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熊的五夜后宫:欢乐时光【12】
【12】迈克尔的…约会?
从十岁生日的粉刷翻新后,就没再改变过的深蓝色墙壁,红羊毛靠垫,闪闪发光接触不良地吊灯—实际上,是戴斯在反复按压开关造成的。
急促的呼吸声与沉重的脚步,半金属身躯由黑色盔甲与披肩覆盖的暴君,他鹰爪般的十指伸向腰带
哎呀,这位暴君手上的汗似乎太多了些,他的剑柄竟掉到地上。不过没关系,又是肺部半自动呼吸装置的运作声,和他俯下身捡起武器时,全身的齿轮振动。
面具下的迈克尔•阿夫顿开启赤红光刃,用刃尖划过走廊,向面前戴着骑行头盔与墨镜的抵抗组织成员逼近。
“够了,停下,迈克尔,”戴斯摘下头盔,将其扔回迈克尔的床铺。头盔上的安全绳带让他脖颈发痒,还起了两层小红疹,“讲真的,就是再玩一百遍星球大战,你的心态没有放平,就没法去见她。”
“你就不能学学,你扮演过的这个家伙?”戴斯将达斯•维达的面具和塑料棒光剑从迈克尔手上夺走:看看维达,他什么都见过了。
戴斯的意思是,怎么说维达也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子还有他自己死在他面前的人,可他还是能面不改色,他的镇定,迈克尔真该学哪怕八分之一也好。
“镇定?难道不是因为他戴了面具吗?算了,”迈克尔脱掉黑色床单做的披肩,从冰柜中拿出两罐橙汁,“我刚刚用了下我姑姑的电脑,才知道祖恩她有多出色!”
魔术师,杂技大师和逃脱术六级精通者。八岁时的街头纸杯猜球魔术,直到她十二岁才被人识破—戴斯通过迈克尔推给他的笔记本屏幕,将祖恩的资料小声读出声来。
十六岁时因成绩优异提前毕业,十八岁被哥伦比亚艺术表演学院作为提前批录取的第三人。在她二十八岁这年的三天前,她在破坏地带马戏团的门边,给了你一束玫瑰和一张她的名片,还要约你见面—戴斯总算说完了,仔细听听的话,还算押韵。
“不仅如此,她还通过自考社会学位,深造了两年经济学。再看看我,不过是个跟着老爸和几个二流教授学过机器,”迈克尔为自己打好领带,“又刚好赶上八十年代卡通电子机器人狂热的小投机商。”
“可你的自我认知还算清醒。听着,如果一个在全国都有支店分布的,大型马戏娱乐产业的魔术师兼投资人来找我—”
戴斯抓起一瓶香水喷到自己怀里,测试气味是否令人舒适后继续下去,“—那我无论说什么也得给她最好的第一印象,你说是么?”
“实际上,如果我答应赴约,那应该算是第二印象,”迈克尔对戴斯的观点做出更正与补充,“第一次见面时,她给我变了束花,而我穿的像破坏地带的灵长类吉祥物,一只疯狂大猩猩。”
“不是猩猩,是只发育良好的猴子。那不重要,”戴斯对迈克尔摇了摇头,看看祖恩给迈克尔的名片,粉色的还带着点玫瑰味,“我这个老伙计会给你不少建议。”
“真的?可你几乎没谈过女朋友。”迈克尔将祖恩的名片收回,他可不想等二人面对面坐着时,只能通过天气状况来开口,还要看着蜡烛一点点融化。
“我谈过,但只有我和她知道。今天我告诉你的话,你可别告诉别人,”戴斯叹了口气后,将吸盘飞镖投到迈克尔房间门前的人形标靶上,“她是个喜欢铅绘艺术的人,她给我的约会一周年礼物,是我的无衣写生照。最后我们就吹了。”
这样看来,如果我们一起商量的话,得出的结果肯定“负负得正”。—迈克尔与戴斯碰杯同饮,啊,他们总能这样倾听彼此,还能听懂彼此的话。
看看时间,戴斯认为自己该走了,去格雷戈里家的甜品店里取蛋糕。
“蛋糕,今天是你生日吗?”
迈克尔也从床上坐起,穿好靴子后低下头绑系鞋带。戴斯则对他摇了摇头。
“谁说只有生日才能吃蛋糕?只是两个小型杯子蛋糕,用处是等你回来后,帮你庆祝约会成功…或安慰你。”
戴斯说完便挥手告别迈克尔,关门离去。迈克尔又独自一人坐在床上,距离和祖恩的约定会面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格雷戈里和雪尔莎发现了新的寻乐方式:看看他们从下城区边的墙壁上找到的,小贴卡式广告电话,电话费还是对方支付的。
“戴斯先生,您真该来听听,”见戴斯在等还需五分钟才能出炉的蛋糕,格雷戈里将电话话筒连同信号线,一并拿到戴斯耳边,“是公用号码,费用还由他们那边来付。”
“可是格雷戈里,你知道电话另一边的人是谁吗?”戴斯接过话筒,等待着耳中的嘀嘟声变为人声问候,还不忘发出疑问。
“不知道,可她的声音很风趣,还说只要我告诉她该来的地址和信用卡号码,她就能上门服务,喂打电话的人吃热狗和奶油肉丸。”
格雷戈里说完,又和雪尔莎一起捂住腹部笑出几声。戴斯也将话筒插回机座:好吧,这两个孩子在他们自己不知情的前提下…给一位烟花女小姐打了通色情电话!
“你好,我是戴斯,去庞顿中城二十号大街的第三个路口,”过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该针对电话的事做些什么后,戴斯再次向同一个女人拨通同一个号码,“等你到达后,你会见到我和我的现金,再见—!”
扣上话筒,戴斯又将电话打给庞顿中城警视厅:维多莉娅在听吗?
“我听着呢,先生。保持冷静,试着先深呼吸几秒。您需要帮助么?”
戴斯对话筒另一头的维多莉娅点了点头:很好,警官小姐。
请现在带上点人去二十号大街附近等着,半小时后,你们应该会逮到位衣着暴露、还给孩子们塞过电话卡的女人。
如果没有,我就倒立着用我的大脚趾头,在打字机上打出自己的名字,谢谢你们。
—通话结束后,戴斯面对身后的孩子们深吸一口气,而后缓慢吐出。
“答应我孩子们,别再打那个电话了。那是家新餐馆的,他们的热狗和肉丸难吃死了,卖的还不便宜。”
抚摸着格雷戈里与雪尔莎的头,他对两个孩子做出请求。
雪尔莎也及时做出回应:他们保证不会再打了。可不能只是为了肉丸,就多浪费这个月的零花钱啊!
“零花钱,哈,我像你们这么大时,都跟着我爸爸干活赚外快了,”戴斯将手放下,对他们点了点头,“我爸爸每周付我十美元,让我别待在家里烦他。我当时工作的很卖力。”
取好蛋糕后,戴斯知道,他该等待迈克尔打来电话,告诉他大功告成的好消息了。
夜晚八点—
身着黑色西装、头上的发胶和香水味融作一团的迈克尔回到他的房间。
真是太好了:克里斯正和维多莉娅他们一起审问小流氓,伊丽莎白在学校里做夜校补课录播…每个人都有事,没人看他的笑话。
“不,戴斯,我不想吃蛋糕。”见到躲进柜子里的戴斯后,迈克尔摇了摇头。
“玫瑰花只是个即兴表演,她的每张名片都是粉色的带香水味的,”迈克尔脱掉西装,擦干脸上的反光油后倒在床上,“她只想和我谈谈接下来的长期合作,以经营人的身份…”
“…另外,她说我扮的破坏金刚还挺可爱的。有时间举办大型露天活动时,她还要让我扮演一次,下次要登台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