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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42~47)事业君子叽X心善暗恋羡ABO,忘羡双洁,日久生情,私设如山

2022-12-25 15:42 作者:奶叽上羡  | 我要投稿



        当然素锦也不是蠢的,不会江厌离说什么话都信,眼下她怀了世子的孩子,还可能是长子,母凭子贵这道理在哪个内宅都管用,且她不像贵女出身的世子夫人杨氏那样,为了立威更多用杀威棒御人,对上恭谨柔顺、对下温和大方的素姨娘,在下人们的嘴里名声还算不错,加上她有心笼络,也买通了好几个下人。其中一个恰好在武小淼的客居做事。

        得了素锦的指示,那婢子偷摸打听了几日,还真让她成功打探出了武小淼的秘密,忙寻机传给了素锦那边。

        “他真的说到了香?”素锦被婢女扶着,慢慢散着步。

        “是,虽不知是什么香,但闹出那事前,的确有人曾模模糊糊听到了武公子说过。”

        “那便好办了。”素锦望着杨氏的院子微微一笑。

        没过几日,国公夫人小朱氏用膳时突然口吐白沫、晕倒在地,管事嬷嬷吓得赶紧请来大夫,又让人看好那桌膳食和厨房的下人,不准任何人乱动乱走。

        蓝国公得到消息匆匆回来,才从大夫口中知道,是有人在小朱氏的饭菜里下了毒,好在那菜小朱氏用得不多,且近来因那个意外导致她心情躁郁,食睡不佳,所以提前发作出来。蓝国公大怒,命人彻查。

        最后竟是查到了世子夫人杨氏身上。杨氏自然是不认的,对婆母下手,可是忤逆不孝的罪名,便是杨氏嫡女也担不起这罪责!但人证物证都指向她,一时之间很难分辨真假。

        杨家也来了人,最后又扯出世子院里出现不利子嗣的香膏一事。眼看着小朱氏造的孽要成了自己的罪行,杨氏想到自己几年盼子,喝的那些苦药汤,简直要气疯,认定是小朱氏下的手,无奈她刚开始着手往小朱氏那边查,根本没查到有用的东西。而快去了半条命的小朱氏醒来只说了句贼喊捉贼。杨家人只对异常沉默的蓝曦臣道,若是他家女儿要收拾妾室,不至于拿自己肚皮一起来算计,妾生子哪有嫡长子重要?

        “岳父放心,女婿知道轻重。”蓝曦臣回了句,却没说孰轻孰重。杨家主心里也不是滋味,既怨女儿太蠢,着了别人的算计;又心惊小朱氏的歹毒隐忍,竟舍得拿自己做筏子,也不怕真没了小命!

        蓝湛看出杨家主不满,还是出面替兄长圆了场。杨家主突然想起蓝家二子是大理寺少卿,提出可由他调查此事。

        蓝国公看向蓝湛,一时不决,他这二子在查案上有些较真,若是查出什么阴私来,那可是两家都尴尬。

        蓝湛毫不犹豫地接了。

        过了几日,魏婴正翻看着烟霞锦,小安喜气洋洋地进来:“小郎大喜!”

        “什么大喜?”

        “蓝国公府派媒郎来提亲了!”

        “什么?”魏婴惊喜地站起身,“是给谁求亲?蓝二公子吗?”说着,他人已经往前院跑。

        “小郎可不能急……”小安赶紧追上去,“还有国公府庶三房的雅三奶奶陪坐呢!”

        魏婴顺顺气,悄无声息地猫进客厅,躲在屏风后偷听。

        ……虽是为了冲喜,但蓝国公府也是诚意求娶……聘金聘礼……国公府二郎君亲口应承,正君之位相许……

        魏婴紧张得啃指甲,等媒人和蓝国公府的夫人一走,忙跑了出来,“哥!”

        梅长苏放下聘单,神色寥寥:“慌里慌张的,还学会偷听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怎就会突然上门求娶了呢?

        “难得蓝二抛了那份板正,这回是揪住他那继母的小辫子使劲儿薅——合八字给继母冲喜的法子,终是磨了蓝国公同意。”

        “这能行得通?还有我和二郎的八字……”魏婴这段时间是真给兄长管制得严严实实,哪里晓得蓝国公府冲喜一事在京中早闹开了。

        “此乃一衍大师亲测亲合,哪能做不得准?阿羡只管做小新郎,其他事交给兄长和蓝二公子。”看魏婴高兴得静不下来,梅长苏只想叹弟大不中留: “冲喜名声终究不好听,亲事更定得急,聘礼凑不足的,说是聘金来抵,你可觉委屈?”

        “弟弟如今这身份好赖弟弟分得清,哥哥莫愁,自家人知自家事,咱家也不好得了便宜还卖乖。”魏婴不在意,在他心里,蓝湛可比那一箱箱聘礼贵重多了!

        可进了公府以后……梅长苏愁绪暗藏,蓝湛则私下送了好些贵重物品过来,其中一柄绿色如意、一个金钟鼎、娟帛数十,可做好几抬嫁妆门面了。

        “那管事只说是蓝姑爷博小公子一笑的小玩意儿。”

        梅长苏:“他倒是有心,送去公子那吧!”

        魏婴收到这些礼物自然欢喜。只是因这门婚事失魂落魄的,除了武小淼,还有江厌离。

        她不能让金瑶娶魏婴,又想利用蓝国公夫人处理掉他和世子夫人杨氏。没成想,杨氏毒杀小朱氏的谋划只成了一半……按她和素锦的计划,以小朱氏心机,应该会将计就计,顺利挖出真凶杨氏以及蛊惑杨氏的魏婴才对……至于证据和原由,她们都安排好了——杨氏多年无子,对插手世子后院的继婆母心怀怨愤;而魏婴则因被送作妾君生怨,想报复蓝国公府……

        一环扣一环,虽然涉及到魏婴的证据很牵强,但江厌离知道,这些高门大户为了颜面,只会选择折了胳膊往里放:世子夫人杨氏乃世家嫡女,家世不低,蓝国公府肯定不想闹大,那么魏婴就是最好的替罪羊!至于沾了毒杀婆母嫌疑的杨氏,即便国公府不休弃,她以后也不会好过——一个半废的主母,对素锦更有好处,花娘出身的妾室无法扶正也没关系,能拿到中馈实权,便是最实惠的。

        本来一切进展顺利,可如今呢?杨氏的确被关了起来,但小朱氏却真的中毒难医,蓝国公府都急着给她冲喜了!

        江厌离偷偷递了信,素锦却不敢再回,她正担惊受怕呢——这二少爷是真有本事,很快便查到她身上,她只能真真假假说了一通,对方明显不信,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她全身冒冷汗。古怪的是,二少爷并未拆穿,反替她遮掩一二。只这把柄是生生落在对方手里,她只能期盼他肯高抬贵手了……毕竟,那是个全然不顾继母脸面的狠人。

        那日不出蓝国公所料,蓝国公府的婆媳大战,全被蓝湛掀了个干净,婆媳两个都不无辜。好在小儿子尚有分寸,没当众扯了遮羞布。却没想到世子蓝曦臣听了怒上心头,当即拿着剑冲去轩竹院。蓝国公和蓝湛急急追了过去——当今以孝治天下,若传出子杀母的荒谬事来,别说世子要完,蓝国公府的爵位也未必能保住。

        小朱氏毒素还未清,被满脸凶狠的继子拿剑一吓,竟控制不住地当场失了禁。看她这般狼狈失态,蓝曦臣收剑冷笑数下,转身就走。蓝国公等人刚赶来就看到这一幕,蓝湛立即避嫌出去。看到蓝国公脸上的震惊与嫌恶,小朱氏愤怒屈辱涌上心头,当即吐血晕了过去。她那贴身老奴被蓝国公逼着拿出解药,塞了半瓶子进去,小朱氏情况仍不太妙。

        蓝国公心力交瘁,忙得茶水未喝一口,世子蓝曦臣又要把小朱氏送去家庙。

        大儿子直挺挺地跪在跟前,小儿子沉默不语疑似默认,继室小朱氏也不知能不能活,她这下场虽是咎由自取,但好歹是陪了自己快二十年的枕边人……蓝国公头晕脑胀,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难醒的噩梦,怎么哪里都不对了呢?

        最后一番蓝国公与世子一番争执,小朱氏还是留了下来。蓝国公担心真把人往外送,怕是活不了两日,到时一家子都得丁忧。

        “留下可以,只不准小朱氏出轩竹院,儿子不想再看见她!”蓝曦臣恨恨道。

        蓝国公胡子都要翘起来,“什么小朱氏,再如何也是你的长辈!若是被人听到,你这世子之位和仕途名声还要不要!”

        到底还是自己亲儿子,如今又发现继妻与国公府仍无子嗣诞下一事有千丝万缕的干系,蓝国公自然向着蓝曦臣。

        “忘机,你好生劝劝你兄长,都快做父亲的人了,还这般不懂事!”蓝国公唉声叹气,冷不丁听小儿子来了一句:“父亲,儿子准备娶一门妻室,冲冲喜。”

        蓝国公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说道?”他这儿子何时信这个了?

        “夫人和大嫂,近来都得好好休养。府里中馈怎么办?兄长院里的素姨娘也快生了,这些事总不能让兄长出面安排……且府里发生这么多事,已有隐约风声传出,御史台怕是会弹劾国公府家风不正。”

        蓝国公:“你放心,府里下人我已敲打过,不会乱传。何需委屈你去冲喜?”

        蓝湛跪下来:“不委屈,儿子是真心喜爱他,想聘他为正君。”

        蓝国公脑子不蠢,脸色当即很不好看:“你看中了谁?要如此大动干戈?”

        蓝湛如实说了,蓝国公坚决不同意,“荒谬!你这般家世和品貌,又年轻有为,老子是疯了,才会答应,此事没得商量!”

        蓝湛丝毫不怵:“父亲,儿虽有私念,但大师批命为真,儿子可没有收买一衍大师的本事。”

        “你说是一衍大师批的?他云游回来了?”蓝国公半信半疑。有多少人想请一衍大师算卦,却连面都见不到,蓝湛居然能得到他的命批?

        “是,大师说,儿子与魏婴乃三世情缘,合则康顺无忧、多子多福,分则孤寡一生。”

        “此事,等为父见过大师再说。”蓝国公沉吟一会儿道。

        “国公爷,那武公子怎么都不肯走,吵着要见您,说有要事告知……”有仆人匆忙来禀。

        “既如此,儿子先行告退。”蓝湛知趣地行礼离开。

        蓝国公对那下人道:“把人带过来吧!我倒要听听,他想说什么。”

        武小淼还能说什么,为了不被扭送到乡下庄子去,只能旧事重提,将小朱氏当年算计说得清清楚楚。

        “这个毒妇!”蓝国公听完险些一口血喷出来,“她竟把我耍得团团转!”

        武小淼吓了一跳,一脸惊惶:“国公,我都告诉您了,答应我的事……

        “取一千两银子给他,把他直接送回武家。”

        “国公爷?不是,我是要……”武小淼挣扎着,却被下人拉起来堵了嘴。

        “一千两,国公府已仁至义尽!过往之事,国公府不会外传,你管好自己的嘴!”蓝国公难掩厌恶,等人被拖走,又冷冷吩咐管家:“你跟着去,跟武家说清来龙去脉,让他们一个月内把人嫁出去!”

        管家: “是。”

        小朱氏口渴醒来,正要叫人,一睁眼就被床前的黑色人影吓得尖叫起来,“有鬼啊——快来人!!”

        蓝国公起身点燃烛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慌什么?”

        小朱氏看蓝国公半夜出现,还态度冷漠,开始心惊肉跳,便小心翼翼地抹泪试探。

        蓝国公看着她在烛火下哀哀怯怯地哭诉,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他却只想到小朱氏之前当众失禁的丑态……好像突然间,对她一切美好的幻想都烟消云散了,“我过来是有事要问你,你须如实答我。”

        蓝湛回了院子,又派人送了一封信给靖王。他与一衍大师当然无交情,这批命之事,还是托了靖王人情。

        如今朝中已有陈年旧案的声浪出现,此番波及者众,估计大理寺亦无法幸免。他与梅长苏都认为须在一切翻覆之前,把亲事结了。

        “阿羡……”本只想借借大师名头,谁知大师说,他从不打诳语。“你我之间,三世情缘……

        却不知,魏婴今晚也做了个梦…… 

        ……国公爷心里只有姐姐,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是看不到的,为了保证曦臣的世子之位,连咱们的孩子都容不下!我也是朱家女,当年并非没有好前程,若不是因为心里有国公,何苦嫁进蓝国公府守了十多年活寡!如今你是看着有更年轻的伺候,想让我腾位了!”小朱氏两眼发黑地喘着粗气,也不知是不是被武小淼那吃里扒外的货给气的。

        “你滑胎之事不是我做的。你为何总是不信?还有,我何曾说过,要纳武氏做妾君?我还不至于那么为老不尊……”蓝国公羞愤道。

        看他如此,小朱氏又哭道:“夫君,就当妾求您,看在你我夫妻扶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给妾留条活路吧……世子把那些罪过全算我头上来,公平吗?我替他求娶杨氏,杨氏除了性子好强,这些年孝顺公婆、管理中馈出错了吗?内宅妻妾争锋,是我一个继母能控制的吗?我给世子纳妾,都是为了什么?哪一个不是冲着屁股大好生养的?都是为了蓝国公府的传继……

        蓝国公也知大儿子本性,在内宅事上一贯糊涂!世子院里妻妾斗成那样,大半还真不能怪到小朱氏这个继母头上,她恐怕更多是无风起浪,推波助澜。

        “世子怪我,我是有苦难言,都说继母难当,这些年除了关心国公府子嗣一事,其他的我何曾插手过?”小朱氏想趁热打铁,殊不知蓝国公听了更加清醒,“我只问你,那药是不是你下的!”

        “杨氏滑胎真不是妾做的啊!妾为何要害她?那可是您期盼已久的亲孙子,我不至于这般狠毒……若真如她所说,我容不得世子有子嗣,那素锦腹中胎儿为何还好好的?况且,二郎还未娶妻,主母禁足,世子夫人卧床休养,您真要让一个妾来操持他的人生大事吗?”

        蓝国公一时语塞,他少与内宅妇人争口舌,还真不知道小朱氏如此“善辩”,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最后只恼道:“哼!即便杨氏滑胎不是你做的,那武小淼下的药呢?也不是你给的了?这些年你在曦臣的内宅兴风作浪、挑拨是非,还有当年你给我下药的事,若非如此,你姐姐怎会……

        小朱氏哭着上去扑打他:“说来说去,你是恨我气死了姐姐!呸!负心汉!若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我一个人能成事?到头来却只怪我一个!”

        蓝国公不察被小朱氏的长指甲挠了满脸,痛急之下作力一推,不想小朱氏本就是凭着一股气在顶着,他一推就站不稳了。

        “啊!”

        “二爷!轩竹院那位出事了!”

        蓝湛放下书,“怎么回事?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大夫说是一时气得太过,又磕到了脑袋,如今只剩下嘴巴能动……   

        “瘫了?”素锦笑了笑,“倒是好事。”

        “姨娘,这二夫人就要进门,没了老夫人辖制,您怎么还说是好事呢?”

        “魏婴那人天真得很,又是个只顾情爱的,我何需惧怕?如今最紧要是平安生下孩子,绝不能给杨氏可趁之机。”




下一章完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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