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制组队的我还有活路吗 3
格瑞乙女
有ooc
老规矩,女主洛双
(话说我是不是把初遇这个情节写得太多了?这都第三篇了还没好)
[心累.jpg]

7.
你已经不记得跑了多久了。
总之,虽然很狼狈,但你勉勉强强还是逃出了那些被控制的参赛者的纠缠。现在的主要问题就是尽快找到办法从这里出去。
如果你没感应错的话,现在这个洞穴已经没有了出口。探查期间,你甚至还狠下心回到原来的位置,但依旧毫无所获。
好累……头好痛……
你很清楚,这已经差不多到你极限了。每次置换,消耗的不仅仅是元力,还有精神力。现在的你,只想好好睡一觉。
只是,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会死的,真的会……
好累……撑不住了……
你倒在了石壁上,昏了过去。
另一边。
当时,格瑞刚解决完那只boss,回头却只看见被堵死的洞口和飞过来的一根羽毛。
他抓住了那根羽毛。羽毛隐隐闪烁了一下——置换的前兆,但终究没能成功。
副本解除了。可是只有他一个人出来。
格瑞盯着手心的羽毛有段时间了。他无法解释现在的情况。如果说你死去了,那为什么羽毛还未消散?那如果你没死,又为什么没被传送出来?
在他还未弄清楚情况时,手上的羽毛轻轻颤了颤,像是想往某个方向去。犹豫了一瞬,格瑞带着羽毛向那边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那羽毛颤动得更厉害了。接着闪了几下,你,置换过来了。
格瑞看着浑身伤痕的你倒下,下意识用手扶了一下。
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的你费力抬起头,眼前是一片模糊,但你就是从模糊的色块中看出是格瑞。
“格瑞……”你气若游丝地唤了他的名字,接着把头抵在他的手上,“让我靠一会……就一会……”
格瑞早在你抬头的那一刻看出了你眼底的疲惫,轻叹一声,任由你靠着。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睁眼,只看见黑漆漆的洞顶。你下意识地以为还在副本里,想着那么危险的地方,一骨碌坐了起来,直到对上一双鸢紫色的眼眸。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已经无意间出了副本,你愣愣地盯着格瑞。直到他被你看得别过头去,你才将眼神移开。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了,一看就是格瑞做的,干净利落的手法和少年给人的感觉确实相似。
“……谢谢。”你低着头轻轻说了句,没去看格瑞是什么神色。
终端响了下,是格瑞的好友申请。他看着你点了同意,然后起身扛着烈斩走了。
但留下来的一只药膏出卖了他的心思。
呵。
8.
言归正传,虽然你们当时的合作还算“愉快”(愉快个毛线啊,都濒临死亡了哪来的愉快),但自那以后,再无交集。好友是加上了,可至今你和他的消息记录为0。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从大赛第二的手下逃脱,毕竟他抚摸烈斩的动作怎么看都很危险。
确实,谁会和来路不明的人组队呢?上次副本只是纯粹意外。组队可是意外着位置共享的啊,从来独行的格瑞,大概是不愿和你一起的吧?
但出乎你意料的是,他用一种危险的眼神看了你一会,将气势收敛了起来。抬步走了一段距离,回头对还没反应过来的你命令到:“跟上。”
“啊?哦哦。”
“所以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我没法退出组队。”待格瑞领你到寒冰湖上,躲到一个看上去就有过修缮的地方——应该是他的某个临时根据地,你扯了扯他的衣角,用你自认为没有恶意的眼神看着他。
他看着你,盯了好一会儿,直到你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才将头转回去,看着墙面,清冷的声音漂了过来:“应该是大赛bug。”
大赛bug?这鬼大赛都举办了多少年了还能有bug?你在心里默默吐槽到,但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也没法用别的什么方式解释。
但,为什么偏偏是你和他?你并不知道。只是在看着终端上好友界面上孤零零一个格瑞的时候悄悄吞了口口水。
……应该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吧?要真是如此,那就是你这个社恐的过错了。
“对不起……”没过脑子的一句话被你无意识地轻轻吐出。直到格瑞带着疑惑的眼神掠过你,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说了什么。
“……”猛地抬起头,你只看见格瑞难以捉摸的神色。
“……不怪你。”他叹了一口气。
……!!!!!我刚刚这是被人家安慰了?
接着就是一阵安静。没人主动开口说话。你死死盯着眼前的冰墙,就差用眼神把它刎出个洞来了。
打破这片寂静的是你的一个惊天地动鬼神的喷嚏。你皱了皱眉,吸了吸鼻子,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寒冰湖的温度好像对你不太友好,然后一个劲地搓自己的胳膊摩擦生热。
正当此时,你不小心和格瑞对视了一眼,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住。
“……”
“……”
呜呜呜,被嫌弃了……
9.
总之,强制组队这回事就这么过去了。
虽然在这之后他来找你打过不少副本,都是因为人数限制才带上你这个冤大头。有一说一,他打本的速度让长年摸鱼的你着实不适应——但耐不住积分蹭蹭蹭地往上涨啊!
几次下来,你们之间的合作已经很熟练了,他在前面清场,你则很开心地在后面辅助加探路。
有时候,你真的觉得自己的元力就是专门为辅助格瑞这种人设计的——不像那什么大赛第一嘉德罗斯那样一棍子下来你自己就先小命不保。格瑞的元力确实强悍,但他更倾向于靠自己的剑术取胜,这样一来,你共感的那个能力放他身上就分外有用。
……说到共感,有件事就不得不提。
那天,照常打完本,同行的一段时间里,格瑞试图让你有但凡那么一点点的攻击力——其实你也并不是一点攻击力没有,但就是不能自己攻击。
当时,他拿着你的一根羽毛,摩挲了一会儿。羽毛十分温顺地顺着他的力道弯了下来,待压在上面的力消失后,有韧性地回弹了过去。
你面色有些古怪,但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你的羽毛,可以变得更硬一点吗?”
格瑞早已见识过你羽毛的多变,尤其是在一个非常诡异的副本里。那副本没有什么怪,只是一连串一扇接一扇的门,门上是“简单”的数学运算,而后方有墙在缓缓靠近。除去最开始非常简单的加法运算,后面的题是一个比一个恶心。然后他就目睹了你口算算到搔首踟蹰都还没成功后气鼓鼓地拿起一根羽毛,就着中间长出来的一根柄在地上写写画画笔算,并且还真的写出来墨了……虽然他至今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早拿出来(其实是你自己也没想到)
你歪着头想了想。格瑞手上的羽毛闪过一层微光,安静了下来。等到格瑞再去触碰的时候,隔着手套的一层布料他也能感觉到那羽毛变得和寒冰湖上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硬邦邦了。
你还未能问他要做什么,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那羽毛咻的一下就朝最近的一棵树飞去。你虽作为元力的主人,却也着实没反应过来。
那羽毛是深深地扎入树干中了,但共感到的痛觉也让你眼冒金星。
格瑞好像是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你的脸色,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句子在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你……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共感共的不仅仅是视觉?”你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到。
“……”
你狠狠吸了口气,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生气:“你刚刚的行为,和摁着我的头往树上锤没什么两样。”
“……”
格瑞仔细想了想和你一起刷本的时候,好像确实每次你的羽毛被击破或折断时,你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当时他还以为是元力的消耗导致的,现在想想……大概是你怕疼。
“……抱歉。”
“……没事,是我没先说清。”你忽然有些心累。原以为以格瑞这样的明察秋毫,应该是能看出些所以然的。

*关于小双的元力:其实我一开始的构思是羽毛可以看作是她本身。能够共感就是因为那本来就是她自己,能够置换也是基于此,而带人或带物置换则可以理解为她抓着东西一同置换。
*关于共感的一个小脑洞(我绝对不会说是因为这章没写到3000字所以拿来凑字数)
(是后来互相暗恋但又都不敢互相吐露心声的时候)
“唔……不要……”你几乎要哭出来了。
“格瑞……别这样……”
但是他没有理你。
格瑞手中正拿着你的一根羽毛,轻轻地、带着些挑逗意味地撩拨着。
不知为何,从这根羽毛上共感到的触觉分外明显,让你有种被摸的不是你的元力,而是你本身的错觉。
你抬头想去看格瑞,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要!”
你猛地睁开眼,这下终于是看清了。昏暗的洞穴,墙壁上亮着淡淡的一些纹路。格瑞坐在你对面,倚靠着墙,烈斩在他身侧守卫着,闪着莹莹地绿光。
哦对,今天是格瑞守夜来着。还好只是个梦。
你轻轻吐了口气,让自己埋回了一堆羽毛里——自从意识到寒冰湖的温度不适合你而格瑞又喜于在这活动后,你的羽毛就光荣地成了你的被褥。别说,还挺暖和的。
“做噩梦了?”大概是你这边动静有些大,本来闭目养神的格瑞这会睁开眼看着你。
你有些迷迷糊糊地在被窝里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是噩梦……春梦。”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格瑞抿了抿唇,“谈恋爱只会让人分心。在这里,你还是断掉不该有的念想为好。”
“……我也不想啊,可又下不去手。”
“我可以帮你动手。”
你许久没有回应,正当格瑞眼神暗下去的时候,你没来由地冒出来一句话。
“蛤?不是,你杀你自己吗难道?”
格瑞刚握住烈斩的手忽地一顿,一抹红色肉眼可见的浮上他尖尖的耳朵。
而你已经再度睡回去了。
(所以你只是因为太困所以回答时慢半拍而吓到了格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