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袁绍开会

陈亮回来之后下马，感觉屁股有点疼，不过马的脊柱也受了重伤。这是因为陈亮的骑马技术太差，只能依靠强壮的大腿夹住马背防止掉下来，陈亮打算开始分战利品的时候，让借马给自己的士兵先挑一匹马。

此战结束之后，曹性徐晃和吕蒙商议分配战利品，各大军团各分3成，陈亮和刘吾占1成。一万匹马里面很多是受伤的，文丑虽然遵守承诺，但是选一些差马也是很正常的，之前陈亮和文丑军队赛跑了一天，饿的和受伤的有不少，这些状态下滑的战马就杀了吃马肉。分完马之后，徐晃带来一男一女和陈亮讨论意见私密的事情，原来是贾逵的妻子柳氏和柳氏的兄长柳孚来抱怨贾逵自从进入了洛阳之后很少回家看望柳氏。陈亮作为贾逵的推荐人，有理由处理这件事，因为被推荐的人品德上出问题，那么会影响推荐人的名声。陈亮倒是不在意名声，大不了去参加科举，但是这件事不处理好的话会影响大汉官员形象和造成家庭矛盾影响洛阳的工作，所以陈亮承诺带贾逵妻子柳氏去找贾逵，陈亮不希望出现小官吏富贵了就对妻子进行冷暴力的事。这件事处理的结果会影响这些婚姻法新法。陈亮带着柳氏回洛阳找贾逵，贾逵现在正在和吕玲绮发展感情，对于旧爱有些忽略，具体情况如何陈亮不想管，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陈亮不是官员。陈亮不会管别人的私生活，不过建议贾逵考虑名声和前途，照顾一下老婆。贾逵赔偿了一年的河东小吏工资然后协议离婚。陈亮写下新法保证家庭关系：如果婚姻双方其中一人想要离婚【1】，那么需要给分手费，至少是一年新工作的工资。如果有子嗣需要另一方抚养，同样要按月给之前孩子生活费的一半抚养费，抚养方再婚不影响抚养费。贾逵做好善后工作双方都可以接受，法律草案被交到议会，陈亮就不继续管别人的私事了，准备过年。

袁绍收到荀谌带回来的情报，招来谋士来商议，因为文丑带了2万马去渡河，现在袁绍军也的骑兵不充足，如果和公孙度作战，那么战马必然不可以少，袁绍对于此事有些苦恼。袁绍和谋士都支持打公孙度，忠于袁绍的认为公孙度就在后方，而且似乎和汉室有勾结，不除不行；荀谌之类的卧底也支持，因为可以借助公孙度消耗袁绍的力量。袁绍阵营中难得出现一致通过的情况。至于怎么打那就有分歧了，荀谌建议麹义张郃去打，让己方最擅长打骑兵的将领和最会带骑兵的将领去打这个时代最强大的骑兵将领之一，这是很符合逻辑的。荀谌希望麹义张郃陷入辽东复杂的局势，辽东除了公孙度，异族势力也很多。麹义虽然能打，但是情商不高，外交方面不擅长，如果麹义陷入辽东泥潭的持久战，那么未来河南战场肯定不是他带队，这样荀谌就能带着文丑在河南送一波了。袁绍不希望麹义去，主要是不信任他，也不希望他立功。沮授表示攻略辽东需要大量的外交，麹义加张郃可能不适合，最合适的是麹义配合逢纪。逢纪才不想去辽东，太冷了，于是他提议荀谌的情商也不错，而且对于辽东的情报更加了解，从河内到冀州一路上应该想了这个问题很久了，早已胸有成竹，荀谌应该最合适。袁绍听了大家的议论很高兴，既然大家都觉得麹义一个人打不了，那就让他一个人先去，让他遭遇困境，接下来再让荀谌帮他处理外交工作翻盘，把功劳算在荀谌和自己身上，于是说道：“友若（荀谌）刚刚被俘虏受到惊吓，先休息一两个月过完年再去吧。最近我军缺少战马，希望麴将军能想办法解决。”袁绍的想法就是麹义觉得自己做不到，然后向自己服个软，说需要主公的帮助，这样袁绍可以让他也过完年再去打。耿直的麹义没学多少历史，对政治不敏感，不清楚刘启请周亚夫吃肉暗示周亚夫求皇帝帮忙的故事。于是单纯的麹义接下任务。沮授不忍心看着麹义这么单纯的犯错误，想要暗示麹义，说道：“麹将军，我军大部分骑兵都被文将军带到河南，现在不适合作战。”麹义回答：“不劳军师费心，我打算带兵去异族那边抢马。”沮授再暗示一次：“那么军粮呢？马很能吃的。”麹义回答：“筹备军粮是军师的事，我只管带兵打仗。”沮授觉得自己尽力了：麹义和袁绍的矛盾很难缓和了，麹义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冷藏，想要急着在战场上证明自己，这样只会加剧和袁绍的矛盾。会议结束，袁绍看着麹义没有向自己低头就离开，心里有点不爽，但是考虑到他还有利用价值，也没有继续追究麹义，他倒是要看看，没有自己的帮助麹义能在辽东做成什么事。

文丑那边，他撤退到黑山的时候遇到了一群黑山军，黑山军和袁绍是同盟，文丑看到黑山军狼狈的样子就好奇地问了一下情况，原来是杨丑的部队在并州遭遇了吕布的骑兵，吕布想为好友张杨报仇，杨丑知道自己杀了张杨，很可能是吕布的目标，两军相交的时候逃了出来。双丑相会，都很安慰，心中认为总算有一个人比自己难看了，杨丑也询问了文丑军情况如何，文丑说被一个少年单挑击败了，损失了大量骑兵。杨丑说可以帮文丑掩盖这场失利，杨丑会请求张宝给袁绍写信说吕布的骑兵太强大，需要调用文丑的骑兵部队，不然并州战场可能因为吕布的入场被逆转。然后这些损失的战马就可以说是和吕布作战的时候损失的，文丑就能免于责罚，文丑不愿意向袁绍隐瞒情报，但是他也觉得并州的局势确实不稳，吕布回来了受到并州王家的支持，加上河东河内西部的汉军还真有些棘手。于是文丑同意先驻扎黑山，看到袁绍的调令就前往并州战场。至于之前损失的马，文丑还是向袁绍说明一下情况，他虽然不聪明，但是很有原则，于是让杨丑帮忙写信报告情况。

过了几天，袁绍收到文丑的来信又开会，说道：“没想到并州局势这么困难，吕布在并州主场作战加上太原王家支持，吕布的骑兵在并州来去如风，文将军建议他带着近一万骑兵协助地公将军作战，但是文将军之前渡河遭到埋伏，损失有些上万匹马，士气不高。大家怎么看？”荀谌担心文丑死在吕布手下，说道：“文将军战败我也有责任，因为我急着回冀州传递伪帝和公孙度勾连的情报，没有陪同文将军渡河，导致他在渡河的时候时被埋伏，我愿意去黑山帮助文将军进入并州作战。”袁绍最喜欢这种主动背锅的将领，安慰荀谌说道：“这事你不必自责，军情紧急，你回来汇报很合理，之前我安排你休息，你就不需要去工作。放心，是带薪休假。另外，吕布在并州不可不防。谁愿意去并州配合文将军？”逢纪郭图等人都知道吕布骑兵的实力不可小觑，也知道袁绍有多喜欢文丑，如果去了并州没法带领文丑击败吕布，反而文丑被吕布击杀，那肯定没自己好果子吃，可能会沦落到麹义的地步。荀谌刚回来的时候和许攸商议了走私的事情，因此许攸不想离开河北，而且审配一直负责严查走私，于是许攸推荐审配去并州方便自己从河南进货。许攸说道：“正南（审配）在众多谋士中武力出众，在并州骑兵作战的过程中，武功越高越安全，他是最合适的副将。”荀谌和许攸有默契，而且审配和文丑都是河北人关系好，加上审配的家族私兵厉害，就算战败也能保下文丑，所以荀谌用自己带领骑兵被俘虏之后通过自己的武力斩杀羌人守卫成功撤退的经历加以论证。同样推举审配这种武力高强的谋士适合并州战场。逢纪郭图见到有人可以接锅，纷纷表示审配有勇有谋，善于使用弓弩，在并州战场有很大的发挥空间。审配感觉这些河南人在搞地域政治，但是自己在读书人中武力算不错的，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于是审配就假意推辞几下，想多听听河南人夸奖自己。大家都懂套路，河南官员赶紧继续称赞审配，把他比作河北名将李牧乐毅，去了必然能获得成功。审配听到这些和自己平时关系不好的人这么夸奖自己，有点高兴，就欣然接下任务。

【1】这个时代离婚叫和离，是一件挺常见的事，刘彻妈妈就是离异女性，不过本文一开始强调大部分会使用现代汉语的说法，所以就用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