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D之威/记忆体强化装置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加头顺一如既往地来到斯巴达克斯的食堂就餐。当他选好位置坐下后，相模广志也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介意我坐这里吗？”相模带着他那招牌的和煦笑容问道。
“请。”
二人就这样在一张桌子用餐。可还没吃几口，相模就开了口：“加头君，你知道坚韧小队吗？”
加头顺摇了摇头，连头都没抬起来，就这样继续吃着自己的饭。他在斯巴达克斯认识的小队屈指可数，还都是跟自己出过任务的。
“坚韧小队一共有五人。他们持有的都是防御力强悍的记忆体。说真的我也不怕你笑话。当他们几个聚在一起时，就算是我用尽全力都没把握破开他们的防御。”
“然后呢？”
相模略微停顿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道：“他们被杀了，一个不留。”
听到这话，加头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毕竟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记忆体技术很先进，制造出一些强大到能打破防御的记忆体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政府军吗？”加头顺淡淡地问道。
“虽然这话可能有点不合适，但我还是想说一下。如果真的是政府军干的就好了。”相模苦笑道。
加头顺听到这话，终于停下了手上用餐的动作，抬起头看向了相模。
“杀死他们的既不是政府军也不是其他两家反抗势力，而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小反抗组织——破浪会。”
“小反抗组织？”
相模点了点头，说道：“除了我们三家反抗势力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小反抗组织。毕竟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谁不想分杯羹呢？不过这些家伙基本上翻不起什么风浪，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管他们。”
“但这次不一样了是吧？”
“没错。这个破浪会里有一个家伙用的记忆体是龙，他变成掺杂体后甚至可以二次变身成为一头真正的巨型飞龙。这头飞龙的力量相当强大，轻而易举的击破了坚韧小队的防御。”
“这么强大的力量……是T2记忆体吗？”
“不。只是普通的黑色记忆体。不过适配率应该很高。”
“这些事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相模沉吟了片刻，说道：“当时那家伙并没有将坚韧小队的人全部杀害，而是故意留了一人。那位队员拖着重伤的身体回到斯巴达克斯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我们，然后就因为伤势过重离去了。”
“这是挑衅吧？或者说……宣战？”
“不排除这种可能。”
加头顺听罢，眼睛微眯靠在了椅子上，思索片刻后问道：“对于这个破浪会你们了解多少？”
“只是知道有这么个组织，其他的信息基本没有。我们已经在让情报部的人去查了。”
“死了人才想起去收集情报，还是过于轻敌了。”停顿了片刻，加头顺接着自嘲道，“不过轻敌这方面我也没资格说你们就是了。”
相模笑了笑，说道：“所以说轻敌真的是大忌啊。”
加头顺站起身看了眼相模说道：“要是查到了他们的据点直接通知我。正好我还没屠过龙呢。”
“就你一个？”相模有些诧异地问道。虽然他清楚加头顺的实力，但还是觉得孤军深入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你想来也行。毕竟屠龙这种壮举要有人见证才有意思嘛。那么，告辞了。”
加头顺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相模广志一个人坐在那里思索着什么。
“你是说……你看上那个面瘫了？”
前田优衣放下手中的咖啡，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妹妹亚衣，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哎呀！也不是看上了……就是……怎么说呢？我、我感觉那家伙挺酷的。”前田亚衣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姐姐的脸，整个人扭捏了起来，“而且说人家面瘫多难听啊？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高冷？对，高冷！”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前田优衣闭上眼，有些心累地按了按太阳穴，“不过我还是很奇怪，就他那个死鱼眼你是怎么看上他的？就因为他救了你们小队吗？”
“可能……有这方面的缘故吧。”前田亚衣说完，嘿嘿一笑。
“我也不瞒着你，毕竟有些事情知道的人也不少了。”优衣睁开眼看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妹妹，“那家伙的忠诚度还有待考量，毕竟是个新入伙的家伙。而且就算考察顺利，等他完成组织的任务后就要按照约定送他回到他自己的世界了。到时候你怎么办？你能让他留下来吗？还是要跟他走？就这还是你跟他成功在一起的情况。万一那家伙没看上你呢？”
“这……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亚衣抬起头，噘着嘴辩解道。
“而且最重要的……”优衣顿了顿，接着说，“组织根本不知道他在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博士没有对他的过去有太多过问，唯一可能与他有交集的大道克己还在执行任务，你现在看上这个谜一样的家伙还是不太理智。”
“我感觉他不是什么坏人！”
听到姐姐的话，亚衣立刻高呼出声。这一嗓子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啊……就、就是……他的记忆体不是乌托邦吗？”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亚衣赶忙低下了头，“那个乌托邦跟他的是适配率不是很高吗？他应该也是想创造一个美好的社会，所以我感觉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优衣眉头微皱，看着低着头的妹妹问道。
亚衣抬头看了一眼姐姐，然后又低了下去，随之点了点头。
优衣用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真的明白乌托邦是什么东西吗？”
加头顺漫无目的地在斯巴达克斯的平民区散着步。一排又一排无色的组合式房屋连绵展开，平民们在这里做着一些小生意，形成了一条小小的商业街。
在一开始的时候，平民们的居住环境很简陋，有些想做些小生意糊口的人就直接把小饭馆、小理发店开在家里。但这些住房都是紧挨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自然会引起邻居的不满。斯巴达克斯的官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建造了可以租赁给平民做生意用的店铺。这样平民们的居住和生意终于分开来了。
在平民中流通的货币还是积分。不过平民们可没有那种多功能一体的手环，他们用的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这种装置只有作为支付工具这一个作用，就连简单的通讯功能都没有。比起斯巴达克斯塔的先进，平民区的科技更显落后。
加头顺一边走一边望着这条“商业街”，各种各样的店铺竟给了他一种繁华的感觉。
就在加头顺四处张望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接着径直朝一家小饭店走去。
这家饭店看上去很是干净，跟周边的同行完全不一样。店铺虽小却精致整洁。当然这并不是加头顺被吸引的理由，真正让他迈进这家店的原因是一个人。
“呦，加头，你要来点吗？”
面容消瘦的井坂深红郎放下被扫荡干净的碗筷，冲加头顺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而他的旁边则摆了一摞碗，看样子也是他的成果。
“不了，我吃过了。”加头顺摇了摇头，“不过井坂医生，你一大早的就吃这么多东西不会难受吗？”
“呵呵。这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井坂把空碗拿起摞在身旁那一摞空碗上，然后转头喊道，“再来一碗！”没多久，一碗玉米粥就送了上来。
玉米粥上来后井坂没有急着吃，而是看向了加头顺，问道：“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随便逛逛，然后就回斯巴达克斯塔吧。”加头顺随口一说。
“那能麻烦你去一趟医疗区让小澪准备一下材料吗？我的手环忘带了，没办法联系她了。”井坂说罢，嘴角微微上扬。
斯巴达克斯的手环虽说能用来通讯，但不像手机那样是通过拨号来联系他人，而是需要两只手环相碰交换联系方式。这就导致没有碰过的手环之间不能直接联系。这是让加头顺感觉非常智障的一个设定。不过这背后似乎是有什么原因的。好像是因为手环的通讯功能是一位强大的掺杂体赋予的，据说这样简单粗暴的联系方式能让他的能量消耗少一点。斯巴达克斯官方也想过不能一直依靠这位掺杂体的力量，于是想着筹划着其他方式，但都没有现在的方式节省资源，于是各种方案就被搁置了。这些事情还是加头顺那天跟雷欧哈鲁特小队出任务时西城在直升机上告诉他的。
加头顺心中暗自不爽，但还是问道：“哪些材料？”
“关于强化适配器的材料。小澪应该在我工作室里，不然就在刚开辟出来的新工作室，就在医疗区走廊的倒数第二间。紧挨着我的工作室。”
强化适配器！
听到这个词，加头顺表面上虽然还是表现得很平静，但内心却狠狠地一震。那个能将盖亚记忆体的力量增幅三倍的强化道具！看来斯巴达克斯真的有这玩意儿。
“知道了。那么我就先走了。”加头顺抑制内心的激动，平静地说道。刚刚被要求跑腿传话的不爽完全消失了。但还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井坂，“你没带手环怎么付饭钱？”
井坂听了哈哈一笑，说道：“这就是我投资的饭店，你不知道吗？”
加头顺微微一愣，但转念一想井坂这个大胃王搞个饭店供自己吃饭也挺正常的。回过神来后也不再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
回到斯巴达克斯塔后，加头顺直接坐电梯来到了医疗区。下电梯后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井坂的工作室。
加头顺来到门前敲了敲门，然后就默默等待着。但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加头顺又接着敲门，还是没有回应。加头顺看着门把手，经过短暂的思考后放弃了。先不说能不能打开，就算能打开这种行为也是不礼貌的。
加头顺将目光放到了旁边的房间上。他记得刚才井坂说过，小澪不是在工作室就是在新工作室，而这新工作室就紧挨着工作室。
“应该就是这个吧？”
加头顺自言自语着敲响了这间工作室的门，等待了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
“老师，您回来了……啊！加头先生……”
有些慌张的小澪打开了房门，当她抬头看到来人不是井坂而是加头顺时，明显松了口气。
“井坂没带手环，他让我告诉你，准备下强化适配器的资料。”
虽然察觉到了小澪的异样，但加头顺没有在意，直接把井坂的话转达了一下。
“好、好的。麻烦您了。多谢！”
小澪朝加头顺鞠了一躬，而此时加头顺的目光却在小澪身后的工作室中。
“那是什么？”
加头顺指着工作室中的一个东西问道。
似乎是因为是新开辟出来的缘故，这个新工作室虽然很大但里面的东西不是很多。而加头顺指的就是在一张桌子上嗡嗡作响的东西。
那东西的大小估计占据了半张桌子，浑身黑不溜秋的，由各种复杂的零件组成，因为没有外壳遮盖所以看上去有些简陋。中间位置有一个用来放东西的平台，上面正放着一个记忆体。似乎正在进行什么实验。
“你们的新项目吗？”
看着桌子上那个奇怪的仪器，加头顺突然感觉井坂他们好像有点不务正业，毕竟这玩意怎么也不像是该出现在医疗区的器械啊！
小澪听了，嘿嘿一笑，古灵精怪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研究。我用老师不用的废弃器械组成了这个记忆体强化装置。今天趁着老师出门我就给它组装起来了，这还是第一次实验呢。”
“记忆体强化装置？”加头顺听到这个词，平淡的眼神中闪烁出一丝光彩。
“没错！不是像强化适配器那样只能一个人用的东西，而是每个人都可以使用的强化器。虽然给记忆体增加的强化没有适配器那么强，但胜在能给多人使用，你可以理解为记忆体的加油站。”
小澪说着，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加头顺眯起眼盯着桌上的装置看了一会儿，随后转头看向小澪，问道：“你刚才说你是趁着井坂出门给它组装起来的。莫非他不知道这件事？”
小澪点了点头，答道：“我还没告诉老师呢。我打算弄出成果后再向老师报告，这样好给他个惊喜！”
“希望不是惊吓。”加头顺看着小澪那一脸期待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
“那么你就好好……”
加头顺话还没说完，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顷刻间席卷他的全身。下一刻他没有任何犹豫，抬手抓住小澪的脖颈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在小澪一脸茫然的目光中掏出了记忆体。
“Utopia！”
强大的念力在加头顺变身掺杂体的瞬间释放而出，在二人面前形成一面无形的护盾。紧接着剧烈的爆炸就在房间中开始，火焰如恶龙吐息般从狭小的房门中喷涌而出。炽热的火焰轻松击碎了房门，如恶魔般舔舐着旁边的墙壁。好在这一切都被加头顺的力量抵挡在外，保证了他和小澪的安全。
“怎么会这样……”
熊熊烈火映射在小澪的眼眸中。虽然火焰都被加头顺抵挡了下来，但她还是感到一阵灼热刺骨。这种灼热宛如一颗颗子弹打在她的身上，让她忍不住颤栗。她想要挣扎又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看着面前燃烧起的那像发了疯似的大火。
第二天上午，加头顺在房间中看着窗外的天空。往日晴朗的天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沉的颜色，仿佛随时都会有大雨倾盆。
在昨天医疗区的新工作室爆炸之后，没多久相模广志就带着装备精良的突击队员赶了过来。他们一拨去处理火场，一拨把加头顺和小澪带走询问。加头顺的询问很快就结束了，等到加头顺结束询问出来后，他就见到井坂深红郎急匆匆地赶来。井坂匆匆打了个招呼，就跟随突击队队队员走进了另一个房间。见此情景加头顺也没有多留，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加头顺回想着昨日井坂那有些慌张的样子，看来这次的意外后果很是严重啊。不过应该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吧？看着窗外阴沉得可怕的天空，加头顺的心中不禁开始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咚、咚、咚。”
正当加头顺把目光转回自己的房间中时，敲门声很巧合地响起了。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前开了门。面前站着的正是井坂，他的手中还拎着一个牛皮纸袋子。
现在的井坂面孔泛着憔悴的青灰，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许多。他看到加头顺后用疲惫的脸勉强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面对。
“上午好啊……加头。”
井坂看向加头顺，用他那变得十分沙哑的嗓音打着招呼。
“先进来吧。”
加头顺说着让开了道，方便井坂进来。
井坂有些恍惚地进了门，把手中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转身面向了加头顺。
“昨天多谢你了。救了小澪。”
“不用谢。那孩子没事吧。”
“没受伤，就是受了点刺激。”
“……”
“……”
二人说罢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加头顺不明白为什么。怎么搞得跟对方得罪了自己似的。
“……昨天的情况……”
沉默开始渐渐蔓延。加头顺还是先声开口，打破了这与有些压抑的氛围。
“那孩子制造的强化装置没有控制好力度，记忆体承受不住强大的能量而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炸……好像就是这样。”
井坂缓缓靠在墙上，眼睛瞟向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加头顺可以清晰地从井坂身上感到一种虚脱的无力感。
“好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那个新工作室也是刚刚开辟，里面没有多少重要资料和设备……不，也不能这么说。”井坂转头面向加头顺，“你的驱动器被毁了。”
听到这话，加头顺的内心终于不淡定了。盖亚驱动器对自己来说可是相当重要的装备。如果没有它，那自己就无法隔绝记忆体中的毒素，只能任由毒素侵蚀自己的身体。虽然斯巴达克斯有能抑制毒素的药物“伊利米内特”，但那是针对普通人的，不知道对自己这个不死者有没有用啊。
“十分抱歉。”井坂真诚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不过我们得到情报，一支小队得到了一台盖亚驱动器。目前我正在争取。”
“又不是你给我弄坏的，你不必道歉。再说了，一个道具而已，坏了就坏了。”话是这么说，但加头顺还是对毁掉的驱动器感到可惜。
听了加头顺的话，井坂苦笑一声，接着打开了他带来的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两个东西。其中一个加头顺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不死者需要的细胞维持酶。另一个则是一个铝箔袋，看不到里面装的什么。
井坂把装有细胞维持酶的小针筒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举起手中的铝箔袋说道：“细胞维持酶我就不多说了。这个里面装的就是伊利米内特，一共四粒。你现在就可以吃一粒，以后每四次变身就可以吃一粒。吃完了就来找我要。”
加头顺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井坂接着从纸袋里拿出了一个木盒放在了桌子上，说道：“这里面有三支记忆体。就当是你救了小澪的感谢吧。”
“三支记忆体？”看着桌子上的木盒，加头顺眉头微皱，搞不懂井坂要做什么。毕竟记忆体一人只能使用一支，如果使用多支记忆体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自己那个世界的井坂深红郎就是个悲惨的教训。
井坂一眼看出了加头顺的想法，当即开口解释道：“那个小队搞到的驱动器有可以于短时间内在基础记忆体上再追加一个记忆体的能力。”
“就像……假面骑士W？”
“可以这么理解。”井坂点了点头。
加头顺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世界不止记忆体的技术了得，就连驱动器的研发也已经到达这种程度了！
“不过这么厉害的驱动器……”加头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能轮到我吗？”
“这点你放心。我一定能给你搞到！”井坂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就多谢了。……昨天的事对你有什么影响吗？看你状态不是很好。”
井坂一愣，接着苦笑道：“影响肯定是有的，但我也不在乎。主要是被那小家伙搞得一晚没睡，有点身心疲惫罢了。行了，我也不多打扰了。”井坂说完，就与加头顺告辞离开了这里。
加头顺站在门口目送着心神恍惚的井坂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他是那样的瘦弱无力。
“这家伙……跟我认识的井坂有些不一样啊。”
看着井坂离开，加头顺喃喃自语道。
在他的印象中，井坂是个桀骜不驯且危险的人物，但在这个世界中的井坂却有些颠覆他的认知。不过转念一想，普罗斯派克特都能变成起义组织的领袖，那井坂的这点转变似乎也能接受。
加头顺回到房间，不再胡思乱想。看着桌子上井坂留下的木盒子，加头顺没有犹豫就打开了它。
三支记忆体，都是外表包裹着骨骼的掺杂体记忆体。古铜色、棕色和蓝色。
“指挥官、跳虫和隐形。”
看着静静地躺在木盒中的三支记忆体，加头顺有些意外。没想到相模广志指挥官记忆体的T1型都有。而那支隐形记忆体加头顺感觉是这三支记忆体中作用最大的。
“隐形啊……真是个赖皮的能力。”
看着三支记忆体，加头顺开始期待井坂口中的那部盖亚驱动器了。也就在这时，布满天空的厚厚铅云便仿佛不堪重负般，一点点不断下沉，最终忍无可忍似的下起了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