要无情的将贾迎春嫁给孙绍祖中山狼?
读《红楼梦》,小说告诉你,这是记录写实为主体的方式,并且以很多故事副线来写背景,展示在我们面前的内容,很多虽然不经意的闲聊,其实,实际在小说中的各种变化,演化都在激烈进行中,到了子系中山狼出场,贾赦拖欠五千两后,将女儿聘嫁给了品行低劣,口碑又极差,的孙家,虽然他们的出身是通过【四大家族】,尤其是贾家提携,武将出身,但是,小说到了八十回左右时间段,背景故事发生了很多极大的改变,尤其是贾家剥离王家,两府贾家的主心骨,官方代言人,由贾政变成了贾赦,其实贾赦一无是处,而是因为贾雨村被纳为养子,贾雨村因此被四大家族提携,到了红楼梦五十四回后,贾雨村已经从地方大员,提升为入京,成为京官的候职,并且在后来的小说叙述线中,其入职【大司马】,成为内班人士 ,大司马是古职,小说的惯用手法,我们要知道其意,贾雨村此时已经早已超越四大家族的最高官方代表人,外任的王子腾,外任,并且还是军政要职,所以相当于在京城中的家眷 ,成为被看管的人质,大红大紫之时,一时无两,荣耀加身,但是四大家族将贾雨村扶到高位后,其实在其进京待职的时候,背景介绍的时候,小说中经常提到贾雨村拜访包括贾宝玉的情节,也就是薛宝钗劝说其【仕途经济】 被贾宝玉厌烦,置之不理的那个情节,贾雨村其实一直在京城游走在各大势力圈,包括四大家族敌对势力的主要力量,【忠顺亲王】,之前跟贾宝玉抢过【蒋玉菡】,被贾政鞭挞,因为势力强大,政治立场不同,敌意明显,所以贾雨村暗中已经搭上他们,因此在待职后,被四大家族和背后的忠顺亲王一起用力,抬上高位。 贾雨村被抬上高位后,王家王子腾正好是其下属,有一点类似于【岳飞】跟【秦桧】的关系,虽然秦桧职位更高,是权倾朝野的独相,贾雨村还只是相当于【国防部长】+【军委委员】,为什么不是军委主席,因为古代的兵权主要在帝王手里,所以有【兵符】制度,大司马即使可以指挥兵士,包括训练和运营,但是调动指挥兵士打仗和转移,是需要兵符的。贾雨村如此高位,背后的忠顺亲王的目的就是要其协助打压【四大家族】和【东西南北四王】等等诸多共同体系的势力,贾雨村一上高位,马上着手给王家使绊子,政治打压和迫害王家,此时在小说中,就是贾赦一脉忽然特别高调,成为贾府的实权派系,控制人,上位后,将王夫人,王熙凤的势头一下子压下去,先是让王熙凤病退,把【探春】+【李纨】的组合抬上去,其实按理说李纨是媳妇,探春是未出阁的姑娘,李纨应该是主,探春是副职,但是,因为贾赦的强势,背后有贾雨村的势力支持,府内其实连贾母都奈何规劝不了贾赦的胡作非为,官中其实跟贾赦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贾政一门的事情,贾琏也是因为被贾政赋予权利,管理官中,但是,现在因为贾赦贾雨村强势,贾琏名正言顺是管理官中的主职,所谓的【一从二令三人木】,王熙凤此时是被【二令】阶段,小说在写贾赦要求贾琏跟石呆子索取【古扇子】的情节中,还打了贾琏,其中平儿跟王熙凤索要棒伤药,跟贾宝玉和袭人等叙述此事时,咒骂【贾雨村】,已经很明显的写实,直白,并且表达了自己的三观理解。背景故事有很多,其实就是告诉我们,贾雨村以阴谋上位的方式,得到高位,然后反手利用贾赦的愚蠢贪婪以及无道,在四大家族内部搞事情,搞分裂,搞剥离,背刺,最后,贾家跟王家决裂,贾宝玉其实在贾家代表的是王家的存在和贾王两家的政治遗产,但是此时因为大势上,已经岌岌可危 ,贾宝玉得不到贾家人的支持,贾政一味的纵容贾赦,贾雨村,限制和无视贾宝玉,并且因为贾赦用力,将贾政的政治遗产,由贾宝玉转移至【贾环】身上,所以八十回的内容我们都可以看到很多,贾赦抬举和力捧贾环的情节,这其实就是贾赦急不可耐的要在贾府的官中,贾政一门搞倒王家,所以,在王熙凤被迫让位时,贾赦用力将【贾探春】扶上去,好在贾探春知道贾府此时的危机根源在于内部被贾赦一伙搞得乱七八糟,她却无力回天,只能利用自己大义和三观,秉公执法,处理府中一切事物,在邢夫人被贾赦授意,利用【绣春囊】事件,在官中和【大观园】搞起了【抄检大观园】之事,邢夫人的管家婆子,【王善保家的】那种嘴脸和小人的姿态,被贾探春狠抽后,贾探春哭诉,我居然沦落到要亲自动手去打这种腌臜下人的地步,她以身为王夫人的女儿为荣,她只认嫡母不认养母,其实不是逐利和趋炎附势的选择,而是真正的把家族体系的那份最重要的根本守护的原因,一方面感恩王夫人的从小到大如同亲娘一样对待自己,虽然自己是庶生,但是一直被尊崇,毫无庶女的区别待遇,在府中的人恩宠,是长年累月一点一滴的感受,如今,她被政治利用,让其站位给赵姨娘和贾环,其实就是背后贾赦贾雨村的支持,她的内心是极其抵触的,虽然看到自己亲母如此不堪,并且当众揭露自己的丑短,但是其还是为母公事公办,对于其母的兄弟死亡,索要安家费一事,按理说是其亲舅,但是,探春不认 不买这个账。 背景故事还有很多,我们主要要讲明,在红楼梦的五十四回后,贾府一步步走向内部矛盾极度深化的过程,贾家在贾赦的带领下,糊涂的将王家剥离,贾宝玉的后半部苦难,其实并不是全部贾家的苦难,包括贾政一门的非王家嫡系,都暂且无碍,因为是李纨,小说中有很多谶语和前五回介绍的李纨判词,红楼梦曲,都是说李纨在关键的时间段,没有尽力保护好王家,作为王家媳妇,她因为是对于王熙凤的跪求,都没有做到全力以赴的帮助。这是李纨的瑕疵之处,她爱财,吝啬,全力以赴为了培养儿子贾兰,最后也是很凄惨。 我们再来说贾迎春。 贾迎春在贾府内斗过程中,其实是被贾赦邢夫人给抬到【得势者】的位置的,邢夫人在说贾迎春的时候,也还提到,她的母亲可是很有地位的妾,古代的妻妾制度,很讲究出身不同的,赵姨娘这种,就是最为低贱的家奴变成的妾,在主子家,即使被扶到妾的位置,即使对主子有生育子嗣或者母凭子贵,但是这种妾在家族中,一生都是服侍主子的工作,平时工作跟下人的区别不大,所以芳官在跟赵姨娘对打的时候,极尽羞辱赵姨娘,一方面她是替【贾宝玉】不平,替王家不平,她也知道赵姨娘背后有贾赦势力支持,但是作为下人,为主子抱不平的事情,她是敢于直面的,所以打架时她说出了很多赵姨娘的实际地位的情况。贾探春很有大家闺秀的雍容华贵的气质,其不争的态度,其实也是作为旧社会女子对于自身定位的要求,她安身于自己的位置,不与府中的矛盾和争端相起伏,但是其大丫鬟司棋可不是安分的人,贾赦邢夫人一族逐渐起势,她的府中地位其实是突飞猛进的,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安身立命于旧状态,她其实是有很多意见的,【大闹小厨房】,其实就是给府中的其他丫鬟甚至小姐公子们看看,打一个样,贾迎春这一房要在大观园里面,排面上不能低于最高级别的任何一个小姐公子,小厨房这些下人们因为在设立的时候是王家的人,而且在拮据的府内情况下,做很多食料都是各家出钱,并且薛家填补很多,其实都是王家人出钱,但是贾迎春虽然排面上去了,月钱还是没有变化,邢夫人那种吝啬,可是刻在骨子里的,邢岫烟的状态就可以看出来,贾迎春本身也没有什么钱,并且对于下人的某些不三不四的举动,盗窃等事,也是一味的忍耐纵容,这里其实司棋责任很大。因为年龄相对大,也比较早熟,与表哥潘又安的事情,也是因为权利一时过大,放任自己,跟潘又安厮混在府内,可知其在大观园内的权利,还有贾府在打击王家后,大观园的管理出现严重混乱。 贾迎春,作为贾赦的亲女,虽然庶生,然而此时已经是府中地位相对高的一个小姐了。 为什么贾赦要将此女,义无反顾的,毅然决然的,嫁给了【孙绍祖】呢? 能够让贾赦如此做事的只有两个, 第一,贾雨村授意。孙绍祖是武将出身,是四大家族的培养的亲四大家族的武将,但是在打击王家的时候,为什么贾雨村同意贾赦将女儿嫁给孙绍祖呢?我们即使不考虑贾雨村直接授意,也要考虑贾雨村为什么不反对,那就是贾雨村对于孙绍祖有利用的意愿。 第二,书中明写,贾赦因为拖欠五千两白银的钱款,贾赦虽然是贾雨村的干爹,贾雨村对其其实只是利用,利用他的身份,在四大家族搞事情,在贾府内部搞分裂,但是贾赦其实是很穷的,他其实只有爵位,而没有实际的官职,并且贾赦一门很混乱不堪,姬妾成群,放任无度,邢夫人还是那种极度纵容,并且敛财吝啬的人,贾赦在贾雨村得势后,更加挥霍无度和胡作非为,贾琏书中都写得很明,油锅里的钱,都会用手捞,在四大家族,尤其是王家失去势力,贾府内部混乱和穷困的情况下,贾赦能够捞到的好处相对也会减少,所以贾赦的财政状况其实很差,索要【鸳鸯】,一方面是要在贾府拿住贾母这一条线,利用搞定鸳鸯,搞定贾府,尤其是贾母的存货,这是贾府最大的一块资产,贾赦在索要未果后贾母赐给他八百两,去买了一个丫鬟,嫣红,这些背景故事的介绍,其实就是告诉我们,贾赦就是这么一个浑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事做尽,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所以在缺钱的情况下,在贾雨村的授意下,【贾迎春】就这么的【出让】给了孙绍祖,孙绍祖为什么如此猖狂和对贾家,尤其是贾赦贾政的不屑一顾,因为孙绍祖是贾雨村的人了,已经从四大家族的人,东西南北四王的阵营,变成了忠顺亲王阵营,他在迎娶白富美贾迎春后,根本就对四大家族的未来有预期,对贾赦被贾雨村利用完后的下场有预期,所以他不会在乎贾迎春的感受,甚至无所谓她的死活,因为这是政治婚姻,并且这个政治婚姻还是如此的可笑可悲,孙绍祖为了自己的立场,拿投名状,也要让贾迎春在自己手上香消玉殒,不要等到贾家和四大家族被皇帝政治清算的时候,还会有所牵连。 贾迎春,是小说前八十回,真本的内容里,金陵十二钗中死去的第二位,第一位是前半部开篇中就写到的秦可卿之死,秦可卿死的时候,背景介绍其实跟【林如海】还有【贾天祥】是几乎同时,林如海纪实写的是九月初三巳时。而贾迎春,死的时候,四大家族已经摇摇欲坠,四处漏风,府中又有多少人为其哭泣呢?作为众姊妹在一起,都会感念彼此的恩情,贾迎春与人无害,极度包容,安身随份,恪守妇道,是旧社会女性的一大代表性的存在的人物特写,她们是善良的,是纯真和美好的,只是她们最容易被世界污浊和邪恶所伤害,如同娇花易被风雨催,在小说中,她死在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