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自深渊的定理——解读《安徒生童话》一则
对《老约翰尼讲的故事》的一种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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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只是我希望
有一种办法能使我不会变得更加有思想
不会碰伤那片有一个理由的
清楚的阴影。我穷吗?
上帝是不是不再欢迎我了?
这里有足够的深绿色来覆盖我们。
但我们对结束是否总是无言,
无法说出熟悉的事情。
——阿什贝利
必然是一种错位的情态:
悲哀,既不是拉斯木斯的悲哀,也不是为其他人的悲哀,仅仅是悲哀,一种无底的,无根的悲哀,在第二夜中无人称地死去,便无法死去。
必然是一种情绪:
你有五十种真理?那又有什么用呢?
“有用的,吃了药你就会好的!”母亲说。
“依靠你自己和我们的上帝吧!如果我再能看到你身上长起肉来,再能听到你吹口哨和唱歌,叫我舍弃我自己的生命都可以!”
那又有什么用呢?
可怜的拉斯木斯?连尸体都明白活人的无聊之处:啊,虚无主义!啊哈,到处都是你!
在理解virtual前,你应该先学会闭嘴,不,这里没有嘴巴,没有任何任何一张嘴巴:作为种归属于人的,作为种归属于动物的,作为布伦坦诺的九种范畴的。
真不可思议,我和自己吵架的样子多么搞笑,不要怀疑,劝你最好相信,想提起这重量,得要有脑子而非蛮力。
必然是一种赝品:
他在旅行中所过的那种辛苦的生活——不是熬着汤的那口锅——耗尽了他的精力,拖垮了他的身体。他的头发变得稀薄和灰白了;什么事情他也没有心情好好地去做。“那又有什么用呢?”他说。他宁愿到酒店里去,而不愿上教堂。
你知道海德格尔思想史分为早期,中期,后期,并且能熟练地概括出来,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移民去了法国,并能用地道的法语读歌德的诗歌,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在同济大学读哲学系,你开的哲学考研辅导班还招了很多学生,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书法五体皆能,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的哲学科普很成功,成功让观众记住了胡塞尔的名字,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的诗歌写得异常得好,你也完全可以接住保罗·策兰剪下来的裤子,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很有辩论才能,你每天在社交平台说服一万个人,那又有什么用呢?
你的绘画简直浑然天成,你还经常与经典艺术作品0距离接触,那又有什么用呢?
自此以后,许多年过去了。裁缝的房子仍然在那儿,可是那里面没有任何人住着;只要夜里的暴风雨打来,它就会坍塌。水池上盖满了芦苇和蒲草。风儿在那棵古树里呼啸,听起来好像是在唱一支歌。风儿在唱着它的调子,树儿讲着它的故事。如果你不懂得,那么请你去问济贫院里的约翰妮吧。
她住在那儿,唱着圣诗——她曾经为拉斯木斯唱过那首诗。她在想他,她——虔诚的人——在我们的上帝面前为他祈祷。她能够讲出在那棵古树中吟唱着的过去的日子,过去的记忆。
必然是一种绝对的打断:
来自良知的呼声唤醒存在?那又有什么用呢?
来自上帝的呼声唤醒存在?那又有什么用呢?
来自我知道的我不知道?那又有什么用呢?
来自我不知道的我知道?那又有什么用呢?
拉斯木斯在凝视深渊,深渊的戏谑裹挟着深渊,不不不,这里怎么会有一只眼睛抑或一个眼睛?
一种绝对的否定的否定,同时也是对“元”的截断,对海德格尔的一种报复:老兄,你为什么不读读你妻子给你的回信:你最好想想你的那些空话里少了些什么。
一种肯定的肯定,肯定什么?只肯定对于“绝对的否定的否定”与“肯定的肯定”的界定的打断。
有人想在这里问出身世。
那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