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一第八章:左宁雨
在辉煌的酒店里,有一对新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台下都是欢呼声、酒杯的碰撞声。“你愿意嫁给苏墨晨吗?陆鑫小姐。”“我愿意!”陆鑫深情地望着苏晨。“你愿意迎娶陆鑫小姐吗。苏晨先生。”牧师又问。“我愿意。”
“好!”苏鞠(苏晨的父亲)叫好道,“辰,你们夫妻俩,喝个交杯酒啊!”“就是啊,苏先生都说了,你咋还不喝交杯酒啊!莹儿。”陆丰附和着。(陆鑫的父亲。)陆鑫和苏辰互相勾住手肘,将酒杯喂往对方的嘴。“哇,好甜啊。”一旁当伴娘的左夏原忍不住感叹,而一旁当伴郎的左宁雨,却是一副冷漠麻木的表情。“左宁雨!你太过分了,你给我儿子当伴郎时还穿着这套不三不四的衣服,就连表情都没有。你给我出去。”苏鞠说。“这套衣服很正式,这是我制作的夜行服,黑白相间,有风度,有适合运动。”“这把刀呢?”苏鞠指了指他腰间上的唐刀。“剑能辟邪,在礼教里是这样说的。”“你简直不可理喻,给我滚出去。”陆丰说。“我就说,我不该来这。”左宁雨取下胸前别着的玫瑰花瓣,放在桌上。意外发生了,陆淑(莹母)把红酒泼向了左宁雨的披风。晶莹的红酒在洁白的披风下显得多么的诱人。“你在干什么?女士”左宁雨慢慢的扭过头,猩红的眼睛里的杀意刺向了陆淑。银色头发只像一把把利刃,在给陆淑示威。气氛瞬间被钉死了几分钟,左宁雨并未做出什么,只是转身离开了,而气氛就在他离开那一刻才被撬开。
“哟,老弟出来了。”韦德问,“咋样,红酒还不错吧?”“你自己看。”一块酒渍像是在向韦德招手般。“哦,看来,里面的人好友好啊!”他的眼珠斜向了那个华丽的包间,“走吧,少跟上等人混。”他们悠哉地走向门口,迎面走来一个服务员,他拖着酒盘,打扮整齐,头发很长,后颈扎了个小黑辫。
“酒到了。”服务员冷冷地说。“哟,聂云生。几年不见,这么高了。怎么在这当服务员啊?”陆丰问。“勤工俭学。”聂云生微笑地说。“那你爸妈怎么舍得呢?这么好一个小伙子。”苏鞠喝下红酒,说。“我……”“我们想拦拦不住啊,他打小就这样,劳动很积极。”聂云生的声音被他母亲的声音给掩盖。他只是悄悄地叹了口气,为了能安稳地活着,他不能揭开这个谎言。“好了,叔叔阿姨们,我还有活要干,就先告辞了。”“不喝点吗?”苏晨叫住他。“不用了,谢谢。”他端着酒盘走了。
他干完了这单,去交班。“不是一百吗?”聂云生质问着经理,“怎么只有五十?”“给你这算多的了,别来烦我。”经理推开了他。“信不信……”“你有合同了吗?再来烦我就告你骚扰。”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没有人为他撑腰,没有证据,连钱也没有,指望什么。
“喂,艺可,怎么了吗?”“婚礼咋样啊?有没有不自禁,感到甜甜的狗粮。”“没有,除了被泼了酒,什么也没尝到。”“啊,那不是你妹妹闺蜜的婚礼吗?”“是又如何,他们不会泼我,但他们的父母,就会干出来。我不适合,在婚礼当伴郎,我的表情太晦气了。”“但他们也不该……”“不用说了,为这种人,费心不值,感情很脆弱,为什么要暴露给别人。”“哦,收到。”“再见。”“后会有期。”
聂云生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那件单薄的黑外套、牛仔裤。解开了单车的锁,跨了上去,刺骨的寒风、雪,无情的嘲笑他。手早已通红,脸愈加苍白。他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有什么消息,不过他好像也不会收到私人消息,除了缴费通知。
“听说,你有一个暗恋你的小男生。”晨希冲着咖啡,打趣地问她。“你说聂云生吗?我拒绝他了。”凌艺可修着手中的闹钟,取出一个小小的齿轮,放在放在桌上。“为什么?这么一个男生喜欢上你这个老女人,你还不珍惜。”“我不想把感情,暴露给一个小孩。他很奇怪。”“怎么了?”“他在与我见面时,他大多表现像是在隐藏某种情绪,他只有一个瞬间是流露出的。感觉他不像是一个小孩,而是一个在做赌注的人。因为他的那个情绪,应该不能暴露给别人。”“我可不信。”“信不信由你,彼此都刚认识不久,你最好管住你的嘴。不是我看你不顺眼,而是你的嘴真的容易惹出祸。”晨希不以为意,喝下手中的咖啡。
左宁雨回到了家,里边堆满设备、武器,他从之间的缝隙穿过,来到那张简陋的椅子前。椅子上面,有一个盒子,盒子上还插着根儿蜡烛。旁边的镜子,映着一个女人——陆嫣涵。
“你啊。”左宁雨微微地笑了一下。这声笑是不怀好意的,这是对她上次失败的嘲讽。“我是来谈条件。”她忍住了怒气。“你有筹码吗?”“当然有。”“什么呢?”“你的妹妹。”“你真幼稚,她现在在你姐姐的婚礼上,她被我的一位朋友保护着。”“我不纠结这么多。如果你真的爱她,你最好把条件听完。”左宁雨没有理会,她感到了刻骨的轻蔑,在左宁雨眼中她仍是十年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虫子。“你应该知道我不想听了吧?”“的确。”“那你还不走吗?”“我不知道我能不活着岀去。”“我不杀你。”“你会后悔的。”陆嫣涵走到窗台前,她最后看了左宁雨一眼,他还是那般冷漠,他时常在幻想这张脸,要是跪下来给他舔鞋,样子有多狼狈。风一吹,她随之飘下了楼。
婚礼结束后,苏晨将酒醉的左夏原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在应付亲戚的陆鑫全然不知。
“嗯,好香。”他贴近了她,嘴落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