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宣看门儿大爷的自我修养
我是工具人,我在看大门。
......
我最近换了个身份,
涛涛姐姐不让我扫地了。
她让我去看新宣的大门。
我说那是南哥的工作,
我哪会啊?我就是个扫地的。
她不由分说地抢走了扫帚,
丢给我一串钥匙。
哦对了,还顺便拐走了南哥。
Berfy说想去远航,
思艺说想去隔壁整点新花样,
临行前从我这拿了把钥匙,
还各自留了锦囊。
我独自倚在门旁,
满心惆怅。
别误会,我没什么非分之想,
我只是担心以后的工作质量,
毕竟,我是个文盲。
小白去青协了,
告诉我有事儿直接招呼。
钊扬加入了队伍,
跟我说想买把新的扫帚。
我看了看空空如也墙角,
和手里锈迹斑斑的钥匙,
确实该添点儿新东西了。
长夜漫漫,且行且珍惜。
看大门是个体力活,
我年纪大了,有点力不从心。
从前扫地,一不留神就扫到天亮。
结果现在浑身是伤,
就连守夜都是奢望。
燊哥不久后过来帮忙,
你还别说,
老伙计虽然不会扫地,
但看大门却是一把好手。
我跟着他学到一点皮毛,
却始终觉得,扫地才是我的专长。
姑娘小伙子们开始扫地了,
其中一半的扫帚我看着眼熟。
卢仪和王强在收拾门里的文房,
子函和佳骏在清扫门后的道场,
小昕和黄龙在打理门前的装潢,
韩隽和拾瑞在刷洗门外的车辆。
新宣的扫帚各式各样,
挥舞起来充满力量,
但作为代价,
它们也异常沉重。
有时候看着他们从白天扫到晚上,
真的特别心疼。
但我告诉自己,
我不能帮忙,
彬彬锁门前的告诫犹在耳畔,
他们必须学会独自飞翔。
南哥不时地回来观望,
顺便调侃我两句这钥匙不能这么放。
我点头称是,默默记下。
但南哥啊,
我的扫帚可已经被你家涛涛拿走了,
想亲力亲为,我也得买把新的,
可是我该把它放到什么地方?
大概会是门房,
反正绝不可能再是道场旁的走廊。
薇姐说我们的时代结束了,
新的时代正在到来。
我看着手里闪着银光的钥匙,
和小伙伴们整齐摆放的扫帚,
不经意间,
已是热泪两行。

北京建筑大学
土木与交通工程学院
8号学生公寓
2021年9月14日凌晨2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