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 night伊莉雅个人路线正篇30

雪越下越大,这雪应该是伊莉雅最想要看到的吧,只要看到了雪,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很特别,雪,好像就是为伊莉雅而存在的一样,一样的纯洁,只是,在见到阳光之后,这些雪也就不会在存在了吧,伊莉雅是不是也会因为这样而消失呢?这是卫宫士郎最不敢去想的问题,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在逃避了。冬天的雪,毫不留情的,不断的刺激着卫宫士郎的身体。
唏唏嗦嗦的声音,那个声音相当熟悉,那是无数虫子拖着身子,无数虫子爬行在墙壁上的声音,这个地方相当熟悉,阴暗潮湿的密室,被做在地底下的灵庙,带到间桐家时,第一个被给予的房间,就是这个暗黑的绿色,在那黑暗的中心,有个人型,虽然迷惑着那到底是不是可以称作人,但外表是人类,那个人型把她叫到跟前,命令的人不是间桐慎二,而是你要作战,那是已经脸所觉悟的事情了,至少直到二天前为止,她是这么接受着的,但是,现在却没有了决心,她,自从判断出卫宫士郎是Master时,她就没有了战斗的意愿,让她去卫宫家,只是为了监视,但是,卫宫士郎既没有身为Master的适性,也没有圣杯战争的知识,那是立刻就可以判断出来的,因此,等于一开始就不必派遣监视者,而她,却是以监视者的名义为辩解,继续当着卫宫士郎的学妹,没有和他战斗的必要,这样,即使有一天自己的真正身分会曝光,但清空是有着互相战斗之日绝对不会到来的乐观看法,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结果呢。
“爷爷,一定要把Master全部都杀光不可吗?”老人的回答早就知晓了,因为知道,所以,她就未曾如此问过,但是,老者却是说:“怎么样呢?你无论如何都要这么问的话,那把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做成消遣的玩具也是可以的,只要把Servant夺走的话就好了,剩下来的Master,看你是要做成玩具、人偶,全随你高兴。”老者的回答,和她所预期的有着很大的差距。
“不了解吗?我说,没有必要把Master全部杀掉,只要处分掉活着会造成危险之辈就可以了,剩下来的无法造成阻碍之辈,你要放过也是可以的。因为是可爱的孙子所拜托呐,公管说是吾族的但多少也能通融一下。”这样的话,解开她所剩下的警戒,那位老人,偶尔会有莫名温柔的时候,在实行间桐的魔术教育时,完全是没有人性的,且残忍的和虫兽不相上下,但是,在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凝视的爷爷般的令人感到亲切。所以,是不可能被骗的,这只是心血来潮呢,还是经过计算的温柔呢,她无法得知,本来,在这里点头就会变成和他战斗的情况,不问生死,只要条件成立时,无法避掉战斗的这件事,是无法改变的。
此时,老者没有说话,而是自己的身体里却是说:“怎么,这样还不满吗?真是的,麻烦的女孩子,因为你这么胆小,所以,能到手的东西都无法得到了,听好了,这次不正是个好机会吗?想要的东西,靠力量去取得就是了,想要杀人的,直接杀掉就好了,呐,樱啊,你要一直都停留在监视者这个位置上面吗?若有想要的东西,就去夺取就对了,不管是力量还是权利,你不是拥有这样的力量吗?这力量可是我赋予你的哦。”她对身体内的声音言听计从,在这之后的不久,她甚至杀掉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本来,自己是以父亲为目标的,因为,是自己的父亲把自己送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从那个时候起,她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她要让自己的父亲偿还父亲赠予自己的一切。
开始下雪了,寒冷的冬天的大雪,毫不在意的将屋顶的排水管也冻住,眼睛慢慢的睁了开来,好像是梦到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这里是石造的房间,自己肯德基在治疗台上面,眼前是一片黑暗,站着和自己一样,未曾谋面的神父。
“醒了吗?需要我现在说明状况吗?间桐樱。”
“根本就没有必要,你用尽了所有的力量,也没有治好我不是吗?我的身体,我自己可以了解。”如此直接的回答,她并没有看着神父,只是凝视着外面的雪花。
“很好,那么就早点穿好衣服,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在隔壁等着,不对他们说明你的状态不行,而且,你光着身子也没有办法逃走吧。”
“现在的我,还能逃跑吗?”
“要逃不逃是你的自由,我只不过是把你救起来了,你要怎么做,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情,不过,劝你一句,没有必要的话,不要回到老不死那里去,不过,当着求你的人面前死掉的话,我的心血可就白废了,这可是我用尽所有魔力刻印才勉强保住你的性命的,你不想要戚到最后吗?”
“那是,为什么呢?”
“这样子比较有趣,你若活着的话,会造成远坂.凛和卫宫士郎的痛苦吧,增加苦恼的人数,对于我而言来说是一种喜悦,而且,这两个人现在是联盟的关系,你的存在,可以打破这两个人的联盟。”神父如此的回答,转身背向了她,神父朝礼拜堂走了出去。对在治疗台上面紧抱着自己的少女,连一眼都没有看。
“那么,了解会让间桐樱生呢、还是死呢?如果,你对他们的选择有兴趣的话,就呆在这里好了,我这呢,虽然看起 来相当简陋,但不知道为何只有在这里,建造成可以一清二楚的听到礼拜堂的对话。”神父一面忍着阴郁的笑声,一面往中庭而去。
“学长,我该怎么办?”抱着单脚的膝盖,传出来的低低的呜咽声。
打开门扉,远坂她好像老早就到了,站在礼拜堂的角落,她并未坐在椅子上,而是动也不动的站着墙边的远坂的身姿,让人感觉到了她已经下了某种决心了,那就是,假设樱体内的刻印虫 没有取出来的话,就是敌人,她一副冷酷的魔术师的脸孔,远坂并未望向卫宫士郎,自己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不过,自己现在完全可以感觉得到,和远坂的结盟,也就到这一刻为止了。就这样呆呆的站着,那到底持续了多久呢?
“手术结束了,接下来的,就不是我能力所及的了。”打破了沉闷到令人无法喘息的沉默,言峰绮礼出现了。
“咦,等一下,绮礼,你的魔术刻印是怎么了?”
“哼,这么简单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和你一样,全都用在了间桐樱的治疗上了,不过,你还留有一小部分而已。”
“用、用上去,你?”远坂说不出话来了,卫宫士郎则表示,自己一点也没有搞清楚,那代表着什么意思,总之,就是言峰用掉他所持有的魔术刻印,远坂也这么做过,只是,她还留有了一部分,看出这一点的远坂睁大了双眼,卫宫士郎只知道这样而已。
“知、知道吗?那是魔术刻印耶,魔术刻印,那可是代代累积下来的东西耶,为什么在短短的数小时之内就没有了。”
“没有办法,凛,我现在问你一句,如果要你在魔术师和亲人当中做选择的话,你会选择什么呢?我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魔术刻印本就是属于只要使用就会消失的消费型的,就算是积累了在多的魔术刻印,只要使用,就会不断消失,不然的话,玛奇里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那么,真的是?”凛真的是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了,不是不知道,而是还没有选择。
“啊啊,刻印全都使用在治疗上,总之,因为是要摘出囤积了十一年的脓疮,连一点刻印也没有残留下来,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卫宫士郎和远坂两个人都屏住了一口气,神父所说的,就是为了樱的治疗,而将自身的魔术刻印全部都用掉了,那是何等高昂的代价,不用看远坂的脸色,卫宫士郎也能清楚的知道,言峰只是为了运到这里来的樱,就将自己的财产全部花光了。
“言峰,你……”
“什么?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说要帮助的人是你们,我不过就是回应你们罢了。”
“麻烦的事情,我真的是没有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情,先谢谢你了,言峰。”Saber也在这一刻走了进来。
“别向我道谢,反正,你以后就会撤回对我的感激了,Saber,我们有十年不见了,不过,这对于你来说,也不过才几天而已吧。”
“以后会……撤回?”那就表示说……
“喂,樱呢?你等在那里……”远坂这个时候已经听出来了言峰的话中之话了。
“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这也只是治标的方法,那老不死的,不止是在她的身体里放置了刻印虫,还有另外一种东西,凭魔术刻印根本就拿不出来,而且,我虽然把大部分的刻印虫都除掉了,但太深的就不可能摘除出来,到神经内部的,是根本不可能除掉了,虽然,将心脏摘出的话,就能把全部的刻印虫摘出,但是,那样的间桐樱本人也会跟着死去,而且,老不死放的另一种东西,也不允许我把她的心脏摘出。我所能办到的就是把和神经同化的刻印虫除去,缓和痛楚,减弱从臓砚那里来的压力而已,只不过是心血来潮,把今天晚上要死的人,延长寿命而已,而且,如果根植在神经里面的虫子有所动作的话,就毁了我一番心血了。”
“那么,樱她……”
“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只是这样,虽然对日常生活不会造成阻碍,但在间桐臓砚的态度下,很容易在次疯狂起来,那个老不死的,其中的一个打算,就是要不顾本人的意思,强制她作战吧,简单的来说,就是已经点燃的导火线的炸弹。”说不会支援,那是骗人 的,但是,卫宫士郎既不惊讶,也没有迷惘,因为,自己已经有了觉悟了,不管自己身边的人处在哪一种状态之下,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来,自己都决定了,守护自己的家人为先。Saber也知道Master的想法,她在这个时候,是完全新人Master的心意在行事,因为,她明白,这里的圣杯,并不是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样啊,那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了。“虽然对用尽刻印的言峰绮礼表是抱歉。远坂从墙边开始走动,在卫宫士郎领悟到她打算做什么的瞬间。
卫宫士郎还没有阻止远坂的同时,Saber是来到了远坂的面前,Saber用极冷淡的声音说:“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不久之后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亲人更加重要的了,我做过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
远坂并没有理会Saber,她这个时候是来到了卫宫士郎的面前:“什么,这是你想说的话吗?”
“这不是你想做的事情吗?你现在打算杀了樱吧。”的确,由Saber出手阻止这件事情比起卫宫士郎出手阻止这件事情要好很多,在怎么说,卫宫士郎和远坂两个人也是联盟的关系,如果,话真的说的太僵的话,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不是打算,是只能这么做了,对吧,你不也有了这层觉悟才回到这里来的吗?卫宫同学。”
“他可没有这样的觉悟,他是为了保护身边所有的人回来的。”Saber帮助卫宫士郎说出了他的答案。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听好了,樱如果不身为Master作战,就不可能继续活着,但是,若在身为Master的情况之下,她的身全就非得从他人那里吸取魔力不可,你看不出来吗?即使用尽了各种方法,结果还不都是一样的吗?那么,还不如在这里杀了樱,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我不想看到她在这样下去,不想看到她一辈子都是别人的牵线人偶,你不明白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来呢?”凛终于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说起来,凛做出这样的决定,她的心里面是最为痛苦的一个,毕竟,樱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十年不见,但是,当她发现樱和自己在同一所学校里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关注着樱,这份血缘亲情是不可能断掉的。
“什么啊,你难到是笨蛋吗?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你怎么就敢这样的擅自得出结论呢?”卫宫士郎也是给了凛斥责。
“你以为我想吗?如果只是樱一个人的问题,只有樱一个人的话,那就还有希望喔,可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对吧?只要在那个混账老不死的手里面,他手里就握有樱的性命,樱就是他的操纵人偶唷,你认为那个老不死的,会有可能放过樱吗?”卫宫士郎听到了凛的话,也是无话可说。
“那就更要把人救出来了,也许,就算是你现在杀了樱,他也有其他的办法来救下樱,甚至,可能会把樱的灵魂也操纵起来,这也是你想看到的吗?凛。”Saber说出了更加可怕的可能性。的确,现在就算是杀了樱,事情也不一定可以解决得掉,言峰绮礼也说过,樱的身体里面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那些东西的作用,言峰绮礼却并没有说明,但是,言峰绮礼用尽所有的力量,也接触不到那些黑色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些黑色的东西,一定有着某种作用,否则,间桐臓砚不可能轻易的将樱如此放心的放在自己这里。
“那么,你们有什么好的计划,原来,我们一直以为自己的计划天依无缝的,但是,现在看起来,我们就只是一枚棋子,在随意的任人摆步。”凛也是将现在的情况从新进行了一个小小的分析,现在的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就是一个被人摆步的棋子。
“并不是没有办法,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心甘情愿的做一枚棋子,既然对方已经安插了眼线在你们的身边了,那么,如何蒙蔽眼线,才是最重要的吧,还有就是,樱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救了,只要找到可以破除万法的办法,就算是樱神经内的刻印虫也好,还是身体里黑色的东西也好,都是可以一次性破除的,这样,你们两个应该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了?”言峰绮礼的话,是让远坂、卫宫士郎和Saber都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很冒险,但是,完全可以试一试。这一刻,三个人的想法,这个时候却都想到了一起了。
“时间不够了,就算是这一次我心甘情愿的当一回老不死的棋子好了,这一次,就在对不起她一次好了。”远坂的这句话,目的就是想要杀掉樱,至于之后的事情,自己会在想办法。
不过,虽然三个人的想法想到了一起,不过,樱可并没有和他们想到一起,就在远坂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出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礼拜堂的外面,恰巧从隔壁的房间传来的声音,令所有人都互相对望了一眼。远坂以为有人听到了自己话,于是,她是说:“卫宫同学,现在听到的是……”
“是窗户破掉的声音,而且,接下来的是……”
“跑步的脚步声,出口的确只有这个礼拜堂还有后门而已,但是,为什么打破窗户逃跑到外面呢?不,对了,这间都会的窗户多半都是钉死的,没别的办法才会打破窗户的玻璃吧,才刚治疗好,就这么乱来。”言峰绮礼是打消了这里所有人紧张的情绪。
“刚治疗好,该不会是樱?”凛有些震惊,因为,在她知道了可以救治樱的同时,她已经放弃了杀樱的想法了,而樱并不知道这些,在知道有人想要杀她的同时,选择逃走,也是很正常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呢?她休息的房间,不知道为何可以听到礼拜堂的对话耶,因为,听到了你放话说要杀她,所以,她才会逃出去的吧。抱歉,这是建筑结构上的缺失。”
“少骗人了,你这个假神父,这绝对是你故意设计好的吧,我太了解你了。”远坂甩开了卫宫士郎的手,跑了出去,她可不想樱真的误会自己要杀了她。她跑走的方向不是都会的内部,而是通向外面的门扉。卫宫士郎也知道,自己不能在磨蹭下去了,虽然不知道樱会跑到哪里去,但是,总是不能放着她一个人不管吧,还有就是,Rider已经不在了,如果,就这样一个人出去的话,碰到了其他的Master,她又如何能够活得下来。
“等一下,你要去搜寻间桐樱也好,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情忘记了告诉你了。”言峰绮礼是叫住了卫宫士郎。
“什么啊,长篇大论就免了吧,现在可不是这种场合。”
“哎,别这么说嘛,重要的事情要是不说出来的话,我也很麻烦,因为,凛还没有听到就跑掉了,所以,就一定得和你说吧?”
“那是有关于圣杯钥匙的事情吧?”卫宫士郎现在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了,所以,他大致也猜的出来。
“没错,从结论来谈的话,圣杯的钥匙都不可能存活过战争的结束,间桐樱也好,还是伊莉雅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也好,只要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战争所带来的产物,就会侵蚀她们的身体,其实,要取出来并不难,但是,她们身体却无法承受如此的冲击,要活生生的拔出四分之一的神经,在痛楚到休克死亡之前,人早就死了,这还只是针对间桐樱来说,对于艾因兹贝伦家的那个,我可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对用间桐樱的办法来对待艾因兹贝伦家的那个孩子的话,她只会死的更快,因为,她的身体就是魔术回路制造出来的。不过,置之不理也是一样的,欠缺理性的‘它’会不停的消减魔力,间桐樱很容易就会自取灭亡,变成这样的话,她们就只是个发狂的Master。为了维持自己Servant的机能,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类,但到了最后也会忍耐不住而自灭,说出来这些,就表示,现在,已经不可能在拖延下去了,你们要用最短的时间来结束战争,也许,还能救活她们。已经损坏的东西是根本不可能复原的,毁掉的东西也绝对在也取不回来了,你若真的想救回你身边的人,就只有回到十一年前,或者更久之前了吧,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要伸出援助之手吗?卫宫士郎,不过怎么做,在数日之后都会死掉的两个女人,帮助她们,我想问你一句,到底有什么意义?”
“这种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是,你不是也把樱救起来了,要问意义,这不就十分充足了吗?”卫宫士郎想也没有想的就回答了言峰绮礼的话。
“那是,因为那是我的责任,我才治疗她的,为了求助而来访的人,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
“远坂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你就是一个骗子,只是因为责任就把魔术刻印用光了吗?虽然我并不知道理由,但是,你是想要救樱的,同时,你也想救伊莉雅,你不想她们死吧,那么,就和我是一样的。”卫宫士郎瞪着神父,神父这一次是认输了吗?他稍稍的偏了一下头。
“或许吧,不过,真的是很不明白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这就是你可以撑到现在的理由吧,不过,在此之前,你就给予那两位迷途的孩子一片遮蔽的屋檐好了。”这个,不用你说卫宫士郎也是知道的,卫宫士郎背向神父,和远坂一样,朝雪中跑了出去。
吐出来的空气是白色的,冬天的雪寒冷的,冻结住从肺部传出来的热气,啪嗒、啪嗒的打在了脸颊上,路上没有半个人影,在街灯照射的虚无夜晚里,卫宫士郎温无目标的不停跑着,陪着自己的,是永远都不会背叛自己的Saber,要制止樱,那并不止是不早点找到她,就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的预感而已,卫宫士郎现在想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身边的所有人。
卫宫士郎胡乱的到处的乱跑着,樱到什么地方去了,卫宫士郎并不知道,现在的樱并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不管是卫宫邸,还是间桐家,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结果,她只能徘徊于夜晚中。
“应该还走没有多远,如果是能躲避风雪,人烟又稀少的地方。”Saber给出了樱可以去的地方。
就算是晚上,但是,新都还不到路上没有人走动的时间,路上的人影虽然少,但是,还有几个人在走动,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身着制服的樱,在风雪之中很醒目的,如果,樱避开人们的视线,那就是向着深山镇的方向走去,卫宫士郎得到了答案。
卫宫士郎跑过了桥,在桥的下面,在没有光线 ,毫无人影的红砖道上,樱独自一个人伫立着,卫宫士郎和Saber跑下了公园,是她发现了卫宫士郎和Saber了吗?樱就这么低着头,把身体曝露在冰冷的风雪当中,现在,真的是什么也不想说,只是想把樱带回家,卫宫士郎的心里就只有这个念头。
但是,卫宫士郎并没有开口说话,反到是Saber先开口了,也许正是因为这样,Saber才会在接下来的战斗当中,保住了自己的荣誉吧,Saber开口叫了樱的名字。
“不行,请不要过来。”然后,樱用从未有过的态度,死命的拒绝着Saber的好意。
卫宫士郎停下了脚步,樱并未抬起头来,紧紧的握着裙摆,她的姿势,如同自己是个羞愧的罪人一般的难过,卫宫士郎知道自己无法在靠近她了。卫宫士郎感觉到,直到樱自己抬起头来之前,绝对不能在向前靠近她了。
Saber可并没有理会卫宫士郎心里的感觉,她也没有理会樱个人的想法,她依就是在按着自己的想法做着自己的事情,她来到了樱的面前,用着不可质疑的口吻命令道:“樱,把头抬起来。”Saber的真实身分是亚瑟王,她身上的王者气势,让她身边所有的人,都不会质疑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这就是她的王者魅力,如果,Saber用上了这样的口吻,就算是樱如何的不情愿,她依就是会抬起头来。
樱抬起头来之后,Saber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直接一个耳光打在了樱的脸上,樱本人十分的错愕,自己为什么会挨打,她现在也不知道,她这个时候也是说:“为什么?”卫宫士郎也是被Saber的行为惊住了。
“很痛吗?这样的痛,有没有让你清醒过来呢?的确,在你的身上,受到了常人所没有受过的苦,这种苦,我们所有人都是没有办法去想的,士郎这个笨蛋,和你相识这么久,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你的求救,但是,就算是这样,你就可以这样任性的捉贱自己吗?经历了这些,你早就不是一个孩子了,应该如何去做,你不要告诉我,你并不知道,你的这个做法,无非就是想要逃避自己,我告诉你,现在的你不能死,将来你也没有办法逃避,是你的责任,你就要支付,你现在的做法,只是在让折磨你的人更痛快罢了,他们不会在意你的死,不过,在你身边,可不止是有折磨你的人,也有着真正关心你的人,为什么你会发现不了呢?”Saber的话,简单又直接,她让樱直接放弃了捉贱自己的路,她让樱有了新的想法,同时,也让她有了一丝活下去的勇气。
“樱。”卫宫士郎也是轻声的叫出了樱的名字。
“请回去吧,现在,在接近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在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的声音在颤抖,这并非是寒冷的冰雪,而是她的罪恶感,在让她发抖,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将她的颤抖拂拭掉,在这里的人,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让她把现在心里的心事完全的发泄出来,卫宫士郎想到了这里,他是说:“走了,现在就回家去,别忘记了,你身上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呢。”
“学长。”樱的头发晃动了起来,她在稍微咬着嘴唇之后,她还是说:“我已经无法在回去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在让我回去了。”她用着混杂着憎恨的声音,果断的说出口。
“樱……”Saber也被她的话震慑到,为什么她会这么说,看起来,她这些年所经历的,绝对不止是虫子的事情这么简单。
“够了,学长,对于我这种人,你没有必要在勉强了。因为,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有着怎么样的身体,全都知道了,那么,已经,接下来就……”全部都结束了,这样就好了,无声的话语,以白色的气自息诉说着。
“身体,你在说什么蠢话,和我听到的事情,怎么样都好,你经历过怎么样的事情,你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那我,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樱,只有到现在为止和我在一起的樱而已,一个开郎、单纯,却不失坚强的存在,那么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而结束呢?”Saber的话毫不留情的打击着现在的樱。
“不是我想,是因为,现在已经是结束了,Saber,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的女孩子,在我小的时候,被带走时就被袭击,不只是如此,身体还一直被莫名奇妙的东西触摸着。”樱用指早掐着自己的手肘,那根本就是要惩罚身体所沾染上的污秽之物身的,自虐行为。
“还不只这些,我一直对学长隐瞒着,我是间桐家魔术师的事情,成为Master的时候,也并没有说出来,学长和Saber小姐过来的时候,我也用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来欺骗你们,你们瞧,因为这样才适合,才不会被学长生气吧,可是,我真的是个傻瓜,虽然没有打算要敷衍下去,但是,我还是认为可以一直欺瞒到最后的吧,自己的体内栖息着爷爷的虫子也没有关系,只要我深信确实的把持住自己的话,就不会输给虫子,但是,早在八年前,我就完完全全的输掉了,其实,那个时候,我被洒到的,只是媚药罢了,那没有任何的毒性,只是会让感觉更加敏锐而已的吧,我啊,只不过是被药洒到而已,自己就会变得糊里糊涂的,八年前,我还因此而杀掉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姐姐说的是对的,我就是一个胆小鬼,爱哭的虫子,卑鄙的小人,就算我很清楚,但是,我还是无法违抗爷爷,连自我了结都做不到,我讨厌痛苦,也讨厌恐惧,比起其他人更换看重自己,连死的勇气都没有。”这一刻,她哭了,她不停着啜泣着,哭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更加的陷入悲哀之中,卫宫士郎感觉出来,那是后悔,一直到现在为止,卫宫士郎还没有看过,樱哭泣时的样子,这个意义,这种只是责怪自己的哭泣的意义,卫宫士郎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呢?
Saber更是先卫宫士郎一步,轻轻的将樱抱在怀里:“哭吧,把你十一年来所承受的委曲和痛苦全都哭出来,这样,你才有勇气去迎接明天的朝阳。”
“为什么,全部,都是我不好,我只是爷爷的操纵人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像之前一样,发狂起来,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这样子的我,还能回到什么地方去,你来告诉我,Saber。”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暖吗?”樱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樱已经把自己逼入了死角,谁都无法责怪樱,正因为如此,樱才只能自己责备自己,杀死母亲的罪恶,从来都没有从她的记忆中除掉,就像是她的噩梦一样,自己是坏人,要责备作恶的人类,就只有给予自己惩罚。
“所以,关心你的人,不会在意你曾经犯下过什么错,他只会痛惜你这十一年来所受的苦,你的身体是怎么样的,对于我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现在只在意,在你痛苦和冰冷的身体上,留有这样的温暖是不是足够,这对于我来说,才是最为重要的。”Saber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慈祥的母亲一样,抚恤着受了伤的女儿一样,曾几何时的她,也应该做过这样的事情吧。樱曾经说过,因为自己是一个胆小鬼,所以,一定要有人强拉着她的手才行,这样,那到底是什么意思,看到了这样一幕的卫宫士郎终于是明白了,卫宫士郎想要守护的,对于自己而言最重要的,连想都不敢想会失去的,如果不想在继续哭泣下去的话,那就是,拉着她的手,把陷入到黑暗的人,带到洒满阳光的地方去,那从现在开始,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樱哭了好一会儿,她在又说:“真的很不对不起,学长,我一直在欺骗学长,不过,我一直都这么认为,我不是能呆在学长身旁的人,所以,只限于今,从明天开始就要装成不认识的人了,在走廊碰到也只是擦身而过,放学后也和其他人一样,装作不认识,晚上也是一个人回到那冰冷的家里,把到现在为止的事情全都忘掉。”
“啊啊,如果真的变成了那样的话,那我该怎么办呢?让我永远的失去你吗?对不起,我做不到。”
“可是我也做不到,只要一想起来,身体就会发抖,好恐怖、好恐怖,我好怕,比想死时把小刀放在手腕上还要可怕,所以,无法停止不去学长的家,就连要停止欺骗学长都好恐怖,四周全都充满恐怖的大家,已经连一步都动不了了,到底该如何是好,我真的不知道。”可是,卫宫士郎相信这样很好,虽然,樱说不知道比较好,所以,卫宫士郎就让樱一直哭泣下去。
“我真的很傻,这种事情,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太迟了,我已经不能哆在一次踏入学长的家里面了,所以,在此之前,由我先离开 会比较好,每天晚上我都会这么想,只要是为了学长,我一定也就不会变得如此悲伤,如此哭泣,虽然知道,但是,却做不到。”樱依就是哭泣的说着。
“所以,不用在为此继续的哭泣下去了,谁都无法责怪这样的樱,那么,樱就更没有必要这样责备这样的自己了。”Saber依就是这样的安慰着。
“可是,可是,我还是,瞒着不说,和学长在一起的时间,我想守护着,对于我而言,仅只是如此才有意义而已,但是,为什么?”
“就算是其他人都不原谅,我也会原谅你的,不停的原谅樱,在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是害怕的,一个陌生的环境,一些不知道的人,还有很多不知道的战斗,每一次的生死之间,有谁不会害怕呢?但是,给了我勇气走下去的人,不是我的Master,而是你,樱,你知道吗?你的笑容,和你的信心,才是支持着我走到这一步的原因。”Saber依就是这样抱住她冰冷的身体,两个人这个时候像是互相诉说着自己苦衷的姐妹一样,她们就这样的,既无法用力的抱住对方,也没有办法将对方揽在怀中,她们都没有办法解救对方,只能是像这样,因为,她们都想要有人呆在身边,所以,她们相互之间已经到了对方的身边了。虽然是笨拙的抱住了对方的手臂,虽然现在只能这样,但是,只有下定了的决定,是无法动摇的。
“Saber,我……”樱真的很想说出来,也许不久的将来,她会伤害她的。
“没有必要在哭了,没有发生的事情,也没有必要现在下定论,就算是受伤,我也能完全明白。”屏住气息的声音,混杂着罪恶与后悔的樱的困惑,Saber像是要否定般的,尽全力诉说着自己的心情,也许,她并不是说给樱一个人听的。
“所以,就由我来保护这一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是你们要杀掉自己,我都会保护着你们的喔。也许,这就是我被叫到这里来的目的吧?”这句话,明显还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不过,这些话有多少效果呢?卫宫士郎不知道,那样的冰冷,僵固的樱的肩膀,却是在Saber的怀里放松了下来。也许,只有在Saber的眼里面,樱她不管说了什么,仍然和迄今为止的樱都没有任何两样,在这一刻,下个不停的雪,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在这冻人的夜晚中。
“Saber,只要这样下去,一定会又伤害到学长的。”樱依就是有着万般的忏悔的说着:“会伤害、学长的……”会很痛苦的,这样,流下一道泪濡湿的脸颊,樱说道。这样子,一件事情总算是结束了,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更多,更大的问题,而我们都卷在其中,谁也没有办法去逃避,我们只能是勇敢的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如此砍的预感,无法从胸中拂去。
在卫宫士郎等人离开之后,Saber停留在原地,她是说:“不止是樱,还有你,你也是我一定要救出来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的,如果,你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生命,那我来这里的意义就真的是没有了。”Saber说完了这些之后,她也是离开了。
原来,在这里的,不止是樱一个人,还有伊莉雅,其实,伊莉雅也想这样的被守护着,相比起樱来,伊莉雅所受到的委曲只多不少,不过,伊莉雅和樱不同的地方在于,伊莉雅是真的从来都没有妥协过,无论是什么样的痛苦,她都一个人承受了下来,在艾因兹贝伦的雪谷里,受到了极大伤害的她,也只是对着Berserker说:“Berserker很强呢?”只是这样的一句话,也就是说,她所依赖的,只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