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四百七十八）
“江叔，你刚才喊云医仙，哥？”
“真的假的？亲的还是干的？哎哟喂，瑶见你揪我耳朵干嘛？”
“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瑶见恨不得立刻捂住杨若渊这张破嘴，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要是刚才云黎在的话，说不定就直接毒哑了这个多话的家伙。而江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当务之急还是给他们治伤要紧。虽然他对云黎的医术非常有信心，但是他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以免他劳累过度。
“霜眠，他们人呢？”
“在屋里呢，我带您进去看看。”
“嗯。”
柳霜眠及时化解了这份难以言说的尴尬，他领着江择去见离景。离景的伤势很严重，他背部几乎是血肉模糊一片，整个人都只能躺着。当时他离爆炸源太近，没被炸到粉身碎骨已经是他的运气好了。
表面伤问题不大，因为已经清理过伤口了，治好了最多留下些疤痕。但他的脏腑受到强烈冲击，需得安心静养一阵。别说是赶路了，便是下床多走一会儿，人都会冒虚汗。江择特意嘱咐了柳霜眠要派人悉心照料，他的伤绝对不能小觑，否则易落下病根。
至于洛瓷儿，她几乎没受什么伤，只是吸入了太多的烟尘影响了呼吸。睡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只是人还有些懵，暂时没回过神来。一日之间发生这样的巨变，她承受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除了她之位，洛府再无一人生还。江择示意柳霜眠暂时不要打扰她，让她先习惯一下现实，不管她愿不愿意相信，一切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
“江叔，你还好吗？”
“啊？我、我没事，倒是你们，这次可真的太险了。若清如果知道你们为了他差点没命，会很自责的。”
“我只是没料到塞上雪竟会如此丧心病狂，洛瓷儿跟她同是燕荣泽的义女，她居然会狠到将她上下所有人都当作是牺牲品，就为了来对付我们几个。”
“此女心肠歹毒，绝不能以常理度之。也不是头一次吃亏了，你该多留个心眼了。”
“我要是有若清那样的智谋，也就不用担心被塞上雪算计了。到底我是被爹娘宠着长大的，没有经历过江湖的险恶，哪知人心复杂至此。”
“人心本就是这世上最难捉摸的东西。”
这话江择不知是说给柳霜眠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明明比柳霜眠多活了许多年，可眼界却没有比这个晚辈高到哪去。即便是现在，他也没有勇气去见云黎一面，将自己的心意说明白。
“江叔，我本不该多嘴过问您的私事，可是见您如此难过，我实在是于心不忍。若你相信我的话，不妨跟我说说，我一定不会外传的。”
“不过是些陈年旧事，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你既愿意听，我便说给你听。”
“嗯，江叔请讲。”
“那是在很久以前，我母亲刚刚怀上我，我父亲就被拉去当了壮丁，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我母亲孤苦伶仃一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便不得已当了云黎父亲的继室。所以他虽然名义上是我哥，但我们其实并没有血缘关系。”
“继父对我和母亲很好，一点都没拿我们当外人。云黎虽然不喜欢我们，但也从未为难过我们半分。他脾气不太好，总是冷着脸，说话也常常得罪人。但我知道，他是个嘴硬心软的好人。小的时候我被人欺负了，还是他给我报的仇，自己却被打得鼻青脸肿。”
“后来爹娘相继患病离世，我们失了依靠，再不情愿也只能出去讨生活。我们算是运气好的，遇到了我们的师父。其实一开始，师父是看中了他的资质打算收他为徒，而我资质平平，他并不感兴趣。还是云黎一再坚持，师父才勉强收下我，带我们回了万花谷。”
“在那里，我们跟着师父学习医术。云黎天资卓绝，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通，很得长辈们欢心。而我却笨手笨脚的，别人三天能学会的内容我得花上七天。我不甘心落人与后，便加倍努力。云黎也在我身边指导我、鼓励我，陪我度过最艰难的时光。终于经过长时间的努力，我的医术也受到了师父的认可。”
“可我也渐渐地发现，云黎对我格外的好，对一般师兄弟还要好。别人说我们兄弟情深，可我却觉得他看我的眼神特别深情。我只是用自己还需要好好学习为由，推辞了他对我的一片情意。我想那个时候，他肯定很不好受。”
“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而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古怪，时常与同门发生口角，甚至还动起手来。师父命他面壁思过，我不忍心便带了吃的偷偷去看他。也是那时候，他鼓起勇气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
“我当时确实没有想那么多，便婉拒了他的表白。他当时情绪特别沮丧，我说什么他都不肯再跟我说一句话。我无奈之下只能先行离开，后来他虽然被放了出来，却刻意避开我。我知道他是怕见了面尴尬，所以才这么做的。”
“之后便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给师父熬的药里不小心掺了一味药材，彻底改变了药性，结果害死了师父。我当时非常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正当我以为自己要被谷主问责时，他站了出来替我抗下了所有的罪责。”
“谷主自然不相信他会做出谋害师父的举动，可他却编织了一套自己的说法让所有人都相信了。最后他受了门规，并被逐出了师门。他走的那天，没有人敢来送他。而我也只敢躲在大石头后面偷偷看他，他在踏出门牌时曾经转过头来，我还以为自己被他发现了。可是他只是看了一眼曾经生活过的万花谷，之后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于师父的死，我还是很心虚，总害怕会有人发现，惶惶不可终日。最后我只能请求师叔让我出谷游历，避开这里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然而，真到了外面我才知道，以我的这点本事，根本活不下去。当年如果没有云黎舍命相护，我根本活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