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

最近时乖运拙的我在去了公园后蓦然间觉得自己可悲了。
公园不算唯美的风景就治愈好了我的精神内耗。
因为,春天到了。
所以即便是最喜欢雪的我也被其美所感染了。
呼走了蒲公英种子、传粉了樱花花粉、择了玉兰花瓣的来到了小潭边——即便是个不美丽的潭——的我被往水里挥舞爪牙的父女所吸引。
“你们在干什么啊!”
“挖螺丝!”
噫!此般陋潭亦此馨!欣然!
转头一看,方才注意到开了花的柳条(柳条的花如紧促的绿色小圆球一般,不显眼(鲜艳))。啊。曾几何时我如此般驻足观柳了?不记得上次是何时了,但药业的柳条勾起了我与其第一次的会面,它大方的在我同爸爸妈妈翘了中班的课的那天献出了柳条让爸爸为我遍了个柳帽......
我现在也想要一只柳帽呐。这就只是单纯的欲望。
说干就干,我在一块闲石上踮起脚尖扯住挑选好的长柳条(它下面分了三个叉)又用邢老师的小铁铲磨了断,最后随性编成了柳帽。爸爸还说想帮我,完全不需要(自豪)!
编好的柳帽左前端驿着三条细枝,让我联想起了古人的面纱。这让我格外喜欢,在去接妹妹的地铁上我足足来回飞舞了三圈(只来及来回三圈)来炫耀我美丽的帽子。
到了团校(妹妹在那上思修课),我又发现了可悲的事。
本就帅气的我加上这美好的帽子实在是格外的亮眼。
那三个坐在楼梯上等待上课的弟妹们用至少足二十秒的目光来追随我。我有些疑惑,这是这么新鲜的事吗?
我们默不作声。
一扇门的打开打破了这静默的美好。
只见拿着毛笔的几人从教室弹射了出来。几人驻足观瞧,其一人“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噷,有些不爽的我微微撅起了嘴,
其人掩口莞尔言道:“这是一种很新的艺术。”
啊?
我合并的双唇无声的分开了。
“不是。”我没有什么思索就说了出来。
“你没有过?你以前没见过?”我疑惑的问道。
“没有。”她耸了耸肩,现在她还是在笑。
“你真可悲。”她真的可悲......
想来不止她。
“呜呜——”她笑着响起了哭声。
“我可以拍照吗?这真的是一种很新的艺术!”
“可以。”有些微弱到得没过脑子般。
她跑回了教室。我好奇得跟了进去。
我看到一个正在收拾毛毡的爷爷。
我的大脑这时才处理完毕对她那句话的理解。
“这是一种很新的艺术?如果你是指行为艺术的话,那它是在20世纪被一个法国艺术家发扬的(我搞混了行为艺术和现代艺术的发扬人),它并不新。如果你是指......(柳帽的话,这可是中国长久以来就有点东西)”(我很讨厌“很新的东西”这个梗,过渡的玩梗(特别是这种万能套用的)只会抹杀人类的创造力和好奇心)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爷爷打断了。
“去去去,你干嘛的?有什么事啊!?”他的呼声将我推出去了。
没等我回答他就直接说:“没事就走!”说着就关上了门,我连忙将脚至于门缝间。似曾相识。
无奈,他只能又把门拉开。
我学聪明了,没等他开口就抢先说的:“嘿~?是你学生先说我的啊......”
“哎啊呀——我不管你什么行为艺术,快走!”
我无动于衷。
“你是这里学生吗你?你是哪个班的!?”很熟系的语气......
你是哪个班的......
“你是哪个班的?”我记得上次听到是我去敲响了学校的心理辅导室的门,怒气冲冲的男老师第一句话就是这句,然后也是没等回答就急的关门,就好像里面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东西一样(呵,无非是没有落脚地的女儿接心理咨询室开放时间来歇息,好大事哦~!)。
真可悲......呜呼哀哉!
“我不是这里的学生。”
“不是学生你来干嘛的?出去出去!”他说这句话时我已经被推出门框了,但他的手的运转程序还在执行,于是乎开始了推空气。(ps:请注意,这里不是“又开始了推空气”啊)(ps的ps:也许不只有一种可能)
“呵,真是中国老师的‘优良传统’啊,我冷笑说了又说道,你管得着吗?”
“你是学生我就管得着!”乡音愈发难以辨别(ps:还不如数学老师的好辨认(无意冒犯))。
“我又不是你的学生!”
“......,先是无言,他思考一会后方才说到,你在我的教室我就管得着!”
我低头看了看我被推出门框的脚。即便我知道它在那我还是去看了看,无非是想让他也知道,不过实话复盘我发现我可能是徒劳了——一个思维那般脆弱的人哪能处理这样复杂的信息呢?
“我又不在你教室里。”
“啊。你不要再在着呆着了!”这次次他只能通过头部的运动来将我驱赶了。
他不用见神经的我无所动就拿出了手机......
“啊,小陈啊!这里有个人,不知道是老师啊还是学生还是什么来我教室啊,你来一趟吧......”
静得可怕的对视。
小陈上来了。
“小陈啊.......”
小陈连忙点头。
“声音大就有理了是吧?”他的声音一直很大,我确定他继续回话只会更大、更大。
他刚要回话小陈就连忙陪着笑脸将其送回教室。
中国人有一种特有的艺术——变脸。
怒目而视。
“你干嘛的?”
“呵,你就只听他的一面之词是吧?”
其无言。
拉扯。
警言。
挣脱。
似曾相识。
可悲。
“你就只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你主观上就认为我是错的,所以你就不会去听我要说的;你主观上认为就是他说的情况是事实的,所以你认为再去听我说的是没有意义的!”
嗯,配个beat就是rap的高潮部分。
“好,你说。”他略有惊讶得、不耐烦得说。
现在说还有用吗?他都回去了!
“你这种人我和你说了就是浪费我的时间,我不会和你说的!”
后来他下课了,见我旁边有他的学生,便对其说到:“不要管他。”然而,这位小弟弟才一米二出头。
这是指桑骂槐还是另有所指?
“我在这站会还不行了?”剥夺了我说话的权力还有剥夺我站立的权力是吧?
“哈,我没和你说话啊。”他笑了,似曾相识。但不同的的是前者是得逞的开心后者则是对于贫穷的嘲笑。
“我只是在说我自己的话啊?反倒是你为什么要和我搭话啊?”
其无言。
很明显,他放弃了运行程序。
可悲......
是后我和阿爹说了这件事并表达出自己因此很难受。
“为什么要因此而难受?他们无知是他们的事,关你什么?为什么要难受?”
是啊......
why?
大抵可能是我曾可悲过吧......
大抵可能是因为他们可悲吧......
大抵可能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吧......
但我这种人乃不能入团无论入党。
但我这种不愿意去学习学校教的大部分无用的知识的人乃不能入团无论入党!
我是可悲的。
他们是可悲的。
我们是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