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 ‖ 幸运E (上)
*略无脑甜,请勿上升真人。
*主祺我,有小贺客串。
“默数五秒睁开眼,愿望会实现吗?”
“最后一发十连!保佑欧皇降霖!”
我窝在床上直起了身子,望一眼提包钥匙扣上挂着的锦鲤儿子那可可爱爱漂漂亮亮的小脸,心想着霖霖一定要保佑妈妈这次出新不要再吃保底,闭上眼睛触向十连的按钮。
“唰!” “嘭!”
手机因我触发十连的操作发出华丽的特效音,在我听来却是存钻清空的提示音敲得我哈特痛痛,与此同时,阳台处传来一声不小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的雨水棚上,我本等着缓缓睁开的眼睛被吓得与眼前的手机来了个实打实正面对视,
淦!没出新品又是保底!
不过比起这个,还是先去阳台看看为妙,我记得我今天没在阳台上晒什么东西呀?难道是楼上的东西砸下来了?我汲着双毛绒拖鞋啪嗒啪嗒就往阳台跑过去,拉开窗户四处望望,楼下车流灯火喧嚣依旧,视线内却再无其他显眼坠落物。
从阳台折返房间路过茶几的时候,左脚迈出去的距离有些离谱,好巧不巧撞到桌角,隔着毛绒拖鞋都无法阻隔的痛感从脚尖传来,我吃痛一声暴躁地把自己扔进床铺里,打个哈欠困意传来。
啊!门牙磕到手机了....好硬.....
我缩进被子里安抚着我坚强的门牙一边回想今天又遇到了哪些倒霉事,办公室冲咖啡被人撞得撒了一手,还好那水温度不算太烫...手背到现在还有轻微的异样感,回家路上买的一把香菜从电动车后面掉在路上了,被路过的汽车溅了一脚的水,十连又保底,刚才走路还磕到了桌角,门牙还有震动的余痛.....
如你们所见,我叫隋乐,是个打工人,如果按照开端里卢笛小兄弟的方式给我起名的话,那估计就叫,
隋·幸运E选手·886打工人·墨菲定律垂青者·乐
看吧这个名字是不是还挺适合我的哈哈:-)
从小到大就霉运不断,天气好出去玩的时候,别人小朋友头上飘的那都是柔软的白云,只有我这个小朋友头上飘的是好几个月没下过雨的乌云,还在噼里啪啦打雷那种。裤子不是被公园的石头割破就是被凳子上的钉子划拉一个口子,回来还要举着泥乎乎的小手冲我妈哭,活像个刚从外边要饭回来的怨种。
平地摔是强项,和非酋比脸黑我最强,好像生下来就自带的幸运E体质buff,我最庆幸的事情就是真的多年了,我还没缺胳膊少腿活得好好的,越想越伤心,天大地大睡觉最大,我翻了个身伸出手去把灯关上陷入黑暗,睡着之前脑袋里只剩一个问题。
幸运E体质,什么时候才能从我身上脱离呢?
第二天清晨叫醒我的是生物钟,意识迷迷糊糊从被窝探出个手去摸手机,一看,七点半了...
七点半了?!
我直接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由于惊吓过度脑袋直接往上一创想要爬起来,咚一声撞到了床头,在我捂着疑似起包的脑袋顶着个鸡窝头坐起来戴上眼镜的过程中,我才记起来,今天是周末。
呜呜呜太好了还以为要迟到了,这吓一下都给自己吓精神了,重新躺回被窝里也没什么太大必要,干脆早点起来给自己做顿精致点的早餐吧。
我整理好床铺,走出房门,接着我的灵魂差一点二次出窍。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大早上的,我的客厅里会出现一个貌似不认识的人?
“你你你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我一边惊叫着后撤到厨房,左手在背后握住未干的拖把,虽然我肯定打不过他但总比手里什么都没有好。
客厅里站着的人似乎是被我粗放嘹亮的吼声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一系列动作,倒也没有要靠近我的意思,白衬衣只能虚虚拢住他单薄的体格,平直的肩骨把衣衫撑起一条锋利的线,背着光看不太清他的脸,只能隐隐约约感觉这人我没有见过。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也不会过去,你就站在那听我说就行。”
“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信....”
“所以说...你不是,地球人...?”
“客观来说,没错。”
我从冰箱里抽出两瓶草莓桑葚酸奶,递给在沙发上坐着的马嘉祺一瓶,青年的坐姿要多乖巧有多乖巧,但这么看好像是我把人家从什么地方强抢绑架过来的一样。
“放轻松,放轻松,我又不会吃了你。”
“酸奶你能喝吗?”
马嘉祺接过酸奶道了声谢,熟练地拧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抿了抿嘴用舌尖扫去周围的奶渍又旋上瓶盖,看得我手里的酸奶都忘记了喝,在旁边一愣一愣的。
“你真的不是地球人?为什么看你喝酸奶的样子这么熟练?还有为什么你长得和我在科学书上看到的外星生物都不一样!你有眼白,头也不是三角形的,而且这个长相的在地球男性中应该都属于帅哥了!”
“......”
我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似的把马嘉祺轰得不知怎么回答,脸上就差写上帅哥无语四个大字了,我看着他默默地拧开瓶盖又喝了一口酸奶,这才把视线转向我。
“我们星球的人,和地球人的长相习性都是类似的,你描述的那种长相的其他星球的人也不是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说中文。”
“我们的语言能力很强,学会一门语言只需要给大脑输入指令就可以了。”
“那你为什么会到我家来?”
“这个...说来话长,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坠落的动静?”
我手里举着动了一半的酸奶舔了舔嘴唇,回想起昨天睡前的一系列经历,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就是我。”
总而言之就是马嘉祺现在暂时回不去了,只能在我家寄宿,我问他他们星球的人都吃什么,他回我一个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说话的时候还扒拉着盘子里刚煎好的牛排,会做饭是我没想到的,味道还不错更令我惊讶。
一个打工人的工资是养不活两个成年人的,所以屋檐下的打工人数量变成了两个,马嘉祺被我推着介绍给了小区门口奶茶店的店主,只上白天的班,工作没几天分到的工资都有我这几天赚的3/5了,我还疑惑一个奶茶店开出的工资怎么这么高,结果店长笑眯眯地告诉我。
光是马嘉祺在店里做奶茶的样子就吸引了玻璃外头一些路过的女孩子们,进店的女顾客们有些还因为可以和马嘉祺接触说话而成为了这家店的回头客,营业额日渐增高,老板决定先给功臣加工资。
我窝在沙发里摆出一副皇帝坐姿,接过马嘉祺洗好的车厘子放进嘴里,桑葚色的汁水迸溅,酸甜多汁味道甚好,我看着身侧倚着沙发扶手的马嘉祺,凭着他不懂这动作的意思,伸出手去勾了一下他瘦削的下巴。
“嘉祺,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你发烧了吗?”
马嘉祺看向我的眼神中忽然就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疑惑和汗颜,怎么看怎么感觉都像是在看傻子,把自己的下巴从我手中挪出来,脸上没了刚才的白净,升腾起一片可疑的粉雾,伸出手来在我的额头上探了探,掌心触感覆盖在我额间皮肤,我抬脚给了他一下。
“去你的。”
不会吧,难道马嘉祺也看过甄嬛传?
从面前的屏幕里抬起头来,窗外的天色已然不早,可我一打开手机翻看,这才下午三点,心里不太好的预感升腾起来,我划到手机的天气预报系统,点开上面显示着往后几个小时都降温且有雨。
今天早上出门还艳阳高照的天,怎么到下午就一个大变卦?天气预报昨天也没说今天有雨啊....等会要是下雨就把电瓶车放公司车库打车回去好了。
我现在站在公司门口的夜色里瑟缩着发抖,打车软件显示我仍在排队中,前面还有8个人....是因为下雨大家都没带伞吗?早知道刚刚就早点排队了呜呜。
从司机的车上下来我就一路顶着外套往小区里冲,一路的雨都没停过,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雨水模糊了眼镜看不太清路,判断脚下的台阶失误,幸运E的体质展露,平地摔的功夫助攻,我整个人直接栽在了地面上。
膝盖和手掌火辣辣地疼,身上的衬衫一整个湿透但好在脸没有任何疼痛感,我吃力地爬起来脑袋还在头晕目眩,雨还在下大,我得再快一些。
跑进楼栋触到电梯按键的时候我才呼了口气,外面的冷风止不住灌进来吹得我又清醒几分,我打了几个喷嚏走进电梯。
“隋乐?!你怎么淋成这样?”
给我开门的马嘉祺看见我这幅狼狈模样赶紧把我扶进来关上门,举起我左手手掌观察几秒,
“你摔跤了?手掌上都有擦伤。”
“嘶...嘶....是的....”
听见我带着抖的回答,马嘉祺又往我身上瞥一眼旋即迅速移开视线,扶着我脱下高跟鞋,紧接着迅速去了卫生间,浴室里传来放热水的声音,马嘉祺抓着块干毛巾走了过来,别过头替我擦干净脸颊和手臂,脸有些微微红。
“去,去浴室洗个澡吧赶快,我给你拿干净衣服。”
“嗯好。”
水流经过掌心留下些微的刺痛感,消退寒冷恢复知觉后,我在暖气里举起手掌一看,确实有几条擦伤,膝盖上也有一小块淤青,门外传来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响,马嘉祺轻飘飘的声音隔着雾气和毛玻璃门闷闷地传过来,
“那个,那个干净衣服我给你挂在门口挂钩上了,你等会自己拿.....我在厨房煮晚饭不会过来。”
“哦哦...”
我在浴室里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擦干身体穿上衣服,从浴室里出来,餐桌上已经充斥一片雾气了,我嗅了嗅空气中飘着的麻辣鲜香味,走到客厅对正坐在沙发里的马嘉祺问。
“今天吃火锅?”
“嗯,正好可以给你去去寒意。”
马嘉祺看我这幅样子从浴室里出来皱了皱眉,他站起身来扯过衣帽架上的外套就给我裹了起来,握着我手臂又给我牵到卫生间,我一脸懵逼被他扯过来,
“刚洗完澡不吹头发还穿这么点,会感冒的。”
“等等,衣服还没洗,啊切——”
糟糕,眉头皱得更深了,我看着他的表情居然一时有些不敢造次,咽了咽口水。
“衣服我给你丢洗衣机了,先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热风飞速地在我的发丝间穿梭带走水汽,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的经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让别人帮自己吹头发了呢?上一次还是父亲,和马嘉祺一样念叨我洗完澡要吹头发。
微凉的指尖不时略过我后颈有些敏感的皮肤,带起一阵异样的感受,吹风机嗡嗡的送风声音里,我好像听见头顶传来马嘉祺在低语什么的声音。
只可惜风机声音太大,我什么都没听清。
他的指尖又摩挲过我的头皮和耳后,力度轻柔又缓慢,不会让我觉得有丝毫不舒服,他挪到我身前的时候还能看见他身上的黑色贴身毛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不难闻倒也不香,居然让我有种莫名的安全感,让我莫名地有了夫妻同居的生活感....不行不行,吹个头发而已我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嗡嗡声突然结束,马嘉祺把吹风机收好线放进抽屉里,我的耳旁还有刚刚留下的轰鸣声,看见镜子里身后的人已经越过我拿了一把梳子开始梳理我风干过后鸡窝一样的头发。
“梳痛了一定要和我说。”
木梳的齿轻轻略过发丝把纠缠的黑线理顺,我悄悄抬头看镜子,只看见马嘉祺在我身后专注于手里梳头的动作,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梳头的动作倒是方便了不少。
这样....真的真的太像那种新婚小夫妇了怎么回事!
我把心里不合时宜的想法压下去,马嘉祺把梳子放了回去,转过身去了餐桌。
吃火锅最麻烦的就是戴眼镜人群,这不,我一接触到火锅上方上升的雾气,两片眼镜瞬间起雾,桌对面的马嘉祺发出一声嗤笑,气得我插了个腰眼镜也没取就指着他控诉。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眼镜子吃火锅啊!”
“噗,还真没见过。”
娘的,我把眼镜擦拭一通又戴上,气呼呼地坐了回去,调好料的碗里却放进两三片涮好的肥牛,又加了几片毛肚,我看向对面,骨节分明的手收回筷子又在碗里倒腾着,筷子主人低下头面不改色地嗦了一口宽粉,我听见他含糊不清的声音。
“熟了,可以吃了。”
我突然就笑出来了,惹得马嘉祺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嘴角还有沾上的麻酱。
“你又笑什么?”
“马嘉祺,你好像我爸。”
“?”
夜里翻来覆去地有些睡不踏实,感觉身子热得发慌,手摸了摸被褥里头发现没开电热毯,头也昏沉得仿佛有千斤重,我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感觉不出来是不是发烧了....感觉眼皮也很沉,黑暗里有什么在拉着我不停下沉似的,我的喘气声逐渐加大。
啪嗒。
黑暗停止下沉,有人打开了灯。
我从被窝里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向床边走来的人影,马嘉祺的脸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楚,但能隐约感觉到他好像又在皱眉,耳边的声音也听不太真切,只能确定是马嘉祺的声音,特殊又柔和的声线。
“隋乐,隋乐?”
他在喊我名字。
“诶.....”
感觉自己连回答都要费些力气,软着嗓子整个人在被窝里烂成一摊泥。
接过马嘉祺递来的水银温度计塞进衣服里,我仍旧抬眼看他,眨巴着眼睛想睡过去却又不太能睡着,马嘉祺低着头伸出手将我额前的刘海拨开,把手掌覆上去,冰凉干燥的肌肤贴上来,仿佛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一时的舒缓令我舒展开眉毛。
“有点烫啊.....估计是发烧了,不知道多少度还。”
“我先给你去拿药,药你还记得在哪个地方吗?”
“在你...刚刚拿温度计的那个地方,旁边...有个箱子。”
不一会儿马嘉祺端了杯温水拿着药进来了,先把我的温度计抽出来给他看看,他对着灯光看了几眼,皱起的眉头还是没有松懈,
“三十八度六,烧得不低。”
“难受吗?吃了药去医院好不好?”
“不....我不想去医院,吃药就行了...”
我的手探出被子扯了扯他的衣角,耷拉下眉毛撇撇嘴巴,只听到马嘉祺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把我伸出来的手又严严实实掖进被子,用手背和掌心碰了碰我发烫的脸颊,冰得我往里缩了缩却又舒服得闭上眼睛。
“....好,先把药吃了。”
胶囊被他一粒粒喂进嘴里灌了口水,舌尖触到冰凉纤细的指尖,我隐约感觉马嘉祺的呼吸好像停滞一瞬,又恢复正常,扶着我起来喝了几口水之后躺下又帮我掖好被子。
意识不太清醒的我,开始说些胡话。
“马嘉祺,你看你这个乌鸦嘴。”
“嗯....?”
“叫你前几天说我发烧,你看这下...我真发烧了!”
“这能怪谁?还怪起我来了!洗完澡不穿衣服不吹头发,你不感冒谁感冒!”
“你还凶我呜呜呜...”
感觉到头顶传来掌心摩挲的触感,我听见马嘉祺软下来的声线,
“我没有....你怎么发烧了话还这么多。”
“不过也的确不能怪你...怪我自己。”
“不是,隋乐?我错了,怪我怪我。”
马嘉祺往自己肩膀上拍了两下看得我在被窝咯咯地笑,又失落下来自顾自地说下去。
“真的只能怪我自己,我从小...运气就特别差,别人可能是幸运A体质,我就是幸运E,上班泡咖啡能烫了手,下班回家骑个小电驴能把菜在路上,今天出门天气预报明明说不会下雨,我昨天刚刚把好多天不用的雨伞从包里拿出来...”
“你说,我运气是不是很差,我是不是倒霉蛋。”
我抬头望着头顶有些晃眼的白炽灯,又转头看着床边坐在板凳上听我说话的马嘉祺,他的表情看上去比之前温柔了不少,安安静静坐在身边听我说话。
“在你的描述里,的确是的。”
“可我觉得,你从你自己的星球穿进我家,跟我一起生活,拥有这种有人陪着我的感觉,虽然是意外,但这就是幸运呀。”
我说着说着又看向他....哇,马嘉祺的眼睛可以睁得这么大的吗?看上去好像一整个呆住了一样。
良久,我听见他轻轻地叹一口气,嘴角牵扯起的弧度却暴露他此刻还不错的心情,不,应该是很不错的心情,他的指尖又覆上我的脸颊,摩挲力度轻缓,
“嗯,你才不是倒霉蛋,才不是幸运E。”
“你只是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傻瓜隋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