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主角们聊《仙剑奇侠传98柔情篇》之魅力

年少不懂情愁,游戏不恰人事
御剑乘风似逍遥
今却心沉种种
灵儿泪
月如缺
奴无韵
——施
《98版仙剑奇侠传》,又称真正《95版仙剑奇侠传》、《仙剑奇侠传98柔情篇》、旧《仙剑》一,是台湾大宇出品,在最初《95版仙剑奇侠传》基础上增加了数个AVI动画、四首CD音轨、背景音乐由DOS内默认的FM音源(即RIX格式)变为MIDI格式,且部分迷宫地图作了一定简化,所有道具加入了文字说明,少量对白被更改,法术习得等级降低、BOSS生命降低等参数后,流传最广的RPG游戏。其游戏性、画面、人物设计等等在那个年代可谓惊鸿一瞥,是那个年代单机少年们的共同记忆。虽然后来出现不少跟风之作,其本身也出了不少新作、续作、外传等,但在笔者及不少人心中,旧仙剑一的地位不可动摇。
究其原因,一个是先入为主,在当时之中国电子游戏而言她太过深入人心,令人难忘。
一个是情绪体验。罗伯特.麦基说过,欣赏一个故事的过程就是一次情绪体验。身为极具故事性的RPG游戏,同样也存在着情绪体验。仙剑一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她的情——爱情.跟风之作以及她的后续作品都似乎想要重现,可鲜有比肩者。尤其是她的后续作品,虽佳作不少,但由于公司运营、主创人员变更以及市场变化等因素,最新的一两部作品(尤其是手游)被不少老玩家怀疑只是在卖情怀或炒冷饭。
旧仙剑一的爱情有什么与众不同呢?年少时的我情窦未开,就被感动吸引,却无法道出个详尽。随着阅历增减,读了一点书,也经历了一点事情,现今回想起来,便有了自己的一些认识。以下为个人观点,有待商榷。
笔者想法也无多复杂,大宇公司当年创作旧仙剑一时也应该没太复杂。在创作故事人物之时,一般不会创作两个相似之角色。创新之角色也十分困难,纵观人类写故事之历史,几乎所有的故事模式都被前人创造出来了,任务也一样,几乎该有的类型都被前人所创,只是一些类型被现代人赋予了名字,加以归类。比如清纯、邪恶、天然、腹黑、无口、话痨、高冷、亲和、傲娇、病娇等等。旧仙剑一也是如此,尤其是作为女主角的三人,是源于中国传统而又不失时代感、各自独立的人物塑造。我们在此可以套用弗洛伊德、荣格等心理学家的理论,做如下引伸。
赵灵儿:幻想or初恋

身为仙剑史上第一女主角,赵灵儿的天真、单纯、不食烟火可以说满足了不少男生对初恋的向往和憧憬。主人公李逍遥偷看洗澡、被迫结婚则更近似于一种机缘巧合的幻想。于是乎她从出现的一开始就牢牢抓住了男生们的心。对于喜欢赵灵儿的女生而言,女娲后裔(女神、小仙女)的角色本来就很讨她们喜欢(男生也一样,只是出发点不同),代入自身的同情是她们喜欢赵灵儿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为什么呢?借用弗洛伊德的话,在年轻的女人身上,繁衍本能占极大优势,几乎排除其他一切愿望,因为她们的野心一般都被繁衍本能的倾向所压倒。在年轻的男人身上,利己的和野心的愿望十分明显地与繁衍本能并行时,是很惹人注意的。所以,当赵灵儿被黑苗人从仙灵岛带出来、李逍遥又失忆忘记与她的事情时,同情便发生了极大的作用。

林月如:成熟/真实的恋情

一见钟情并不是没有,只是极少。李逍遥因黑苗人的药失忆后,在带灵儿前往苗疆的路上遇到了武林盟主的女儿林月如,不打不相识,随后又在擂台上再次打赢林月如,要被招为上门女婿。但因与灵儿的暧昧关系,以及后来灵儿因胎动现形,林家误认为是妖,认为李逍遥与妖有勾结,不同意此婚事。但林月如却不依,追上了前去找寻灵儿的李逍遥。

两人一起冒险、吃苦头,与灵儿合了又分,最终两人互表情愫。

还一起闯入蜀山派的锁妖塔,不惧万千妖魔和镇狱明王,救出灵儿。然后,最戏剧性与最现实的事情发生了。在塔倒塌的时候,为了救灵儿和李逍遥,林月如被巨石砸死。而到游戏最后,当灵儿为了拯救苍生,与水魔兽同归于尽后,在风雪中抱着灵儿与李逍遥的孩子等着李逍遥的,却是用苗疆秘术复活的林月如。

阿奴和彩依:得不到的爱

阿奴活泼、直率、可爱,是只要见过就难以忘怀的苗家少女。虽然她在游戏后面才出现,戏份也没有赵灵儿和林月如多,但她无疑也是女主角之一。她对李逍遥也是有微妙感情的,只是李逍遥没有察觉。在游戏最后因失去灵儿而失落的李逍遥没有理会她,径直离开,也是在暗示这不可能的爱恋。
仙剑一中还有一个令人难以忘却的爱恋,那就是彩依与刘晋元。彩依原为蝴蝶精,被刘晋元无意间所救,报恩化身为人嫁与刘晋元。她为了解开爱人身上的蜘蛛精毒用尽办法,即使被爱人怀疑质问依然无悔,最后甘愿用自己千年修行,换得他十年寿命。

忘记是哪个剧作家说的,比起皆大欢喜,人们更喜欢悲剧。或许正是对失去的事物才会懂得珍惜,仙剑一中人物结局的不完美,也是让当年的少年们难以忘怀的原因之一。正观现在,仙剑越新的作品(含手游)越发给人一种只是在卖情怀或炒冷饭的感觉,鲜有新闻。对比其它老牌游戏系列,如最终幻想系列,虽无长进,却从未止步。只可叹当年仙剑,只留在当年。

以上有待商榷。由于年代久远,部分游戏相关内容可能记忆有误。开头诗句为本人所作,此注。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