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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遠古紀緣起(神創時期—新生代)

2019-07-30 09:09 作者:东方淑茗斋_sohino小会  | 我要投稿

第二章  明淨與污穢  永遠與須臾


第一節 神創論與自然法則


 上一章所提到的生靈對神的崇敬來源於自然,對自然界物競天擇的法則歸結於神的絕對控制,應運而生的神創論則作為當時人們解釋自然法則的根本標準,‘神,天神引出萬物者也’(出自《說文》)論證了神為天地萬物的創造者和主宰者擁有為天地萬物制定法則的權利。被現代社會所接受的自然法則確是神創論的唯物辯證法認識,‘以祀天神’,上古就擁有通過一定神職人員‘祭司’與天神溝通的例子,或是祈求風調雨順,或是安撫百姓等,封建中國時期的君主通過頒佈‘罪己詔’來安撫受天災的百姓,這種‘天譴’就是自然法則中的‘生存競爭’,因此神創論可以說是帶有迷信色彩的對於未知事物的降維感知。這也正是自然思維的發展階段,或者可以等價於唯物思維的過渡橋樑,本質上二者是呈遞進關係的。在自然法則中,必須要談到生存競爭,約2.52億年前的二疊紀、三疊紀生物大滅絕則是生存競爭的可觀體現,位於西伯利亞地盾的火山運動導致鹵素的過從而量引起環境的惡化,這便影響到了物質運動的空間,也就是神創論中‘天地’變化。東方儚月抄小說第3話中提到的‘生存競爭的最後大海變得污穢/成為勝利者的生命帶著污穢踏上陸地’應和了生存競爭下海洋生物向陸生生物的演化過程,這正體現了環境的重要性,因此大地被賦予了新的生機

第二節  侘寂中的哲學


上節中提到的生存競爭最終導致了水生至陸生的進化演變,‘成為勝利者的生命帶著污穢踏上陸地’這裏提到的‘污穢’的概念並非為今意中的‘骯髒,不乾淨’,而是一種物質性的哲學範疇,在談論污穢前,必須瞭解侘與寂的概念。‘侘、寂’原本是日本禪學與茶道的理念,我們分開理解,‘侘’指的是和諧寧靜,超脫了物質的牽絆,作為核心的‘禪’則有蘊含樸實不變的意味,是一種和諧共處的狀態。與之相反的‘寂’則指的是時間的自然演進,被稱為‘寂’的事物都蘊含著莊嚴而又優雅的演進過程,作為核心的‘真實’同樣有著樸實但還擁有變化的意味。對比於現在普遍認知的唯物思想,‘侘’作為絕對靜止而‘寂’作為絕對運動,‘侘’的概念在唯物論中帶有相對主義與詭辯論的觀點因而絕對靜止的‘侘’並不為現代人所接受,但絕對靜止由於尚未被人類所觀測則作為不可知的觀點所存在。‘侘’的理念在伽利略的‘理想實驗’中得以體現,在水平面上運動的小球之所以會停下來,是因為受到了摩擦力的緣故;若沒有摩擦力,一旦物體具有某一速度,物體將保持這一速度繼續運動下去,這便是‘侘’,相反的如果小球獲得了摩擦力,終究會有停下來的一刻,持續運動到靜止的變化就是‘寂’。我們就生活在充滿‘寂’的世界裏,自然演變,生老病死,推動歷史不斷發展。

第三節  侘寂與污穢

     綜上所述,‘侘’則是永遠,而‘寂’則意味著變化。對於我們所處的世界無時無刻不處在變化之中,我們用身心感受‘寂’,對於‘侘’我們總是很難理解。因此,我們需要從‘寂’的世界觀裏反推‘侘’。對於變化來說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生老病死,這是物質規律,每一個地球上的生物都將經歷這些階段,有生必有死,由生至死這便是壽命,壽命可以理解為經歷這一過程的時間段。在遠古時代這便像法則一樣刻在所有生靈的存在之中,有存在便有消亡,在東方的世界觀裏,由生至死亦或由死至生便會產生‘污穢’結合東方儚月抄小說第3話中提到的‘生存競爭的最後大海變得污穢/成為勝利者的生命帶著污穢踏上陸地’。此處的‘污穢’便是生存競爭所不斷積累的能量。提到這種‘能量’不由得聯想到‘熵增定律’,‘熵’在熱力學中是系統的熱力學參量,它代表了系統中不可用的能量,‘熵增定律’則是在‘熵’增加的過程中,系統總能量不變,但其中不可用能量增加,從而導致了可用能量減少。在1947年薛定諤就提出了熵增過程也同樣適用於生命體中,如果把生物比作一個巨大的化學反應庫,生命的代謝過程是建立在生物化學反應的基礎上的,從而生命具有抵抗自身‘熵增’的能力,因為‘熵增’的必然性,生物不斷的由有序走向無序,最終不可逆的走向老化死亡。

       我們來找出它們之間的關係,遠古生物的生存競爭(由生至死)產生‘污穢’,由有序走向無序最終不可逆地走向死亡稱為‘熵增’,因此‘污穢’所產生的能量約等於‘熵’增加的量。由於生命過程稱之為‘壽命’,我們大致可以理解在‘壽命’系統中有著‘熵增’與‘熵減’的平衡,‘壽命’的終結意味著‘熵增’的最大化,這迸發出的能量便是‘污穢’,幾億幾千萬年以來,‘污穢’不斷的增加卻達不到飽和,因為在‘寂’ 的世界裏,由於能量守恆,這不可用的能量終究會在自然中無限迴圈。進一步來說,‘污穢’真的永遠到不了飽和嗎?作為‘時間之矢’的‘熵’相當於時間的催化劑,它加劇了時間的腐蝕性,最終都會導向萬事萬物的‘寂’滅之路。萬事萬物因為有時間的流逝而保持‘寂’的狀態,一旦‘熵’將無序程度無限增加,萬事萬物就會不可避免的到達熱動平衡的狀態,那是一片黑暗,沒有時間流動,近乎完全死亡的狀態,一切失去了變化的可能性,這便來到了‘侘’的世界。由‘寂’走向‘侘’,這是無法回避的過程,一切的明淨都會被‘污穢’所代替,正因能量守恆,在東方紺珠傳中月之民面對純狐‘污穢’的攻擊,果斷放棄抵抗,寧願搬離這個生活已久的家園。‘污穢’最終會代替一切,就像萬事萬物終將由‘寂’導向‘侘’一般,在東方的世界觀裏不管是地面之人還是擁有先進科技的月人,都只能對‘污穢’趨而避之,只因地面之人生活在‘寂’的世界裏對‘污穢’的存在更多是敬畏,而原本明淨的月人則更多表示的是厭惡,他們習慣了‘侘’的世界的生活,對地面之人自然也是輕蔑的態度了。那麼‘侘寂’與‘污穢’的關係由綜上論述大致清晰明瞭了。

第四節  侘寂中的永遠與須臾

 通過上一節,我們瞭解到‘侘寂’與‘污穢’的關係,對於本身的‘侘’,與‘寂’更多的與變與不變相關聯,變與不變抽象上來講就是永遠與須臾,在東方世界觀中,輝夜姬(《竹取物語》)的能力便是控制永遠與須臾,也就是掌握變與不變,在‘寂’的世界裏,一切物質不停的迴圈與變化,稍縱即逝的時間也就是須臾;在‘侘’的世界裏,物質以穩定靜止的形式所存在,這種不變就是永遠,東方世界觀中的‘永遠亭(《東方永夜抄》)’便是一個‘侘’的世界,這一定程度上來源於蓬萊山輝夜的能力,將晝夜更替,月亮的陰晴圓缺變為永夜的滿月就是‘侘’的表現了。‘侘’的世界裏一切永遠定格,自然不會產生污穢,‘寂’的世界裏無時無刻存在的變化污穢也隨之增加,遠古的混沌也應是‘侘’的,在天地初分的那一刻起便帶上了‘寂’的印記,開始了污穢的積累,而從遠古大地上分離的月之都則保留了混沌的形態因此以‘侘’的世界存在,生存在月之都的月之民從出生起就是不沾染污穢的明淨的生命體,這也是月之民高貴本性的由來。諸如此類,永遠與須臾的另一個代表人物便是白玉樓的亡靈——‘西行寺幽幽子’。在《求聞史記》中描寫到‘她的身體封印在白玉樓,所以永遠不需要供養。也就是說能以亡靈的姿態永遠生存下去。’生前的西行寺幽幽子以自身魂靈封印西行妖後就以亡靈形態現世,永遠的生活便是“侘”的證明,她所依賴生活的白玉樓也是‘侘’的世界,那裏的櫻花永遠不會有綻放的一天,綠樹長青而永不凋落,花兒的香氣擴散至遠方而不會漸漸淡去,這便是永遠明淨的表徵,與須臾污穢的世界相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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