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oliveEn】EN的假如（1）：乞丐与烘焙师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周围的一切都离我而去了，可能是我染上赌博的那一天吧。
我离开了美国，船票几乎用光了我所有的钱，而我花这些钱的原因则是为了躲债，我想如果我再多住在得克萨斯州一天，那些讨债人就会打破我家破烂生锈的房门，掰断我的脊梁骨。
就这样我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奥地利，当然我在这里没有家，我也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天睡在街边，陪着我入眠的是平时背在身后的纸板，或许再过几天我就不得不再换一个了，这么多天下来它已经破损了不少，夜晚潮湿的空气也让它逐渐发软腐烂···就像，就像我Mori Calliope本人一样。
········
“我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抱歉了，我只是想活下去所以···我保证只要我找到一份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我肯定会回来赔偿。”某家商店里，浑身破烂的Calli偷偷把巧克力和饼干塞进口袋，店老板似乎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只顾着看球赛完全不知Calli小偷小摸的举措。
好，就这么逃走好了。虽然很对不起店主人，但是···
“做这种事情可不太好哦。”店老板转过头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如果你把东西放回去，我可以假装没有看见，毕竟把你揍一顿很可能会被你讹。”
还是被发现了吗？果然我不是一个好的赌徒也做不了一个好的小偷吧，可能我就是不适合做任何事情。
“真是的，要好好付钱啊。”
这是谁的声音？Calli不认识，至少在奥地利没有任何她认识的人，当然即使有估计也不会愿意和她联系吧。
“抱歉，我的朋友让您见笑了。”她微笑着回答，Calli稍稍回头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
橘色的头发？她是什么人？
“我来付钱就好了。”说着对方从钱包里掏出几张欧元的纸钞，塞给便利店的大叔。“好了我们走吧。”
Calli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给自己付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就这么顺其自然地把自己牵走，而自己甚至没有反抗。或许是出于对方刚帮过自己的感谢吧。
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那里了，为什么会发愣呢？可能是因为大脑太久没有补充糖分短路了吧，总之先把刚才那个人买来的东西吃掉。
迅速撕开饼干的包装袋，顾不上形象的Calli抓起一把饼干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又顾不上咀嚼就咽了进去。
而这么做的后果那当然是····
“咳咳咳···”
“慢点吃，不让人省心啊。”那个橘色头发的女孩递过来一杯满满的牛奶，她脸上的笑容就像向日葵般鲜艳，比起自己脏兮兮的模样，她精致细腻的五官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前来。
“谢谢你，等我有钱肯定会来报答你的。”Calli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着。
“你还是先想个办法活下去比较好吧，看面相就知道你不是奥地利人了，生意失败了？”对方说着从旁边的货架上随时掏出一块面包啃了起来。
这时Call才注意到，自己面对着的窗户后面是被各种大烤箱面粉这些东西占满的厨房，周围则是各式各样的货架，上面无一例外都摆放着饼干，面包这类糕点。
烘焙屋吗？
“不，其实···是因为···”如果是对陌生人，Calli肯定会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吧，但是眼前这个人刚帮了自己，那么反过来自己就不应该骗她。“是为了躲债，我在美国赌博···欠下了很多钱，所以我只能···”
“这样啊，所以现在你是无家可归咯。”
“是的，最近准备去附近的垃圾站找点硬纸板当垫子。”Calli低着头满是自卑。
“这样吗？名字呢？”
“Calli，Mori Calliope···来自得克萨斯州。”
“Kiara，来自奥地利。”对方随手将面包的包装袋丢进垃圾桶里。“我说Calli，你想住在这里吗？”
住在这里？太不正常了，打从自己这么落魄以来就从来没有过人对自己这么好，这个人刚和自己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就先给自己买了食物，现在又准备给她提供住的地方，这太不对劲了。
“这么警惕干嘛，我又不会拐卖你，当然我不能让你睡在我家，只能睡在店内的厨房里，而且这里没有床，你要睡的话，我会帮你准备地铺，把店门口的纸板扔了吧，天气越来越冷了，你会需要棉被的。”Kiara说着，丢掉了门口Calli落下的“家当”。
“那个···可是我没有东西报答你，如果就这么住在这里也会给你添麻烦···”
“我当然不会让你白白住在这里，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员工了。”Kiara摆弄着Calli的头发，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当然，我只会给你其他员工一半的工资，好处是包你的吃住问题，现在更重要的是···你这身行头可不能在烘焙屋，这里最重要的就是干净，你会把客人吓跑的。”
确实啊，自己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在这家干净烘焙屋的伙计，反而像街边修车的工人。
“所以···让我替你好好打理一下。”
········
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洗一个像样的热水澡，洗完后还有像样的衣服可以换，虽然只是店里的工作服，但这已经能让Calli满足地想要哭出来。
“打理干净了还是挺漂亮的，记住了以后我是你的店长，要对我报以尊重哦。”
那是当然，即使她不是店长，这么帮助过自己，Calli肯定也会尊重她一辈子。
“那是当然店长，只是我现在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帮我，我不认为我会成为一名优秀的面包师，现在不是未来估计也不会是，我甚至现在不会给自己打理午餐，我····”
“嘘。”Kiara用食指顶住Calli的嘴唇。“你知道吗？我帮助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有的和你一样沉迷赌博家破人亡，有的是因为酗酒，有的更严重他们沾上过那些东西，但是···我认为每个人活在这世上肯定是为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你也一样，而或许我就是为了帮助和你一样的人才会出生的。”
········
想了多久呢，Kiara哦不，是店长的那些话，只知道意识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厨房比自己想象中要暖和的多，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外面睡习惯了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吧。
“睡醒了吗？”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店长Kiara她总是像个小太阳一样，Calli第一次如此憧憬一个人，但她知道这不是出于她对自己的帮助，店长的身上有更加微妙的东西吸引着自己。“所以，能请你赶紧打理一下店吗？免得那几个家伙说我区别对待，既然不会烤蛋糕的话，前台就交给你了。”
Calli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一天前她在街边求路过的人们给自己施舍，今天她站在烘焙屋的收银台面前看着昨天在街上的人们。
“您好，这是您的牛角面包和猪排三明治，感谢您的光临。”
看来自己意外地适合这份工作吗？Calli暗自在心里说到。
“喂，你是新来的吧。”负责上货的店员趁着工作之余朝她搭话到。“据说店长是在便利店里捡到你的。”
“啊···或许算是吧。”
确实是在便利店没错，但是捡回来也···
“怎么样，咱家的店长，虽然平时有点怪脾气，但是确实是个美人哦。”店员用手肘戳了戳她，Calli则是把目光挪向了在后厨揉面团的Kiara，确实这么看起来Kiara店长不仅人长得可爱，有一手做点心的绝活，还很善良。
“真不知道最后店长会便宜那个傻小子啊。”
会便宜谁Calli不清楚，反正也轮不到自己了，Calli暗地心想，自己还是好好过日子早日攒够钱还清债务好了。
“啊···累死了···”Kiara坐在收银台的椅子上，扭动着酸痛的肩膀。
“您辛苦了店长。”Calli站在她身边毕恭毕敬地说。
“哦，是你啊，怎么样还习惯吗？”
“嗯，托您的福至少不用在外面流浪了真的万分感谢，这样下去大概一年我就可以还清所有的债务了。”
“这样啊。”Kiara趴在桌子上。“我说你啊，还清债务之后准备做什么呢？”
这个···Calli没有想过，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得过且过完全没有计划，但是现在不同了，她不能再这么放任自己。
“还没有想好···”
“这样啊···不过也好，这一年的时间就好好思考一下吧。”Kiara站起来身背对着Calli，她扭过脖子嘴角洋溢着平时的笑容。“思考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
“这是最后一笔钱了。”一年的时光转瞬即逝，就在刚才Calli把自己最后一笔欠款还清了，于此宣布着她再也不是低人一等的负债人。
“这样一来你就自由了呢，那么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呢？”Kiara扶着她的肩膀，从她身后探出头来。“如果想继续留在这里我也没有意见哦。”
“我···我想要···”Calli歪着脸她不想让Kiara看见现在的自己面颊羞红的样子。
她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Kiara，就在这一年的点点滴滴这些日常生活的感情，让她对Kiara的尊重化为了爱慕，最终化为恋人的爱。
但是这不是该对恩人产生的感情。
似乎是看出了Calli的纠结，Kiara便没有追问。“今晚一起喝点红酒庆祝一下吧。”
········
不出所料店长喝醉了，根据其他店员的说法，她们从没有见过店长喝酒。
“店长，您休息一下吧。”旁边的店员从她手里拿回酒瓶。
“闭嘴！今天···是值得高兴的日子···我当然要···”她晃晃悠悠地倒下了，就倒在Calli的肩膀上。
“Calli？你怎么也脸红了，你也喝醉···”
“我···我送店长回家好了！”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氛围，Calli沉默着背上Kiara走出烘焙屋的后厨。“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啊，店长···哦，不Kiara。”
Kiara压在Calli身上喘着粗气，混合着浓烈的酒味，她一路喃喃自语着。
“Calli···Calli恭喜你···”
虽然从没有去过不过，一年下来自己也算摸清了Kiara家的住址。
“还记得吗，就是一年前，你把我从你家门下的便利店捡了回来，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个作为正常人生活的我，所以在我眼里你就是我心里最敬重的恩人。”
从Kiara的口袋里掏出钥匙，温柔地把她安放在床上。
“我要走了Kiara，晚安。”
“Calli···”本来已经Kiara已经睡着了，现在是醒了吗？“我其实早就醒了，红酒度数没有那么浓的。”
“需要我给你买点醒酒的东西吗？”
“不，不需要···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Kiara是带着哭腔说出这些话的。
Calli愣住了，她本以为Kiara不会在意她的去留，毕竟说到底她以为Kiara一直都只是把自己当成她的员工对待。
“哪里都不要走，就这么留在我身边···我···我今天是怎么了。”Kiara用被子蒙住头，身体微微抽搐着。“我不是这样的，我不应该替你做决定，但是···好难受，一想到Calli可能会离开我，我···我就会。”
Calli坐在她身边稍稍掀开被子，看着Kiara被泪水浸湿的面颊。
“Calli···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Calli愣住了，她就这么僵持着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抱歉，我今天有点奇怪，我···我不会强迫你的。”
“不···”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事实，一定要等到她哭出来为自己难受才愿意面对，为什么是对方先开的口，但是还来得及，现在还来得及挽回。
“我也···喜欢上你了，Kiara。”
没等Kiara来得及震惊，Calli就已经吻上Kiara的嘴唇，对方没有挣扎或者反抗的意图，而是接受着Calli的感情。
“真的吗···真的就这样留在我身边就好吗？”
“当然了。”Calli撩起Kiara橘色的秀发放在鼻尖嗅了嗅。“毕竟我也终于找到我活下去的意义了。”
这次轮到Kiara动手了，她没有多余废话搂住Calli的脖子献上自己的吻，就这么顺势把Calli按在自家床上。
“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对吧。”
“当然，一切都如你所愿，我的Kiara。”
·········
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Calli上班的时候戴上了围巾。
“就这么想藏着掖着吗？”Kiara稍稍撩起围巾上面全是昨晚自己在Calli身上留下的吻痕。“这个东西能藏但是有些东西可是回不来的哦。”
她黏在Calli身上，完全没有平时那副店长身份的样子，反而像一个粘人的小姑娘。
“昨天你可能还想逃，但是现在你可跑不了了，要好好负起责任哦，那种东西我可不会随便交出去的。”
“当然不会，不过反过来说我不是也交给你了吗？”
两个人趁着一大清早在后厨你侬我侬，Calli抱着Kiara全身，而对方则来回扭动着身体，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触到肌肤摩擦产生的舒适感。
“是不是要开店了店长。”Calli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跟其他人打了招呼，今天休息一天，不想一起过二人时光吗？店长夫人？”
“地铺还在这里对吧。”
Kiara将身体的正面紧紧贴在Calli身上，而Calli则把手伸向了Kiara的腰间。
“喜欢你Calli。”
“我也是Kiar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