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奎罗与碎骨者(第六章:终焉之时上)
六:终焉之时(上)
帝国历2524年,大角鼠厌倦了灰先知领主克瑞提斯里克,所以杀死了他。剩下的十三议会成员忙不迭地将灰先知氏族从十三议会中除名,好为自己的氏族再腾一个位子,并着手计划对努恩,露丝契亚等的进攻计划。但最终,大角鼠派出了至高灾祸领主斯奎奇,找到了失去权力,躲在努恩阴沟中吃土的川奎罗,宣布他是大角鼠神选,新的灰先知领主,并赏赐了他有史以来最强的“碎骨者”。(从法理上来说,灰先知氏族的领袖灰先知领主会同时兼任十三议会次座,权力高于所有议员,仅次于大角鼠)
沐浴在新得的权力中,川奎罗带着碎骨者大摇大摆地返回了努恩地下城,溜达进了战争领主们的议会大厅,军阀们被灰先知的玩世不恭激怒了,史库里军团领袖,大工程师史库里伯特拔出了武器,大声质问是谁准许灰先知这么做的。
是我准许的 工程大师
在阴影中,大角鼠冷冰冰的注视着工程术士。一时间,所有对川奎罗的质疑都消失了,新的灰先知领主开始着手安排对努恩的进攻方案。

帝国有句谚语:时局越动荡,努恩越富有。这再准确不过了,每当帝国陷入战争时,武器订单就源源不绝的从帝国诸省派往努恩。而如今,努恩的金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满过:所有的冶炼炉都在彻夜工作,而数个帝国行省正在熊熊燃烧,枪炮和军队源源不绝地从努恩出发开赴别的行省。几个星期之后可能会有一些零星的消息传回来,但却没有一个士兵回来。
从各地传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糟:盖尔特的黄金长城已然塌陷,狂暴的混沌军团蹂躏着帝国的北方疆域;亡灵军团从希尔瓦尼亚出发,在帝国境内招摇过市;玛丽恩堡已经被疫军所攻陷,祖父神的拥趸们正在沿瑞克河逆流而上,进逼阿尔道夫;在努恩城的郊外,绿皮和食人魔们拦路抢劫,扑杀逃难的帝国人。在这种情况下,披着风衣和斗篷的大耗子在夜幕笼罩下穿行于努恩,沿途安装一些奇怪的金属球,听上去实在有点像是贫民窟的奇闻怪谈。
当第一声尖利刺耳的钟声响起时,下水道开始有了不正常的骚动,三五只小老鼠最先蹿了出来,吱吱叫着四处乱撞。紧接着,下水沟,地洞,墙缝,鼠潮汹涌而出,在努恩的大街小巷上汇成了一条条涓涓细流。
帝国人对这种黑灰色的害虫早已习已为常——虽然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一些好事的闲散汉走到了大街中央,靴子的每次起落都能踩死好几只老鼠,将它们粉红色的内脏泼溅在鹅卵石大街上,街边酒馆中的醉汉们都被这憨态可掬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在人们懒散的笑声中,老鼠的数量正在急剧增加。它们开始顺着市民的裤腿往上爬,撕咬着人们的眼睛,脖颈和手指。踩老鼠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了,被成百上千颗微小的门牙撕成了血淋淋的碎片。
恐慌开始在城市中蔓延,民众逃回屋内,重重地把门摔上,牢牢锁上了所有窗户。高处的住户从窗户中探出头,鹅卵石大街已经看不见了,完全被汹涌的鼠潮所淹没,警钟响彻了整个城市,但这只是一场全面入侵的序曲罢了。
在鼠潮之后,斯卡文鼠人开始从黑暗中浮现:身披重甲的暴风鼠从艾维河两岸的排水管中喷涌而出;公民广场的正中心塌陷出了一个大洞,数以千计的奴隶鼠挣扎着挤了上来。从傻瓜角的贫民窟到莫尔山的坟茔,战斗爆发在努恩的每一个角落。发狂的鼠人杀死了他们遇上的所有地面居民。不少暴风鼠屈从于了他们的饥饿感,开始在尸堆中大块朵颐,人,马,猫,狗,所有被鼠人逮到的东西都被吃掉了。

但最疯狂的莫过于奴隶鼠们:沃特金氏族故意减少了粮食配给,很多奴隶都活活饿死了,但饥饿的痛苦使还活着的奴隶变得无比暴戾。在解下镣铐前,氏族鼠还给这些不幸的生物提供了次元石啤酒,这是很多奴隶几天来吃到的唯一的东西,这种不自然的饮料将饥饿带来的虚弱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饕餮的无尽渴望。如今无需驱赶,这些奴隶鼠就冲在了所有暴风鼠前面,向他们看见的每个人类猛扑过去,努恩铁军的火枪齐射都无法阻止他们的势头,当被木门挡住去路时,这些疯狂的奴隶便用它们的门牙将障碍活生生啃穿来吃到躲在里面的人类。
斯卡文武器小组也加入了这场混战:鼠特林用密集的火力将藏在哨亭中的士兵连人带亭射成了筛子。次元火喷射器的火舌在努恩的大街小巷中跳动,被引燃的士兵在地上翻滚哀嚎,融化的皮肤和盔甲粘连在了一起无法分开。不少建筑物也被点燃了,整个城市被硝烟所笼罩。
在卫戍区,休假的士兵们急匆匆地穿戴护甲,军官们在不停地听取各种急报:身份不明的敌人正在从城市各处的下水道中涌出,攻击并焚毁这座城市,北城区的大部分区域已然沦陷敌手。在指挥官德雷克斯勒的带领下,黑塔卫队已然穿过努恩大桥,开赴北城区,德雷克斯勒沿途捎上了所有举得起武器的人,无论是省兵还是民兵。
在公民广场,鼠人还在行动:一个简易的平台被搭建了起来,尖啸丧钟在鼠人的簇拥下被推上了地表。
Dooooooooom!!!!!!!
几英里内的人类在痛苦中跪到了地上,耳鼻流血,无论灵魂还是肉体都饱受创伤,但是在魔法的影响下,鼠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尖啸丧钟唤起的只有他们对大角鼠作出终极奉献的无尽狂热,四处掠夺杀戮的鼠人都聚了过来,汇成了一支大军。巨钟就在疯狂鼠群的簇拥下穿过了努恩大道,向老城区挺进。
Dooooooooom!!!!!!!
在努恩大道尽头的集市广场,努恩皇家卫队已筑起了临时工事,这些骁勇善战的勇士皆是艾曼努尔.冯.利布维茨女爵的私人保镖,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曾经与兽人和其他更恐怖的入侵者战斗过,如今却在慌慌张张地左顾右盼:敌人是谁?他们是怎么潜入城市的?那些哒哒作响和喷出绿色火舌的究竟是什么武器?尽管离防御者还有数英里的距离,丧钟已经开始折磨他们的灵魂,扰乱他们的神智。
关键时刻,黑石号角的呜鸣声驱散了皇家卫队的犹疑,坚定了他们的决心:努恩禁卫元帅埃克斯坦带领增援抵达,加入了卫队对努恩大道的防御。
远在城市的南端,计时器滴哒作响,走到了仪表的尽头。川奎罗命令奔行鼠安装在努恩工业区四周的上百颗次元石掘地炸弹同时被引爆。
四分之一的努恩城—它最重要的工业锻造区,努恩的明珠,帝国的骄傲——被深渊所吞噬,这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墙壁倒塌,承重梁像嫩枝一样折断。在一些区域,掘地炸弹的安装并不隐蔽,已经被帝国人拆除了,这些区域下沉时在坚硬的基岩上撞得粉碎。数以千计的力夫,士兵和铁匠在下坠中毙命,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是非常幸运的。
在南城的地道中,工程术士们已经指挥着次元石钻机小组忙碌了将近一个月,工业区下方除了几根坚固的承重柱之外已经被彻底掏空,就等人类的城市在预计的位置塌下来。氏族鼠们躲在安全距离外磨刀霍霍。一些可能站得并不那么安全,当坍塌发生时也一同被砸成了鼠饼,但这都无伤大雅。坍塌的尘埃还未落定,氏族鼠们就开始行动了,灰色的皮毛上落满了飞溅的石灰,像一股股灰白色的溪流涌进了坍塌城市的深处。
幸存的人类在废墟中挣扎,将同伴和亲友从碎石中挖出来,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在他们看来至多就是一场异常严重的地震,只要支撑下去就很快会有救援。但当悉悉索索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时,他们就发现自己错的不能再错了。
废墟变成了屠宰场,氏族鼠们将幸存者砍倒在地,还没等猎物死掉就开始贪婪的狼吞虎咽,不少人在崩塌中或是摔断了胳膊或是摔断了腿,在绝望中连滚带爬的手脚并用,想躲开疯狂的鼠潮,但最终还是被氏族鼠啃得尸骨无存。
在一些区域,零星的守卫有足够的时间来拔出武器保护自己,但他们的抵抗是徒劳和绝望的,川奎罗的计划确保了没有任何人会来增援他们,血腥掠夺得以畅通无阻的进行。在大快朵颐的鼠辈间,工程术士们切开了库房的大门,上好的黑火药,帝国引以为豪的蒸气机都被鼠人所俘获,小心翼翼地运往地下王国的深处。
在努恩大道,战斗还在继续,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鼠人汇成了一股汹涌的鼠潮,向集市广场尽头的皇家卫队逼近。
更多的加农炮被推上了阵地,这儿便是埃克斯坦元帅选择的决战地点:集市广场。守军背后便是努恩的旧城墙,这座七英尺高的城墙已经俯瞰努恩城长达一千年了。城墙的另一边便是努恩群山,通往贵族区和艾曼努尔女爵的宫殿。躲在城墙背后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老墙上依然有不少枪眼,高耸的后盾也方便隐藏预备队和转运伤员,所以埃克斯坦最终选择列阵墙外。
元帅策马在阵线上来回巡视,调整阵形,呼喊着激励性的口号,旧墙后则躲藏着骑士团预备队,焰阳骑士团大团长佩里兹曼拍马赶到元帅跟前,发誓他的骑枪将为努恩战斗到最后一滴血。在汹涌的鼠潮面前努恩的守护者不过是一条单薄的黑线,但埃克斯坦元帅对努恩火炮的威力信心满满,越来越多的战争机器也被转运到了阵线上并开始开火。集市广场很大,炮兵们进行的都是长程射击,但这对于努恩枪炮学院训练有素的士官们来说却并非难事,夺目的火光开始从帝国阵线中迸发出来,向愈发密集的鼠群呼啸而去。天气又冷又潮湿,但不少操作火炮的士官已然汗流浃背。
在老城墙后的小山坡上,迫击炮开始轰鸣,在努恩的街头保卫这座城市无疑是绝望与孤注一掷的,但士兵们在禁卫元帅埃克斯坦策马经过阵线时爆发出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并随着元帅的下马和亲自走上前线而愈发响亮。迫击炮弹呼啸着划过前列步兵的头顶,努恩人已经准备好与这些祸害城市的啮齿动物决一死战。
Dooooooooom!!!!!!!
尖啸丧钟再次啸鸣,折磨灵魂的刺耳噪音冲刷着鼠人的阵列,为这些龌龊的生物注入了不洁的狂热。尽管这台亵渎的巨钟距离努恩大道的尽头还有些距离,但它的黑暗影响正在不断激增。鼠人军阀们几乎无法控制噪动不安的鼠群,只得向前胡乱挥舞着爪子,号令他们以大角鼠之名奋力冲锋。
尖啸丧钟的凶煞噪音即使在集市广场的另一头也清晰可闻,加之汹涌而来的狂暴鼠潮隐约可见的可怖规模,已经足以让任何人类军队丧魂落魄地四散奔逃了。但努恩皇家卫队并非任何寻常的军队,加农炮在这些坚毅的士兵身周轰鸣,对破坏他们伟大城市的宵小鼠辈的仇恨已然盖过了一切对未知的恐惧。
迫击炮弹落在集市广场上,锋利的金属破片和碎裂的鹅卵石四处飞溅,加农炮弹划过石制的路面时迸发出耀眼的火星,在冲锋的氏族鼠中撕开一道道血肉模糊的缺口。但在对城市的血腥掠食凶煞噪音的双重激励下,鼠人并没有溃退,仍在争先恐后地涌进集市广场。劈里啪啦的火枪混入了加农炮和迫击炮的交响曲:那是努恩铁军和一些被匆忙武装起来的民兵加入了战斗。枪炮学院士官们无情的射击稳健且专注,装备着简陋护甲和破烂木盾的氏族鼠在如此火力下数以百计的死去。尽管死伤惨重,新一波的氏族鼠还是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推进,脚下的鹅卵石被鲜血浸润的滑溜溜的。
在炮击下,鼠人的阵线早已混乱不堪,侥幸未死的鼠辈在尸堆和弹坑之间迂回前进,这降低了他们冲锋的效果,在一些地方射手们被迫拔出刀剑,肩并肩,背靠背地保护自己免遭鼠辈的伤害,但在另一些地方人们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仍在装填,瞄准与开火。
在长时间的压制之后,氏族鼠们急于将他们的刀剑,门牙和前爪刺入人类的血肉中,为刚才挨得那许多枪子报仇雪恨,没有受过训练的民兵和不幸落入鼠人手中的炮手在这波突破中损失惨重,但一些身着黑色板甲的重装士兵却在死亡浪潮中岿然不动,他们是努恩铁军,既是传奇的射手又是优秀的战士,即使无数锋利的刀剑和长矛向他们刺来依然在鼠潮中屹立不倒。在一些地方,努恩人抓紧时间按照训练展开反击:矛兵们结成的阵线严阵以待,将鼠人混乱不堪的冲锋硬生生挡了下来,这些幻想着能切入缺乏保护的轻甲射手柔软阵线的氏族鼠,如今却发现他们撞上了一道由盾牌和长矛组成的死亡之墙。
鼠人本来希望通过绝对的数量优势压垮帝国人,但是帝国的火炮阵地削弱了冲锋的势头。如今战斗变成了一场激烈的近身肉搏战,不但考验着士兵长矛和刀剑的技艺,更是一场意志力与决心的较量。两边的战士不停地倒下,但每边都不顾一切地去填补死者留下的空位。最终鼠人的数量在这场血腥搏杀中显现出了优势,斯卡文鼠人步步紧逼,将节节败退的努恩人向旧城墙驱赶。

关键时刻,埃克斯坦元帅投入了预备队:焰阳骑士们在号角声中从旧城墙后掩杀而出,面对艾曼纽尔女爵亲卫队的反扑,不知死活的鼠辈仗着鼠多势众打算和骑士们来场硬碰硬的对冲。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脑瓜或是被骑枪所刺穿,或是被踏碎在马蹄下,亦或是被库门守卫的巨剑一劈为二,氏族鼠们那杯水车薪的勇气也就瞬间蒸发了个一干二净。
随之而来的是一场短暂而又可怕的屠杀:不少鼠辈在调转尾巴,夺路而逃时被血腥的骑枪刺穿在地,那些腿脚灵活,逃脱了骑兵追逐的氏族鼠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侥幸生还就被刚刚恢复射击队形的火枪手射成了马蜂窝。越来越多的大炮开始再次轰鸣,将尖叫着四散奔逃的鼠辈炸成了了一团团血肉模糊的肉块,努恩人的阵线中逐渐响起欢呼和喝彩声。
Dooooooooom!!!!!!!
在一波新的鼠潮的簇拥下,尖啸丧钟离开了努恩大道,进入了集市广场,哀恸的钟声将帝国人短命的胜利驱散的一干二净。破坏性的噪音侵入了集市广场的每一片砖瓦,大地在震动,几栋离丧钟最近的建筑物呻吟着下陷然后倒塌了。仿佛是被它那为非作歹的鼠子鼠孙们所召唤,阴邪的莫尔斯里布也从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露出一角,病态的绿色光芒穿透了潮湿的雾气,邪魅地倾泻在了汹涌的鼠潮上。
许多人类士兵在在最近的钟声中痛苦的滚倒在地,不顾一切地用手捂住耳朵,那些没有摔倒的人也因为每个折磨的音符畏缩怯退,皱眉蹙额。而鼠人则恰恰相反,不少刚才已经跑开的氏族鼠又折了回来,再次向努恩皇家守卫扑去。
在恣睢的月光中,努恩士兵们可以看到溃退的鼠人又蜂拥而至,也看到了那种凶煞噪音的源头:尖啸丧钟已经进入了集市广场,这台机器似乎同时在吸收和反射莫尔斯里布的邪恶绿光。任何一个士兵都不想让这台巨钟再靠近一步,亦或是再被敲响一次了:弹道工程师们迅速重新计算了仰角,然后把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尖啸丧钟,要用正义的炮弹将这个不洁的祭坛砸个稀巴烂。
三发炮弹中,有两发打中了:第一发打烂了车体上的一些木料,扯掉了一些索具,第二发炮弹却径直击中了钟体。
Dooooooooom!!!!!!!
被加农炮炮弹所奏响,尖啸丧钟再次悲鸣,除了钟体一侧被打凹了一块之外没有出现明显破裂,但这次炮击引发的回响却为周围的鼠人注入了狂岚的邪恶能量。已经口吐白沫的氏族鼠再次加快了脚步,几乎已经跑的和马儿一样快了。在新的帝国增援抵达战场时,氏族鼠已经堪堪跑完了一半的路程。
随着隆隆的轰鸣声,“救赎”号蒸汽动力坦克出现在了广场西边,从一条狭窄的小巷里探出了炮口,努恩枪炮学院大工程师冈瑟.梅巴赫“匡”的一声打开了顶盖。他的望远镜不如斯卡文工程术士的小玩意先进,无法过滤掉雾气,但好在莫尔斯里布月光已经足够明亮了。救赎号随即开始用平稳的射击重创鼠潮的侧翼,每一次开火都能杀死数以十计的鼠人。
更多的增援正在从空中赶来:一只健壮的双头狮鹫掠过硝烟密布的战场,琥珀法师伯恩特.阿波沃尔德骑在这头野兽的背上。法师使用辜尔之风召唤了一根琥珀色的长矛,瞄准了集市广场上块头最大的鼠巨魔。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和刺耳的惨叫声,狮鹫重新飞上高空,寻找下一次出击的机会。
几发加农炮炮弹从努恩大道的方向飞了过来:黑塔卫队不知何时绕到了公民广场,德雷克斯勒根据炮声知晓了不远处正在进行的大战,并很快发现了这是进行前后夹击的大好机会。于是他命令士兵在努恩大道上架起火炮,步兵们从毁坏的建筑和大街上搬来了断梁,石料和报废的马车,很快在民兵的帮助下搭起了坚固的路障。这些从后方而来的炮弹在鼠辈间引起了极大的恐慌,族长和军阀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氏族鼠归拢整齐。
但这都于事无补:鼠人的士气开始动摇,黑塔卫队,蒸汽坦克和琥珀法师夺走了他们的勇气。恐惧和死亡像阴霾一样笼罩着这些啮齿动物,像过去很多次一样,胜利正在从它们的前爪间溜走。犹豫意味着死亡,因为它们每无所事事地多站一秒,努恩人的枪炮就能进行一场更为血腥的屠杀。