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之行（2）
黎塞留将茶杯盖子合上，发出尖锐的声音。右方的端倪立刻显现。那是从一开始就一直藏着的让巴尔，加斯科涅，香槟。好像鸢尾舰娘的高层总是大型战舰，所以这次并没有遇见恶毒她们。
“这是……是逼宫？”
罗西亚站起身来将指挥官护在身后。
黎塞留：“别说的这么难听嘛！只是想知道北联与东煌在未来的态度。还有，我觉得我们大可以坐下好好谈谈。我想，关于欧洲联盟脱离北约，北联与东煌会支持吧？”
“大家放松！放松！我们知道北方联合在心智魔方的领域远超其它阵营，但就算如此，罗西亚小姐也没法独自战胜我们吧？大可放心，鸢尾怎么的也不可能亏待指挥官的～”
罗西亚：“那也未必，有些也许你们鸢尾知道，可有些我们北联不想让人知道的，那位伙伴也没知道。虽然不能解决全部，但废掉几个舰娘伙伴的舰装还是不在话下的。”
指挥官示意罗西亚坐下：“这位我知道，是让巴尔小姐。这位与这位是？”
黎塞留：“鸢尾科研最高结晶，香槟与加斯科涅。”
指挥官：“看，你们鸢尾对我有所保留，那我在接下来的讲话中有所保留也是应该的。”
黎塞留：“这点可以，我们都允许对方有些小秘密。”
让巴尔将指挥官故意偏转过的头用手掰向黎塞留的方向：“别指望我，就算我们私人关系再好，那也是要建立在鸢尾安全基础上的，这里我只是个打手。”
指挥官笑着说：“当然知道，东煌也不会因为我的死活就放弃未来对欧洲或是美洲地区的解放。”
“同理！”
指挥官义正言辞的说道。
“如果鸢尾想用我与罗西亚的人生安危来要挟东煌或是北联做出武力支援鸢尾脱离北约的操控的话，我相信两方阵营的领导者也会果断拒绝。如果鸢尾人想要是一个完全摆脱白鹰操控的鸢尾的话，那么首先应该自身完全独立。我是指，抛弃与白鹰和谈的幻想，在塞壬战争胜利后坚持斗争。”
黎塞留：“类似白鹰鸢尾互不干涉的条约我们也是有的……”
指挥官：“不，这是两个阵营之间的斗争。黎塞留小姐，斗争你知道么？”
黎塞留：“还请明讲呢。”
指挥官：“斗争这一过程毫无疑问是残酷的，你接触不到不代表它就不存在。它是两个阵营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过程。同时这一过程也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怎么可能指望一两个条约就能彻底解决两个阵营之间的矛盾？”
“根据舰装数据，我觉得我们鸢尾在战后独自反抗白鹰的胜利概率不超过30%。”
指挥官：“这位是？”
黎塞留：“这位是加斯科涅。也就是我先前提到过的鸢尾科研舰。指挥官不认识也很正常。她的诞生有些超出我们常识。总之，你可以理解为有了感情的人工智能吧。”
指挥官：“鸢尾只能是鸢尾人的鸢尾。如果自己不想要斗争，借取的外部力量再强也总是要失败的。我已经说了很多了，剩下的我觉得鸢尾方面应该自己考虑。”
指挥官抿了一口咖啡借机瞧着黎塞留的脸色。
“坚持斗争么……指挥官失陪一下……”
黎塞留站起身来。
“哎！等等！该给我们两个自由了吧？”
“嗯……这个给你吧。这个相当于我的证明，有了这个，你可以在鸢尾的任意设施内出入，我们对您没有隐瞒。我之前承诺过，只要指挥官获取了鸢尾的信任，那么鸢尾将对指挥官无所保留。”
黎塞留起身前往鸢尾高层。
指挥官：“不再待一会？”
黎塞留：“这就是大主教的命了，必须坚定的站在国民的前面。因此我还得说服主和的鸢尾同时支持下主战的教廷呢。”
待黎塞留走后，让巴尔也不客气，直接做在了指挥官的对面。呆呆的香槟如果不是指挥官叫她的话，她甚至会在刚刚睡着。加斯科涅则是鸢尾的科研新生儿，她热衷于用舰装记录下指挥官或是其她鸢尾同伴的话语。
“如果一定要记下些什么的话，那我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历史总是辩证前进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指挥官朝着那边舰装直冒蓝光的加斯科涅说着。
让巴尔：“我说，你这么在意别人如何成长？”
指挥官：“那倒不是，如果是人的成长，那我管不着。但是我是舰娘指挥官，舰娘的成长我就得管。”
让巴尔递给了一份用地图包裹着的法棍夹着干鳟鱼的食物。地图在与食物接触的那几分钟，油脂已经吸附在了它的表面。那里是鸢尾的近海岸，油花黏在那上面。战神宫本就是给指挥官准备的，平时是无人居住的。让巴尔这一动，灰尘便沾在了油花处形成黑色的肮脏的东西。
“啊……”
指挥官望着这一画面静的出奇。
“喂！喂！就算我拿鸢尾地图来包着食物算暴殄天物也不至于这样吧？”
让巴尔拽着发呆的指挥官的耳朵大喊着。
“指挥官同志？”
罗西亚用手在指挥官眼前比划着。刚刚她就没有插上话，自己对鸢尾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到了这里处处陷于被动，她害怕极了指挥官又出现什么意外。
“没什么，只是触景生情吧。”
让巴尔：“那还麻烦指挥官老爷给咱们讲讲是怎么个触景生情的法子！你看，你的小女仆刚刚可是吓坏了。”
指挥官：“你看那沾了灰尘已经发黑的油花，它们恰巧在那地图的海岸线处，每时每刻都在想如何往内陆延伸。我们的敌人也是如此，她们躲在深渊中，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重回地上人间。有时候我觉得和这样的对手作战真是可怕。她好像知道我的一切，而我只能摸索着前进。嗯？”
让巴尔用手指轻戳着指挥官的太阳穴：“不愧是东煌人！胡思乱想的能力比重樱硬模仿的强多了！既然你一直与这种未知的敌人作战我还不与你抱团取暖那你也太可怜了。哝！这玩意送你！”
让巴尔将耳环摘下扔给指挥官。
“纯金的。你们刚来鸢尾，怎么可能有大量的鸢尾货币？拿着这个去换点钱吧。我可没打算跟你一同进餐。我还要回去鸢尾舰娘的宿舍呢！走了！”
让巴尔扔下耳环朝战神宫外走。
罗西亚：“她这算间接的关心我们么？”
指挥官：“不知道，不过我也不想让你去主母宫去过夜。我希望你能留在战神宫过夜。我也得有个安全保证不是？鸢尾人做事在我心里还是不算靠谱的。”
罗西亚：“指挥官以后要是离不开我了，没法独立了怎么办啊？唉呀，好操心～”
晚上
罗西亚将今天的成果与同盟汇报后便为指挥官整理着床褥。
指挥官：“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吧。床上太软，我没那个享福的命。之前在前线在充满水的战壕里呆惯了。这样软的地方反而不适应了。”
罗西亚直接在指挥官地上铺好了的地方左手撑着头，右手招呼着指挥官过来。
“我们北联说过，我这次是指挥官的私人助理，所以指挥官去哪我就去哪。指挥官选择什么，我就选择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