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惊蛰日•交锋
冬春交替时节，雪还没完全融化，室外的空气依旧冷而刺人。若曦坐在小桌子前，将洗好的菜归放到盒子中。
节后上班返工时，戚阳带着若曦去了医院，“已经快三个月了，最近天气阴晴不定，注意好保暖。”
“哥，你看我肚子，这纹好丑啊，”戚阳看着她肚子上的妊娠纹，与略微鼓起的腹部，自从若曦怀孕后就一直睡不好，翻来覆去的没什么精神，整个人似乎是很累又困倦。
“哥…，我想吃蓝莓芋头，想吃小酥肉，想吃素丸子，给我做吗好哥哥，”明明一孕傻三年是指生孩子后，但是若曦这个任性的样子。
“给你做，给你做，我的小家伙！”
菜上桌之后，若曦尝了几口，“不好吃，苦，”戚阳摸摸她的头，“苦了你了，怀着孕，孕吐吐到味觉也被影响了。”
“等等，哥，这个是………”戚阳看着身后那个罐子里，“这个不行，这个是小米辣，太辣了，不行！！！” 戚阳死命护住，“你这一口下去，你怕不是满脸刺激起痘。”
“哦………，”若曦看着罐子没说什么，戚阳站在窗子前，向过路行人售卖着自己炒的菜肴。
“有忌口吗，不加辣是吧，”戚阳带着口罩露出鼻子，不时擦拭着头上的汗，手中的大勺却一刻不肯慢下来。
“没有执照不能摆摊赶紧走，” 城管走了过来眼睛中看着那几个大肉菜眼睛似乎在冒光，“几位大哥来点不，”。
“你们……”若曦想要起身，戚阳看她一样，“随后笑脸送走了那几人”。
“阎王好送，小鬼难缠啊，傻丫头，赔点就赔点，被他们收了车子，你要怎么办呢…”戚阳熄灭了炉火蹲下身刷锅。
“要不……，孩子我们就……”戚阳有点不快，“你忘记答应我什么了，是不是以为哥哥健忘。”若曦摇摇头，“你腹里的生命是你的骨肉，也是我的，我不想下去见大家的那天还要被戳脊梁骨……”。
夜晚，小饭桌前，“就这一点点，不许多吃啊，”若曦点点头，沾了少许放进嘴中。“唔嗯嗯嗯，”。戚阳把一瓶蜂蜜水放到桌子上。
“逞强，”他笑着将刷完的锅晾干放回到炉台上，然后检查着电瓶剩余的电量与水箱中的水量。
“日照的时间开始多了，不用像冬天那样需要储备燃油来额外供电，”戚阳自言自语着，“防雷装置正常，电路没什么问题。”
惊蛰，车外的雨水搬着雷声大作，
“哥！！”若曦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车体自我保护断电了，别怕，哥在这。”她紧紧搂住他的手臂，“别走可以吗……，若曦怕………”。
戚阳将她搂在怀中，一遍遍地唱着老旧的儿歌，“真是的，又把若曦当小孩子，”女生在她怀里挪动的舒服些，然后伴着室外的雷声安然睡去。
那一场春雷后，小草钻出泥土，凐灭与旧年冬日的植物的种子们破土而出，接过他们父辈的任务，继续给人间带来春色。
“我们的结晶，等秋风乍起时，就要呱呱坠地了呢，”戚阳的头轻轻靠在若曦的腹部，“诶呀，”若曦轻轻的皱一下眉。
“在踢我，真是个好动的小家伙，”若曦倒是一脸怜惜的说，“我倒是希望她文静一些，就不用像你一样让我整天害怕。”
戚阳挠挠头，“我去炒菜了了，还要继续营业呢” 。
戚阳不记得自己出了多少锅菜，也不记得自己的手被切到或者烫到多少次，手上的茧子磨了破，破了磨，在冷热水不断交替中，手粗糙的像是中老年人一般。
谷雨日 ，医院门口……
“我没事啊，就这双手我能养到小家伙到大学毕业。”看到孕检报告看着上面的胎儿影像，
“当爸爸有什么感觉啊，”若曦捧着他的脸，笑着问。
“你我都养这么大了，再来个缩小版的你我也照常养，”两个人往车子的方向走去，“不许动，”戚阳瞥了一眼围上来的士兵，习惯性的把若曦护在身后。
“好久不见，戚阳队长，退休以后甚是逍遥啊，”戚阳看着那个女人的脸，“还可以吧，赚些小钱仅够果腹。”
“哥，我有点难受，”戚阳安慰的摸着她的头，“能不能先放我妹妹走，她身体不好，”女人瞥了她一眼，
“那可不行，”若曦艰难的靠着戚阳的身体，扶着后腰喘着粗气。“我有点晕……，哥……，”若曦忽然两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被戚阳赶忙扶住。
“来人，把这两个人给我带回基地，”女人一挥手，几名士兵冲上来就要用手铐束缚住两人。
“这两个人，你还真带不走，”女人循声看去，“武警特别行动组，我们走！”女人见对方来着不善，便自觉收队离开。
“你们现在外面警戒，医护员跟我上车，”兰把若曦背进车里平放到床上，“突发低血糖，导致的昏厥，没什么太大事。”兰给若曦注射了些葡萄糖。
“有什么事这个号联系我，情报支队只是看着吓人，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看着若曦的呼吸安稳，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