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惊喜【下】（嘉晚饭）
（八）答疑解惑
阳光透过窗户，将树的影子映入教室里，嘉然盯着影子，她能看得出来，有一只鸟在树上停留。
嘉然把自己的手拿起来，仔细回想着昨晚。
自己先是用小把戏骗了一次拥抱，随后直接索取了一个。
“拥抱的感觉是这样啊。”
“未曾有过的感觉。”
“昨晚她是怎么想的呢？”
嘉然回过神来，再看向那片影子，发现鸟已经飞走了。
她看了看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向晚，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在本子上画画写写，眼睛看着老师而不是本子。
嘉然想了想，自己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好好拥抱过别人，顶多就是和所谓的朋友搭搭肩膀之类的。
拥抱的感觉对她来说很奇妙，很美好。
“昨晚在她面前哭出来了，是不是很丢人呐。”嘉然松了松藏在头发下的耳机，“不过她也在我面前哭过，扯平了。”
一阵风吹过，把树吹的摇摇晃晃，影子也随着摇摇晃晃，嘉然的目光又被吸引了过去。
为什么会哭呢？因为孤独感，还是因为开心，嘉然内心没有明确的答案。
此时，影子又复杂了起来，是刚才的鸟飞回来了，顺便还另带了一只。
耳机里传来那句《说爱你》里嘉然最喜欢的一句歌词。
“我的怀疑，
所有答案因你而明白。”
她又看了看向晚，正在咬着笔盖，眉头皱着，似乎被什么题难住了。
嘉然开心地笑了。
或许是因为，觉得等会自己又可以回答向晚的疑惑。
又或许是，向晚无意间回答了她的疑惑。
（九）“和喜欢的人传绯闻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一诊在即，学生们都在拼命准备着，学校也把一诊当作高三上的期末考。
嘉然的班主任是生物老师，这节课是她的课。
“向晚，这个题，你觉得该怎么做…”老师发问。
向晚慢慢站起来：“第一个表格的实验组发生了性状分离，可以推断出…..到这里我就不会了。”
“不错，有进步，还可以回答吗？”
“不好意思老师，剩下的还没弄明白。”
嘉然似乎有点欣慰得笑了笑。
“那嘉然，你来回答剩下的。”
嘉然有点惊讶，因为平时老师都不会抽自己回答问题，因为自己属于不太上心学习成绩又还不错的那种，点名回答问题没啥好处。
但显然，嘉然这个名字和向晚一起被叫出来，引发了躁动。
“哦～”
几乎一大半的学生都在用起哄的专用语调喊着“哦～”这个字。
嘉然有点吃惊，这不是起哄小情侣才会喊的吗？
她看了看向晚那边，向晚则是埋着头。
看了看老师，老师用着凝重的眼色回应着嘉然。
“这是什么氛围？”嘉然内心很疑惑。
她没心情回答这个问题：“我不会做。”
“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嘉然默不作声。
下课铃响，嘉然去了办公室。
“燕姐，找我？”
燕姐就是班主任，一个很有趣的人。
“来，给我讲一下那道题怎么做。”
“由于是伴x的隐性遗传….答案就是这样。”嘉然流利地回答了问题，卷子都没看一眼。
“你这不是会吗？”
“燕姐，咱有话别拐弯抹角嘛。”
燕姐整理了一下办公桌对面，让嘉然坐过去。
“你和向晚，是不是在谈恋爱？”
嘉然多少能猜到谈话内容和这个有关，用着她调皮却又有点不关心的语气回答。
“啥意思，你怀疑我俩早恋是吗？”
“最近我发现你俩走得很近哦。”
“我和她是好朋友，她向我请教问题，作为我们班的第一名，当然要帮助同学。”嘉然带着点阴阳怪气地回答着，有点捉弄老师的感觉了。
“可我还发现你俩经常拥抱呢？”
燕姐不拐弯抹角，但嘉然卡住了。她最近确实总是对向晚索取拥抱，比如回答一个问题就抱一下之类的。
其实她还不知道自己不用骗拥抱，她想要向晚就会给的。
“拥抱嘛，就跟好朋友打招呼一样。”说这句话的时候嘉然自己都觉得自己在强词夺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去。
燕姐微微一笑：“是吗，我怎么觉得更像是夫妻间的Morning Kiss呢？”
这下嘉然疑惑了。
“Morning Kiss？是什么？早安吻？”
“对啊。”
“我居然不知道这个东西。”嘉然皱眉，一瞬间脑补了许多东西。
“你在想啥呢，所以你是承认了？”
“燕姐，实话给你说吧。我发现自己确实很喜欢向晚，但我怕破坏掉这段感情，所以一直是以朋友的方式去相处的。”
除了会十分依赖向晚的拥抱，嘉然内心对自己说着。
“你知道她为什么转学吗？”
这时嘉然才反应过来，上次向晚准备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打断了别人。
“不知道，能告诉我吗？”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你自己去问她吧，我不太好说，总之，她原本是很优秀的女孩子，你可别耽误了别人，她全盛时期说不定比你还厉害呢。”
嘉然继续回去上课。
到了午饭时间，向晚过来问她。
“聊了些什么呢？”
嘉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想骗向晚，但她不敢承担说出口的风险，她喜欢向晚，但她不知道告诉向晚的话，会是什么结果，对她来说，现在的相处方式，她已经很幸福了。
“没什么大事，她让我回答了那个问题。”
“嗷好吧，剩下的我应该也能猜到些什么。”
“我不会骗你，向晚，但我不知道说出口会是什么后果，所以，略过这些吧。”嘉然看着向晚，眼里带着些许请求。
这还是嘉然第一次这样呢。
“我知道啦。”向晚笑嘻嘻地回答着，让嘉然安心了些。
“都怪这些人瞎起哄，烦死了。”
“其实，我比你更早知道他们在传绯闻哦。”
“嗯？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向晚拍了拍嘉然的脑袋：“这种事情怎么告诉你嘛！”
“也对”
“而且，我觉得这样挺幸福的。”
“什么？什么意思…”
“没啥，没听到算了！”
嘉然不是没听见，只是想再听一次。
两人就这样默认了，互相最相处最好的状态，类似于朦胧美的感觉。
“你等会给我讲你转学的故事吧。”
“好啊，吃饭去，走。”
“不是嘉晚饭？”
“你还没开始吃呢就加？”
“嘿嘿。”
“等一下！”
嘉然双手张开，乖巧地站在原地。
“好～怎么跟个小孩一样。”
向晚抱了抱嘉然，一起往食堂走去。
（十）暂别
今天是考试最后一天，走廊过道除了学生们的书包，还摆满了行李箱。
最后一科目是英语，不少学生已经写好作文，兴奋地准备迎接来之不易的寒假了。
虽然由于补课，寒假只有两个星期，但也足够他们回去过一个年，拿压岁钱，团聚，好好地放松了。
考试结束，嘉然家就在附近，所以只背了书包，她见到向晚时，向晚正提着一大包东西和一个箱子。向晚是外地的，过年她要回老家。
嘉然走过去，一边接过向晚的东西，一边问：“走了？”
“是啊，要回家过年呢，好长时间见不到然然咯。”
“不就俩星期吗。”嘉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两个星期没我拥抱哦～”
“谁稀罕啊。”
“好好好。”
“这样，你把手机的V打开，我把V号输进去，你加我，我回去同意。”
向晚把手机给了嘉然。
“你不是没智能机吗？”
“回去再买一个就行了。”
“好冷静的发言啊。”
“开个玩笑，用我爸妈的就行了。”
操作完，嘉然把手机还给向晚。
向晚看见远方一个高大的男性在路灯旁站着。
“我看到我爸来接我了，先走咯。”
“注意安全。”
嘉然招了招手，刚准备离开，向晚一下跑回来，对着嘉然就是一个拥抱。
嘉然一下不知道该干啥，只是单纯的惊喜，但又不想表现出来。
“干嘛。”
“我猜你会想念这个的。”
“少自作多情。”
“行，走咯，拜拜！”
“拜拜。”
塞着耳机，打开MP3，想了想又取下耳机，在远处看着向晚放好行李，上车，车开到远处变成一个点后消失，再戴上耳机，慢慢走上了回家的路。
嘉然回到家，洗了个澡，在外忙碌的母亲大人回家了。
“用一下手机。”
“还没拿回来呢。”
“下次一定。”
嘉然在生疏得输入了自己的账号，可弹出来的窗口并不是登录成功。
登陆新设备需要验证身份，嘉然去哪验证啊……
“完了。”
（十一）意外
验证方法有短信验证，或者是让好友发指定的内容。
平日的朋友们，其实只是平日的朋友呐。
嘉然的假期都是一个人过的，之前在网上，可以看其他人的在群里社交，虽然自己很少冒泡，但自己人气还算高，经常被cue到。
但周围的大家似乎对嘉然仅仅是持有了友好态度，仅此而已。虽然不会抗拒嘉然，但亦然不会接近。
换做很久之前嘉然会为了取悦别人而改变自己，但她明白自己和别人相比，永远不是最佳选择，逐渐放弃了这种想法。
“我没有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啊……”
嘉然打开了母亲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了班主任的电话，拨通。
“燕姐，打扰您了。”
“哦？我还以为是你妈呢，怎么了？”
“那个，你能不能看看我的手机，等会会发过来一个短信验证码，您可以告诉我吗？”
“嗷，但你的手机在学校柜子里锁着的啊。”
“您不在学校吗？”
“我已经回家了，要准备年货呢。”
“好吧，谢谢燕姐，打扰了。”
嘉然放下手机，心跳乱了起来，却感觉周围没有声音。
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塞着耳机，望着窗外。
“我真是个笨蛋……这也能忘…”
抬头看着已经快黑掉的天空。
“要是我留的是电话号码就好了……”
“别哭啊，嘉然，你怎么跟向晚一样爱哭鼻子了……”
“对不起啊晚晚…”
（十二）过往
假期的第二天，嘉然睡到很晚，起床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桌上有母亲留下的钱，由于要上班没法照顾嘉然，嘉然的母亲会在早上走之前留下早饭和午饭的钱，但嘉然一般都只吃午饭，因为早上起不来。
嘉然准备去一趟学校，她没有什么安排，只是单纯想去学校。
嘉然换了身校服，在午休结束的时间，装作走读的学生，混进了学校。因为高三一诊的原因，放假比高二早，高二还在上课，这给了嘉然进学校的机会。
嘉然独自在学校里逛着，路过了之前高一高二自己待过的教室。
从前的她和现在差别很大，那时的她被大家称作最甜的小草莓。长相可爱，声音甜美，性格温柔，品质善良，学习优异。这或许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吧。
大家对她的看法大多数是：她天生就赢太多了。
但人人都这么认为着，却潜意识里忽略了，她需要的不是夸奖，而是一段情谊。
每次嘉然看到自己的同学们，结伴吃饭，上厕所，回寝室，甚至还有因为文理班分班而分开但仍然每天要跨很远的距离也要一起走的好伙伴们，就会很好奇“我赢啥了？”
嘉然继续往前走着，心情有点浮躁了，所以她戴上了耳机，但内心还是躁动不安。
她曾经也试着主动去接近自己觉得优秀的人，甚至为了接近她们，改变了很多自己的习惯，但嘉然不知道为什么，结果总不尽人意。
也许她全心全意的对待的一个人，在那个人眼里，她只是其中一个朋友，甚至连好都算不上。
倒不是说孤立与霸凌，这完全不沾边，大家对她都很好，她自己很能感受出来，大家都是善良友好的人，会在她的生日送上祝福，会在出成绩的时候表示羡慕，会夸她好看之类的。
但平时，就算嘉然坐在座位上一整天，也没有一个人去找她。周末，甚至整个寒暑假，都不会有一条消息。
没必要活得这么累，放好自己的心态吧。
嘉然不再做本末倒置的事情，她享受着这一份被他人围住着的孤独感。
她还是那个做正事漫不经心，对待他人的事情却十分上心的，人们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的嘉然。
她活得轻松了许多。
走到了自己的教室，黑板上还写着：
“科目 英语
时间 15:00-17:00
试卷 三张十五页
答题卡 一张两页
订正：xxx”
嘉然在寻找向晚的桌子，虽然清空了抽屉，但向晚的桌面上贴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嘉然看着向晚的桌子，课表还有其他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一张大A4纸覆盖了，用胶带粘了起来，但那张水母图还在。
嘉然轻轻把手放在A4纸上，惊奇地发现，在灯光下面，A4纸下的内容能透过纸稍微看清楚一些。
桌上贴的是
“向晚 胶带？
向晚 胶带？
向晚？
向晚？
？
？”
嘉然一下笑出了声。
“这家伙把这东西贴桌上干啥哈哈哈”
耳机里传来歌声：
“我现在想见你
尽管前路并不容易
千万不要等得着急。”
“哎”嘉然埋头趴在桌子上，“你现在在干嘛呢？”
（十三）重逢
“宝贝，今天收拾一下东西哦，明天我们回老家，准备过年啦！”
“我还以为今年不回去了呢，明天就除夕了。”
“你老爸太忙了，他好不容易忙完，明天上午出发，还可以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起吃年夜饭。”
嘉然在房间收拾着东西，突然想起来，老家有自己的iPad，自己可以在上面登V。
“妈！我们明天早点出发！”
第二天，嘉然跟着父母回到了老家，到家时是下午三点，和家里人打过招呼后，马上跑去自己的房间找平板。
充电，开机，登陆，通过验证消息，一气呵成。
嘉然一个视频通话就打了过去。
“晚晚！”
“你…你这几天干啥呢！这么晚才同意我。”
“对不起晚晚，我登不上设备，我回老家用我以前的iPad登陆的。”
其实向晚猜到了，向晚性格敏感，但思考能力很强，也很冷静。当天晚上经过了几乎两个小时的胡思乱想后想到了这个问题，嘉然没法验证登录设备。
但这么好的调戏嘉然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
视频另外一头的嘉然明显已经被愧疚包围了。
“对不起嘛….”
“你好好想想怎么哄我吧！”
其实这还真难住嘉然了，她没有类似的经历，而且由于与别人交流较少，自己根本不会哄人。
嘉然突然想起来，上次哄向晚，就是看着她哭，然后给她听歌。所以嘉然立马分享了自己MP3里正在播放的那首歌过去。
向晚倒是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这确实是嘉然才会做出来的事情。
“你今晚零点唱给我听，我就原谅你。”
“好！”
月亮在空中挂着，万家灯火通明，她们吃着年夜饭，大人们互相开玩笑，所有人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团聚，吃完饭后，有的人继续喝酒，有的人聚在一起打牌，嘉然和向晚通过视频一起分享着有趣的事情，一起看春晚，互相发520块的红包。
“新年快乐然然。”
“新年快乐晚晚。”
（十四）未来
高三的下学期，所有人的神经绷得更紧了，当然也不排除有开摆的人。
开学第一次考试是二诊。
成绩出来了，还是贴在后门，覆盖在了一诊的成绩单上。
嘉然不想挤来挤去，她打算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再去看。
但奇怪的是这次大家看成绩的时间异常久。
人群声音嘈杂，突然班上最跳的学生大喊了一声：“我超，嘉晚饭！”
嘉然猛地回头，那位跳的学生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做，躲了起来。
“嘉晚饭都传到全班了吗，不对，为什么要喊嘉晚饭？”
带着疑惑，嘉然站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仔细看。
嘉然，班级第一，年级二十。
向晚，班级第二，年级二十一。
“好嘛，班上的人又有得说了。”嘉然无奈地摇摇头，“去恭喜一下晚晚吧。”
“恭喜你啊然然。”向晚率先发问。
嘉然愣了一下，想了想，原来自己进前二十了，看来自己是真没怎么在意成绩，这下手机可以拿回来了。
“嗯？我是来恭喜你的。”
“嘿嘿，多亏你的指导，我进步还挺大的哦。”
这时燕姐进来了：“离高考已经不远了，这次考得好的同学不要骄傲…”说着看向了嘉然和向晚两人。
嘉然以一个白眼回应了燕姐。
“咳咳，考得差的同学也不要灰心，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经典言论，嘉然继续翻白眼。
“同学们等会可以把自己的理想大学写在便利贴上，等会我会在教室后面的黑板上贴一颗大树，你们就把便利贴贴在树叶的地方。”
“然然，你想读哪所学校？”
“我不知道诶…”嘉然确实是自由学习，不关注大学。
“我想考枝江大学，嘿嘿，虽然我觉得这是你这种水平才能考得上的学校，但我还是想试试。”
“你这次不就和我差不多嘛。”
“运气好啦！”
嘉然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自己曾经一直都在思考却从未得出答案的问题。
自己对学习的兴趣其实不大，但并非完全没有，喜欢的学科便投入更多的时间，她更关心的是未来的生活，是在像现在这个班级一样温暖的环境，还是会被社会压榨甚至淘汰。
嘉然想要自由一点，但自由会承担相应风险。她的才华让她有了选择的余地，她不能浪费。
但看见向晚，似乎答案呼之欲出。
嘉然去了解了一下枝江大学，最低分数线也不是她随便说进就能进的，还有着自己比较感兴趣的专业。
再看了眼向晚，答案就在她眼前。
决定就是你了，枝江大学。
（十五）毕业
高考结束了，在所有老师全程的陪伴下，在无数家长的等待中，在学生们自己的努力下，高考，伴随着整个高中生活，一起结束了。
考完的当天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因为题难哭，有人因为离别而哭，有人则是觉得一身轻松而笑。
嘉然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索性就没有表情。
对于青春结束了这个说法，嘉然并没有什么能感同身受的地方。
但向晚一出来，她还是自然地笑了，双手张开，向晚冲着嘉然的方向跑过来，钻入了嘉然的怀里给她拥抱。
两人约定好了，23号那天一起看成绩。
时间慢慢过去，终于到了23号，嘉然到了向晚楼下，向晚已经在等她了。
两人坐在街边的椅子上，还是像之前一样相处着。
如今的向晚已经不穿校服了，身穿蓝白色的裙子，优雅地坐在她的身边，月光下的向晚，显得格外美丽。
嘉然好几次想把手握着向晚的手，但还是克制住了。
嘉然的成绩先出来了，667分，虽然不是那种天才的分数，但枝江大学稳稳拿下了。
向晚开心地笑了：“Nice！恭喜你，超级恭喜。”
嘉然其实没很惊喜，她更在意向晚的分数。
但向晚此时比嘉然更紧张，她也在思考着她想要的和属于她的事情。
向晚刷着刷着手机，突然表情凝重了起来，嘉然捕捉到了这一点。
“收到了吗？”
向晚没有回答，她突然转身，将头埋在嘉然的肩膀里，抱着嘉然，发出微微的抽泣声。
失败了吗。
嘉然心里也一阵失落，仿佛心里有一块地方空了出来，失去了感受与思考的能力。
月亮是嘉然最喜欢的意象之一，此刻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嘉然却只觉得刺眼。
“然..咳咳…然然…我…”
嘉然拍了拍向晚的背，她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哄向晚，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给她听歌，她只能像向晚抱着自己一样给她拥抱。
“没事，晚晚，你冷静一下。”
向晚鼻涕吸溜，又咳了两声。
“然然…咳咳…我做到了..”
“没关系…....啥？”
嘉然一下把向晚从肩膀上拿下来，先看了两眼，不是假哭。
“你做到了？”
“我670，比你还高三分….”
“我c……那你哭啥？”
“我太激动了嘛……我可以和你读同一所大学诶！”
嘉然这时的嘉然才意识到，自己对未来的期望，也跟着一同实现了。她想忍着不让自己的喜悦表达出来，但还是笑了笑。
向晚见到嘉然笑，自己也跟着笑，现在处于哭笑不得的状态。
“好了！成功了就好，你吓死我了知道不。”
“哎呀，抱歉嘛，我其实抱着失败的心态来的。”
“你有小鼻涕泡了。”
“哎呀不准看，给我纸巾。”
嘉然一遍掏纸巾一边说：“鉴于你吓到了我，我罚你拥抱我五秒钟。”
向晚笑了笑：“好了，高考结束了。”
“嗯？”
“我是说，不用骗我拥抱了。”
“谁稀罕！”
但话刚说完，向晚伸手去拥抱嘉然，嘉然还是乖乖接住了。
“嘿嘿，口是心非的家伙。”
“我给你面子。”
“你真的很擅长破坏气氛诶。”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现在傲娇得不是时候。”
“谁是傲娇啊！”嘉然说着，抱的更紧了。
“乖嘛，我本来想营造个温馨气氛给你表白的。”
“啊？？？？”
“可是刚才我的真心话都被某人傲娇得拒绝掉了……”
“我…”
向晚突然松开手：“要不我直接跳过表白这个环节吧。”
“你想干嘛？”
向晚把头靠在嘉然的额头上，冲着嘉然的嘴慢慢吻了下去。
月光依旧洒在两人身上，照着温柔的缠绵，嘉然觉得月光格外温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