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猫C】柳，留也（下）
#本文篇幅较长，请耐心观看~
#本文禁止转载，盗文，如有发现，请告知作者，谢谢！
“请不要在这里围观。”警察在疏散马路上的人群，尽管凑热闹是人的天性，但还是慢慢退场了。
“请让我进去，谢谢。”cen推了推眼镜，拿出自己的证件。
随后警察拉开警戒线，让他过去了。他向四处张望了一番，便低头处理现场。他将死者的头微微抬起，后勃颈上有两个黑色的圆点。
马路对面的公交站，黑猫静静地坐在那里，注视着一切，并没有理睬驶来的公交车。
“昂口，死者面部苍白，瞳孔缩小，后勃颈出现两黑点，所以说，又是一个被吸取灵魂的案子，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cen将一堆照片贴在白板上。
“cen，你确定公交车站那个是人？每次你出案子他都在附近。”红叔转过身看着cen，脖子上的雪花吊坠随着身体而晃动。
“能拍到就说明不是鬼。”
“你能去接近他吗？我只能查到他的名字：黑猫。”
“黑猫，你就不能收敛点吗？他们都已经查到你头上了。”米洛正在给一棵枯萎的树浇水。
“那些又不是我干的，我就只是看看。”黑猫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啧啧啧”随后米洛将一叠资料放在桌上“新的身份，别到时候被拆穿了。”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你也是个五千岁的大猫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夜晚
“救……”男子贴在墙上，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黑雾，还没等他说完，黑雾锁住了他的喉咙“啊……”男子的脸色变得苍白，黑雾的体积反而越来越大。
一把剑刺进黑雾之中，使其现出了原形，一只小鬼。
“总算是赶到了。”cen收回剑。
小鬼朝他龇牙，向他扑去。cen侧身躲过，用剑将小鬼抵在墙上。
“应该不止你一个吧，这么弱能杀的了多少人？”cen盘问它，很显然它是不会说的。
小鬼挣脱开，朝着马路跑去。
“红叔，看一下附近的监控。”cen扶了一下眼睛，镜框上闪过一个红点，随后便追去了。
小鬼坐在地上，万分惊恐：“我说，我说，别杀我。”
“早点说能省下多少事？”
“是……我们确实是……”不等小鬼说完，一道攻击被人拦截打在了边上，cen的面前是黑猫。
“是你？”cen开口，黑猫却寻着攻击的来源去了。
小鬼乘机撞开cen，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红叔，黑猫出现了，东南方。”cen汇报完毕，自己继续追赶小鬼。
黑猫穿梭在房屋之间，最后落在了一处工地。
“鬼族这段时间是不是过于活跃了？人鬼两界的通道都毁了五千年了，你们这些遗留的鬼族还真敢造次啊。”
“不然呢？”眼前的人转过身，是一张黑猫不想见到的脸——卡慕。
“你搁哪装NM呢。”黑猫伸出利爪，要将眼前的人撕碎，可始终被躲过去。黑猫变成一只大猫，一掌将其拍飞，那人不再伪装，恢复乐原本的样貌。不等他回过神来，就被黑猫撕成两半。
“可真好骗呢～”声音始终在黑猫身边环绕，久久不能离去。
黑猫变回人形，汗水使得刘海紧紧贴着额头。
“带走。”
“等等，敢动我的人，是嫌死的不够多？”黑猫拦截他们的去路，黑暗之下，紫金瞳似乎能吞噬一切。
米洛站在那棵枯死的树前，闭上了眼睛，抚摸着树干，手心凝聚着绿色的光球，突然，光球熄灭了。米洛猛然睁开眼，扶着树干半蹲下来。
“真不给我省心啊黑猫。”
“米洛！”黑猫不停地敲门，时不时扭头看一眼背上的cen。
门被打开了，米洛有些生气地看着黑猫头也不回地从他面前走过，自己还弄得一身伤。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使用法术，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脑子？”米洛双手叉腰。
“知道了，你能不能先看看cen？”黑猫摆着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米洛，让米洛无法再开口骂他。
“行了行了，你先去休息。”米洛把黑猫拉开，推到那棵枯树前，黑猫化作一股黑烟飘在树枝间“都五千岁的大猫了，真不省心。”
米洛处理完cen的外伤，便进入了他的神识，神识之中，是一个一个记忆泡泡。
家
“妈妈，外面怎么站着人？”幼年cen指着窗外。
“那是我们的倒影，你看，妈妈在向你打招呼呢！”
殡仪馆
“妈妈，爸爸就在那里，你哭什么？”妈妈却只是将cen抱得更紧。
学校
“这世上哪来的鬼，你又在那骗人！”少年一把推开cen。
“我没有！”
“鬼才信你。”
“你也对这些感兴趣是吗？”少年红叔站在cen面前，脖子上挂着一条雪花项链。
“你相信我的对吧？”
“不相信。”
毕业后
“你不是说世界上有鬼吗，为啥要当法医。”红叔瞥了一眼cen的志愿表。
“为了让死者说话。”
“你怎么在这？”cen对于能在这里看到红叔感到很奇怪。
“都没人相信你说的话，你就算帮死者说话，谁信？不还得我跟你做搭档。”
米洛小心翼翼地穿过这些泡泡，前方是一个偌大的空地，cen站在中央，用手腕转动剑柄，剑也慢慢转了起来。一袭浅绿色长袍和长发随之灵动起来。
“cen！”米洛向前奔跑，却被屏障挡住了去路。
米洛手贴着墙，一路摸索过去，什么也没发现，里面的cen也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你在找什么？”cen站在米洛的身后。
“你没看到里面的人吗？”米洛指着身后。
“里面？”
“里面有人，你需要把他放出来。”
“你不该来这里。”cen朝米洛挥出剑气，被米洛躲开，打在那堵墙上，裂开一道口子，一个碎片掉了下来，变成一个泡泡飘向空中，泡泡里是一片树林中两个人坐在一起。
米洛将原本拿出的武器收了回去，打算利用cen来破屏障，却突然被人拉住肩膀往后拽，回过神时已经回到了现实。
“怎么说没就没呢？”红叔在桌前走来走去，不停抓挠自己的头发。
“报告。”
“找到了？”
“找到一名死者，不是cen的。”
“辛苦了。”
红叔走出办公室接了杯水，返回办公室。
开门，cen躺在沙发上。
再开门，cen躺在沙发上。
再再开门，cen躺在沙发上。
“我超？大变活人。”红叔检查cen的情况，一切良好，只是脸为啥是红的？
“怎么样？”红叔递给伸懒腰的cen一杯水。
“我怎么回来了？”cen疑惑地看着红叔。
“我还想问你呢，突然就躺在这里，上次怎么说的，不要擅自行动，尤其是单独行动时，要优先保护受害者的安全，这下倒好，等我们的人赶到时，他已经死了，眼镜还丢了，真不给我省心啊cen。”
“我以为能抓住的，谁知道被埋伏了，对方人又多。”
“出事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会出事。”红叔坐了下来“你真不记得什么了？”
“不记得了，被打晕后醒来就在这了。”
“下次行动我跟你一起去，我感觉这几次应该是有预谋的。你说像上个月的几起案件，等我们赶到时都已经人走茶凉了，这几次怎么就这么巧合呢？而且这一次直接开始埋伏你，如果没有黑猫在中间插手，你都不一定回得来。”
cen揉了揉眼睛：“那确实要多加注意。”
“你的眼镜还得给你重新配一副。”
“上面的追踪器呢？”
“你这么一说，现场好像是没有发现追踪器。”
二人迅速起身打开电脑，一个正在移动的红点出现在屏幕上。
“真有你的。”两人相视一笑。
“如果把那个结界破除应该就能让cen恢复，但是无法靠近，cen对我们还有戒心。”米洛说。
“我们找他们合作吧。”
“你拉走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黑猫身边的人出现在这里。”cen质问眼前的人，他却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
“那我问别的，卡慕，那他又是谁？”cen打开电脑，那是一段他寻着追踪器的路线而找到的监控，拍到的正是卡慕。
“这个人跟我没关系。”卡慕连忙摆手。
“之前那个人跟你有关系？”
“哎呀，跟我也没关系，是我主人的朋友，我只是主人的分影，只有一小部分记忆。”
“还有呢？”
“在你神识里的叫米洛，和你，红叔，黑猫都是我主人的朋友。”
“你早点说我也不用这么麻烦。”
“主人只是让我看着你神识里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其余的都嘱咐我闭嘴。”
“看来你也不听话啊。”cen坐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
“NM”
cen摆了摆手，卡慕便消失了，他盯着天花板，思考卡慕的话，思考之前发生的事，思考米洛，思考黑猫……至于卡慕的主人？卡慕自他记事起就待在他脑子里了，相处这么久，要是说也早说了。
“红叔，早啊！”cen来到办公室。
“早！信号的踪迹找到了，最后消失在ω区的13路。”
“那走吧！”cen倒是很积极。
“急什么，之前的踪迹没有任何规律，现在又突然停在那里，得先观察几天。”
“还是让小饼干去偷拍？”
“是的，猫可是个神奇的动物。”
“喵～”窗外有一声猫叫，随后，一只黑猫跳上窗台，不停地挠窗户。cen给它开了窗，黑猫cen的狡辩打转，直到cen蹲下来摸他才满意地躺下来，发出咕呜咕呜。
“但凡小饼干能让我这么摸我也满足了。”cen调侃。
“家猫？得把他送回去。”红叔注意到黑猫脖子上的项链。
“有封信。”cen把黑猫抱起来放在腿上。
cen刚拿起信，小饼干冲上来与黑猫撕咬在一起，红叔和cen试图将两猫拉开，不过并不管用。幸好，黑猫并没有纠缠，马上跳窗跑了。
“果然还是不要轻易接纳新猫，猫的领地意识很强。”红叔拿着猫条安抚小饼干。
cen拍了拍身上的猫毛，打开信封，是一封合作信，署名是黑猫和米洛。
“让小饼干拍过这附近的情况了，都是商业街。”红叔把摄像头从小饼干的项圈上取下递给cen，便抱着它坐进了车里。
“没有看到他们，他们在哪儿呢？”cen不停地快进录像，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黑猫米洛呢？在埋伏我们吗？”
“你怎么老觉得别人是坏人呢？他们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红叔，那见面地点怎么解释？凑巧跟我们的信息一致？再说了，后来我也仔细想过，上次黑猫突然出现我却一点察觉都没有，能说明什么？”cen突然卖起关子。
“嗯？”
“一般是两种极端的人，要么，法力远在我之上，能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要么，他的魂魄就不完整，甚至很微弱，微弱到我察觉不到。倘若是后者，连基本形态都很难维持，更何况是救我？那么就只能是第一种，这么强大的人却跟我们合作，肯定有别的目的。”cen嘴上这么说着，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自被救之后，他对黑猫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因为乌鸦像写字台，暂时不能信任。
“难道不是因为他给的信息与我们的符合才过来的吗？”红叔对cen的一番话感到不理解。
“还是要小心一点。看到了！”cen指着屏幕。
“我也看到了，外面有人。”红叔望着后视镜。两人迅速下车查看情况，是黑猫和米洛。
“现在鬼族重新聚集，为的就是重新打开人鬼两界的通道。”米洛开口“我们提供的地点就是它们所聚集的地方。”
“通道？”
“五千年前，人鬼两界通过传送门连接在一起。两界的一场大战惊动了天界，天人将两界的通道封锁。现在的鬼族便是当年所以遗留下来的。”米洛平静地说。
“但愿我们四人的力量够。”红叔明确了阵营。
“我们这一次是能够埋伏它们，下一次呢？它们可是飘忽不定的。”cen依旧存有怀疑。
“只需要抓到它们的头目，它们的头目就会出现与此。”
“灵魂收集的怎么样？”一位穿黑袍的人说，他的脸藏在帽子巨大的阴影之下。
“已备齐。”一个鬼族递过去一个黑色的玻璃瓶。
黑袍伸手接瓶子，那个鬼族突然被一分为二消散了。黑袍接住下落的瓶子，收入袖袍中后退，撞上了黑猫。黑猫拽住长跑，衣物从指尖溜走，黑袍瞬移到了别处。
附近的鬼族被cen和米洛拦下，稍远处的鬼族有红叔牵制住，于是便剩下黑袍和黑猫。
黑猫步步逼近，黑袍总能接住攻击并防守，黑猫趁机抽出钻石铲子劈了过去。黑袍却一分二，二分四，将黑猫包围，一同扑了上去。黑猫将铲子插在地上，以铲子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出光圈，将四个黑袍全部打散。
黑猫向四处望去，寻找黑袍，最后视线停在了cen那里。cen解决完那边的鬼族，注意到黑猫，向他奔来。
奔来？奔来。
黑猫微微张开手臂，cen却只是擦肩而过，解决背后偷袭的鬼族，场面上基本肃清。
“你在透过我的眼睛看谁？”cen盯着黑猫，提剑指着他。
你。黑猫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咽在肚子里。
一声巨响，引起他们注意。
在黑猫还在与分影搏斗时，黑袍退到一旁，嘴里念念有词，将瓶子摔在地上。双手合十，指尖向于地面，瓶中飘出的灵魂被吸向指尖。分开双手，一个黑球越来越大，“嘭”一声炸开，向四周放出气流，形成一道门。黑袍的帽子被吹掉，是卡慕的模样。
黑猫上前拽住他的衣领往地上摔，一股黑烟飞了出来，飞向那道门。至于那个人，他只是被附身了。
“黑猫！”米洛唤回黑猫“这不是真正的通道，但还是要小心。”
黑猫气愤地把他往旁边丢。鬼族如同马蜂一般涌出，黑压压一片。
米洛挥手，形成一堵围墙将那些还未跑出的鬼族困在传送门之中，但那坚持不了多久。鬼族不要命地撞上去，一个接一个，一次接一次。
已经逃逸的鬼族分成两批，一批阻止米洛，另一批则看上了红叔这个软柿子。
黑猫想救，可他必须保护米洛直到传送门关闭。cen不断靠近红叔，哪怕一点，鬼族却像胶水一样难缠。
“红叔！”cen大喊。
“我没事。”红叔回答着，胸口的雪花项链发着光，为他提供法力。红叔不断击退鬼族，可它们还是源源不断。红叔立起屏障保护自己。被一只鬼族钻了空。屏障破裂，鬼族一拥而上。
六月飞雪，寒霜已至。所有鬼族连同那个传送门变成冰雕。cen举剑砍碎一个冰雕，引起连锁反应，所有冰雕顷刻化为乌有。
cen跑去查看红叔，还有呼吸，只是胸口的项链碎了。他转头寻找其他人，只剩下晕倒在地的与卡慕一模一样的人。
黑猫扶着一直在干咳的米洛坐下，自己则变成一个紫色的光球进入一旁的树干中，一个仅剩下一片叶子的树干。米洛用余光瞟了一眼，躺了下去。
“过几天再去看红叔吧。”米洛自言自语。
三天过去了。
“虽然各项指标一切正常，可病人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只能看患者自己了。”
“辛苦了，大夫。”
cen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脸，眉头紧皱。
黑猫米洛不知所踪，好不容易抓到的头目以为能有所突破，结果是被附身的，清醒后一问三不知。现在红叔昏迷不醒，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卡慕突然出现“我觉得你应该打开真正的通道。”
cen并没有理睬他，翻了个白眼。
“你听我说，是真的，自从上次打开一个传送门之后，我能感觉到我的主人在呼唤我。”
“滚。”
“相信我好吧。”
“出了事你负责？”
“我主人会负责，绝不会添乱。”
“那现在叫你主人来负责。”cen指着红叔。
“我主人他不在这，没法过来，得把通道打开。”
“你和你的主人是鬼族的？合着你们一起祸害人界是吧。”
“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反正一定要打开就是了。”
“给我个充足的理由。”cen看着他，双手枕在脑后。
“我也不知道，就相信我这一次。”卡慕伸出一根手指。
或许是觉得卡慕有些聒噪，cen闭上了眼。
卡慕见状，一直在cen面前晃来晃去，当然，一点用都没有。
“主人让我来帮你了。”卡慕面前站着另一个卡慕。
“米洛，怎么好几天没看到cen了？总不可能好几天不来看红叔吧。”黑猫不停地往窗外瞄。
“可能比较忙吧，你也安分点，别休息几天又生龙活虎的，吵到红叔了。”米洛看着又在走来走去的黑猫。
“都五千岁的大猫了。”黑猫和米洛异口同声地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红叔缓缓坐起，米洛上前扶着“红叔，醒了？”
红叔先是环顾四周，后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失忆了？”黑猫轻声对米洛说。
“红叔？”
“嗯？”红叔抬头看着米洛，好像突然醒悟一般“米洛，黑猫，我还活着？cen怎么样了？转世成功了吗？你们找到他了吗？卡慕呢？”
“啊？”
“难道我已经死了，转世后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哦对，我还见到了转世的cen和你们，我们四人重新聚在一起也挺好的，可惜少了条狗。”正当红叔自言自语时，黑猫米洛抱住了红叔“诶？你们……”随后红叔也伸出手臂拥抱他们。
5000年前“我师父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单靠我们的力量无法扭转，因此我想借鬼王之手，同时也能让卡慕掌管鬼界。”cen说。
“上次我去探望时，还能与他老人家对弈几局，不曾想现在已经……”红叔感慨。
“修仙者修炼时总会遇到些变故，即使是我师傅。”
“cen，你也知道，我本就无心修炼，你这突然让我取代父王，我首先得打得过他。”
“我已经想好了，虽然有点冒险，但也只能这么做了。”cen拍了拍卡慕的肩膀“人鬼必有一场大战，你把我杀了，用我的阴魂助你夺得鬼界。之后再用阴魂找到转世的我就行了，阴阳两魂彼此有感应的。”
“不行，绝对不行，万一失败了，黑猫会杀了我的。”卡慕使劲摇头。
“到时候由红叔解释就行了。红叔，到时候你就不要恋战，赶快离开。”
“cen，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卡慕说。
“鬼族的人引发太多的战乱，必须要让你尽早登位，况且我师父他没有太多时间留给我们了。”
“黑猫和米洛怎么办？”红叔担心家里的两个小兔崽子。
“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后来你去哪了？当时没找到你。”
“记不太清楚了。小雪呢？”
“不知道，我们去看过小雪姐，但都不在家。”
“这样啊。”红叔感到一阵失落。
“也就是说cen的阴魂还在鬼界，如果想要让cen恢复，就必须打开人鬼两界的通道？”黑猫将话题转移。
“是的。”
“不行，”米洛突然加重语气“大量鬼族会涌入人界，到时候造成的危害不可估计。”
“米洛！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黑猫站了起来。
“我反悔了不行吗？当初谁会想到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让卡慕控制它们不就行了吗？”“过了这么多年，你知道里面的情况吗？卡慕是生是死，还是不是他掌权你知道吗？”
“不是怎么回事，我刚醒来你们就吵架，都坐下来冷静点。”红叔将黑猫按在椅子上“这是过了多久？”
“五百年。”米洛抢先黑猫一步。
“五……”
“那确实还得再考虑考虑，鬼界的历代君王确实很少有超过五百年的。”
随后陷入沉默。
“cen呢？”红叔开口“这不得一起吃个饭。”
“他好几天没来了。”黑猫说。
红叔拨打了电话“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又打了几次，依旧无果“你们跟我去找他。”
办公室
“红叔你怎么样了？”同事向红叔问好。
“没事了谢谢，cen去哪了？”
“不知道，有几天没看到了。”
“去他家看看？”黑猫提议。
“要是在家是不会不接电话的，”红叔打开电脑“但愿他的眼镜还在。”
一个红点出现在电脑屏幕上——ω区的13路。
cen站在中央，嘴里念念有词，突然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掌，卡慕的上半身分离了出来，又马上回去了。cen挥剑横劈过去，与米洛拉开距离。
四面涌上的鬼族将米洛围住，黑猫出现在他身边助他突围。
刚要离开的cen被伸出的藤蔓束缚住手脚。
“卡慕，这件事还需再商议。”红叔说着，为cen驱鬼。
最后，卡慕被分离了出来，他的手上却是cen的阳魂。
卡慕飞到空中，继续开启通道。
“米洛，上来。”黑猫变成大猫，踩在鬼族头上，背着米洛，往空中一跃，逐渐靠近卡慕，却被鬼族拽住后腿。
红叔护着cen的身体无暇顾及，黑猫米洛深陷鬼族的泥沼之中，只能眼睁睁看着通道一点一点开启。
通道开启，卡慕淹没在涌出的黑雾之中。那些与红叔他们纠缠的鬼族转头冲向居民区。
米洛深吸一口气，运转体内的能量，眼中闪过粉色的亮光。米洛不断输出法力，试图将通道封锁，哪怕只是让它变得狭窄一点。
树干上的叶子摇摇欲坠，带着希望坚持。
随着法力的不断流空，米洛感到难以支撑，幸好，有人做了他的支柱——红叔不断为他补充法力。黑猫试图减缓鬼族的步伐。
“黑猫。”米洛唤回黑猫，现在黑猫必须停止使用法力。
黑猫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他注视着天空，握紧拳头，却被另一只手包住，他转过身去，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朝他微笑。
“我来吧。”cen开口，随后放出一个光球进入通道。
天空闷雷四起，从通道内传出一阵怒吼，所有鬼族受惊般逃回鬼界，天空归为平静。
cen刚要开口，被黑猫扑倒，黑猫趴在他怀里大哭。
“为什么每次都留下我一个人……”
“我知道错了猫猫，我这不回来了吗。”cen轻轻抚摸黑猫的头。
黑猫把头埋进cen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树干上最后一片叶子缓缓落下，带着希望走了。
米洛轻咳两声，红叔开口“米洛，你的修为什么时候这么少了？”
米洛没有回答，或者说，他没力气回答。他望向天空，又朝四周望了望。
“猫猫，起来了，回去我一定补偿你。”cen安抚小孩。
“我不。”
“之后我不会再走了，不会再留下猫猫一个人了。”
“可是……”黑猫突然哽咽。
“要留下你一个人了。”
cen的手落空了，心里颤了一下。他不停地摸索，试图抓住最后的残影，无济于事。
cen抓住米洛的肩膀，同样，落空了。
米洛笑了：“五千年了，黑猫早死了，我也早死了。全靠黑猫带下来的柳枝撑到现在。柳树已经枯萎了，我们也该消散了。”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对吗？”
米洛摇头“这就是代价。”再次望向天空。
“对不起。”
米洛终究还是没能撑过回头。
“红叔，你要去哪儿？”
“雪山。”
“他们已经魂飞魄散了，入不了轮回，你在这等多久都没用，反而会因为你是个活人无法适应鬼界而迷失自我。”卡慕劝cen，也在劝自己。
cen没有回答，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睛。
卡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一直都在。”他到底谁也没劝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