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空）原神同人：良医，良药【13】
现代架空背景，人设ooc。
文笔不好，见谅。
据说后来那位家长还是听从了空的建议，带自己的女儿到神经科去做了个检查。检查的结果和空预想的一样——重度抑郁症。枫原万叶还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和两人分享了一下自己看病的经历。
“我实在无法想象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是重度抑郁症患者。”枫原万叶摇摇头，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这么美好的年纪，本来应该是绽放芳华的最好时段，结果怎么搞成这样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甘雨还是对那个小女孩比较上心的，毕竟她的年龄笔那个孩子大不了多少。
“还能怎么样？”枫原万叶无奈的耸耸肩，“我的建议是住院治疗，但是家属死活不肯。没办法，我也只能开了点药就让她们走了。唉，也不知道那孩子的未来会怎样。”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毕竟医生没有办法干涉病人的选择。（这里的意思是医生不能进行诱导性的治疗，因为这样是违法的）
“我明天要跑飞刀（医院请外地的医生做手术），你先跟琴跟一天吧。”空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
“唉？”甘雨愣了一下。
“别惊讶，我晚上就回来了。”空摸了摸甘雨的脑袋，“怎么，舍不得我？”
“才没有。”甘雨摇摇头，却没有把空的手拨下来，“我只是担心老师没了我手术会不会失败。”
“你个小妮子。”空没好气的弹了一下甘雨的脑门，“照你这么说，你来之前我就不会做手术了是不是？”
甘雨低着头，半晌才小声的憋出来一句话：“果然我还是跟过去吧···”
“别闹。”空哭笑不得，“人家就给我一个人定了机票。”
“我可以自己买！”甘雨猛地抬起头，对上空的视线。
空没有说话，只是那温柔的目光让甘雨的心突然跳露了半拍。
“我知道了···”甘雨的小脑袋拉拢下来，“我会安心的呆在这里等老师回来的···”
“这样才对，别刷小孩子脾气。”空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宠溺的弧度。
“而且以你的水平，还没到那种程度。”空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的，结果听了这话，甘雨头上的阴云更密集了。
“啊，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空慌了，哪怕在手术里遇到大出血他都没慌过。但是如今看着甘雨那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空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9点···”甘雨突然来了一句。
“嗯？”空没听清。
“晚上9点！”甘雨猛地抬起头，“最迟晚上9点，你一定要回来，至少给我发一条消息！”
“额，我本来还打算在那里吃一顿饭来着···”空盘算了一下，时间其实是够的，而且他本人也对应酬这些东西很不感冒。只不过要在晚上9点之前赶回来，那晚饭和午饭只能草草了事了。
“9点！”甘雨的语气突然强硬起来，紫色的瞳孔里有说不出的坚决。
看着女孩这副强势中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恳求，空的心一下就软下来了。
“好。”没有多说，空用力点点头。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甘雨直接倒在床上，连白服都没脱。
“你今晚是生病了吗？”刻晴跑过来关心自己的舍友，“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没病。”甘雨没好气的拨开刻晴的手，“我是医生我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不过自己确实像是生病了，浑身无力，感觉打不起精神。要是体温在高一点说不定就要去急诊开药了。
“空老板怎么了？”刻晴趴在甘雨旁边。
“唉？你怎么知道的？”甘雨惊讶的看向自己的闺蜜。
“看你跟失恋了一样，八九不离十。”刻晴没好气的白了甘雨一眼，随后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不会是真失恋了吧？”
“就他？怎么可能？谁不开眼会看上那个技术狂？”甘雨翻了个白眼。
她没有指出刻晴在这个语境下的潜台词，要是放在几个月之前她估计会很激烈的反驳。但如今刻晴再拿空跟她开玩笑，甘雨已经不打算争辩什么了。她对空的感觉也很复杂，有学生对老师的敬重爱戴，但平时她有意识没意识的撩拨空又让她感觉自己和空之间的距离似乎没有那么正经和遥不可及。然后逐渐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变得想要更加了解空。然后这种渴望开始发酵，她似乎也越发不满足于两人之间还显得有些疏远的距离。她想要更进一步，她想要呆在他的身边，想要一个人独占他心里的某一个地方。
种种情感混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
“嘿嘿。”刻晴支起脑袋，“所以说到底是什么事？”
甘雨将空明天要去跑飞刀的事情跟刻晴讲了一遍。
“就这？！”刻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我的天，就一天你就受不了了？”
“主要是之前不是没分开过嘛···”甘雨把脸埋在被子里。
“你这是什么恋爱脑。”刻晴又好气又好笑，“不是，我现在可好奇了。空老板究竟是对你施了什么咒语，半年不到就把你迷成这样？”
“他才没有！”甘雨立马起来大声抗议，“那是你不了解他，他可优秀了。不仅是医术上面，对待病人也非常温柔。他每周还会专门抽时间去社区义诊，上门看望他以前的那些高龄病人。他是我见过的最好我外科医生！”
“打住打住打住！”刻晴捂住耳朵，“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啊，是病入膏肓···不，是彻底没救了。”
甘雨又耷拉下小脑袋。
“不管怎样，他明晚就回来了。”刻晴把甘雨从床上拉起来，“这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个小时，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买了金丝虾球，现在陪我吃宵夜！立刻！马上！”
就算甘雨多么不情愿，空要出差一天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当甘雨第二天一早到普外科门诊的走廊时，原本空的诊室的大门已经被锁上了。听钟离说，他好像是昨晚11点钟做的飞机。
“他说要赶时间，就麻烦我帮他把机票改签了。”钟离是这么说的。
空离开了，甘雨也只能按照他安排的那样，乖乖跟着琴跟了一天。
甘雨暗自比较了一下琴和空两人教学的风格。比起空，琴绝对是那种大多数学生愿意遇到的老师——说话也好听、脾气也好。就算答错问题也不会对你冷嘲热讽，只是温柔的指出错误。
但就是这样的教学风格，反而让甘雨觉得不适应了。之前再空的手下，每天过的都是高强度的知识灌输。空也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就是一股脑的发散，把他的思路事无巨细的展露出来。然后举无数个奇奇怪怪的病例帮你加深印象，每个病例还有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如今再琴的手下，听她问的那些问题，甘雨甚至会有种不耐烦的感觉。
毕竟做惯了大学奥数的人，再去看普通高等数学也很难提得起兴趣。
当然，让甘雨提不起劲的不止这些原因。主要的原因是某个正在千里之外的黄毛老师。
他现在应该正在做手术吧。甘雨总是忍不住去想空现在在做什么，以至于琴已经提醒她好几次了。
“不愧是空老板的学生。”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琴心满意足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说实话，教这样一个随时能get到自己思维上的那个点的学生，对老师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啊，琴老板过誉了。”甘雨反应过来，赶忙道。
“叫我琴就好了，老板老板什么的太难听了。”琴笑着挥挥手，“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回宿舍吗？”
“我打算等老师回来。”甘雨低着头。
看到甘雨这副模样，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样啊。”琴笑道，“那你去急诊等他吧，他回来大概率应该是直接去急诊的。”
“是吗？！谢谢琴老···琴老师。”甘雨大喜过望，她正愁到哪里等空，毕竟总不可能真的在外面吹冷风吹到晚上9点吧。
“去吧。”琴还是笑呵呵的，“唉，年轻啊~”
听到琴语气里不带掩饰的揶揄，甘雨小脸一红。告别了琴，甘雨飞一样的来到急诊大厅。
现在离9点还有两个多小时，因为手上没事干，甘雨索性来到医导台做起了医导工作。
但是，今晚的急诊注定不会平凡。在晚上8点半的时候，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医院的宁静。
甘雨正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听到救护车的声音赶忙抬头看了一眼。
一个中年男子，正满身是血的躺在平板车上。在他身上，一根钢筋从锁骨一直穿到臀部。潺潺血流顺着男人的手流到地上，滴滴答答流了一路。
这，这是什么情况？！甘雨震惊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般惨状。
“甘雨，你来稳定一下外面的情况！”达达利亚从急诊室跑出来，跟着平板车一路飞奔到手术室。
“啊，哦！”甘雨也反应过来，赶忙跟到手术室门口。
急诊大厅里的病人们也在叽叽喳喳讨论这刚才的一幕，一时间，原本应该安静急诊大厅也变得喧闹。
“莱伊拉，你去维持大厅里的秩序！”甘雨丢下这一句话，随后转身面向面前五个农民工模样的男人。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甘雨问道。
五个男人面面相觑，一个头顶红色安全帽的男子站出来：“我们是他的工友。”
“那你们有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甘雨皱起眉头。
“有！”红色安全帽有些迟疑，“但是他老婆怀孕了，现在让她知到这件事会不会不太好？”
“那你们有他其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吗？兄弟姐妹、父母都行。”甘雨说道。
五人面面相觑，摇摇头。
“我们都是外地来璃月港打工的，他家里人还在绝云间那里。”黄色安全帽说道。
“那就打电话给他老婆，不要告诉她具体的情况，就说让她来医院就行了。”甘雨当机立断。
红色安全帽点点头，跑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所以说，发生了什么事？”甘雨对刚才那副惨状也是心有戚戚。
“就是下班嘛，让后我们几个准备到外面喝酒来着。”褐色运动服说道，“结果到工地三楼的时候，上面的楼层有根钢筋没固定好，就掉下来了。然后扎老张身上了，老张整个人就从三楼摔倒一楼。然后就被送来了。”
听到这简短的说明，甘雨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穿刺伤不说，从三楼摔下来，内脏哪能经得住这种冲击？
“医生。”黄色安全帽小心的问道，“这手术要花多少钱啊？”
这不是花不花钱的问题，人能不能保下来都不好说。甘雨苦笑道：“这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会全力抢救病人的。”
“我们来的路上商量了一下，现在我们能拿出来的一共只有15万。”黄色安全帽搓了搓手，“要是不够用，您随时说，我们还可以去凑。”
“不用不用。”甘雨连忙摇摇手，“按照你们的说法，这应该属于工伤，企业的工伤保险会赔付一定金额的。”
听了这话，黄色安全帽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在另一个女人的搀扶下一步一拐的走过来。
“嫂子！”原本坐着的五人立马围上去。
女人满脸泪痕，抓住甘雨的白服：“大夫！大夫！我们家强子怎么了？！”
“您先坐下！”女人突入起来的举动着实吓了甘雨一跳，毕竟要是她跌倒了，那可就事大了。
“大夫！大夫！”女人泪流满面。
“您的丈夫受了比较严重是伤，现在我们的医生正在全力抢救。”甘雨尽可能的淡化了这件事对她的冲击。
但哪怕是这样，那女人听到以后也是两眼一翻倒在一旁。吓得众人连忙将她扶起，低声安慰。
“大夫。”红色安全帽似乎是几个人中最年长的，他悄悄把甘雨叫道一旁。
“大夫，实不相瞒。”红色安全帽抿了抿嘴唇，“老张他家里面还有一个小孩，才上幼儿园。他老妈又是老年痴呆，老爸腿脚也不利索。现在他老婆有怀孕了，整个家都是他一个人在撑着···”说着，红色安全帽搓了搓手。
甘雨听的也是心头一酸，赶忙道：“您放心，我们的医生一定会尽全力抢救病人。我们不会放弃任何能让他活下去的机会。”
红色安全帽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手术室门口一整惊呼：“嫂子，嫂子你怎么了？！大夫！大夫救命啊！”
“怎么回事？”甘雨连忙赶过去，之间先前的那个女人脸色苍白的倒在另一个陪她一同前来的女人身上，神色痛苦。红色的血水从腿部流出，染红了牛仔裤。
早产！甘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甘雨咬咬牙：“护士！护士来一下！送手术室，叫产科上台！”
很快，女人也被送进了手术室。两盏红色的大灯亮着，“手术中”三个字显得格外瘆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又是一拨拨人来到医院。先前的一盏手术中的灯突然暗了下去，达达利亚一脸疲惫的走出来。
“大夫（医生）！”众人围上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关切与担忧。
看着众人的殷切的目光，达达利亚摇摇头。
“甘雨，病人家属呢？”大大里也看向甘雨。
“他妻子突然早产，已经推进手术室了。”甘雨皱起眉头。看着达达利亚脸上的表情，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可能从心底浮起。
“先去打印死亡通知书吧。”达达利亚无力的摇摇头。
“什么？！”众人一片哗然。
“患者多器官破碎，盆骨粉碎性骨折，腹腔感染严重。”达达利亚解释道，“他能坚持到医院本来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凭现在的医疗技术已经无力回天了。”
“难道没有别的可能吗？”甘雨还是不愿意放弃希望，刚才红帽子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他要是倒下了，那个家庭全部的重担就要落到那位母亲的身上了。而且她还带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更是一个早产儿！
“我们在抢救过程中，病人的心跳数次停止，血压更是几乎完全消失。”达达利亚解释道，“我们已经输了将近20个单位的红细胞了（人体全部的血量一共40个单位左右），病人的血压依然还是上不来。”
怎么会，这样···强烈的窒息感压迫的甘雨几乎喘不过气。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作为一名医生，甘雨从毕业到现在，还从未如此直观的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怎么回事？”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老师！”甘雨猛地回过头，身着白服的空正快步赶来。
看到空的一瞬间，甘雨只觉得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断了。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心中的感情，甘雨扑到空的怀里放声大哭。
空吓了一条，只能一边笨拙的轻轻拍拍甘雨的背，一边想达达利亚递去询问的眼色。
“唉。”达达利亚叹了一口气，将大概的情况向空做了简单的说明。
“就是这样，我们已经准备打印死亡通知书了。”达达利亚叹了一口气。
“老师，老师请你救救他！”甘雨猛地抬起头，眼圈通红。
皱了皱眉头，空叹了一口气。
“刷手吧。”空看向达达利亚。
“不是，空···”达达利亚一脸难以置信。
“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不是吗？”空轻轻推开甘雨。
“唉···”达达利亚又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手术室。
“手术中”的红灯有一次亮起，紧张的抢救还在继续。
只不过，这一次的时间，着实太长了。空回来的时候是九点半，但是已经过去快8个小时了，手术依然在继续。
而且病人的妻子似乎难产了，两边都在和死神竞赛。
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有些人简单的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后，选在暂时离开。但是甘雨没有，甘雨一直呆在手术室门口，中间打了一会儿吨，醒了以后还坚守在原地。
终于，在早上7点，孕妇那里的手术结束了。好消息是，母子平安。
听到这个消息，甘雨也振奋了许多：老天一定会开眼的，老师一定会创造奇迹。
手术室里的人进进出出，但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
就在甘雨第三次压抑住自己要进去的冲动后，一直亮着的指示灯熄灭了。
空脸色苍白的挪出来，跟在他身旁的是达达利亚。
“老师！”看到空虚弱的样子，甘雨一阵心疼。
看了一眼甘雨，空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后毫无预兆的，空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前面栽下去。
“空（老师）！”周围的人一惊，赶忙扶住空。
将空扶坐在地上，甘雨抱着空的脑袋，泪如雨下。
“10%···葡萄糖···”空的嘴唇发白，用力挤出两个词。
小护士立刻意识过来，从手术室里拿出一袋葡萄糖溶液。将袋子剪开一个小口子，空如同鲸鱼吸水一样一口气喝了大半。
低血糖的症状暂时得到缓解，空终于又力气说话了。
“扶我起来。”空挣扎着撑起身体，甘雨赶忙扶住空。
“带我去见家属。”空将整个身体的体重都压在甘雨身上。
“好。”甘雨找来一张轮椅。将空扶坐下来，甘雨推着空来到病房。
空的脑袋还外在一旁，看上去连维持姿势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的样子啊让甘雨心中一阵刺痛。
“大夫！”见甘雨进来了，女人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您先别激动。”空赶忙安慰道。
“很抱歉，我们没能把您的丈夫救回来。”空满脸歉意。
听到空的话，泪水又一次从女人眼中流出。
“我不怪你们。”良久，女人擦干眼泪，“谢谢你们这么努力的救他。”
“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好吗。”女人轻声道。
“很抱歉，以您现在的精神状态，我们恐怕不能让您一个人独处。”空摇摇头。
“我陪着她。”先前陪她的女人赶忙说道，“医生忙活了整整一晚上，也累了，你们也快去休息吧。”
“好。”空实在是太累了，“护士就在外面，又需要可以拉床铃。”
两人离开病房。现在已经8点多了，随着医院的上班，人流也多了起来。
甘雨推着空来到门诊，一路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还是自家的地方呆着舒服啊。”空笑道。
“对不起，老师。”甘雨低声道。
“没什么可道歉的。”空淡淡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嗯。”甘雨点点头。
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空闭上眼：
“我累了，我先睡一会儿。”
空是真的累了，没两分钟，轻微的鼾声就响起了。
甘雨将诊室的门反锁。像当初空做的事情一样，甘雨将空抱到一旁的躺椅上。
将大衣披在空的身上，此刻空疲倦的脸还显得有些苍白。
甘雨没有选择离开，她坐在空的旁边。握住空的一只手，甘雨趴在空的胸口。
耳边是强健有力的心跳。
我在一开始就说过了，在这个系列里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不会发生。
我很反感这样的造神行为，如今一堆国产医疗剧和网文里各种离谱的桥段，看的真的很让人高血压。因为这会给民众造成误导，让他们以为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似乎随处可见。
医生也是人，医生不是无所不能的上帝。比起奇迹，医院里更多的是遗憾和生离死别。
曾经有个地狱笑话，医生和黑帮最大的相同点就是每个人手里都有几条人命。虽然魔鬼，但是事实。生离死别，医生必须要经历的一课。
甘雨也一样，如果说之前的甘雨还有点幼稚，那如今的甘雨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走向成熟。这也是空希望甘雨明白的。
一个只会纠结过往失败的医生，是不可能走向自己的高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